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端水
第七个节目是独舞solo，女孩上半身穿着露脐装，那细腰漏在了大家面前，下面穿了工装裤，随伴奏声音开始，腿部力量游刃有余，别在裤子上的蝴蝶链条也在随着旋律摆动着，面部表情更加锦上添花了，来个wink，再随着音乐来个嬉皮笑脸（俏皮可爱）……“万人”狂欢，应援棒跟着节奏挥动着，一阵又一阵的呼吁声。
两旁的屏幕加快步伐紧跟现场。直到女孩气喘吁吁的摆完结尾poss时，观众们的声音还在体育馆里跑着圈，女孩下台，观众们抗议：“没看够！”
……
第八个节目是音乐老师和体育老师的梦幻联动，一位音乐老师手把古筝弦，十个手指的首关节都被包裹着白布，坐定等待着。
另一位音乐老师站的笔直，昂首挺胸，双手拿着竹笛摆放在胸前，站定等待。
还有一位体育老师坐在方凳上，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三个手鼓。
开幕时的红色背景直接印红了眼，伴奏声响起，台下的同学们都膨胀了起来，高声大叫：“秦老师牛逼！”
“得劲！”
“干他们，老师！”
“老孔！别紧张！”
“康吧嘚！”
台上的三位老师都暗自翻了个不屑的白眼……三种声音交汇，妥妥的古风类型，古筝声一起，顿时腥气万里，笛声萧瑟不失清凉悲壮，鼓声融合更是给了层次感。
“绝了！”
“老秦！你啥时候学的？”
……
表演结束，一群又一起的男生发出“呼～哈”的捧场声。
第九个节目是艺术生开嗓，双男对双女分别为男高，男低，女高，女中音混合着唱《我和我的祖国》整个辉煌澎湃住了，开口就是一身鸡皮疙瘩。更何况这还真的把“人”唱哭了……至于那个人，就是我们亲爱的校长，他坐在最前排，短短四分二十三秒，他默默的用藏蓝色袖口擦了三次眼睛，结束时还慷慨激昂的叫了一声：“好！”手拍的比谁都用力。
坐在旁边的副校长在那期间看了正主不下十次，拧着的眉毛一次比一次深。
“所有到底是哪句话这么戳泪点？”
……
最后一个压轴节目是王姐和她的傲娇小团体带来的《小苹果》。
刚上场就迎来了高二部的群体猿猴式欢呼，初中以及高三和高一的同学们皆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这边：“大型返祖现场？”
“候子派来的逗比？
……
“啊这……”
温允看见台上满脸认真摆开场动作的王姐也惊喜了一下，但是这后知后觉的阵阵猴叫使她自觉的低下了脑袋，扶着额头在嘈杂中喃喃道：“太tm尴尬了……”
猴叫不可怕，可怕的是就只有她那一片传来叫声，还有不知道哪两位大哥拉了个弯弯曲曲的尾音。
（震惊！某不知名学校元旦晚会出现多位古猴骸骨！）
温允不知道是什么“美妙”的机缘巧合下让这些已经特别接地气的“老女人们”再次深入接地气的。
“她们这是想把自己活埋在土地了吗？”
跳的很带感，简直可以评审为“年度最佳扭秧歌队”了。
这不是“压轴”，这是“王炸”。
……
终于耗时2个小时左右结束了元旦校庆，电闸被全部拉开了，刚刚还黑着的天花板瞬间昼亮，顾明渊对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感到不适，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是清晰的画面展现在自己的面前，先是看了看旁边的温允：女孩的高马尾发梢遮住半脸，她只手拖着脑袋看着前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结尾的校领导讲话结束了
个个意犹未尽的在回教室的路上评头论足，不论学习，论如何吐槽话多校长和（参与大型元旦晚会）初次感受，当然还有讨论哪个（男孩，女孩）好看的。
这活动结束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而明天就是元旦的假期了，“贴心”的学校考虑到这次的元旦是单独单的周三，所以前两天疯传校园贴吧的“这周补课”不是谣言，不是梦！为了补偿学生们幼小的心灵，学校决定现在立刻马上就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卷铺盖子滚蛋回家了。
（没错，补偿了两个小时，真·好学校）
……
顾桀单肩挎着书包，包里装的是十几张四面卷子（学校财产之打印卷题）。他靠在门卫室的反面镜子前，单手插在口袋里，单手抓着包袋，这个人散发着一种懒懒散散的样，痞气不失冷艳……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冬天的风景线。
女孩子们都拉着自己的小姐妹远处观赏，顺便来点窃窃私语。
顾桀在门口等他家司机，他现实看见程柒月从自己的眼前“嗖！”的一下窜到了自己斜前方的黑车内。在自己不经意间温允真要从自己眼前走过，顾明渊回神，一把抓住了温允的手腕。
女孩微愣，立刻撇开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后又拧着眉寡淡开口：“有事吗？”
顾桀：“明天有空吗？”
温允双重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少爷，眼神警觉：“没有。”
顾桀：“一天1000，帮我带小孩。”
温允心想：“what？孩子？他不是未成年么？畜生？”表情变得越发的古怪。
顾桀看着温允瞬息万变的表情
似乎看出来了温允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懒洋洋的轻笑道：“是我表妹……再者说，法律不允许的事，我也不敢去做。”
……
45分钟前……
顾渊的手机在他口袋里嗡嗡作响，顾明渊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拿出手机，来电显示“顾长利”，顾明渊快步走出人群，走到学校独河的拐角处停下了，不耐烦的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三个字好一会。终于还是选择在最后一刻触屏滑动到绿色的那一栏。
“多大人了！还要我等（你接电话）？……”
顾桀刚听完第一个字就自觉的将手中的手机从自己的耳边移到了远处，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悬在河面上。
他似乎对这种隐忍不住的暴躁语气有了辨别能力……这是那位长期处在公司性格外热内冷（陌生人和熟人直接的阶级程度明显），脾气暴躁的顾董事长。
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对面的声音奇怪的停住了，这次的这通电话是因为自己有事相求，所以还是收了收脾气，讲要事首先。
对面安静了一下，顾桀见缝插话，手机拿回耳旁：“有事吗？”
顾长利清了清刚刚猛吼过头的嗓子：“呃咳，那个……你舅舅和你舅妈明天有事，你表妹可能需要你带一天。”
顾桀听闻不置可否。叶绾希是一位和自己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小女孩，清楚记得上次是在两年前的“吹嘘”家庭聚会中有过一面之缘，上上次则是她儿时还是小屁孩一个时烦过自己一天…具体原因是：舅舅和舅妈去纪念二人世界了，带她不方便。
想想来看也上初一了，初一应该有自己的处事风格以及做事范围了……转念一想“她是独生女。”
“…喂！…你听到没有！”对面的声音再次进入高涨时期（发火了），比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顾桀从思考的记忆里回出，闻话敷衍道：“噢。”
……
顾长利听到他这一句极其敷衍散漫的一个“噢。”字后就像突然就被人踩了一脚界限一样的怒火中烧，刚要破口大骂时。
顾桀果断挂掉电话。
“嘟嘟嘟……”三声挂断铃声似将顾长利的火气噎了个半死不活的。
脑子里顿时嗡声闹响，火气直窜脑门，于是又破口大骂：“这他妈的是什么态度？！”握着手机的手一拳砸到了黑胡桃木制的办公桌上，办公桌都在微微间颤动了一下，手骨处的疼痛完全被神经上的气愤淹没了。
抱着紧急文件站在门口准备敲门的杨助理听这动静被吓了个半跳，似乎还是没习惯老板发这么大的火，他食指微曲四指蜷缩的右手顿在了门口。心想：“我这是敲还是不敲？=我是进去送死还是原地等死？”
……
男孩塞回手机向校门口走去。
……
“那…她多大了？”温允问道。
顾桀不假思索：“初一。”
温允拧着眉心想：“初一智力应该早就健全了吧？还需要照顾？”
“你确定？”温允问道。
顾桀“嗯”了一声。温允见他一本正经，便思索一番。“倒不像假的。”
“她残疾了吗？还是？”温允接着小心翼翼开口。
顾桀哂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给姐姐1000一天不亏，我们这叫各取所需。”
温允思考片刻，还是答应了这条不平等条约。基础劳动人民的最最最高工资才一天500，直接快乐加倍，不接它是傻胚。
“好。”
顾桀嘴角随之上扬，“顾董，我是应该讨厌你，还是应该感谢你呢？”（nxos）
温允家庭经济上的条件已经无法完全流通了，上次爸爸胃出血住院治疗时，她就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的微信钱包和支付宝里的共有财产为63485元（远不够医药费），父亲也只是工地里干干杂货的，月薪最高不到4000元，最第不到2500元，算上家用的每月房租水电费和一天三顿的家常便饭开支就少有1000了，她的住院治疗费用更是花了他半个月的辛勤劳作……还有额外的学校户外活动，校服，图书……等开支。
再算就什么也没有了，她的家在他眼里远远不止这些。
所以温允努力学习，想办法拿到奖学金，哪怕只是几百也能缓和一下自己家些许不堪的生活了。
……
晚上00点00分06秒，柒月发文：“又是新的一年了，我许愿我的心之所想皆是未来的心之所向。”
某某发文：“19你好，18再见！（配图：黄色楷书心想事成背印红色背景图）”
……
班级群里也在那60s内疯狂刷屏：
“19年快乐！”
“跨年了！”
“元旦快乐！”
……
温允被这一条条轰炸似的消息吵醒，先是立刻开了静音，偏头看向爸爸睡在的位置，以及静声听声，鼾声先是卡了一下，然后再次继续。
“呼……还好没醒。”（nxos）
打开手机微信，排在第一位的是56＋的班级群，第二位的是好友“。”第三位则是“月月宝贝”（此备注由柒月小姐强迫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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