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物是人非
司马蓉歪在凤榻上,由着太医给她把脉。太后总是催促她应该给秦殇生个孩子,所以就日日派了太医来给她把脉,身体稍有不适就给她调理,恨不得让她立即就能生个孩子出来。
“太医,本宫的身子怎么样了?”司马蓉闷闷的问道。
太医的神情有些疑惑,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王后娘娘,您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正是受孕的好时机,只是,不知为何迟迟不能有孕啊?实在是令微臣费解。”
司马蓉迟疑了一下,转而笑笑说道:“哦,这也没什么的,你看黛夫人和章良人,她们不也是迟迟没有身孕么?所以啊,这孩子是上天注定的,急是急不来的。”
一听到章良人和黛夫人,太医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的说道:“哦,这个章夫人和黛夫人嘛,她们体质特殊,和王后娘娘还是不一样的。”
太医说着就准备收拾药箱,谁知手脚慌乱,反而把药箱给打翻了,他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却还是被司马蓉看出了端倪。
“太医,黛夫人和章良人体质哪里就不一样了?更何况,黛夫人还曾经有过身孕,这说明她的身体很正常,怎么也会不孕了呢?”司马蓉追问道。
太医的神情更加慌张了,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要离开。司马蓉一看他这个样子,心中越发的好奇,拦住他说道:“你有事情隐瞒本宫,你最好如实说出来,否则,本宫就以大不敬为由,让大王杀了你。”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太医的腿一哆嗦,扑通就跪下了。
司马蓉看她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就把太医吓成了这个样子,心中的疑惑更盛,就装作生气的样子,呵斥道:“快说,否则本宫即刻就让人杀了你。你也知道,如今黛夫人和章良人都已经倒了,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难道这件事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这、这、这。”太医的嘴哆嗦了半天,看司马蓉始终黑着一张脸,只好叹息一声,说道:“黛夫人和章良人之所以不孕,不是他们身体的原因,而是、而是,人为的。”
“人为的?”司马蓉有些听不懂了,“什么人为的?你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太医的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但是因为惧怕着司马蓉的威严,只好继续说道:“黛夫人曾经在太医院私自拿取过一些药材,这些药材是能致使女子不孕的,而这些药材,最后都被章良人给服用了,因为,她以为这是能助有孕的药。”
太医说到最后,头几乎低到了地上,似乎也因为自己做了这些缺德事儿而后悔不已。
司马蓉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原来是这样,居然真的是这样。她看过无数的宫斗剧,以为这些所谓的手段不过都是捏造的,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麝香吗?”司马蓉思索着自己知道的药物名字,问道。
太医面有愧色的看了一眼司马蓉,低头说道:“是,娘娘,章良人服用的药材里有麝香,但是不止是麝香,还有其他的药物,目的就是让她永远没有怀上大王子嗣的可能。”
“那离黛呢?她又是为什么不能有孕的?”司马蓉疑惑道。
太医的神情更加悲壮,低着头说道:“黛夫人用的不是麝香,而是永绝后患的法子。就是她那次小产,我们奉命在她小产后吃的药里加了几味大寒大伤的药物,从根本上伤了她的母体,所以,所以,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太医的语气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不知道是怕司马蓉还是怕抖漏出这件事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一个劲儿的求饶道:“王后娘娘,微臣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请娘娘听过就忘了,给微臣老小一条活路吧!”
“你起来。”司马蓉说道,却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说奉命?奉谁的命?”
太医一听,吓得几乎要趴在地上了,嘴里不住地说道:“娘娘,求娘娘不要再问了,饶了微臣吧!微臣上有老母,下有小儿,微臣实在不敢再说了,求娘娘看在微臣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给微臣一条活路吧!”
人家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司马蓉也不好再逼问,只好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还不忘给他一颗定心丸,说道:“你放心,今天的事情,你没有说起过,本宫也没有问过。”
太医哪敢不从啊!千恩万谢的谢了恩,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紫云宫,心里祈求道:以后可千万别让他再来紫云宫了。
太医走后,司马蓉仔细的思索着他的话。能让太医暗中使这种手段,还能让他这样害怕的,整个宫里也就只有秦殇和太后了。
是秦殇吗?难道他与她们两情缱绻后,竟然舍得下这样的毒手?还是太后?她平日里是那样的和善与慈祥,一转身却能对后宫的妃子这样残忍吗?司马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珺儿看司马蓉脸色不好看,就走过来问道:“娘娘,您可是身子不舒服,方才太医怎么说?”
司马蓉抬起头,爱怜的看了她一眼,这次的宫廷政变,珺儿吃了不少苦头,还险些被离黛借机会给杀了。想到珺儿被她从牢狱里接出来那一刻,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司马蓉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我没事,太医说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司马蓉笑了笑说道。
珺儿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却转而嘟囔着说道:“元宁公主自回了宫,就总是跑到咱们紫云宫来缠着娘娘,娘娘连跟大王私下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太后还埋怨太后不给大王生孩子,怎么生啊?也不知道公主安的什么心?”
司马蓉一听她又埋怨上了,忍不住点了点她的头,打趣着说道:“你这丫头,你这么说公主,可是大不敬,你可不要仗着我宠爱你就失了礼仪,被公主听到了,我可救不了你。”
司马蓉的话音才落,元宁的声音就在外面响了起来,“怕本公主听到什么啊?说来听听。”
司马蓉和珺儿对视了一眼,珺儿撇了撇嘴,灰溜溜的下去了。
司马蓉看着外面打扮的娇艳欲滴的元宁公主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心中忍不住叹道:司马容若,都是你惹得祸。
第二天一早,司马蓉收拾好后,就取出了一个小药箱,她看看左右没人,拿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蓉儿,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秦殇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他醒来看到床上没人,就迷糊糊问了一句。
司马蓉吓了一跳,一看他并没有出帐子,就慌慌忙忙的收起药箱,快速的扔回了原处。
司马蓉仔细的给秦殇带好了冕旒,打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错漏,这才弯下腰,缓缓说道:“大王,可以去上朝了。”
秦殇点了点头,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目光,咄咄逼人的说道:“蓉儿,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过去的事情寡人不想再提,也希望你能忘的干干净净,你要记住,你是寡人的王后,这辈子都是,明白吗?”
司马蓉怯怯的看了他一眼,他身上帝王的威严之气越来越盛,她隐隐的有些惧怕,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打闹,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是,臣妾记住了。”
秦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上朝去了。
司马蓉的身子一歪,顺势坐到了地上,虽然是夏天了,但是地面还是凉的,司马蓉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了下去。
自从攻城那日之后,秦殇虽然并没有说过什么,对她的宠爱依旧,但是她总觉得有些东西悄悄的变了,就好像秦殇时时处处在防着她,也不像以前一样把朝政上的事情说给她听了,甚至连司马家的事情都不再跟她提一个字。司马蓉明白,他是一个帝王,能容忍她至此,已经是很难得了。
可是他呢?凤清尘,你到底好不好?为什么没有一点儿音讯?她不敢问,不敢打听,怕惹得秦殇发怒,也怕给凤清尘带来麻烦,只能默默的祈祷,祈祷他一定要平安无事,就算要用她一生的自由来换,她也认了。
刘瓒被齐玹送回了秦国,已经被关押在了秦国的天牢,由司马容若审讯过后,听候秦殇的处置。
刘瓒除了联合章津密谋谋反的罪名外,还有当年在秦殇去赵国迎接太后的时候,暗中派人追杀秦殇;又联合离黛陷害司马蓉,还在司马蓉去齐国后多次派人暗杀,险些得手;最后还有陷害司马容若推章良人溺水一事,共犯也已经捉到了,就是承祥宫门口的守卫,人也关押在了天牢。
所有的真相司马容若都查的一清二楚,还捉住了当年刺杀秦殇的刺客首领,他已经悉数招供,还有离黛的手下青鸢,韦林也及时将她交给了司马容若,一并关在了天牢,只等着秦殇发落。
秦殇早已经对章津、刘瓒恨之入骨。章津已死,他做的事情也随着他的死长埋地下,秦殇也无法再追究下去,而刘瓒却成了背负一切罪行的替死鬼。秦殇下令将刘瓒斩首示众,还要将他暴尸三天,刘氏的族人也全部遭到诛杀,上至白发老人,下至蹒跚孩童,全部施以绞刑处死,无一幸免。一时朝野震动,那些本来有异心的人也不敢再造次,皆一心向政,秦国的内政一时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统一。
刘良人因为是刘瓒的侄女,虽然没有被处死,却被秦殇下令打入冷宫,永世不得放出。至此,这次的谋反事件终于完全平复。
秦殇五分天下已得其四,剩下一个齐国,已远不足为虑。在赵、燕、代四国全部纳入秦国的疆域后,秦殇重新划分了国土,设立了郡县,将朝中的冗员按照其才能分派的各个郡县,各自治理各自辖下的事物,分别在年中、年末向朝廷奏报治理成效。除此之外,秦殇还大肆招揽有用之才,有真才实学且愿意报效朝廷的,均委以重任,加以重用。
暑往寒来,转眼就是秋天了。秦殇为了褒奖有功之臣,也为了平衡各方新纳入秦国的臣民,不但大肆封赏,还以扩充□□为名,纳有功之臣和重臣家的女子为妃。同时为了拉拢齐国,秦殇将才成年的妹妹汝宁公主嫁给了齐玹为侧妃。
深秋来临之前,十几名妃子先后进了宫,分别被封为美人、良人、才人。这些妃嫔中最出众的就是来自前赵国的,也就是现在的赵城郡的安逸候之妹,赵安郡主。此女不但姿容出众,且能歌善舞,颇得秦殇的欢心,且自她进宫就有传闻,说她与王后司马蓉竟然有三分相似,是而一进宫就被秦殇封为了美人,一时荣宠无人能及。
其实赵美人的本名并不叫赵安,是安逸候为了讨好秦殇,向秦殇表明忠心,才给她改了名字叫赵安,没想到此举甚得秦殇的欢心,果然被他看中了。
司马蓉自入了秋就大病了一场。太医诊断说是着了风寒,可是一幅幅汤药下去,却丝毫不见起色。只有司马蓉自己清楚,她得的不是伤寒,是心病,普通的药如何能医得了。
自上次一别,凤清尘的身影就再没出现在宫里过。秦殇曾无意中透露过一点儿他的消息,说是他身体不适,秦殇特意免了他在宫中的职务,让他安心在清逸谷休养。
司马蓉不知道这所谓的身体不适到底是怎样的不适,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的中毒有关,没有人敢告诉她一丝一毫的消息,她也从来不敢在秦殇面前打听,只是身体日渐消瘦下去,最终一病不起。情伤,无药可医。
这一日,秦殇自赵美人的永安宫出来,正不知该去何处。王喜走上前试探着问道:“大王,要不要去紫云宫看看王后娘娘,今日紫云宫又召了太医,怕是娘娘的病情又不好了。”
秦殇的手攥了攥拳头,却是冷冷的说道:“是吗?王后的病只怕是心病,太医怎么能看的好呢?寡人去了也无济于事,还是算了吧!”
王喜愣了一下,只好问道:“那是去宗良人的迎春殿?大王也许久没见她了呢?”
秦殇沉思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廷尉宗远之的长女,美则美矣,只是性格有些倔强,和她柔美的外表不大相称,倒是有些像她。想了想,秦殇还是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算了,还是去岳夫人的玉阳宫吧!寡人去看看孚儿,几日不见,很是挂念他。”
王喜点了点头,笑了笑,讨好的说道:“大王才两天没见到小王子就想念他了,当真是慈父心怀。”说着吩咐轿辇调转了方向。
天气渐冷,玉阳宫因着小王子的缘故,早早地燃起了火炉。秦孚已经能在榻上坐了,秦殇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拨浪鼓玩儿。
秦殇把拨浪鼓从他手里拿过来,秦孚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却并没有要回的意思,秦殇就笑了,一把将秦孚抱在怀里,说道:“看来孚儿已经认得父王了,竟舍得把自己的宝贝给父王呢。”
“是啊!”岳琳琅笑吟吟的走过来,说道:“孚儿只有大王来了才这样,若是换做别人,他可不舍得这个宝贝。”
秦殇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觉得这小东西甚是好玩儿,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这样有趣。”
岳琳琅把孚儿接过来,拿拨浪鼓在他眼前晃了晃,孚儿就咯咯的笑了。岳琳琅这才抬头说道:“这个是王后娘娘给做的,叫拨浪鼓。娘娘聪慧,竟有这样新奇的点子,给孚儿做了好些个奇巧的玩意儿,孚儿很是喜欢呢。”说着,又拿拨浪鼓晃了晃,惹得秦孚又是一阵笑,秦殇也忍不住笑了,眼光不住地打量小小的拨浪鼓。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大王定没有见过。”岳琳琅说道,让侍女将东西取了出来。
那是司马蓉让宫里的木匠给做的一套简单的积木,因为技术有限,只能变换小房子和马的形状,也是司马蓉刻意隐藏,她怕拼出个火车的样子,会让秦殇惊掉下巴,毕竟那玩意儿她解释不清楚。
岳琳琅按照司马蓉教的方法,一会儿把积木拼成了房子,一会儿又拼成了马,看的秦殇惊叹连连,忍不住赞道:“竟有这样精巧的技艺,当真是巧夺天工,可见王后的心思了得。”
秦殇说着,就想学着岳琳琅的样子也拼一拼试试,不想拿错了地方,房子一下塌了大半,他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看来寡人还不如夫人,竟连这个也驾驭不了。”就在这时候,秦孚却伸出了手,一下将剩下的半截房子都推倒了,还不知觉得笑得前仰后合,一时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秦殇握住拨浪鼓,随意的晃了晃,拨浪鼓叮咚响了几下,搅的他有些心神不宁起来。她竟然会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秦殇越想越觉得她有些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够了解她吗?
岳琳琅看秦殇陷入了沉思,就开口问道:“大王可是累了?要在臣妾这里休息吗?刚好孚儿也该午休了,不如您和他一起睡吧!”
秦殇看了看那个小人儿,他正好打了一个哈欠。秦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宠溺的道:“不了,寡人怎舍得打搅孚儿的美梦。”
“那大王是去太后哪里么?王后这几日在太后午休前都会给她捏一捏肩膀,估计这时候也回紫云宫了,大王去太后宫里想必也不会撞见她了。”岳夫人状似随意的说道,眼睛却偷偷的瞄了瞄秦殇的神色。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原来这这么多的日子里,她做了这么多的事,看来自己真的很久没去看她了。
“唔”秦殇应了一声,并未说去哪里,只是说道:“寡人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孚儿吧!”
岳琳琅笑了笑,“恭送大王。”
秦殇走后,岳琳琅的侍女走过来,疑惑的问道:“夫人,为什么要告诉大王这些,王后不是叮嘱了不让说的吗?”
岳琳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我不说出来,他又怎会知道王后为他做过多少事,牺牲过多少,这才成全了大王的孝道与仁义。你以为大王成日里风花雪月,是真的喜欢吗?他只是借故在排解自己的情感罢了,心病还需心药医,王后就是他的药。”
侍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发现自己的夫人眉宇间有一丝忧伤,只得叹息一声,抱着孚儿下去了。
司马蓉看了看手里的信笺,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西苑的门。
齐晟早就在等她了,看她走了进来,开口说道:“怎么?许久不见,不想来我这西苑了么?”
“是啊!上次喝醉太丢脸,没脸见你啊!”司马蓉笑了笑说道,很随意的坐在了榻上。
几案上已经晾好了茶,似乎就是在等司马蓉来。司马蓉也不客气,端起杯子饮了一盏,这才摊了摊手,把手里的信笺丢给他,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求我帮忙?帮什么忙?”
齐晟没有说话,却对着屋子里面拍了拍手,屋里影影绰绰走出来一个人,一看到司马蓉,俩人同时吃了一惊。
“是你?”司马蓉惊呼一声,一下坐直了身子。
落樱看着司马蓉衣服上凤穿牡丹的图样,心中的惊讶更甚,一时忘了称呼,直呼道:“司马小姐,你难道是秦国的王后?”
齐晟听着俩人奇怪的对话,疑惑的问道:“你们认识?”
司马蓉点了点头,“不错,我在齐国的时候与落樱姑娘有过交集,算是故交。”
“落樱?什么落樱?”齐晟的目光看向了落樱,问道。
落樱并未答话,而是对司马蓉轻施一礼,柔声说道:“齐婈见过秦国王后。”
齐婈?司马蓉思索着这个名字,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扭头看了齐晟一眼,那相似的眉眼,她猛地明白过来,指了指两人,惊讶的问道:“莫非,你们,莫非你就是那个齐婈公主?齐晟的妹妹?”
齐晟和齐婈同时点了点头。齐婈站起身,笑着说道:“王后说的没错,还不止如此,我还是那个差点嫁给秦国大王,也就是你的夫君的齐国公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齐婈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原来她就是当年那个没能嫁入秦国的齐国公主。
司马蓉怔怔的看着她,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原来她当年没有嫁入秦国,却被凤清尘带走了,如今却又阴差阳错的进了秦国的王宫。
“那你是如何认识的他?”司马蓉问道。她不知道齐晟是否知道凤清尘的事,只好用他来代替。
“这个说来话长,王后不必着急,我会一一告诉你的。”齐婈说道。
齐晟看她们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自己也不好杵在这里,就识趣的说道:“你们看来有很多话要说,我去吩咐人准备些酒菜,等一下,我们三人把酒言欢。”
俩人正求之不得,司马蓉挥了挥手,把他赶了出去。齐婈这才开口,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司马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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