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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忧心


  相较于其他人的紧张忧心,回到阿哥府的关璎明显就淡定多了,虽然她心里对朱雀姑娘的出现有些疑虑,却也不至于多么紧张,她的直觉一般都很准,所以她知道对方不会成为大家担心的刺客——

  只是关璎的淡定落在其他人眼里便有些没心没肺了,九阿哥则以此为由抗议了好几次,装委屈给自己讨了不少福利,让关璎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幼稚极了——就像个孩子似的!

  虽然并不是非常看重九阿哥这个儿子,康熙还是不愿意拿自家儿子的安危去赌,去信将找错嫌犯的顺天府并相关人等大骂一顿,自顺天府开始,全国各地对于刺客朱雀的通缉令也取消了,而九阿哥府也如关璎所料一直风平浪静。

  当然,这里的风平浪静是指朱雀姑娘并没有出现,自古三个女人一台戏,更别说还是在一个院子里互相争宠的?自八阿哥生日后,九阿哥复又轮流歇在西苑和主院,这让某些看到希望又彻底失望的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完颜氏最近跟刘氏走得很近,就是兆佳氏也开始去找刘氏说些与完颜氏类似的话——当然,她们现在也只是在一起聊聊天,便是想做什么也有些力不从心,去年阿哥府的那次大清洗,完颜氏和兆佳氏在这阿哥府拢络安插的奴才基本上都被清理掉了,便是这大半年她们又重新收买了一些,也不过是让对方做些传话,收集消息、带东西这些小事,若不能完全相信下面的奴才,做主子的也不敢将重要的差事交给他们!

  因为朱雀和那位有感知异能少年的出现,关璎便让小灼停了打探十一阿哥行踪的事,涉及到跟自己性命一样重要的混沌神珠,关璎自然是慎之又慎,浮云门的人虽说是主要修习古武术,门内却也有些玄术道法存在,所以,还是要防着他们见到混沌神珠——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念着呢,门房便送来了朱雀姑娘的邀约信,想起两人相识相斗的那一晚,关璎也知道以这姑娘旺盛的好奇心,自己不跟她做个“了断”,她是不会还自己清静的!

  而且那姑娘的信是让一个年轻男子送到阿哥府的门房手里的,这事自然瞒不过府里的有心人,关璎直觉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猜到来送信的人应该是自己回府那天与朱雀姑娘坐在一起的那一位,也正是具有感知异能的那个——

  九阿哥一回府便听说了今日有一年轻男子给关璎送信之事,自是直奔西苑而来,然看到正在院子里摆弄棋局的关璎,知道对方正在想事情,他倒也没有开口,而是静静上前站在旁边观摩——桌上的黑白两种棋子看似交错密布,仔细看却能发现白子似分成了两个阵式,一前一后将黑子围堵——

  九阿哥一进来关璎就知道了,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质问”,关璎也突然开口:“我不认识今天来送信的人,不过他家里的一个姐妹我曾有过一面之缘,信也是她写的,约我出去——那姑娘有些被宠坏了,精力旺盛,好奇心重,性子有些要强,还喜欢来点恶作剧——不过人却不坏——”

  “那玉儿是要去赴约了?”听到关璎的主动解释,知道约她的是一位姑娘,九阿哥当即便笑若春风问道。

  “不去她肯定还会来烦人——”片刻关璎又沉吟道:“不过倒也不用急于一时,先晾她一段时间再说,回头先让小灼给她送个口信——”

  闻言九阿哥也带了几分试探开口:“那到时候爷送你过去——”

  在心里低叹一声,关璎也淡淡道:“爷若有空那就一道吧。”果然自己让小灼提前去找朱雀姑娘套好口供很有必要!

  见此,九阿哥终究摸了下鼻子有些讪讪道:“玉儿别多心,爷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以后玉儿想出府只管跟爷说,爷陪你一起去,这样爷才能真正放心——玉儿也知道,那个朱雀现在是不是还盯着阿哥府也说不准——”

  “爷不必解释,我知道爷是担心我的安危。”随意笑了笑,关璎心里也微微有些发愁,不知到时候见面时自己让那姑娘暂时改名她愿不愿意?

  于是小灼去赴了朱雀姑娘的邀约,转达了关璎的意思,朱雀姑娘虽然心里不太乐意,然面对着冰山面瘫又寡言的小灼,她的所有抗议都成了她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而关璎又宅在阿哥府不出面,她倒是很想再夜闯阿哥府呢,不过自家师弟太难缠,她的三次偷溜都被对方抓了回去,对方又以即刻回山相威胁,她只得幸幸做出不再惹事的保证——

  转眼又过去了十几天,六月十三日午时三刻,九福晋生下一女,洗三宴时关璎送了一只俗气却安全且价值也不低的金锁片,人却仍是没有出西苑。不过前面的热闹她虽在西苑倒也听到了几分,又有女客逛到后花园,甚至到了西苑门口,亏得关璎一早就让人将院门关了,倒也不怕这些人不经意间闯进来——

  次日关璎让小灼给朱雀姑娘送了信,约她三天后的午时在太白楼见面。

  这天九阿哥送关璎到太白楼时,朱雀和燕惊鸿已经到了,见几人进来,二楼的朱雀也对关璎招了招手非常灿烂笑道:“玉珞姐姐,这里——”

  心里突突一跳,关璎佯装镇定上楼,旁边的九阿哥也半眯了下眼睛,望着二楼上的红衣少女暗想着:果然是精力旺盛——

  上了二楼,九阿哥和旁边的燕惊鸿俱是不动声色打量了彼此两眼,燕惊鸿一脸淡笑略点了下头,九阿哥也笑了笑,眼底的疏离也是明晃晃的——这个人身上清冷坚毅的气质与玉儿隐约有几分像,他真的很不喜欢!

  这边朱雀没留意旁边这两个男人,而是直接挽着关璎的左臂亲呢笑道:“自从上次一别,姐姐真是叫我好生惦记,只是师门有事,我不得不暂时离开,倒错过了姐姐的出阁大喜,还请姐姐千万莫怪——”

  无视对方特意加重的“惦记”“不得不”等另有意味的词语,关璎也淡笑着挑眉:“妹妹是不是应该先替我们介绍一下?”

  “那是我师弟——鸿燕,”眼珠子一转,汲取自己不知低调的教训,朱雀眨眼间便给自家师弟改了名字,末了又拉着关璎道:“姐姐别管他了,我有好多话要跟姐姐说呢,师弟你招呼姐夫去隔壁的包间,我们说完话再去找你们——姐夫没问题吧?”她最后这两句话自然分别是对着燕惊鸿和九阿哥说的。

  “当然。”朱雀姑娘的那一声“姐夫”取悦了九阿哥,他眼中的笑意也有了几分温度,再看眼前的朱雀,觉得这姑娘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厌烦了。末了又望着关璎笑道:“玉儿,那我就去隔壁等你——”

  见关璎点头,九阿哥也率先抬脚进了旁边那间小门敞开的包间,身后程实并两个侍卫自然跟上,却是在门口便停了下来。燕惊鸿对于九阿哥的宣宾夺主也没有半点不悦,也笑得温文尔雅进了包厢。

  “不知鸿雁公子是何方人氏?来京城做甚?”看到燕惊鸿进来,九阿哥也开门见山笑问道:“爷在这京城也有几分薄面,两位若有什么需要也可到阿哥府递上拜贴。”

  “师姐素爱玩闹,让九爷见笑了,在下燕惊鸿,蜀中人,此次是随师姐来京城游玩,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不过还是多谢九爷。”燕惊鸿自然能感觉到九阿哥对他的戒备和不喜,不过自小受到儒家教育的他还是很客气地应对下来。

  “不知燕公子师承何门派,尊师又是哪位高人?”也意识到自己这句问话太过生硬了,九阿哥又补充一句:“爷认识不少江湖中人,也喜欢听他们说些江湖之事,说不定有听说过——”他这句话倒是真的,遇刺事件之后,朝廷和各达官显贵都格外热衷招揽江湖中人,虽说结果不是很理想,京城里的习武之人多了却是事实。

  “谈不上什么门派,不过是家族流传下来的一些拳脚功夫,让大家练着强身健体——比不得九爷结交的那些江湖豪侠。”燕惊鸿也不傻,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燕公子倒是谦虚!”九阿哥自然也看出了对方根本不愿说出自己的师门,倒也不再纠缠,只想着事后让人去打探——

  面对九阿哥真心少于假意的赞扬,燕惊鸿只是挂着招牌的笑点了点头,感觉到对方也没有了聊天的兴致,遂暗自凝神观察隔壁的动静——

  燕惊鸿的精神探测一过来,关璎便知道了,微一迟疑她便决定不干拢对方,也算是给自己留一张底牌,反正知道隔壁有九阿哥在,自己不可能陪着朱雀姑娘畅所欲言,这姑娘说话也还算隐讳,被她那个师弟听去了也没有什么——

  旁边的朱雀姑娘言笑晏晏与关璎说了些自己在京城的事儿,待小二上完菜,包厢的门也关上了,她却突然凑到关璎耳边低道:“你是青龙,是夜探花楼的侠盗,也是真正的刺客——跟我再好好比一场,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真心觉得对方的要求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关璎还是蹙眉故作不悦道:“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

  “好吧,您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瘪了瘪嘴,突然意识到关璎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朱雀姑娘也满眼兴奋道:“我猜对了是不是?姐姐就看在我替你顶了罪,被官兵追了一年多的份上,跟我痛痛快快比一场吧——”

  关璎并没有立即同意,而是由着朱雀姑娘又磨了好一阵子,她才装作逼不得已的样子一脸无奈妥协:“好吧,三个月内,你等我消息。”唔,其实这姑娘这么爱找人比武,实力又不差,或许自己可以跟她定个N年之约,经常切磋,在这个和平年代,有这么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于自己武道的精进也有益。

  了却一桩心事,朱雀姑娘也有心思关心其他,比如关璎这桩婚事,比如她的师承——这些关璎一个都不想答,遂也转移话题道出了自己今天的来意:“对了,姑娘经常在外面走动,不知可有听说过假死药?”浮云门是古武世家,同时在制药方面也渊源流长,从这姑娘主动来找自己时,关璎便打起了这个主意——

  “假死药?你问这个做什么?”闻言朱雀姑娘也半是好奇半是警觉问道。他们师门还真有这种药,却是门中机密,她不觉得关璎应该知道。

  “当然是要用,不然你以为是为了好玩?”关璎淡定自若挑眉,继尔又道:“朱雀姑娘若知道哪里有这种药,不拘什么价,就请帮我弄几颗来。”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觉得做皇子小妾没意思,所以就想假死脱身了?”朱雀姑娘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就猜到关璎的目的,继尔又撇了撇嘴道:“何必要多此一举,以你的身手,便是直接走了也没人能抓你回来!”

  “也没人能抓得住你,你干嘛要回来威胁人撤销你的通缉令?”见对方正要反驳,关璎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说些什么,直接打断她的话抢先道:“行了,别管我怎么用,药的事就交给你了,回头我跟你比三场——三年内每年一场!”

  听到关璎最后的条件,朱雀姑娘当即便心动了,又想着这一次为了找对方比试自己经历的辛苦和不白之冤,心有不甘的她脱口便道:“怎么着也得十三场。”

  “五场——打架很累的。”虽然并不介意跟对方定下一辈子的比试约定,关璎却仍是很吝啬地跟朱雀姑娘争辩起来——她就是在算计,不然一次交易就满足了对方的好战因子,以后自己再有求于人的时候怕是会没有办法付账了——

  “十场,一年一场,十年才打十场,绝对累不到你——”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关璎的算计之中,朱雀姑娘仍是非常认真地跟关璎争辩——

  ……又经历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最终定下了一个七年之约,两个人俱是心满意足,然后边吃边聊,聊得也还算投机,不再耐烦姑娘来姑娘去的称呼,遂问了彼此生辰,一个生于寅年末,一年生于卯年初,关璎年长,两个人倒也真心实意姐姐妹妹地称呼起来——只是朱雀姑娘果然如关璎所料不愿意改名换姓,想了想关璎终究没有再坚持,最多自己呆会儿再找个理由将这一茬揭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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