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游击退敌
“哈哈，什么狼王？是小羊儿吧？到现在还安安静静的，不会是被我们吓破胆了吧？”一路行军没有遇到任何一点阻拦，很多俄兵都已经开始放松了警惕，包括那些性情自傲的将领。
“中校阁下，如果狼王不是狼王，就不会有我们现在的出征。阁下别忘记库涅斯基中校是怎么牺牲的。”显然俄军将领中也有理智谨慎的人。
“别跟我提那个蠢猪，简直丢尽了我们哥萨克英雄的脸面！”某中校厌恶中带着满不在乎，继尔又满是凶狠道：“还有那个该死的狼王，是他让我们蒙羞，我一定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献给沙皇陛下，但愿沙皇陛下和长老院那些家伙不会因为库涅那个蠢货而质疑我们哥萨克英雄的勇敢！”
“是的，我们只能以狼王的头颅来平息沙皇陛下的怒火了，”契尔科夫大校也跟着开口：“如果你们谁能砍下狼王的脑袋，我相信陛下应该会很乐意让他接替库涅之前的位子，我也会向陛下举荐的。”
契尔科夫话音刚落，帐蓬内其他几个俄军军官眼底便放出或凶悍或激动或深沉的目光，显然都非常心动。
是夜，随着时间流逝，刚进入二更天，俄军的驻地之外开始出现了数群移动的黑影，而且他们竟然像是长了狼的眼睛般竟能夜视，要么能巧妙地避开守卫，要么能悄无声息摸到哨兵的背后将其灭杀，不知过了多久，有所警觉的俄兵越来越多时，来人也不再遮掩，集中冲着一个俄兵营地冲杀，最后又放了一把火便匆匆撤离，一队俄兵追杀而去，最终却都是有去无回，营地内其他俄兵也彻底没有了睡意。
次日契尔科夫有心让士兵直奔贝加尔城，可是想到士兵们昨晚都没有休息好，而此时贝加尔城内又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只得作罢，命令士兵再休息一天，明天再进攻贝加尔城，将它重新变成伊尔库茨克。
只是当晚，固然契尔科夫命令俄兵加强戒备，敌人的偷袭还是来了，虽然没有再冲杀进营地，但是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不时传来，让俄兵无不提心吊胆，就怕刚睡着了，敌人就摸进来了。契尔科夫大校也安排了俄军清剿接近自己营地的敌人，可是这些派出去的俄兵敌人没有找到几个，能返回自己营地也没有几个，气得俄军指挥官无不哇哇大骂敌人藏头缩尾——
到了俄军安营扎寨第三天晚上，天刚黑又遇到了敌军小规模的偷袭，折腾了一个时辰左右，连着两天没有睡好的俄兵当即便倒头睡去，不料到了后半夜时，营房外围似乎又传来厮杀声，另有火光隐隐映红了半边天空——
如今俄军指挥官面临着两难的选择：要么孤注一掷向贝加尔城进击，要么先寻找到敌军将其消灭，再进军贝加尔城。选择第一种方案，面临的未知危险大，甚至有可能让自己步上库涅中将的后尘，毕竟敌人夜袭战的难缠自己已经尝过了。而选择第二种方案，他们就会面临着天天晚上被敌人偷袭骚扰的困扰，士兵晚上无法休息好，白天怎么能全力以赴投入战场？
商讨了两天，契尔科夫最终愤怒地拍着桌子一锤定音：“卡洛夫，明天一早，你带上两个团去那该死的贝加尔城探明情况，注意，遇有敌军不必恋战，你们的任务是打探军情，他们诡计多端，狡猾如狼，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遵命，长官。”一个青年军官站出来行了一礼应下。
契尔科夫又冲另外三人点名：“尼古拉、米洛斯基、梅耶洛夫，各自带着你们的人轮流负责营地安全，再让敌人摸进来，你们就给我滚回家去。”
“是的，大校阁下。”不管这被点到名的三人心里如何暗叹倒霉，此刻也只能接下这个棘手的任务。哎，能回家种田说不定还算好的呢，这几天值夜的士兵不明不明失踪或死亡的可是真不少！
是夜，晚饭后，虽然俄军军官一再安抚士兵赶快休息，没有值夜任务的俄兵仍是没精打采的，他们可不敢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谁知道狼王的妖兵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
“这些罗刹毛子的守兵又增加了？瞧这阵势，怕是不止一个团的兵力了。”用夜视仪远远看到俄兵营地的守卫，风固忍不住乍舌。自家的正规军满打满算才一千三一个半团的兵力。
“人多也不顶用，都是来吃枪子的。”风和很是淡定回了一句。
不多时同样身着夜行衣的关璎归了队，直接吩咐道：“传我命令，今天不必进营地了，各自分散开隐蔽，九点钟同时动手，尽量多多射杀这些守兵。”
约半个小时后，偷袭再次开始，俄军在营地外围巡视的士兵死伤过半，愤怒的契尔科夫却不敢再派士兵追击敌人，因为前几天已经有过了血的教训，自己如果敢派兵离开营地，那绝对是有去无回。
俄兵这一夜又没能睡安稳，早上天还没亮，早早吃过早饭，上校卡洛夫便带着两个团的兵力往贝加尔城而去，五十公里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半天就能赶到，可惜那神出鬼没的敌人不知在哪里，什么时候会出现，所以对于俄兵来说，不管是人也好，马也好，卡洛夫上校都不敢把行程赶得太紧，以免人困马乏时被敌人袭击。
卡洛夫一行最终也是一路无事到了贝加尔城外，他们甚至能看到城门上自己不认识的文字——这里曾经是他们俄罗斯帝国在东西伯利亚唯一的督军府，可是现在，曾经驻守这里的战士牺牲了，脚下这片土地也不再属于他们了，如今，他们在这里不是主人，而是远到而来的敌人——
此时贝加尔城里面却是静悄悄的，看着像是没有人烟的样子，可是卡洛夫上校却不敢让自己的士兵再前进一步，因为他担心，一旦他们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当初库涅中校可是有三千兵力的，最终却在一夕之间全部丧命。
于是两个团一千八的兵力在卡洛夫上校的带领下围着安静的贝加尔城将四周探查了一遍，自是没有什么发现。又想着耽误久了天黑前就回不了营地了，到时候他们肯定就危险了，卡洛夫上校果断地下达了返回营地的命令。
只是刚启程没多久，很多俄兵便发现自己的马儿有些躁动不好控制了，俄兵军医很快就检查出来了，应该是马儿之前吃的草有问题，里面掺有泄药——
果然，约一刻钟之后，俄军中约有七八成的马儿像是集体比赛似的你来我往开始拉稀，看着眼前这一幕，卡洛夫和许多俄兵心里的不安越不越大——
随着下风处飘来新鲜草料的香味儿，拉得脱力的马儿也开始了集体大叛逃，随着卡洛夫提醒士兵戒备的吼声，人类的战斗也开始打响。
失去马儿的骑兵连步兵都不如，因为他们的心已经怯了，而他们的敌人也是真正的骑兵，而且斗志昂扬以逸待劳，所以这一战的结果不言而喻了，在关璎的正规军、民兵团、少年团加牧民游击队的三重封锁下，两个团的俄军被彻底全歼，包括降兵——
“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看押俘虏。”眼睛眨也不眨回复了前来请示的风琅，事后关璎又对众人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今天我们因为一念之仁放过一个敌人，明天可能就有我们的人死在他们的枪口和刺刀下——对我来说，俘虏也是敌人，皆命如蝼蚁，而你们是我同伴和家人，每一个人的性命在我心里都是万金不换，所以我绝不会因为对蝼蚁的一时怜悯而置你们于危险之中，我希望你们也能永远记住这点，遇事多动动脑子，别轻易就想着跟一群蝼蚁拼命。你们记住，保存自己，杜绝后患，这跟如何带兵打仗一样重要。”
当天晚上关璎难得没有带人夜袭敌营，契尔科夫等人却也尽数无法安眠。第二天，卡洛夫和他带走的士兵竟仍没有一个人回到营地。
卡洛夫带走的两个团兵力竟也就此失踪，为免军心不稳，契尔科夫不得不对外宣称自己给卡洛夫上校另外安排了秘密任务。而俄军的中高层军官心里却明白，那两个团的士兵定然为国殉难了。
还没有正面与敌人交过手，己方竟然已经折损了近半的兵力俄军官内部开始弥漫着一股压抑、消沉、不安等等负面情绪——
面对军官们或明或暗提议退兵，不待契尔科夫做出决定，敌人的夜袭又开始了，有时候是明着由一两个方向杀进来，有时候是偷偷潜入进来抢些物资，或是放一把火，有时候却是听到外面的声音营地周围却看不到敌人的身影，有时候大半宿都静悄悄的士兵们却更加不安——总之敌人这些夜袭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却几乎每次都会让自己折损些兵力——而且每天晚上休息不好，士兵的战斗力明显下降，最主要的是，军心散了——
于是纵然满心不甘，契尔科夫仍是不得不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可是，也许在出发时一路顺畅将他们的好运气用尽了，俄军的撤兵之路走得极为艰难惊险，来时用了二十一天走完的路，如今已经走了半个月了他们却还没有看到美丽的叶尼塞河。托木斯克以南的阿尔泰山倒是能看到，可是看山跑死马的道理他们再明白不过了，如今每一个俄兵都盼着能跨过美丽的叶尼塞河，进入西西伯利亚草原，到那时他们就安全了。
三千余人的队伍，经过这半个月的撤离，如今也只有一千三百多人了，整个队伍的气氛低沉压抑到了极点——
“敌袭，有敌军——”沉闷的队伍中突然传来哨兵大喊大叫的声音，不用长官下令，所有俄军士兵也在第一时间放下手中的午餐，取下肩上背着的□□回归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这些可恶的魔鬼，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以前只是睡觉的时候来偷袭，如今竟是连吃饭的时间也不给他们留了——自己还能有命回到西西伯利亚的督军府吗？
如此又过了七天，在平均每天折损百余人的牺牲中，余下的六百多俄兵总归看到了平静的叶尼塞河，只要跨过叶尼塞河，他们就安全了！这一刻，活着的俄兵自抵达贝加尔城外之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只是回去？可能吗？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肉眼看到俄军加快了行军速度，关璎也摸了摸怀中的小狼淘淘，扭头对身边的风伊几人道：“传令下去，全速追击残敌，各队狙击手重点击杀俄军军官，一个不留。”
“是，保证完成任务。”想到这一战之后就能将来犯的敌人彻底消灭，风字辈的几人心情便格外激动，这声音也就越发响亮。
明明早就能将敌人杀了，却偏要等到现在，让别人看到了希望之后又死去，女人你真是坏透了！懒洋洋地窝在关璎怀里，淘淘小狼也向对方传达了自己的不耻。
你这小东西懂什么？这叫心理战，让敢于入侵我们的敌人死在他们自家门口，不但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其他俄兵的警告，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举兵入侵？“想”到这里，关璎又摸了摸小狼的脑袋笑道：说来这一战，淘淘可是我们最大的功臣，不但能收集情报，还能保护将士，这样吧，回头我就以淘淘漂亮威武的头像做为我们的国徽——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得淘淘小英雄了！
为什么只是个狼头？大头照很丑的。小狼隐约知道国徽是什么，虽然心里不抗拒关璎的提议，却也有自己的意见——
好吧，我考虑考虑。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关璎只能使出拖字诀。话说在国徽上雕这二货啊？那这二货得迷你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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