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次日早上八点多,王韵夕和陈爵铭到达了机场,等待登机。
黄老板听说二人要走,竟然一大早亲自开车来给二人送行。
王韵夕见到他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回头想想当时在酒桌上的表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荒诞。
从不喝白酒的她居然和一个中年大叔开怀畅饮了一个晚上。
出人意料的,黄老板却对她印象极好。
他笑嘻嘻地对两人说:“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要走了?多待两天嘛,我带你们绕着整个台湾岛转一圈。”
他说着又走到王韵夕身边,抓起她的手,轻拍道:“想不到你这个小丫头酒量这么好,那天居然把我喝倒了。我好多年没这么醉过了,太过瘾了。哈哈哈!”
王韵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还是度数这么高的白酒。那天喝醉了,丑态百出,您可别笑我。”
黄老板还抓着她的手不放,说道:“哪里丑了?一点也不丑,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不扭捏。不如这样吧,你留下来,我们再喝一次怎么样?我还没和你喝够呢。”
王韵夕瞟了陈爵铭一眼,吞吞吐吐道:“呃……黄老板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会喝酒……那天主要是为了感激你帮了我们的忙,我一激动才喝多了。”
黄老板继续不依不挠,热情得让人无法招架。
王韵夕把能说的话都说光了,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摆脱他,一旁的陈爵铭终于开口,客气地说道:“多谢黄老板的好意,但是公司里事情实在太多,我和韵夕必须得回去处理。回头有时间了,欢迎您去我们那儿,到时候,我们必定好好招待您。”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王韵夕身边,很自然地揽上她的腰,将她轻轻往后一带,就这样不着痕迹地把王韵夕的手从黄老板手中抽了出来。
黄老板一听,难掩失望地叹口气道:“哎,可惜我前几天太忙,抽不出时间,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陈爵铭笑道:“没关系的,黄老板,现在我们两家公司合作,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聚首。”
黄老板只好点头,末了,突然又对王韵夕问道:“对了,韵夕啊,你还没有男盆友吧?”
王韵夕疑惑地点头:“嗯。”
黄老板一听又笑了:“行了,我知道了。既然你们不得不走,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说不定,我哪天有时间,突然飞过去找你们哦。”
陈爵铭笑着点头:“欢迎您随时去我们那儿,我们一直恭候着。”
三人又客套了几句,黄老板终于走了。
王韵夕想起他刚才问她的问题,禁不住皱眉对陈爵铭问道:“你说他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陈爵铭表情淡淡的。
王韵夕皱眉想了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她拍了拍陈爵铭的胳膊,斜眼瞪他:“喂,你刚才没看见我给你使眼色吗?站那儿看了那么久才帮我说话。”
陈爵铭挑了挑眉,道:“我看你和他聊得挺高兴的,实在不忍心打断。”
“你……”王韵夕气结,“那你最后怎么又憋不住帮我说话了?”
陈爵铭道:“我不是帮你,我是怕你们再拉拉扯扯下去,会耽误了登机。”他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前走,留王韵夕在原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这个家伙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亏她前两天还觉得他没那么讨厌呢,看来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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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半,陈爵铭和王韵夕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一出航站楼,就看见王韵琪正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
王韵琪之前为了摆脱王韵夕,故意使了个小把戏,把两个人都得罪了,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前来谢罪。
他已经做好了万分的心理准备,待会儿不管王韵夕和陈爵铭怎么骂他,他都笑脸相迎,绝不还口,直到两人都消了气为止。
结果,两个人见了他,并没怎么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疲惫,他们从一上车就很沉默。
王韵夕头靠着窗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爵铭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忙工作的事了。
王韵琪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二人。
车里的气氛实在有点诡异啊。
他轻咳一声,开口打破沉默。
“那个……韵夕啊,你很冷吗?怎么穿这么厚啊?”
大热天的,大家都穿着短袖短裤,而王韵夕却还穿着牛仔裤和陈爵铭的长袖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扣得严严实实的,确实非常奇怪。
经王韵琪这么一问,坐在后面的两个人同时抬头,互相望了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
“呃……”王韵夕吞吐了一声,才回道:“我、我有点感冒。”
王韵琪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感冒了呢?”
因为心虚烦躁,加上穿得厚,王韵夕的额头上出了汗,她一边用手擦汗,一边快速地转动脑筋,末了,随便想了个理由:“因为淋了雨。”
“哦。”王韵琪点点头,同时注意到了她擦汗的动作,又道:“夏天感冒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我看你都出汗了,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不用再捂得这么紧,万一又捂出热感冒了怎么办。”
王韵夕被他啰嗦得快要烦死,她正想让他闭嘴,却听身旁的陈爵铭突然开口冲王韵琪道:“你那边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王韵琪的注意力被成功地转移到了工作上,他冲镜子里的陈爵铭自信满满地笑了笑,回道:“你放心吧,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顺利。”
陈爵铭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说:“张亚徽跟着你,当然顺利了。”
他话里隐隐暗示着王韵琪之前的小把戏。
王韵琪一听,赶紧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什么。
.
陈爵铭当天下午就回了公司,处理了一大堆事务。而王韵夕,则是第二天才回公司上班。
她没再穿着陈爵铭的衬衫,而是换上了一件长款连衣裙,裙摆一直裹到膝盖下,脖子里系了条丝巾,确定没有露出一个吻痕来,才放心地去了公司。
同事们对她奇怪的穿着都感到好奇,频频“关心”地前来问候。
她忍着烦躁,一遍又一遍地解释道:“我感冒了。”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王韵夕脖子里出了一圈汗。
她好想将丝巾拿掉,无奈到处都是人,没处寻凉快去。
身体的不舒服,加上心情烦躁,让她憋了一肚子气。
她忍不住朝陈爵铭的办公室望去,心里极度不平衡。
凭什么那个罪魁祸首可以什么事也没有地吹着空调,而她却要忍受着闷热的折磨。
越想越是气,她趁着陈爵铭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四下里瞅了瞅,见没人注意她,便偷偷地溜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快速地关上门,在陈爵铭错愕的目光下,擅自将他办公室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
“你干什么?”陈爵铭坐在椅子上,不解地问她。
王韵夕不理他,径自摘掉丝巾往桌上一扔,再提起裙摆,往空调前一站。
“啊!好凉快!”她闭上眼睛,仰起头面对着冷风,满足地叹了口气。
陈爵铭这才看懂了她的意图,见她身上的吻痕还是那么明显,禁不住皱眉道:“怎么还没消?”他那天不是很用力啊,她的皮肤也太嫩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韵夕就满肚子的气。
“你还好意思说。”她气冲冲地走到陈爵铭面前,指着他道:“都怪你,一点也不节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看你平时一脸严肃,正儿八经的样子,没想到一上床就那么粗鲁,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陈爵铭被她的控诉直接气笑了,他扯起一边嘴角,缓缓地凑近她,低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用强的人应该是你吧?到底谁比较粗鲁?”
王韵夕的脸“唰”地红了,刚才还理直气壮、伶牙俐齿,转眼间却像霜打了的茄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句话就让她闭了嘴,陈爵铭满意地看着她低头羞赧的模样。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陈总,我能进来吗?我有份文件要交给您。”是付唯的声音。
两人同时一愣,王韵夕赶紧将裙摆拽整齐,慌张地捡起桌上的丝巾往脖子上围。
陈爵铭仍坐在椅子上,稳若泰山,冷静地提醒她:“你就算把衣服弄好,付唯进来看见你还是会产生误会的。”
王韵夕不解地问:“为什么?”只要不让她看见吻痕不就行了?
就知道她头脑简单,陈爵铭无奈地解释道:“办公室里就你和我两个人,虽然我们什么都没干,但孤男寡女的,还把窗帘拉得这么紧,你觉得她进来不会乱想吗?”
王韵夕听他一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容易引人遐想。
“那……怎么办?”王韵夕心里一慌,顿时手足无措。
她环顾四周,整个办公室就这一个门,现在出去肯定会被付唯撞见,也许不止她,还会被更多人看到,到时候,整个公司都会传出她和陈爵铭的花边新闻了。
“陈总?你在吗?”付唯的声音再次传来,“奇怪,我刚才明明看见他就在里面,而且没见他出来呀。”
王韵夕更加焦急,陈爵铭也在想办法。
突然,她眼前一亮,不给陈爵铭反应的时间,一把将他推开,蹲下身,躲到了他办公桌下面的狭小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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