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偶遇
李湛和楚庄娴那晚在酒吧玩到很晚。楚庄娴有点喝醉了，李湛总是在一旁管着她，不让她喝太多。这几杯还是她突破了层层关卡喝到的呢。
他们对面的长椅上怎么有个黑漆漆的东西？上面还盖了层东西。李湛把楚庄娴塞到自己车里。自己上前，一个蜷腿的男生，正打着哆嗦睡觉呢，估计把自己冻睡着了——边斫。李湛眉头蹩了蹩。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睡，他又不是没有家。又不是不可以跟他妈过。
“喂，醒醒。”李湛晃了我好几下。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心里不爽，“你妈的，谁啊？有病吗？跟我抢地方睡觉？”
“你就在这睡？”
“啊？”我凑近一看。“李湛哥。”
我猛地坐起。
“啊，我忘带钥匙了。”
“手机是摆设吗？”
“啊，我手机没有电。”
“你家里没人吗？你不能去找你妈吗？”
“啊我……”我被他问住了。他总是这样。活脱脱的像个理工男，结果谁知道他是个历史学的呢。
”走吧，我带你回家。”
“去……去哪？我不回我家。”
“去我家。你不是高二了吗？明年高三了，学业为重。”
“你不是也大三了吗？”
“哦，大一，我忘了告诉你，我高考以后生了场大病，彻底痊愈以后人家都已经大三了，我21岁还是大一。”
“奥，那我是不是考上你的学校就能当你的学弟了？”
“嗯。”
他把我带上了车。车后是已经熟睡的楚庄娴。
“我先把小娴送回去。”
“嗯。”
他在一区高档别墅前停下。把楚庄娴送下了车。
然后把我载回了家。他住的也是别墅，离楚庄娴那不远，他告诉了我注意事项，就让我去休息，他要去照顾楚庄娴。
“李湛哥，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吗？绝对不是娴姐。”
“边斫，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记住了，我对你好，你受着，那是因为我心情好。但我对你不好，那也是我的自由，别把你当个很厉害的人物。我要去照顾小娴了，还有，别称呼她大名。”
你看吧，他总是这样，一碰就着。
那天边斫把边崇城送走以后，靳柯就像李湛他爸解释了很久，最后生意终于谈拢。临走的时候一个女人叫住了李湛，那是个有点沧桑的女人，身形还是好的。“李少，请恕我冒昧，您认识边斫吗？”
李湛蹩眉，他并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嗯。”但他无法否认事实。
“那是我儿子，你跟他认识吧？”
“嗯，您怎么知道的？”
“哎呀，我看他日记里提过你，说你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人，哎呦，我这老婆子，自从他上高中之后就没怎么关心过他，他初三那年毕业出了点事，我还以为他能一蹶不振呢，这孩子，自尊心强，也挺争气。既然您认识，那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您多关照关照他，他在日记里总是提到你，说你特别好什么的！哎呦，我怕他出什么问题，交朋友也从来不告诉我，你比他大，比他有经验，就麻烦您多多关照。”
“我为什么要关照他？”
“您也看见了，刚才在地上撒泼的是我前……边斫他爸。他爸是个酒鬼，前几天来这说想跟我们一起，我不答应，我就留下小斫一人应付他，结果没想到他能无赖成这样，我害怕小成出事，我又不想跟他碰面。我怕晦气。毕竟小斫只是个孩子，他还小。”
男人耐心的听着，最后只吐出来几个字：“嗯，我会关照他的。”
“谢谢李少了。”女人卑微的点头哈腰，丝毫没有长辈的风范。
李湛或许那时在想，他们一家人怎么这么没骨气，有手有脚的男人不去挣钱，只会喝酒，花着老婆挣来的钱花天酒地。女人有几分姿色就傍上大款，转眼抛弃了与她无关的人。孩子也是一样，令人厌烦。但是他也可怜，独自承受这么多。
我在他们家没怎么睡好，早上早早就醒了，把手机开了机，给李湛哥发了短信告诉他我上学去了。他一晚上没回来，估计是去照顾楚庄娴了。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李湛收到了他的消息，楚庄娴这个时候在和他面对面的吃早饭。说是不清楚对方的感情倒也是假的，只是他们这层窗户纸，没人捅破。
“多吃点，别瘦了。”
“我都胖了。”说完楚庄娴把自己的腿给李湛看。纤细而又修长。李湛心里一跳。
又是美好的上学日子。
学校将在十二月七八两天举行高三模拟检测，所以他们会放假，没错，不过是会补回来的，他们连着周六周日休息，一共放七天假。
这个消息对于许多人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裴居成下课就去问秦知愠打算去干什么，他是个公子哥，不太愁学习，况且他挺聪明的。
“我八号过生日，打算办个派对，在怡春厅。我把我那些哥们什么的都邀请过来，小成，你也一起来。到时候向他们宣布一下咱们的关系。”
“那我可以把边斫和许璇带着吗？”
“他俩……”
“好不好嘛？”男生甜蜜的声音像未长大的奶狗，每个音节都向在给秦知愠挠痒痒，他答应了下来。
裴居成邀请了我和许璇。
我首先拒绝：“不太好吧，我跟他又不太熟。”
“我爸几天正好昨晚手术，我不去了，我照顾他。”许璇成功脱身。
我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好答应下来。
“听说他还会邀请他认识的那些人。斫哥，说不定有帅哥，毕竟富二代是个圈。”
“得，别给我扣帽子，我没魅力让富二代爱上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傍大款的人。”
“说得好像我傍大款一样，我也不差。哼。”
“好好好，我去。”
“说准了？”
“准。”
李湛还在楚庄娴家。
“你把他接你家了？小斫挺可怜的，你多关心关心他，他也挺喜欢你。”
“男人喜欢男人，恶心。”
“有什么恶心的，喜欢你而已。”
“恶心。我一看他就想吐。要不是看他妈那么低三下四的求我，我才不会关照他。哪天找个理由就会把他打发走。”
“你怎么这么绝情？”
“嗯。”
“对了，秦知愠要过生日了。”
“哦，什么时候？”
“下个月八号。地址在你微信里了，我给你发过去了。”
“嗯。”
“你说小斫为什么会在长椅上睡觉？他不冷吗？被赶出来了？还是房租到期了？”
“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你很喜欢他吗？
“想什么呢，我不喜欢。只是觉得他可怜。”
“又不是我们把他变成这样的，再说了，我们没理由对他好，我现在对他这个样已经很不错了。我最近在你家住，我不想跟他一起住。”
”好。”
楚庄娴明显能感受到他对边斫的厌恶和他对自己嗯喜欢。她放下心来，李湛这么优秀的人，能喜欢她，她挺得意的，害怕他会被边斫抢走，现在看来，他完全没那个实力。
“李湛哥，我回家了。我给你带了个手抓饼回来，你肯定没吃过，超级好吃。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
——2230
晚上八点半。
楚庄娴突然提出她要洗澡，让李湛在沙发上等着她，她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干了，不过什么也没穿，只围了一条浴巾。她给了李湛一个眼神，便回屋找东西去了。
“李湛，看见我内衣了吗？”
“没有。”
“你过来给我找一找。”
李湛听话的过去了。
他坐在床边，手足无措，人前是个两米的猛男，人后是个纯情处男。甚至瞥一眼就会看到她美好的大腿。眼前的美女实在是太美了，这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是不可触摸的女神。他把送给她的情书撕毁，把她的追求者打的屁滚尿流，为了她学了散打拳击，为了她开始健身。
“你看这件好看吗？”
她拿出的是一件女仆装，李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低头害羞道：“好……好看。”这是他第一次结巴，也是唯一一次在心上人面前结巴。
“那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李湛咽了咽口水。楚庄娴的衣服滑落，李湛闭了眼，然后女人在他的腿上坐下。
他整个人都展现着年轻男人的荷尔蒙。粗壮的腿部肌肉，发达的小臂，小麦色的肤色，和女人的瘦弱洁白形成强烈的反差。
“你喜欢我吗？”楚庄娴问。
“当……当然。”李湛红了脸。
“那就亲我啊。”楚庄娴笑了。
李湛忍不住了，他把人压到身下。
外面的风声呼呼的，屋内的暖气弄的两人情迷意乱，女人捧着男人的脸，腿一直架在一个地方。她无法逃出自己设下的陷阱。靡乱的夜晚被染成了青涩，这两个从18岁开始互相在毕业册留下特别赠言的男女，或许是从那一句李湛开始，他们的故事就被记下了。
我见李湛哥一直不回消息，心想他可能是在楚庄娴家里。敲敲别墅的门，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就推门进去。
“李湛哥？楚庄娴姐姐？”
我走到卧室，客厅并没有人。卧室门是关着的，外面风声太大，但是人声也大，像是被弄的痛不欲生，或是爽的无可奈何，一声接一声，还有不断的撞击声。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静止，我立马反应过来，拿着手抓饼放到了餐桌上，冲出了别墅。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我的心受到了打击。我的美梦，破灭了。
如果我当时知道女仆装那么诱人，我也会穿，我也会在李湛哥面前穿上它，让他对我念念不忘，即使是□□导致的也好。
我识趣的收拾了东西，并不想继续接受李湛哥的好，临走前给他发了信息，告诉他我走了，还有桌子上的手抓饼记得吃，他不喜欢吃葱和甜的，我就给他弄的辣酱。
两个成年人之间这太正常了，情投意合罢了。我不太甘心，李湛哥身下的人，不是我。
人本来就是好色动物，他们只不过在一些诱惑下释放了本能和天性，除非违背了法律和道德，不然一切的床都是合理的，但是谁能禁得住诱惑呢，是英雄，还是谁呢？英雄难过美人关。
或许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我很想知道李湛哥这两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我也无从知道了。
天渐渐亮了，随之而来的是飘舞的纯白雪花，我突然想起故乡家里的篝火堆，一到冬天，那篝火声和风声，就会伴我入眠。
而如今，我却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那份纯净和美好了，他们被淫靡之音震碎了，就像易碎的玻璃，破镜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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