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走不了了 大结局
陵越手上的力道几乎能把江蓠的纤腰掐断,他毫不犹豫地回了三个字:“你做梦!”
江蓠:“陵越!你——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就像我当初尊重你的选择一样。在我最喜欢你的时候,我也没有试图破坏过你和别人的……的好事!”
陵越:“最喜欢我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江蓠愣愣地无法回复。
下一刻,她已经双脚离地,被陵越横抱起来。
“啊!——”因失去重心,江蓠本能地抓紧了陵越的肩膀,又立刻害怕地缩手。
“你若要杀我,还有机会。如果不杀,就乖乖做我的妻子。”陵越将江蓠放倒在床榻上,并趁她起身逃走之前压了上去,“在昆仑山上对我虚与委蛇时不是做得很好么?这回我没有中瘴毒,你无需点我的昏穴。”
江蓠:“你、你无耻!”
“我无耻,但你知道,我对别人并不这样。”陵越轻松地制住江蓠,“‘夫以水性沉柔,入隘奔激,方之人情,固知迫隘之地,无得保其夷粹。’只有你能令我紧张过度,只有你总逼得我慌不择路,只有你会使我变得不像我自己……”
江蓠:“等、等等——”
“你可知我已等了多久,忍了多久?”陵越动作不停,片刻间就已除去了所有障碍,直抵身下人最柔软的地方,吓得江蓠只能噙着眼泪发抖,“不能再等了……!”
他确实心急,但这种冲动却不完全是来自□□,而更是一种精神上期盼结合的强烈愿望——
这事,他从前做过,但他始终觉得不让她清醒地承受便不算完整的拥有。他要她感受他一寸一寸地推进,一点一滴的温存,让她臣服于交融的欢愉而离他不得,就像他离不开她一样!他更希望她能有所回应……
“求求你……”
终于,感受到将被彻底撕裂的痛楚的江蓠,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三个字。
泪水从两旁滑落,陵越从那盈盈目光中看到了恐惧,不是娇羞。
仿佛被这哀求的声音灼伤了,陵越生生压下了那忍到发痛的欲望,胡乱地用被单将江蓠一裹,然后离开了床榻。
明知自己从前是错,却还想再做这禽兽不如的事?陵越羞愧地看了江蓠一眼。
处理感情之事实非他的擅长。
他轻轻说了声“对不起”,提剑走出了山月居。
江蓠确认陵越已然离去之后,才下床穿好衣服。
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收拾行装,决心今晚就逃。
衣服、钗环、书籍、笔墨、盘缠……对了!
江蓠忽然想起自己藏在塌下暗格中的紫檀宝盒,心想应当一并带走。打开机关之后,却见宝盒之上覆着厚厚一沓纸——
准确地说,是画。
印干眼眶内的泪水,才看清纸上画了什么。
第一张,画的是她磨墨的侧面,双眉微蹙。
第二张,依然是磨墨的侧面,但神情困顿,像是没有睡饱,唇上还似不自知般黏着两根发丝。
第三张,还是磨墨的侧面,不过嘴角漾开一点微笑,面颊上还有浅浅的笑窝。
一连数十张,都是磨墨的侧面,只是面上的表情略有不同,以及绿丝带系头发的结变着花样。
那几身衣服的样式,那几套首饰的细节,那丝带的纹理,分毫不差,便是她自己也无法记得这样清晰,更别说描绘得如此精准了。
大概从第三十几张开始,画上的不再是她磨墨的样子,而是山月居东边的窗口中的小人。
有盘腿坐着的,有在房中背着手踱步的,有端坐着写字看书的,也有呼呼大睡的。
接着是她练剑的样子,千方夜雪的每一个剑招都有绘制,简直是以她为主角画完了一整套剑谱——手中拿的是陵越的昭渊剑。
还有她染上夜生渊的寒毒之后,穿着白羽貂裘的模样。
有一张,似是她在伫立在雪地中,脸上挂着泪。
有一张,是她在朝露亭中摆放酒食。
有一张,是她鼓着腮帮子,嘴角沾着糕点的碎末。
有一张,是她抬头看天,仰望扬州城的烟火。
有一张,是她坐在客栈屋顶,对月低吟。
有一张,是她穿着新娘服饰,红盖头掀起了一半。
有一张,是她坐在日知会的会场中,心不在焉。
有一张,是她在北冥台的蹴球场旁,挥舞着拳头。
……
所有这些画作的角落里,都写了四个字:爱妻珞如。
毫无疑问,这是陵越的字迹。
原来这都是陵越在江蓠假死之后、住在山月居的大半年间画的。那笔尖充溢的思念,使其下流动的线条无比真切地勾勒出了爱人的面貌。水墨点染之间,无不是难以诉尽的眷恋与深情。
“怎么……还有没穿衣服的?!难怪他藏得这么好!……”
江蓠又气又忍不住流眼泪。
怎么办?
要说心中全无触动,是骗自己。
不行,要铁下心!
她犹豫再三,还是将这多达几百张的画作用涂了牛脂的油纸包好,装进了本来已够鼓胀的行囊中。
吹熄屋内的烛灯,她跑到了山月居外,正要御剑起飞——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原来正在下雨,只是她感觉不到。
是的,山月居方圆百丈内,都被陵越用真元结界笼罩,就像最初时那样,为她屏蔽了雷声与风雨。
这就意味着,陵越并没有走,他还在近处。
江蓠想起了那个清谈的夜晚,那一段她自以为独尝思慕之苦的青春,原来……他对自己也是一样,“从一开始便是男女之情”。
只是借着兄妹之谊的名义不敢说破。
脚上突然像是栓上了千斤重的铁链情锁——
她走不了了。
人在美梦成真时,反而会感到害怕,怕握在手中的东西终如泡影,倒不如从未拥有来得轻松。所以她别扭,她抗拒,她宁愿自己是恨、是怨、是无法释怀的,也不想放下芥蒂去接受。
可是她是江蓠,江蓠从来不是记仇的人。她心软、宽容、知足,她容易被一点小小的温情打动。她不善于计较,她有时觉得伤害别人比被人伤害更难受。
所以她恐怕要投降了。
江蓠扔下包裹,四下寻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好冲出结界,淋着山雨呼喊陵越的名字。但雨声轻易便湮没了她的嗓音。
隔了好一会儿,在对面山头的陵越才发现那黑暗中横冲直撞的身影。他急忙上前,将江蓠一把拽到自己的龙血剑上,责问:“干什么出来淋雨?!”
江蓠再顾不了其他了,二话不说,只是攀上了眼前人的肩膀,贴着他的胸口大哭。
陵越因江蓠的主动触碰而浑身一震,幸福得有些晕眩……心中的愤怒、羞愧亦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难以抑制的狂喜……
“算你厉害……”江蓠抽抽噎噎地说,“你、你厉害……”
回过神来的陵越赶紧将江蓠送回山月居中,利索地扯掉了她被淋得透湿的衣物,抓了一块棉巾迅速擦了擦,再把她塞进棉被中裹好。
“你怎知道我厉害?”陵越这才开始脱自己湿漉漉的外衣,使江蓠一抬眼就看到了从胸到腹紧绷的肌肉。
她赶紧把脑袋缩回被子里。
在漆黑的被窝里呆了一会儿,才感到有重物压了上来。
陵越:“我问你,你当时不是昏着么?你怎知我厉害?”
江蓠才知他故意曲解了自己的话意,躲在被窝中撅着嘴不想理会。
“多谢娘子鼓励。”陵越拨开被子,“为夫五行属火,两仪居阳,可帮娘子驱走阴寒之气……说不定,就能长出个小娃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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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后,北仓派掌门萧道凌听说了江、陵的好消息,不禁摇头叹道:“……青雀,你该如何谢我?”
在他对面的昆仑新任掌门无阙却不服气,认为是自己帮江蓠完成了“与师兄百年好合”的心愿。
昆仑海依然波光浩淼,而卜缘仙树最高的花枝上,则悬着两年前萧道凌抛上去的锦囊。
当中的两块竹片,分别写着江蓠和陵越的俗家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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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也没关系……我知道男主有点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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