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改弦易辙
沈光荣的司机在门外等了二十多分钟,还不见木子雪出来,瞅着院子里的路灯昏黄不明,还以为她迷了路,刚下了车,思谋着要进去寻她一圈,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刻意躲避着他的车子,闪身溜进小区的大门之内。
不用深猜,来者正是随后赶来的荆烨福,而沈光荣的司机却不知他为何尾随而至,弄得如此神神秘秘,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便不想去搅合他的破事,又坐回车子里,打消了去找木子雪的念头。
荆烨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沈光荣的家中赶去,等他拐过一座别墅,走近那条长廊之时,依稀听到沈光荣和木子雪的对话声,便连忙停下了脚步,藏身在楼边,远远地望见廊边有个影影绰绰地身躯,站在一团白乎乎地人影对面,不知说着什么。
没过多时,就见那团白影躺在了草丛之内,荆烨福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便想冲过去,立即喝止沈光荣的暴行,把木子雪救出火坑。还没等迈出第一步,荆烨福却又犹豫起来,不禁暗自思忖着,此时若是惊扰了他们的好事,那他的前途必将戛然而止,再无留在远洋渔业的可能,保住饭碗与英雄救美相比,孰轻孰重,他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荆烨福优柔寡断,摇摆不定,权衡了多时,还没拿出个准主意,却听一声手机铃声响过,沈光荣接通了电话,随后就往家中走去,独把木子雪扔在了院子里。
荆烨福这才蹑手蹑脚地凑近木子雪,惊得她颤声喝问:“你是谁,再往前走,我就喊人了啊。”
“别嚷嚷,是我,荆烨福啊。”荆烨福生怕沈光荣听到木子雪的喊声,再返身回来,那就不好解释了,便赶紧低声应道。
木子雪把胸罩胡乱地扣在胸前,走近荆烨福,便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压抑着嗓音,饮泣着念道:“你咋才来啊,若不是我拼死抵抗,今晚就被那个畜生给玷污了清白啊。”
“好了雪儿,别哭了,沈总裁不是没把你咋样吗?”荆烨福轻轻地推开木子雪,借着路灯发出的光亮,仔细打量着她的周身,并没发现伤痕,便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木子雪抹着干涩地眼睛,哽咽着又说:“真是好心没好报,他说怕走夜路,非要拽着人家相陪,哪想到走到这里,他竟起了坏心,还把人家推倒在地,刚要霸王硬上弓,却接到了他老婆来的电话,我这才趁机踹了他一脚,并威胁他说再不住手,就喊出声来,让街坊邻居都来瞧瞧他的嘴脸。等我说完这些话,他可能是真的怕了,就拍屁股走人了。”
“好险啊,哥哥对不住雪儿了,紧赶慢赶,还是没能来得及出手相助,帮着妹妹打跑这个淫贼,哥哥实在是有些惭愧呀。”两人全都在口是心非地彪炳着自己的心迹,竟把虚情假意演绎得感人肺腑,荡气回肠。
听着荆烨福的自责,木子雪似是愈加觉得委屈,伏在荆烨福的肩头,哭哭啼啼地嘀咕着:“我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受人欺负呀,要不是荆哥哥及时赶到,说不定人家就寻死去了。”
荆烨福哄了许久,也不见木子雪有所缓解,便试探着问道:“要不咱们报警吧,告他个□□未遂,怎么样?”
“别闹了吧,如果这件事被捅到警察那里,还有咱们两个的活路吗?不但把工作给弄没了,还让我沾了一身的臭狗屎,这辈子都抖落不清。”木子雪听闻荆烨福出此下策,赶紧止住了哭泣,打断了他的想法。
荆烨福脑子也不笨,自然晓得报警所带来的后果,刚才这番言不由衷的话,权作探询着木子雪的内心所想而已,即使她决意报警,他也万难顺从,必定拿出木子雪刚才所讲的同等理由,苦口相劝一番,绝不能让她任意妄为。
“非但不能让警察知道,还要管住自己的嘴巴,要是透出半点口风,咱们的结局也好不了,你可记住了?”木子雪还是不放心荆烨福的那张臭嘴,便出声嘱咐道。
荆烨福怎能不知其中的凶险,就连忙点点头,算是认同了木子雪的说法。
木子雪感觉这场剧目进行到此,恰到好处,便想着谢幕收场:“好了,今天就便宜了那个混蛋,把你的外衣脱下,借给我先披着,要是被那个司机瞧见我这副模样,再起了歹意,就犯不着了。”
荆烨福初尝禁果,兴致盎然,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与木子雪同床共枕,颠鸾倒凤,而今夜深人静,气氛适宜,恰是恋人们卿卿我我的良辰吉时,便拿眼盯着木子雪的腰身,开口恳求道:“要不,咱们再来一次吧,别枉费了这高档小区的景致呀。”
“真是吃个没够,今天算起来都两次了吧,你还能行吗?算了,我没那个心情,咱们还是快走吧。”眼瞅着胜利在望,却被沈光荣的老婆给搅了局,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竟有只贪嘴的黄雀在后,弄得木子雪烦躁不堪,心绪纠结,便吵着要回去。
荆烨福早被木子雪的这身装扮,扰得神魂颠倒,□□攻心,焉能就此罢手,不等木子雪应允,就伸嘴啃了起来。
木子雪心里骂道,真是个贪婪无度的恶魔,便猛地推开荆烨福,低声吼道:“你再没完没了的,我就把沈总裁喊出来看戏了。”
“你敢吗?哈哈哈,别装了,就从了哥哥吧,否则哥哥的嘴开了闸,不等明天的太阳升起,今晚的诸事就会不胫而走,传进公司里所有人的耳朵里,不信你就试试看吧?”荆烨福身在沈光荣家的小区里,确是不敢造次,只好出言恐吓着木子雪。
木子雪万没想到荆烨福竟然如此荒淫无耻,拿这个来威胁她,但上了贼船,再想抽身而退,却无后路可走了。掂量了一番,木子雪还真怕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给卖了,只好应了他:“好吧,那你快些,别被人瞧见了就行。”
荆烨福欣然领命,便动手忙乎起来。
沈光荣回到家中,泡完了脚,心里似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便信步走到了露台之上,抄起平时用来看云看月看星星的高倍望远镜,朝着院前的长廊望去,竟发现荆烨福和木子雪正在那里兴云布雨,丑态百出,不由得开口骂道:“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如此人尽可夫,害得老子险些着了她的道,可恶至极。”
沈光荣嘴里骂着,更为刚才的失态懊悔不迭,便扔掉望远镜,回房休息去了。
木子雪心如琉璃,自是八面圆通,从不指望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勾搭沈光荣不成,便开始放眼整个远洋渔业,不停地搜寻着接续的猎物。
而让木子雪恼火的是,荆烨福竟然把他们之间的假戏当成真事来看了,每日里再不安心工作,总是凑在她的身边,讨好献媚,摇尾乞怜,而且愈加地贪得无厌,不时地央求着木子雪再送些甜头给他,弄得她不胜其烦,尾大不掉。而更让木子雪无法容忍的是荆烨福还增添了疑神疑鬼的毛病,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和男同事多说半句话,都能招来他的怒目而视,怨声载道,全然把她当做了他的私有物品,谁都不能近身。愁得木子雪唉声叹气,悔不该当初色迷心窍,竟与这个烂货扯上干系。
相处日久,荆烨福愈是欲壑难填,每逢办公室的职员们四处奔忙,只剩他们两人之时,便以那夜窥见的情景做筹码,威胁着木子雪献身就范,有几次还差点被同事撞见,使得木子雪越来越厌烦荆烨福的纠缠,便心急如焚地撒开大网,更为急切地寻找着新的靠山,以便和荆烨福做个了断。
就在木子雪望眼欲穿之际,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只有几面之缘的赵副总,连日来却频频登门来访,而且都是办些琐碎之事,若是放在以往的话,打个电话就能解决,如今他竟不辞辛苦,亲自跑来跑去,也不嫌跌了身价,还似有乐在其中的意味。
“听说赵副总中年丧偶,再没续弦,算个老鳏夫吧,你可要加点小心,别被他勾去了心魂,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为好,省得公司里的人说闲话。”瞧着赵副总又来和木子雪闲扯了半日,临近中午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荆烨福忧心忡忡地劝诫着木子雪离他远点。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起初木子雪还以为赵副总老妻尚在,仅仅是□□迷心,一时贪图她的美貌,便放开胆子来犯桃花,占完便宜就全身而退,并无长久的打算,而今听闻赵副总年过半百,竟是孑然一身,心里不由得地动了动。
近些时日,木子雪倒是遇到过几回沈光荣,无论她如何绽放出热情洋溢的笑脸,换来的却是冰冷地回应,全无半点暧昧可寻,使得木子雪齿寒不已,彻底断了念想。而赵副总年岁尽管大了些,但身居高位,薪资不菲,看着面相也还红润,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绝不输给年轻人,又排在单身的行列,就算与他出双入对,促成姻缘,总不至于招来非议。
走不通沈光荣的捷径,木子雪便思谋着退而求其次,不妨在赵副总的身上下些功夫,省心省力不算,还无须被人冠以小三的名头,闹得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场,更不必担心总裁夫人虎视眈眈,大打出手。如此看来,赵副总的诸多条件,不知要比沈光荣强似多少倍,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打定了主意,木子雪眼前豁然开朗,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便踌躇满志地抱起文件夹,也不顾荆烨福像条甩不掉的尾巴,在后追问着她去哪里,赶忙迈开双腿,出门而去。
木子雪走近赵副总的门口,瞅见门扉半开,便探头去瞧,只见赵副总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双眼紧盯着电脑的显示器,面现欣然之色,还不时地发出赞叹的声响。木子雪本想敲门而入,却看他沈浸在网页当中,并没发现她的存在,就悄声放下了手臂,想趁机与他开个玩笑,借此拉近彼此的距离。
心里这么想着,木子雪便轻手轻脚地挤进门去,闪身凑近了赵副总的身后,瞥了一眼网页中的内容,不禁羞红了脸。原来赵副总正在有滋有味地浏览着见不得人的网站,还放着没有情节的小视频,把她窘得不知所以,僵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赵副总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翕动着鼻翼,自言自语着:“哪来的香气,这么沁人心脾?”
木子雪此时却有些发懵,原想着来与赵副总套套近乎,却不料窥见了人家的隐私,去或留,都显得那么尴尬,又不能默立在他身后,久不做声。
就在木子雪举棋不定之时,却听赵副总黯然长叹:“唉,空有一副硬皮囊,却无娇娘伴身旁呀。”
木子雪借机赶紧应声回道:“佳人在侧,赵副总何故徒生伤怀之念呀?”
赵副总猛地回身,惊诧地瞪着木子雪,脱口叫道:“我的妈呀,你啥时候来的?”
赵副总喊完这嗓子,又慌乱地关掉了网页,手足无措地又问:“你,你没看到什么吧?”
“呲,那算什么呀,是个正常人,都有这个心思,无非是排解下苦闷,学点人家的花活而已,全是本姑娘玩剩下的东西,赵副总还那么在意干嘛呀?”木子雪不想让赵副总难堪,便笑着安慰道。
哪知赵副总竟莫名地激动起来,热切地瞅着木子雪,惊问一声:“莫非你我都是同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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