第190章 望仙楼
四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莅阳想到今日是第一次宴请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自己表现的如何,于是便笑着问道:“我今日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们可一定要提点呀!”
“长公主就不要自谦了,今日的花雁举办的很成功。您不在的时候,那些夫人太太们可没有不夸赞的。”钱军侯夫人笑着道。
“对呀,长公主尽管放心,今日的花宴的确很成功。不到有美景还有美食,这可比以往那些闺阁里闲聊有趣的多了。”旁边的武阳伯夫人宋氏也附和道。
“确如两位所言,这往后莅阳府怕是成了金陵所有贵妇们最向往的地方了。”兵部侍郎秦夫人道。
莅阳哭笑不得,道:“你们没有一个说实话的,都只捡着好听的说,我是信呢,还是不信呢?哎,对了,你们一会儿是有家里人来接呢还是直接回去?”
“我家老爷这两日朝中忙,再说了,那老东西即便不忙也不会多动几步过来接我。我自然是自己坐车回去了。”年纪稍长的秦夫人赌气道。
“看来咱俩一路了,”宋夫人打趣着道:“我家那个今儿一大早就出城去游玩了,怕是比我回去的还晚。”
钱夫人笑着道:“我家仲谦刚从军中归来,这几日在家闲着也没有事干,到时候可能过来接我回去吧!”
一时间宋夫人和秦夫人都忙不迭的挤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钱夫人毫无招架之力,实在抗不过了,这才笑着躲到莅阳身后道:“你们眼界也太低了,跟长公主的谢侯爷比起来,我家那位可是差远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问莅阳道:“前几日听我家仲谦说谢侯爷在城外军营遇刺,怎么样?严重不?”
莅阳吃了一惊,有些愕然道:“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早上一起用膳时我见他一切都好,并无半点不适呀!”
“哎呀,钱夫人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瞧瞧,长公主金枝玉叶,整天被谢侯爷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惊吓?”一边的是宋夫人忙过来安慰道:“没有的事,长公主千万不要担心。外间的确传闻是刺客,可是哪个刺客会脱光了躲在被窝里行刺呀?说起来真是笑死了,我猜肯定是哪个猪油蒙了心的想要巴结上司想的这种馊主意。”
莅阳神情微微一变,心头顿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气氛和憋屈,抿了抿唇淡淡笑着道:“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害得我白担心一场,还以为真是遇到了刺客。我就想着,这军营里守卫森严,哪里会有什么刺客呀?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巡防营统领,谁去行刺他?”
宋夫人嗤笑道:“这的确不是件大事,男人们在外面遇到的这种事肯定多了去了,但也不是小事。那种不知廉耻的狐狸精,就该遇到谢侯爷这种水火不浸的,哈哈哈,一想起来都觉得痛快。”
钱夫人很是不解,道:“你别把话说一半,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夫人也有些好奇,追问道:“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宋夫人看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笑着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谢侯爷自己清楚了。不过据传当时他喝醉了,一会到房间揭开被子就摸到一个光溜溜的……哎呀,长公主您别介意呀,至于摸没摸到这个别人就不清楚了,您还是回去问谢侯爷吧!反正听大家说是摸到了,没有摸到怎么知道是个女人呢?不过也有可能没有摸到,那就是闻到了吧,女人身上都有香味嘛!那谢侯爷当即用被子一卷扔到了门外,大喊一声抓刺客。哈哈哈,送他回来的几个将军还没有走远,听到这声喊都跑了过来,那个小妖精竟然会功夫,听说她裹着被子躲过一把剑还周旋了半刻钟才被抓住的。真是臊死人了,你说好端端的谁家姑娘光着身子跑到军营里去偷偷爬男人的床呀?这下好了,谢侯爷当刺客给抓了,听说已经交给京兆伊审理了,行刺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呀!不过也是活该!”
秦夫人若有所思,忽然惊叹了一声道:“妙,妙,妙啊!如今谢侯爷位高权重,多少人赶着巴结呀!但是听说这侯府的门槛高,可不是谁都进得来的。所以什么歪门邪道都开始动脑筋了,我估摸着,往人房里塞女人这种念头没少人动过吧?谢侯爷这一招是杀一儆百,以明心志,告诉那些还没来得及动手的人你们都省省吧,没用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继续不知死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呵呵,这样一来,看谁还敢再动歪脑筋!”
钱夫人不由得惊叹道:“还是秦夫人见解独到,想来就该是这样了吧!”说着望向莅阳,一脸羡慕道:“谢侯爷这样的铁血男儿,竟然还如此体恤,可是替长公主省了不少心呀!”说着不由得感慨道:“要是天下的儿郎都向谢侯爷这样一心一意的对待结发妻子,那该多好吖!”
“那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再说了,就算全天下都是宁国侯,但莅阳长公主却只有一个呀,哈哈哈哈!”宋夫人笑着打趣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堂,莅阳忙招呼大家坐下,一面命人奉茶。
送走三位夫人后已是酉时,正准备进去时看到景睿和谢弼骑着马过来了。
“孩儿见过母亲!”两人匆匆走上来行礼。
“你们怎么来了?”莅阳问道。
“管家说您今天下午回府,所以我就和二弟过来接您了。”景睿道。
莅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心里有些憋闷,道:“我今儿下不回去了,忙了一天有些乏了,”她想了想道:“你们先回去吧,反正府中也没有什么事。”
“可是,绮儿和绪儿还在念叨您呢!”景睿有些不解道,“要不您歇息一会儿再走吧!”
“哎,大哥,娘都说累了不想再坐车来回颠簸了,你还磨蹭什么呢?”谢弼忽然揽住景睿的肩道。
“娘,那您先好好休息,我跟大哥就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天黑了路不好走。”谢弼说着扯住景睿转身出了大门。
两人推推搡搡一直到路边,景睿这才挣脱谢弼,有些着急道:“父亲让我们来接母亲回去,你看现在倒好,咱们两手空空回去怎么交差呀?他又该阴着个脸了。”
谢弼忍俊不禁,道:“那就阴着呗!娘不愿回来,咱们有什么办法?昨儿子的当然要孝顺,难不成还违逆父母的命令吗?”
“二弟,你这话说的可就有漏洞了啊!既然要孝顺,当然是两边都要顾全。咱们顺了母亲的心意,那就是违逆了父亲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景睿有些为难道。
“哎呀,就你一天想得多,走了走了,咱们就说娘不愿意回来,让他自己去接吧!哈哈哈哈!”谢弼笑着跳上了马背。
“喂,娘没有说不愿意回来,你曲解长辈的意思,这可就不对了!”景睿也跳上了马背,义正词严道。
“豫津说的没错,大哥你果然有时候榆木脑袋。”谢弼策马过去与他并肩而行,压着声音悄悄道:“我看这情形,大概是爹爹在外面的事传到娘耳朵里去了,赌气着呢!对咱们算是客气了,要是爹爹来,说不定还吃个闭门羹呢,哈哈哈哈!”谢弼一边说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景睿恍然大悟,却还是有些不解,皱眉道:“谢弼,那可是你亲爹呀,你怎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谢弼眯着眼睛望了望天边的夕阳,笑道:“就算是亲爹那也不能犯错呀,你说是不?娘给点厉害看看,以后就能少受很多气呢!难道你想让咱们府里多几个居心叵测的姨娘吗?趁早断了这念头,多好呀!”
“喂,你这小子,亏你还是读书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尊重长辈的?父母的事,岂是咱们做儿女的人该议论的?”景睿忙赶上去说教,两人一前一后往宁国侯府而去。
天亮之后,大街上开始热闹了起来。尤其是东城,随着日头的升起,往菜市口去的路上人越来越多。不多时,刑部换防的官兵便骑着马呼啸而过,路人忙纷纷让路。
“我还以为囚犯押到了,原来换防的官兵呀!”有人嘟哝道。
“听说这次是个女犯,所以围观的人特别多,昨儿个邢台和看楼那里就戒防了,这样一来,大家伙就只能在囚车经过的路上看个热闹。”有人不满的唠叨。
“行了吧,能在路上看也不错了,你以为你是官老爷?还能跑去看台上看砍头吗?”旁边的人打趣道。
路两边的酒肆茶楼里也是人满为患,早就有人定了楼上的位子看热闹。
巳时六刻才过,街上便开始人生鼎沸,拥挤不堪,打头阵的官兵不断驱赶着开路,囚车缓缓驶过长街。
临街一家酒肆二楼转角的窗口,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负手而立,定定的望着远处在拥挤不堪的街上缓缓前进的囚车。
她的身后侍立着两个少女,紫色衣裙那个风,凤眸微挑,面含薄怒,但是眉梢眼角却是隐而不发。旁侧那个青衣少女温婉柔媚,纤细的手指有些紧张的扣着粗糙的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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