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温存
晚上，素衣哄孩子睡着后，轻轻放在床边的小木床里，这才熄了灯上了床。
许久后，素衣就听到有人窸窸窣窣地正翻窗进来，借着月光，素衣素手一翻，一枚银针便朝着刚翻窗进来的南瑾射去。
南瑾拔掉胳膊上的银针，跟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向床边走来，他停在放着梦儿的小床边，轻轻地抚着她的脸颊，然后又俯下身去亲了一下，这才到大床边褪去外衣，摸上了素衣的床。
在皇宫里时，南瑾不能明着宠素衣，也都是晚上偷偷摸摸地趁黑摸上她的床。
素衣翻身背对着南瑾。
南瑾自然无比地伸手将背对着他的素衣揽进怀里，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喃喃道，“素衣，我好想你……”
素衣的背一僵，她何曾不想他？回来的每一天都会想起他无数次。
南瑾的手抚摸着素衣平坦的肚子，“一定很疼吧。”
素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就听南瑾接着道，“当时我都没陪在你身边。”他的声音有些自责。
原来他是在说生梦儿的事情，素衣不语，只是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只要有南瑾在身边这么抱着她，她总能安心的睡过去。
“素衣……”南瑾轻声叫道。
“嗯？”迷迷糊糊的素衣应了一声。
“素衣……”
南瑾贴的更近了一些，本是抚在肚子上的手慢慢往上滑去。
素衣本是迷糊的大脑此时一下子清醒了。
“素衣……”南瑾轻吻着她的肩膀，颈窝，素衣身体内的火苗顿时被点燃了，许久没有被爱抚过的身子，如今变得及其的敏、感，南瑾的手每到一处，身体就燃烧到那里。
本就是深爱着的两人，做起这事来更加是一点就燃。
本是背对着南瑾的素衣，一个转身就攀上了南瑾，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在这事上，素衣是及其放的开的。
南瑾抚着素衣的背，将她往怀里带，让他和她更加的贴紧，两人唇齿缠绵，缠绵间带着些许的绝望，两人都深知，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再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素衣一个翻身，起身坐在了南瑾腿上，她香肩半露，看了南瑾半晌后，俯身吻上了南瑾的唇。
南瑾看着柳腰轻摇，青丝微摆，香汗点点的素衣，眸中含笑，能让他屈身身下的女子也就素衣一人了吧。
“嗯……”正这么想着的南瑾突然闷哼一声，眼眸微眯的他，坐起身来，使两人换了个位置，哑着嗓子道，“这种时候，你还是乖乖享受就好了。”
素衣笑着揽上了南瑾的背，男女这事方面，他们一向很默契。
两个深知没有明天的人，在这仅有的温存里抵死纠缠。
一番缠绵之后，南瑾抱着素衣，手指轻点着她的背，“你当真是不愿与我回去？”
“南瑾，答案你已经知道了，何苦又一遍又一遍的问。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梦儿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素衣语气坚定，她决定了事情是不会再改变的。
南瑾没再说话。
“你若是想我和梦儿了，有时间就来看看。”这已经是素衣的让步了。
有时间来看看？可是他想一直与她在一起，他想让她和梦儿一直陪在身边，他希望在他想拥抱她时，转身就能抱到。但是这些话他却不能也不敢说出口，他怕他说出来后，连仅有的这点后路都被堵死。
“素衣……”
“南瑾，老天是公平的，你享受常人无法拥有的权利，就注定要无法拥有常人一般的平淡。既然选择了，就按自己的选择走吧。”素衣的语气有些疲倦，南瑾既然选择了权利，就应该有这个觉悟才是，鱼和熊掌是无法兼得的。
南瑾沉默，是啊，是他自己的选择早就葬送了自己拥有幸福的权利，若是没有素衣的出现，他绝不会有这种奢望，但是自从素衣出现后，他就将早就明白的道理忘到了脑后。
素衣也是明白，南瑾的天平一直是偏向皇权那边的，那毕竟是他的梦想，一直以来的目标，甚至是他师父折寿也要为他换来的皇位，他承载了太多，如今早已没办法坦然的说放下。而她，也不会自私的让他去放下。
夜深人静，毛小鱼和夏敉的屋子内，夏敉从外面如厕回来，洗了洗手，就一副色相地往床上钻，一钻进被子就拥住毛小鱼笑眯眯道，“我刚才看见南瑾翻窗进了素衣的屋子。想来两人今晚少不了一场‘恶战’。”
看着夏敉笑的不怀好意的样子，毛小鱼就知道他说的此恶战不是真的恶战。毛小鱼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翻窗是你们兄弟的优良传统哦。一个个都顺手的很呢。”
夏敉笑的有些尴尬，烛光摇曳中，夏敉摩拳擦掌道，“小鱼儿，我也想和你来场恶战……”
“……”毛小鱼不语。
夏敉继续死皮赖脸道，“小鱼儿，梦儿可爱不？我们也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吧。”
毛小鱼近些日子与如梦的相处下，真是对她又怜又爱，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真是可爱极了。虽说毛小鱼的这身体才十八，但按照实际的年龄，她沈月如今也是二十九的人了，那种天生的母性让她听到夏敉这话时，心里也是产生了共鸣。自然对夏敉的耳鬓厮磨半推半就。
于是摇曳的烛光灯影里，低垂的素锦床帐之中，身影忙摇，金莲高举，莺声呖呖，燕语喃喃，素色锦被涌动似青浪，一派旖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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