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丞相夫人知道是秦国王后亲自为她接生的,着实有些惊讶,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也因着司马蓉的身份特殊,心中对她的感激反而更盛。
司马蓉焉能看不出她满眼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下不了床,她给自己下跪的心恐怕都有。司马蓉最受不了这个,叮嘱她好好休息,就找了个由头出了相府。她可不想听什么感激之语,她此刻只想回去大睡一觉,谁都别打扰她。
已经是黎明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司马蓉独自走在大街上,脚步有些匆忙。她谢绝了丞相派人相送的好意,大早晨的还是安静点儿比较好。
哗啦一声。司马蓉听到有人施展轻功掠过来的声音,轻蹙眉头,她转了转脑袋,她耳力没有那么好,并不能辨别出来自那个方向。
“这么晚你去了哪里?”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来。
司马蓉正转着脑袋寻找会轻功的人来自哪里,就听到了凤清尘的质问。她暗自咧了咧嘴,居然这么巧被他撞见,少不得要被他唠叨几句了。
“嘿嘿。”司马蓉挤出一丝笑容,随口说道:“我半夜睡不着,随便转转。”
凤清尘看了看安静的大街上,又看了一眼司马蓉,意思是:你让我相信你大半夜的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大街上,只是随便转转?
司马蓉绞了绞手指,支吾着说:“那个,我这不是有点儿事儿吗?去帮人接生个孩子!”
凤清尘的表情更加疑惑,“接生个孩子?你?”
司马蓉重重的点头,生怕自己的表现不够诚恳,“是啊!就是我,母子平安,我厉害吧?”
凤清尘抬头看看她来的方向,问道:“不会是丞相夫人吧?听闻她将近临盆。”
司马蓉满脸的敬佩之色,说道:“你真是厉害,连丞相夫人难产都知道,幸亏我说的是实话。”
凤清尘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问道:“她难产没有太医令在么?为什么会叫你去?”
司马蓉也是一脸的不解,“我也不清楚,只看到两三个普通医令,并没有太医令。我想大概是因为晚上,卫丞相不想惊动太医令吧!”
凤清尘轻轻摇了摇头,思忖着说道:“不可能,堂堂丞相,夫人生产前太医令一定主动就会来到相府,不会等到关键时候再着人去请的。除非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太医令脱不开身,会是什么呢?”
司马蓉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本来也没想去的,是齐玹告诉丞相我会医术,才派人找我去的,你说他请都请了,我也不能拒绝啊!医者仁心,不能分敌友的。”
“齐玹?”凤清尘听到司马蓉的话,更加疑惑。
司马蓉点点头,“是啊!否则丞相怎么会知道我会医术啊?”
凤清尘脑子里飞快的思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到底是什么呢?
司马蓉接着嘟囔了一句,“卫丞相这么大岁数才有了儿子,也难怪那么感激我了。”
凤清尘听了这句话,突然灵光一闪,他明白了。他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只是还需要他去证实一下。如果事情属实,那么,他看了看仍在自言自语的司马蓉一眼,她就可以回家了。
司马蓉嘟囔着走了几步,发觉凤清尘没跟上来,扭头一看,他正奇怪的看着自己,就走回去拍了拍他,问道:“你怎么不走了?看着我做什么?啊……!”
话没说完,司马蓉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凤清尘又一次突然将她拦腰抱起,飞上了高空。突然离开地面的失重感,把司马蓉吓得心脏狂跳。她暗自翻了翻白眼,发出一声不爽的哼唧,就说轻功好,也不能老这么吓人啊!
“你听我说。”凤清尘在她耳边叮嘱道:“你这几天就尽量不要出门了,随时把匕首拿在身边。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很快就回来。如果这次我猜的没错,我想,我们很快就要回秦国了。”
“回秦国?”司马蓉喃喃的道,眼神飘向了远方。秦国,秦殇,感觉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
“没错。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凤清尘淡淡的说道。
凤清尘把司马蓉送到家门口,看到她进了院子,才转身飞了出去。这一次,恐怕要离开好几天,凤清尘心中有些忐忑。他在齐国安插的人手近来屡屡出错,被拔除了不少,害的他近来做事也畏手畏脚,想派人守护在司马蓉身边都力不从心了。韦林去了燕国,荀樾留守秦国,他自己分身乏术,想查出是谁做的手脚都没有时间。眼下,愿这件事能如他所愿,早日结束。
司马蓉怔怔的进了屋子。珺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惊醒了过来,看司马蓉一副呆呆的样子,赶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几眼,发现她并没有受伤,才开口问道:“娘娘,怎么回事?现在才回来?”
“没事儿,你去睡吧!只是丞相家有人受了伤,我去包扎了一下就回来了。”司马蓉摆了摆手说道。她不想告诉珺儿是给丞相夫人接生了,否则她又该嘟囔个没完没了了。
珺儿“哦”了一声,就迷迷糊糊的去睡觉了,司马蓉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呆呆的想心事。
秦殇,离别已经一年了,你可还好?
离黛在梦中哭醒了,满脑子都是一声声婴儿的啼哭,搅得她夜夜不得安宁,她当初只一心想要用肚子里的孩子陷害司马蓉,没想到也害了自己的孩子。
从床榻上下来,离黛光着脚走到了门口。夜凉如水,她需要让自己清醒一下。自那次小产后,她就再没怀上过孩子,纵然她和章夫人耍了不少的手段,让秦殇得以留宿在她宫里,却依旧无法怀上他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报应,但纵然是这样,她也回不去了。她贪恋权位,更加贪恋他的怀抱,即便他夜里喊的不是她的名字,她也依然心甘情愿。
“夫人,您怎么光着脚下床了?还是回去吧!”青鸾发现离黛的异样,走上前劝道。
这一年多,她的主子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主子了。原先的离黛只是骄纵任性,如今的她却是心机深沉,手段歹毒。
后宫里,除了岳美人因身怀有孕得以保全外,其他位份低的女子,但凡侍寝过得,只要不顺着她的,都没有好下场。死的死,伤的伤,无人能逃得过。有时候,青鸾都觉得自己主子的眼神冰冷的可怕,不敢对她多言。
离黛此时眼神却温柔了许多,她转过头看着青鸾,悲切的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是不是就是我的报应?”
青鸾知道离黛又做梦了,只好安慰她道:“怎么会呢?您还年轻,一定会有孩子的。”说着,就扶着她往床边走。
离黛却不肯,依旧倔强的问道:“那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怀上?岳美人有了,刘良人也有了,而我,却迟迟没有。”
青鸾看她神情悲凉,想了想,说道:“王后不也没有呢么?她还孤身在齐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您在大王身边,怎么样也会比她强吧?”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离黛,她悲凉的神情一转而逝,换上了一副狠厉的表情,阴狠狠的说道:“上次没有杀了她,算她命大,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她。”
青鸾看她的眼神,吓得心里一个哆嗦,只得顺着她道:“主子说的是,这次一定会办到。”
离黛这才放心的走回了床上。哼,司马蓉,你想回来么?做梦!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凤清尘对司马蓉说的话起了暗示,司马蓉这几天总是觉得有人暗中监视着她。有时候她装作忘了东西,跑出门去查看,却又看不到可疑的人,只好偷偷把匕首放在身上,以防万一。
丞相自从得了儿子,心情大悦,经常派人送很多礼物给司马蓉。这让司马蓉很是为难,只好时不时去丞相府探望他夫人,算是还他的人情。
这一天,司马蓉一进相府,发现齐玹也在,正在和卫岑喝茶。看两人的脸色,应该是刚刚喝过酒,此刻正在醒酒聊天。俩人聊得正欢,司马蓉也不想去打扰,就想绕过大厅直接去后院。还没走到后院,齐玹就追了上来。
“王后,你又来给丞相夫人看伤么?怎么不叫我?”齐玹笑嘻嘻的上前说道,满嘴的酒气,看身后的侍女很碍眼,就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司马蓉撇他一眼道:“这小姑娘是带我去夫人房里的,你把她撵走,难道你要带我过去?”
齐玹愣了一下,显然记起了自己的身份,只好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把你带到房外,你自己进去好了。”
司马蓉暗哼一声,不这样还能怎么样?真是懒得理他。
“多日不见,你不会还在怪我让你给丞相夫人接生吧?我近来事多,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那天你走的急,我追出去,你已经没了影子。”齐玹笑笑说道。
司马蓉停下了脚步,她倒没这么小气,不至于一直记恨到现在,只是她总觉得齐玹在利用她做些什么,这让她很不爽。
“接生的事到此为止了。只是我总觉得你在利用这件事和丞相套近乎,看你今日和他把酒言欢的劲儿,你们的关系增进了不少啊?”司马蓉挑挑眉说道。
齐玹一下就跳了起来,指了指司马蓉,恼怒道:“你说话要注意用词啊!什么关系增进了不少,我们可是两个大男人。”
司马蓉倒是没想这个,看他有意转移话题,急赤白咧解释的样子,懒得跟他计较了。
齐玹看她笑了,就知道她也不会真的生气,就说道:“我是想跟丞相走的近些,谁让他是凝儿的父亲呢?只是我没想到利用你,那天只是凑巧而已。”
司马蓉看他说的也算诚恳,她本来也没打算追究什么,就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说那么多干什么?改天请我喝酒吧!把你们齐国的好酒请我喝个遍。”
“没问题,改日把酒言欢!你说的哦!”齐玹笑笑说道,一指不远处的房子,对司马蓉道:“前面就是丞相夫人的房间了,你自己进去吧!”
司马蓉点头,轻轻一笑,“多谢王爷带路。”
齐玹眨眨眼,“请。”
从丞相府出来,司马蓉松了口气。虽然丞相夫人很客气,但到底她身份特殊,总觉得有什么隔阂,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在丞相夫人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伤口的线也拆了,剩下的就是好好养着了,这对于这种富贵人家来说都是小事儿。这样,她就不用再去丞相府了,省的说那些客套话。
司马蓉想着事儿,也没看清路,一下子和行人撞在了一起。对方是个男子,撞得司马蓉后退了一下。对方才要扶她,凤清尘的声音就飘了过来,“我来”,一只手就揽上了司马蓉的腰,扶住了她。对方看俩人的样子,就暧昧的笑笑走开了。
司马蓉不自在的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还好。”凤清尘说道。他的脸色有点儿白,看上去像是生病了。司马蓉想要走过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才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司马蓉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受伤了吗?”
凤清尘的一只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一滴血顺着手滴了下来。他点了点头,漆黑的眸子看着司马蓉,轻声说道:“带我回家。”说罢,仿佛支撑不住似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司马蓉身上。
司马蓉死死地撑住他,准备先带他回自己那里。凤清尘一看她走的方向,捏了捏她的胳膊,指着巷尾说道:“走那里,不能去你住的地方。”
司马蓉也不敢多问,拖着凤清尘,一路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走了一条街又一条街,转了一个弯儿又一个弯儿,累的司马蓉都不想活了,才终于在一个妓院的门口停下。
没错,又是妓院,凤清尘到这里就说了一句停。司马蓉一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莺莺燕燕的声音,就觉得气恼。都这样了还想着□□,真是精虫上脑了。要不是怕他死在这里,真恨不得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风流死算了!
凤清尘一看司马蓉苦大仇深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多了。他伸手指了指一处不起眼的小门儿,对司马蓉说道:“进这里,顺着小路往后走就到了。”
司马蓉一看那道小门儿,顿时一脸尴尬,自己怎么就没看到这扇门呢?赶紧带上他走进去了。
小门里面第一重是一个小作坊,里面来来回回的人在忙碌穿梭着,所有人看到他们都视而不见,仿佛隔着空气一般。司马蓉也不敢停留,顺着小作坊继续向后走,里面居然有一个酿酒坊,满院子都是窖酒的香味儿,闻的司马蓉恨不得立时喝一口。这里的人也一样,对他们视而不见,只顾忙自己的活儿。
又往里走了很深,道路越来越窄,直到来到一处爬满了绿色植物的门前,司马蓉才停下。她看了看凤清尘,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袖子上的血迹已经洇了出来,好在神志还算是清醒。他指了指门,示意司马蓉推开,司马蓉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里面的景象让她长大了嘴巴,这是一个相当精致的小院儿,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植物,空气清新的不像话,深吸一口,司马蓉觉得自己的肺都被清洗了一遍。
北面是一排跟现代的日式有些相似的房间,门廊下每隔不远就串着一个铃铛,微风一吹,叮铃作响,好不悦耳。
“这里面好美啊!这些都是你种的吗?”司马蓉指了指满院子的花草,问道。
“呀!少主回来了,快出来。”
司马蓉话音才落,就有一个娇柔的女声响起来。
司马蓉抬望过去,一个着红衣的娇艳女子正拉开玄关的门走出来。女子出来后,后面还跟着三四个女孩子,每一个都美艳动人,说话娇声细语,比她司马蓉不知道温柔多少倍。
红衣女子率先走过来,走到司马蓉身边微一屈膝,说道:“有劳姑娘送我家少主回来,就交给我吧!”
女子说着就对后面的几个女孩使了使眼色,女孩一个个上前,伸手把凤清尘接了过去,一看到他身上的血,顿时惊得几声轻呼,“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少主,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司马蓉正面容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凤清尘就开口对红衣女子说道:“落樱,你先带司马小姐去正堂休息,我包扎了伤口就来。”说着,还不忘跟司马蓉打个招呼,“蓉儿,跟落樱去吧!她是我的人,会照顾你的。”
这话一出,司马蓉和落樱都面色一滞,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又很快低下了头。还是落樱先开了口,客气的说道:“司马小姐请吧!正堂里已经沏好了茶,请稍作休息!”
司马蓉点点头走了过去,满脑子却都是那句,“她是我的人。”呵呵,果然,优秀的男人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落樱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看着司马蓉的背影,心中隐约有了醋意:少主待她,与众不同呢!
房间里的风格简单别致,倒不像是有女人常住的地方,这多少让司马蓉有些意外。
看司马蓉不住的打量房间,落樱开口说道:“少主喜欢清静,所以这里没有太多无用的摆设,都是他用的顺手,看的过眼的陈设。”
司马蓉听她的语气,似乎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心中的不自在更甚,只好说道:“恩,自是如此。”
司马蓉坐下后,落樱亲自奉了一盏茶给她。茶香扑鼻,还隐约带着花香,司马蓉轻啄一口,只觉得沁人心脾,果然是好茶!
“这茶是我家少主最爱喝的,他向来爱花,就连茶水里都要放几片花朵入香呢!”落樱轻掩朱唇,笑着解释道。
司马蓉暗哼一声,爱花么?果然是呢!
看司马蓉没有接话,落樱又开口问道:“不知司马姑娘是怎么认识我家少主的?姑娘不像是齐国人呢?”
司马蓉放下茶碗,笑笑说道:“我的确不是齐国人,我是秦国人。至于怎么认识的你家少主,你不如直接问他好了,他一定比我说的要详细多了。”
“蓉儿是我的朋友,你们待她像待我一样就可以。”凤清尘走进来说道。他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色看上去缓和了一些。
落樱愣了一下,看了看凤清尘,他的表情有些严肃,绝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落樱很快恢复了神色,点点头,应道:“是,少主,落樱知道了。”
后面跟出来的姑娘一看落樱都这么说了,都一个个点头称是,脸上却同样的一脸讪色。
司马蓉一看这情形不对啊!这帮姑娘明显是把自己当情敌了,这怎么行?只好开口说道:“凤谷主客气了,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的。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先不许走,我有事情和你说。”凤清尘说道,对落樱她们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落樱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但是主上的话她也不敢违背,只好带着几个姑娘走了出去。
司马蓉真想上去敲他一个暴栗,难道看不出来你的小情人儿不高兴吗?但她没敢说,只是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伤口不是已经包扎好了吗?”
凤清尘却一把扯开了自己的外衣,又掀开了里面的衣服,露出了包扎的地方,说道:“你还是帮我检查一遍吧!她们做事我不放心,韦林又不在。”
司马蓉翻了翻白眼,只好蹲下来给他查看,嘴里嘟囔着道:“天天出去跟人打架斗殴么?还总是这个样子回来,说什么天下第一,纯属自欺欺人。”
“功夫高又怎样?你可听过寡不敌众?”凤清尘不满的道。
“没听过,不过我听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所以,我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总要打架,但是我尊重你受伤这个事实,行了吧?”司马蓉恨恨的说道,手上熟练地给他解开了纱布。
这次的伤口很深,长长的口子从肩头直到肘弯,看来是躲避的时候被伤到的,真不知道这瘦弱的身板儿是怎么禁得住这一次次的创伤的!
司马蓉暗自叹息一声,看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就想再次包扎起来。手一捏到他的胳膊,却发现皮下隐约冒着淡淡的青黑色。司马蓉蹙了蹙眉,说了一句,“忍着疼啊!”手上一使力,伤口被挤出来一股黑血。
凤清尘闷哼一声,想要回头,司马蓉却制止住了他。她抬手从头上抽出一支银簪,沾在血上试了试,银簪迅速变黑,司马蓉惊得手中的簪子一下掉在了地上。
凤清尘看着掉在眼前的银簪,一下子明白了,伤口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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