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姑爷吃醋了
向晚眸子晦暗,最终点了点头,整个人窝在盛祈怀里,默默流泪。
感觉到腰腹上一片湿濡,他目光冰冷,仿若凝着冰雪。
温崇。
自打向晚和盛祈结婚后,温崇便说过,将温氏一步步交给盛祈打理。是真正交给他的。
他如何做,怎么做,温崇都不会再过问。
通过三年的接触,盛祈清楚的知道,温崇并不是个恋权、恋财之人。那么当年,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使得他对向晚的父母下毒手,连个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真的就是凶手吗?
若不是他,那又如何解释冒名顶替的飞机师,这么多年都未曾曝光过?
盛祈不能想象,温崇会亲手扼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与亲外孙。他同样不能想象,当年的他家的灭门惨案,会是温崇下的命令。
他告诉向晚不要急,这话,也是告诉他自己。
温崇回来的很早,拉着盛祈在客厅喝茶、下棋。
自打温晴去世,温崇把向晚赶出国,自己也就不在老宅子里住了,反而搬去郊区温晴的旧居。
那里也是向晚幼年生活玩乐的乐园,两层木质的小楼,大片遮窗的月季花。
推开窗,就能看见山脚下静静流淌的小河,以及河对岸升起的淡淡炊烟,迎着朝霞与落日。
简单又温馨。
只可惜,温晴死后,向晚一步不肯踏入那里。
不知道妈妈养的山羊和牧羊犬可又长的壮了些?那满山遍野的柚子,邻居可还拿了柴米来换?
温崇拿了玉子象棋与盛祈厮杀博弈,两人各执一方,吵吵闹闹,跟打仗似得。
盛祈说的不错,外公的脾气又臭又坏,比小孩子还招人讨厌。
向晚在厨房里陪刘妈择豆角,耳朵里听那俩人拌嘴,时不时扭头往外望一眼。
刘妈会意,笑呵呵与她道:“小姐放心吧,这次化疗的结果不错,连医生都说,老太爷的身体有起色呢。”
向晚低着头,没有说话。
外公都七十多了,眉毛胡子掉了干净,连牙都不牢固,全镶的假的……一大把年纪,偏得了癌,瞒得她死死的,直到她毕业回家,才在医院里看见瘦的不成人形的他。
当她是什么?她难道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吗?
她抬了抬手,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泪。
刘妈体贴得没有点破,唠唠叨叨地说些别的话。
“盛先生啊,是个好人呢。这几年,小姐您不在,都是先生陪着老太爷往医院跑。但凡他过来,都是亲手帮老太爷擦身,有几回,正赶上老太爷没了意识,还是先生近身伺候……小姐啊,温先生性子冷淡,心肠却软。锦园那边的阿什,脑子出过问题,还是先生出的钱让他看病。”
“是他有心了。”
刘妈从小看着向晚长大,一边摘着菜,一边与向晚说起她小时候的糗事。
向晚沉默着,听刘妈絮絮叨叨,说起旧时光景。
……
本是一顿家宴,结果还没开饭,就有客人来了。
是徐言,他来给向晚送请帖,没想到温老先生和盛祈都在。
刘妈领着徐言进门的时候,向晚正在客厅里摆放碗筷,修长的手指白嫩,映得那普通瓷碟都别样好看,挽起头发摆筷子的时候,灯光下的侧脸更是温婉灵秀。
徐言静静看了一瞬,方笑着喊了声“晚晚”。
向晚一双淡然恬静的眸子,瞬时亮了起来:“徐言?你怎么过来了,正好赶上饭点,有你爱吃的醉虾呢。”
亲热又熟稔的语气,令徐言会心一笑,而陪着温崇的盛祈,笑容冰冷玩味。
温崇轻轻拍一拍盛祈的手,对徐言笑道:“好久不见你小子,还以为你升官就忘了老头子我呢。”
徐言轻笑着,将拎来的茶叶放下,“哪能呢,外公就不要打趣我了,喏,这是我爸爸让我给您带的老君眉。”
老君眉产量稀少,温崇喝的惯的茶,也就只有这一种。
“徐家少爷是来送请柬的呢。”刘妈接过茶叶放好,适时说道。
“咦,是不是阿言要结婚了呀?没听人说起过,是哪家的姑娘啊?”
徐言大窘:“外公又打趣我。”
“阿言你啊,比我还像个老头子,一点意思都没有。”温崇见他拘谨的模样,哈哈大笑。
徐言便把来的缘由道出:“是徐行毕业,要回国了。向晚跟那个猴子打小一块儿玩,这回他回来,点名要请向晚去。”
向晚接过请柬,神色却稍显冷漠了些,含糊道:“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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