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唐妙北倒在床上,幸福的翻着滚,她恍然不知自己已经处在某些人刚刚制定好的计划里了...
第二天,唐妙北睡到日上三竿,还是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有气无力的接起来,“喂...”
“醒醒啦!”
“嗯...干嘛啊...”
“今天权荃生日!你他妈不会忘了吧!记不记得啊!”
“记得记得!”
........
电话挂了很久之后,很久之后....
“啥!”床上猛地坐起来个人,唐妙北把挡在眼睛前面的头发扒开来,用力把眼睛睁开,刚刚是不是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唐妙北拿过手机,点开最近来电,第一个就是陆芳芳,她讲了点什么呢!唐妙北困惑了,她只记得,“记得”....
她记得...什么也不记得啊!陆芳芳的声音在她刚刚听来全是隆隆隆的...
靠...唐妙北揉了揉头发,靠在枕头上,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再打给陆芳芳一个电话好了。
“芳芳!你刚刚说了点什么啊?”
“...他妈的我就知道你屁都没听进去!”陆芳芳气急。
“好芳芳,再说一遍嘛~”
“得!今儿权荃生日,你来不?”
“这当然来!在哪呢!”
“知道秋水大街不?”
“不...”唐妙北她还真不知道。
“就咱们之前的那个胡同街,记得不?”陆芳芳叹气。
“这个我知道。但现在路都不一样了吧!”
“算了算了,我给你发定位。”陆芳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给唐妙北说清。
“好,你现在就在那?”
“嗯...和权荃定位子,这店上头有人,架子大,不亲自去还不让给预订!”
“那你慢慢订,姐起了!”
“猪....”
唐妙北及时的挂了电话!机智!
她看了看天气预报,晴天,温度....她看着数字无法感受,于是她想出去感受了一下,一出空调房,那一瞬间,她仿佛被刺骨寒风给一阵糟蹋了!她赶紧关上门,靠,看来今日是个假晴天!
于是顺利感知气温的唐妙北从衣柜里挑衣服,昨天穿的那双细高跟今天应该是不太适合,于是她找出她的冬日爱鞋,Ferragamo的漆皮中跟长靴,到膝盖下边儿点,颜色也是深驼色,很配她今日的大衣嘛!
出门前她还得去洗个头,说干就干!
等她洗好头,把自己打理完了,就可以下去吃中饭了!
唐启元看她盛装出现,以为她这么快就有情况了,然而唐妙北却打破了他的希望,“是芳芳男朋友生日啦!”
唐启元期望落空,但是他为了维持一个中年男人的倔强,只是风淡云轻的的说了一句,“看看人家,看看你。”
唐妙北并没有理会她爹的倔强,慢腾腾地吃完饭,她就得想想送啥礼物,好烦恼,送啥呢?
她觉得自己应该去商城找一找灵感!
而唐启元要去老战友家拜年,问唐妙北去不去,唐妙北很婉转地说了告辞,于是他们就兵分三路,为什么是兵分三路呢,除了唐妙北,还有她二哥,说外面有事。
儿子长大了唐启元很早就不再过问他们的私事了,就带着大儿子小儿子一同去战友家。
唐妙北倒是很想问,但看她哥一脸你问我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的样子,忍住了,拿上车钥匙去车库开车。
她的莲花早就回来了,她就准备开这辆了,主要是这车颜色和她衣服也挺搭,不错!
慢慢悠悠开到商场,是在不是她不想快点,是在是路况不佳啊,哎,唐妙北按开车门,下车,想了一路,她还是没想好。
先去男士专柜逛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收获,“全子有没有想要的?”唐妙北索性给陆芳芳打电话,“他能缺什么,你就随便给他买点!对吧。”最后一句陆芳芳朝旁边的权荃说,“嗯,你说的都对!”权荃点头。
“我再看看去...”唐妙北措不及防被塞了狗粮,没有一丝的防备....
最后她拎着大包小包带着满足的笑容从商场里出来,拉开车门坐进去,把东西全堆在副驾驶上,点开陆芳芳发她的定位,仔细地看了看,很好,离这里大概是半个城吧!
...
幸好她在购物的时候带有理智,掐好了时间,赶在车况更堵前就先行一步,不然她大概天黑才能到吧....
兜兜转转开了很久,终于到了所在地,她还没地方停车!又重新倒回去找地儿停车,下车的时候,从那些堆在一起的袋子里翻出一个最小的礼品袋...
唐妙北站在门口看了看门上牌匾,“宝卷斋”...
这...这真的是饭店的名字吗...唐妙北有点无语,并且,从外面看这简直是个土旧的四合平院,唐妙北推开木门,走进去,就有人过来问她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唐妙北把陆芳芳发给她的号码告诉他,那人就带着唐妙北走进去。
等真正跨过那道院门,唐妙北才知道,还真是别有洞天,庭院中央就着一座池,环着九曲回廊,一砖一瓦都行云流水,而这些却不是真正让唐妙北惊奇的,真正惊奇的,还是那池子边的一排子的桃花树,花开满枝的桃花树!
现在才年初,连初春的气儿还没到,外边儿梅花还没歇,这里居然有这么多桃花!
比起那奇奇怪怪的“宝卷斋”,桃花源才适合这地儿吧,在唐妙北暗叹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过了回廊,侍者掀开织锦缎大厚门帘布,请唐妙北进去。
唐妙北微低头跨过门槛走进去,大圆桌,人都还没来,陆芳芳正在等着唐妙北呢,刚掏出手机,人儿就来了。
“妙北!坐这来。”
唐妙北走过去,坐在陆芳芳替她拉开的椅子上,坐正,把礼物递过去,“生日快乐呀全子,小意思啊。”
“妙北你人来就够意思了。”权荃说,一边给唐妙北倒酒,陆芳芳看着那袋子上的牌子就大概知道唐妙北送的是什么了。
唐妙北接过小酒盏,靠近嘴,酒香扑鼻,茅台,再入口,微甜,余味持久,等尝完一口,唐妙北又有点惊奇:“这是?”
陆芳芳笑眯眯地说:“就是。”
“这饭店究竟谁开的?”唐妙北实在想知道,她怎么会尝不出来,这分明是特供啊,最起码也得有二十年。
“谁知道,多半是红门里边儿的。”陆芳芳说。
“挺有意思啊,这么难找的地儿你怎么找着的?”
“....”陆芳芳顿了一下,“吃喝玩乐的地儿我能不知道?”
唐妙北点头,陆芳芳说的很精辟。
他们聊了一会儿,人都来齐了,除了以前的同学,还有些人唐妙北不认识,还有个陆芳芳同事,坐在唐妙北边儿上。
唐妙北全程吃到最后,真不怪她,这,简直就是御厨房出来的吧!
她当年有幸和她外公一起去一个宴会,她外公告诉她,今天的菜全是御厨班底后人烧的,她那时年纪不大,但那顿饭的滋味一直萦绕在她的心里,今天这顿饭简直和当年的味道不相上下。
所以,唐妙北从头吃到尾,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朝她暗送秋波。
饭后,权荃的朋友问权荃这大美人儿有主没,权荃说没呢,不过这可是朵带刺儿的,他那朋友更来劲了,带刺儿好啊,不是带刺儿玫瑰还没趣呢!
权荃看着他那朋友一脸的眉飞色舞,咽回了后半句话,那可是朵带刺儿的食人花...
陆芳芳问唐妙北去不去小香奁,唐妙北说这名儿听着不太正经啊。
陆芳芳锤她,“屁,一会所,哪里不正经了。”
哪里...正经了!
香奁体,皆裾脂粉之语...
.......
但是唐妙北还是去了,毕竟好朋友生日,她不去太不给面子了,小香奁就在以前的胭脂胡同里,“这地儿还没被拆?”唐妙北问陆芳芳。
陆芳芳说:“怎么拆?上头压着呢!”
他们一行人走进去,胭脂胡同也就个名字香艳了点,早八十年那等子勾当都被搬出去了,红粉佳人有是有,但能佳人作陪的不是贵胄就是衙内。
陆芳芳说的没错,小香奁是正经,大约是里面最正经的会所了。
现在天色已经沉下来了,各种器乐声儿都从里边儿传出来,唐妙北摇头晃脑的听着胡同深处的琵琶声儿,要她说,琵琶绝对拥有妖娆多情的灵魂,太勾人。
陆芳芳把唐妙北往小香奁里拉,“想去哪啊。”
唐妙北问她:“咱们干嘛不去里边儿。”
“我...有男人了...”
可是我没有啊!唐妙北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走进会所了。
灯光调的很暧昧,整了不少酒,如她所料,好无聊,好乌烟瘴气,她好想遗世独立...
......
“喝!继续来!”简直是辣鸡!对方朝唐妙北竖起大拇指,把面前的酒喝干净。
唐妙北继续摇骰子,继续喊,哈哈哈哈跟她玩骰子,她就没输过!
.......
所以说,人嘛,不要立太多的flag,你看看人武生,背上插这么多旗,一趟下来得完成多少动作...
唐妙北在厕所吐完一轮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她跌跌撞撞从厕所里出来,想靠在墙上清醒一番,唐妙北酒量无法用言语形容,为什么呢,因为她,喝醉了之后,醉的只是身体,意识反而会越来越清醒...所有她现在腿有点使不上劲。
因为她清醒,所有她看见有人在和她说话,为什么只能看见呢,实在是声音太嘈杂,对方说的话,她一句没听见,这人是权荃朋友,叽里咕噜地说的乱七八糟,唐妙北懒得听他说。
就想离开,她只走了没几步,胳膊就被人拉住,她本身腿就在发麻,被扯过去重重撞在墙上,操,这个杀千刀的!唐妙北闹中闪现这句话。
但她张嘴说话有点困难,就看着他想干嘛,“给个电话呗~”这句她听清了,因为这男的说话声音理她太近了,唐妙北侧过头,她有点难受,她攒了点力气,准备推开这个杀千刀的时候,突然一阵轻松,空气流动速度加快。
唐妙北转过去看,那个男的被推到另一边,而刚刚拉开他的男人站在后面,她眯起眼睛,想看的再仔细一点,可是灯光实在太亮,导致她只能看的清个轮廓。
那男的很快站起来,朝对方走过去,声音太响,她听不清他们在说点什么,但她瞬间被人牵住手给带到怀里,唐妙北抬起头看,旋转灯刚好打到这里,闪光灯下,脸被照的五官分明,哦,原来是她的一夜情对象。
耳边传过一个声音,“她是我女朋友。”这一刻,唐妙北的耳朵像开了窍一样,完完全全只接收到了这一个声音,清冷,低沉。
那个杀千刀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已经被彻底无视,唐妙北被圈着走了,她脚上没劲儿,全是靠着抱着她的男人走出去的。
刚出会所门儿,她就被风刮的一阵酸爽,她的外套早就被她脱了扔在沙发上,现在她身上就穿着见毛衣裙。
马上,随着一股熟悉的清冽味道,她身上盖上了一件大衣。
原崇一手抱着她腰,把她扶稳,一边把外套给她套上,原崇怕她冷,想把衣服给她拢住,可是唐妙北实在扶不住,他手松一松,她整个人就往歪出倒。
“站好了。”原崇无奈地给唐妙北发号施令,唐妙北也很上道,努力地不晃,但也只保持了几秒,就往原崇身上倒。
原崇赶紧抱着她肩膀,又弯下腰,把手从她腿弯处传过,把唐妙北捞起来,抱在手里。
唐妙北没力气伸手环原崇脖子,她只能整个人靠在他怀里,看着他走出胭脂胡同,身后依旧是琵琶声扬,咿咿呀呀作响,真是勾人。
......
原崇把唐妙北放进后座,自己也坐进去,司机没问原崇去哪,老板没吩咐他就哪也不去。
唐妙北现在头靠在原崇肩上,就听见原崇说:“你是不是到哪都有男人。”
声音飘到她耳朵里,唐妙北觉得他声音怎么这么没语调,“怎么?你有意见?”
她的声音有点轻,每个字就像带着丝儿,软绵绵的。
“有没有想我。”原崇觉得自己没救了,把唐妙北揽到怀里,问她。
唐妙北轻笑,“干嘛要想你...”
“你想不负责?”原崇拉近她,凑的很近,语气上挑,尾指有一下每一下地刮着她的耳根。
唐妙北想挠耳朵,扭了两下,“痒。”
一个字被她生生是被她拐了几个弯。
“嘶—”唐妙北吸了口暖气,呲牙,耳朵好痛!恶劣的男人!
恶劣的男人现在在捏她耳垂,“车里还有人呢。”
(司机: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什么也没听到...)
唐妙北想拍掉他的手,反而被他抓在手里。
“回家吗?”原崇继续低头问她。
“我家?”
“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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