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贺展眉泡在浴桶里,全然没有平日里洗澡的心情,眼睛一闭一睁,想的都是禹靖央的人鱼线。
远观她都很不好意思,何况待会儿还要亵玩。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共赴巫山而已,怎么搞的比她博士毕业答辩还紧张……
贺展眉泡了许久,来思叫了她好几回,直到贺展眉觉得自己如若再不出去就要泡发了……
她心一横,从浴桶出来,准备穿衣。
到了屏风前的衣架处,她又一次绝望了。眼前的衣裳也是位老朋友,当初她劫掠后宫去逢恩台汇报的时候,就是穿着这身去的,禹靖央当时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宛如看一个智障,还是个满心想要勾引他的智障……
这个来思……贺展眉心里啐道,果真还是向着她国君大人,竟给她准备了这件衣裳来换……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贺展眉走近一看,心中更是郁郁。
这衣裳比当初还要过分一点,当时她穿还能有件极为贴身合适的里衣,不够庄重是真,但到底不该露的一处没露,不至于轻浮。今日倒好,外衣里头只有一小片丝绸布料,脖子后背挂着细绦,遮蔽效果连肚兜都不如。
贺展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事已至此,无路可退。贺展眉只能报复似的,在穿它的过程里,将所有能系上的绳子都系了死扣,内心盘算着,回头得了空,她得再去御织坊一趟,亲自给禹靖央设计一套这种衣裳,巫山是他俩一块儿爬的,不能就他一个人高兴。
贺展眉用外衣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终于出了浴房。
到内室的时候,发现禹靖央正装模作样在矮榻上看书,烛光之下,神情庄严肃穆。
“倒了。”贺展眉提醒道。
禹靖央抬眼看贺展眉,从容一笑:“夫人终于到了。”
“我是说你书拿倒了。”
“咳咳……”禹靖面色不自然起来,但还是硬撑着:“锻炼眼力。”
“还要练吗?”
禹靖央没有回答,只将手中书卷放下,朝贺展眉走来。
贺展眉不由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腰碰到了门口的花架,退无可退。
禹靖央看见花架上的瓷瓶因为她的碰撞晃了一晃,赶紧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离花架远一些。
“小心一点。”禹靖央柔声说道,因为没有了外力,花架上的花瓶也不再晃动,稳稳安放在那。
禹靖央俯首,两人的鼻尖靠的很近,可以感受到对方湿热的鼻息。
“我喜欢你穿这身衣裳。”禹靖央说:“那时候……就喜欢。”
说完便低头吻上了贺展眉,贺展眉踮着脚回应他,开始的时候笨拙又拘谨,可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气,她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
一席长吻过后,贺展眉原本紧裹的外衣在禹靖央的拥抱揉搓之下松散开来。
禹靖央一垂眸,便看见她的锁骨、肩膀、纤腰,一片春色。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贺展眉抱起来,朝床榻上走去。
贺展眉双眼阖着,睫毛都在颤抖,却本能一般地紧紧抱着他。
贺展眉后背贴到了床上,禹靖央的吻也开始四处游走,吻得贺展眉像腾云驾雾一样,整个人都瘫软。
她的外衣被他褪了去,因为失去了这层防御,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禹靖央也不着急动作,只轻轻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似是安抚,也似是引诱。
直到他发觉贺展眉身体放松下来,口中也传出嘤咛声,才终于伸手,要解她后背和颈子上的绳扣。
解着解着,禹靖央就发觉不对了,这扣子未免太难解了一些。
他又恼又觉得好笑:“你故意的吧。”
“谁……谁让你命人给我准备这种衣服,还……还不跟我商量。”贺展眉被他引导得意识迷离,话都说不囫囵。
“你不喜欢吗?”禹靖央语气平和,面色也君子得很,只是手指继续在她腰窝处游走,让贺展眉又麻又痒。
“也……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
“既然喜欢,那为夫便失礼了。”说罢,禹靖央双手抓住贺展眉的前襟,稍加力度,她胸前的布料便被扯作两半,肤如凝脂,再也没了庇护。
贺展眉哪里能想到还有这一出,立马含羞欲哭,可害羞至极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伸手抱住禹靖央的脖子,扑到他怀里。
禹靖央早已解了自己的衣衫,两人就这样肌肤相亲地抱着彼此,他拍着她的背:“别怕……”
然而下一秒钟他做出来的事,就让贺展眉觉得很可怕。
贺展眉方才还是腾云驾雾,现在已经随波浮沉,除了觉得浪大骇人,全然没有出海的乐趣。
“陛下……陛下轻一点……”贺展眉流下泪来:“疼……”
禹靖央只觉得痛快,闻言才知贺展眉的苦楚,竭力克制了自己的动作,徐缓图之:“很疼吗?”
“嗯……”贺展眉此刻如同浮萍般易碎,只知道哭。
随着禹靖央的克制,贺展眉的酸涩疼痛逐渐缓解,逐渐在风浪里得了意趣,呼吸和声音都宛转起来。
禹靖央知道时机已到,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放肆驰骋。
头一遭还在忍痛哭泣的贺展眉,第二遭便知道了云雨之乐,可如今开始了第三遭,她实在有些体力不支了。
但禹靖央明显还在兴头上,贺展眉又有些怕了,怕自己在这种力量之中失控,便试图用最后的一点力气逃脱他的魔爪。
可她退一,他就进二,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贺展眉最后只得放弃,任由对方摆布,心里很是委屈:“到底……到底是哪个说你不行的……”
禹靖央知道贺展眉已经快要疲惫到极致,心下也着急,动作又快了三分。
贺展眉四肢开始发抖,指甲也掐到了禹靖央的背肌里。
“小眉,叫我的名字……”禹靖央在她耳畔说道。
“唔……靖……靖央……靖央……”贺展眉用最后一点意识呼唤着他。
这场风浪终于平息,贺展眉沉沉睡去。
迷蒙之间,她好像又到了浴桶里,有人轻轻为她铺着皂粉,又柔柔给她冲洗干净。
贺展眉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禹靖央处理完政事,坐在床榻边上,含笑看着她。
贺展眉一睁眼看到眼前人,便立刻拉起了警戒线,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瑟缩到床榻一头。
禹靖央无奈摇头:“知道累着你了,今夜不折腾你。”
“真的?”贺展眉带了哭腔。
禹靖央宠溺道:“真的。”
“明……明天也不行……”贺展眉谈起了条件:“还有后天……后天也不行。”
禹靖央笑着问:“那何时才行?”
贺展眉怯怯伸出一个手指:“一个月一次……”
“一个月一次?!”这次换禹靖央着急了:“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吧。”
贺展眉落了两个泪珠下来,把手指弯了一弯:“那半个月一次。”
“不行。”禹靖央坚决拒绝道。
“那怎么办嘛……”贺展眉哭出声:“要不你去找别人?”
“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当我是什么?”禹靖央伸手,将角落里的贺展眉拉到怀里:“我认定了你,便只有你,哪有什么别人。”
贺展眉在禹靖央怀里吸着鼻子,不说话。
禹靖央还是轻抚着她的背,解释道:“我素了这么多年,难免有些失了分寸,你多疼疼我,行吗?”
贺展眉稳定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又抬起一双泪眼看他:“那……”
禹靖央伸出三个手指:“三天。”
贺展眉刚要反驳,禹靖央又跟上一句:“我保证日后温文尔雅,克己复礼。”
后来一段日子,禹靖央和贺展眉属实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日子,而且这日子看起来还要持续很久。
贺展眉觉得,在这种敦伦之事上,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男人若说他会大刀阔斧,他往往就是铩羽而归。而男人若说他会克己复礼,他铁定就是个虎狼之辈。
不过幸好这事儿可以锻炼,贺展眉觉得自己如今的身体素质和道德水平都进入了一层全新的境界。只不过一个在高地,一个在洼地而已。
“陛下,您能给我换个封号吗?媚夫人这名头,现在越听越觉得像是骂我。”贺展眉某日提议道。
她本身就不是很喜欢这个封号,如今非换不可,是因为有次禹靖央过了火,第二天上朝迟到了。
迟到得并不久,也就一刻钟而已,但此事震动朝野。因为禹靖央自打三岁进入御书处以来就从没迟到过。
可能是太过担心,怕国君大人禁欲了半辈子,突然开了荤,会沉迷其中迷失自我,严缜又开始上火,周若轻的痔疮又开始发作。
两人是国君的长辈,也知道国君这些年的隐忍殊为不易,不太好当面指摘什么,便通过陈巳找到了夜聆,又通过夜聆找到了来思,最终通过来思转告贺展眉,大意就是,夫人啊,您可得规劝陛下啊,要不然恐怕得落个红颜祸水的恶名啊。
贺展眉听了,心想救命啊,天底下还有人比我更想规劝他吗?你们这些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查血就不知道肾功能啊……
但她又不能将这种苦处跟外人说,只能关切问道:“周大人是内痔还是外痔,如果是外痔的话,我可以给他割了,立竿见影。”
据说这番善意的提议传到了周大人耳朵里,他那处症状登时加剧,请了三天病假才又上了朝。
自那以后,朝野上下公认,陛下给夫人的这个称号“媚”,实在是有些贴切。
“陛下?”贺展眉又重复一遍:“您听到我说的了吗?我想换个封号。”
禹靖央喝了口茶:“不必换,这封号你用不了多久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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