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门铃声响起。王韵夕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手上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
“你找谁?”王韵夕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笑容满面地问道:“请问,您是王韵夕女士吗?”
王韵夕不解地点点头。
男人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您好,这是陈爵铭先生早上在我们店里给您订购的礼物,他让我们亲自给您送来。”
“礼物?”王韵夕接过袋子,打开看,里面包装得太严实,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呀?”她问。
男人神秘一笑,答道:“您回去拆开看就知道了。对了,陈先生还让我特地嘱咐您,这个礼物只能您一个人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看到。希望您能喜欢。”
男人说完,便礼貌地走了。
王韵夕一头雾水地站在门口。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送她礼物?
今天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啊。
并且,送就送嘛,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曹奕见她半天还站在门口,好奇地走过来问道:“怎么了?是谁啊?你手里提的什么?怎么还不进门?”
“没,没什么。”王韵夕想起陈爵铭的叮嘱,于是随便搪塞了一句,便匆匆上楼了。
曹奕皱眉嘀咕道:“奇怪,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王韵夕反手将卧室的门关上,坐在床上将袋子里的盒子拿出来。
她既期待又有点忐忑。
陈爵铭这个家伙会有这么好心?居然会主动给她送礼物?
难道……是因为昨晚……
他良心未泯,觉得愧疚,所以给她送个礼物作为补偿?
这么一想,她倒更加期待了,打开盒盖的动作更加急切。
盒子里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
王韵夕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瞬间冻僵。
这都什么鬼?
包装精美的纸盒中,整整齐齐放着六套做工精致,样式性感的丁字裤和吊带袜,从上面的花纹和接线处就能看出,这家的内衣质量很好,价格也一定不便宜。
六套是六种不同的颜色,正红、深紫、宝蓝、纯白、墨绿、桃红,还有一条豹纹的……每一套的款式都不尽相同,一件比一件火辣,一件比一件羞人。
王韵夕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这个混蛋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拿起手机,快速拨通陈爵铭的号码。
“喂?韵夕,什么事?”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却还在装蒜。
“你让人送来的是什么东西?”王韵夕在电话里吼道。
陈爵铭已经能想象出王韵夕此时脸上的表情,他忍俊不禁地反问道:“你没看吗?就在盒子里啊。”
“我当然是看到了才来问你!”王韵夕气结,她停下来顺了顺气,才又说道:“我是问,你为什么给我送……送……”
“送什么?”陈爵铭故意追问。
王韵夕脸上一热,吼道:“你少装蒜,你自己买的,还会不知道?”
陈爵铭装模作样地“哦”了一声:“你是说你昨晚穿的丁字裤和吊带袜吗?我看你很喜欢穿,所以早上就去给你又买了几套,颜色和样式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你喜欢吗?”
“我、一、点、也、不、喜、欢。”王韵夕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钻进电话里将他揪出来暴打一顿。
陈爵铭无辜地问道:“不喜欢?是颜色不喜欢,还是款式不喜欢?这家店里还有很多,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亲自去挑选。”
“陈爵铭,你够了!”王韵夕简直气结,“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韵夕。要是不喜欢,你昨晚为什么一个人在房间里穿?还对着镜子扭来扭去。”
“我没有扭来扭去!”
“我都亲眼看见了。而且,昨晚我们一起玩得不是挺开心的吗?你给我的反应,不也挺满意的吗?”
“我才没有!”王韵夕羞红了脸。
“没有?是没有满意吗?”陈爵铭坏坏地低声笑道,“没关系,今晚我们继续,我保证让你满意。”
“你……”王韵夕被他气得无语。
陈爵铭却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没关系,不用害羞。其实你有这种癖好,我能理解,而且,我也挺喜欢的。为了迎合你的这种癖好,我专门给你挑了六套不一样的。加上你自己买的,一共七套。以后,我每天都可以陪你玩一次,你每天穿一套,天天都不一样,听上去是不是很棒?”
棒?
“棒”你个大头鬼!
“陈爵铭,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陈爵铭压根不把她的咒骂放在眼里,他故意用暧昧的嗓音,低沉地缓缓说道:“韵夕,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你穿上其余六套的样子,一定很撩人。”
他的气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就像是贴在王韵夕的耳朵上说话。
王韵夕禁不住颤栗了一下,火速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扔得远远的,她气得躺在床上直喘气。
混蛋!
那个混蛋,亏她还以为他良心未泯。他的字典里,恐怕根本就没有“良心”和“愧疚”这两个词!
昨晚翻来覆去地使唤她,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榨光了,他今天居然还故意逗她。
啊啊啊啊啊!
真想将他撕碎!
王韵夕脑海里迅速闪过几十种处死陈爵铭的方法。
不知是不是动了胎气,她感觉小腹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王韵夕赶紧起身去洗手间查看,果不其然,纸巾上沾着细细的一点血丝。
她顿时惊慌失措,急忙拿起电话又给陈爵铭拨了过去。
陈爵铭接通电话,还想逗弄两句,却听王韵夕慌慌张张地说道:“陈爵铭,我流血了。”
陈爵铭脸色乍变。
.
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陈爵铭就从公司回到家,将王韵夕送到了医院里。
这会儿,王韵夕刚做完一系列检查,正站在医生面前,等待医生的诊断。
大夫是个更年期的女人,在他们之前,她今天已经接待了上百个孕妇。这些孕妇的问题千篇一律。每对夫妻进来都会问她同样的问题。
重复繁琐的工作将她的耐心已经磨尽。
她将手上的化验单重重拍在桌上,语气严厉地对着王韵夕和陈爵铭怒斥道:“说了多少次了,多少次了?怀孕前三个月禁止房事,禁止房事!你们为什么不听?胚胎正处在快速发育阶段,胎儿与母体的连接还不强韧,性生活等外界刺激容易诱发子宫收缩而导致流产。这是常识,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读过书没有?啊?”
王韵夕和陈爵铭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站在那里,任凭医生朝他们怒吼,谁都不敢出声。
陈爵铭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开始忏悔了。他昨晚的确是太过需索无度了。
而一向跋扈的王韵夕,此时此刻竟也觉得内心无比愧疚。
大夫训斥了很久,似是想抓住机会,将今天一整天的烦躁都发泄干净。她说到最后,嘴都干了。
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情绪这才平静了一些。见两人一直没说话,她顿了顿,问道:“你们到底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王韵夕和陈爵铭同时点头。
大夫说:“想要就必须节欲,我建议你们这段时间最好分房睡,等孕妇建卡以后,做完两次孕检,没有问题了再住在一起。”
王韵夕和陈爵铭对视一眼,又同时点了点头。
医生又给开了些保胎药,说只要不再剧烈运动,把药吃完,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两人谢过医生后,才离开医院。
回到家,曹奕又把两人训斥了一顿,并且下令,两人从今晚开始不许再在一起睡。
“我也是糊涂,居然让你们俩睡在一起。”曹奕叹气道,“我原以为爵铭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这种事应该不会发生。哎,我还是太大意了。”
陈爵铭惭愧地说道:“妈,对不起。这次是我疏忽了,让你失望了,我很抱歉。”
王韵夕本来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抱怨陈爵铭,这会儿看见母亲训他,想也不想,就帮他说话:“这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能只训他,我也有错。”
“你给我闭嘴!”曹奕怒瞪她一眼,“你以为我不会骂你?我先说完他,再来教训你!”
怕王韵夕和曹奕再起争执,陈爵铭赶紧打断二人,诚恳地说道:“妈,我向你保证,这种事以后再不会出现了。从今天起,为了韵夕和宝宝的安全着想,直到宝宝出生,我都不会再跟韵夕同房的。”
这家伙不会是认真的吧?
王韵夕吃惊地望着陈爵铭,可陈爵铭却目视前方,根本不看她。
曹奕也觉得这么做太不人道了,她轻咳一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也不是说一直不让你们同房睡,主要是前几个月比较关键,韵夕已经两次动了胎气,不能再出差错。”
陈爵铭顺服地点点头。
曹奕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婚礼举行之前,你们先分开睡,等举办完婚礼,那个时候,危险期也就过了。到时候,韵夕就搬去爵铭那边住。”
这个决定已经是最合理的了,陈爵铭和王韵夕都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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