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凤萍,凤萍,这孩子,今天怎么还没起来,要看铺子了。”随着声音,一个短发妇人步入房间,边喊边对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喊道。
“凤萍啊,哎呦,你这是怎么了,额头怎么这么烫。”妇人本来是见女孩儿喊不醒,便伸手打算去推醒她的,结果一碰到女孩就被女孩滚烫的身体吓到了,再一摸女孩儿的额头,同样是烫的吓人,顿时慌了。
“这个家还要不要吃饭了,一个个的懒得要死,凤萍你这个死丫头,这么晚了还不开铺子,是不是不打算挣钱,想一家人活活饿死啊?”一个尖利的女声高声喊道。
见往日乖乖看铺子的女孩,今天自己都骂上了也没出来,不由的怒从心头起,这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连自己说的话都不听了,想造反怎么的。一下冲进房里,骂道:“死丫头,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不起来开铺子做生意。”
这时房里的女孩还在因不知原因昏睡,就剩下之前进来的那位短发妇人和这时冲进门的刻薄妇人。
“大姐,不是凤萍不愿起来开铺子,实在是因为凤萍病了,已经起不来床了啊。”短发的妇人哭着道。
她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在这个家里,得罪了自己这位刻薄的大姐,实在是不会有好日子过,虽然自己现在和凤萍母女二人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
“病了?我看是不想干活在这装病呢,你起不起来。”说话刻薄的妇人并不相信女孩病了,说着就上前,打算把女孩从床上拽起来。
“大姐,凤萍是真的病了,你就行行好,让她休息两天,养病吧。”短发妇人见那位刻薄的妇人动手要拽自己的女儿,女人为母则强,就算害怕,还是上前挡在了女儿面前。
“好啊,你还敢拦我,这是要造反呢。你给我滚开,今天不管这死丫头是真病还是假病,都得给我起来,开铺子做生意。”说完一把推开挡着自己的短发妇人,就伸手向躺在床上的女孩抓去。
“大姐,求你了,别这样。”
“你给我滚开。”
一个要拦着,一个就推开前面的障碍,硬要去抓人,两个女人推推嚷嚷,拉拉扯扯的,在不大的房间里,弄出不小的声响,终是惊动了隔壁房间躺着的男人,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咳,咳,这一大清早的,你们这是闹什么?咳,咳,咳。”随着断断续续的的说话声响起的是嘶声裂肺的咳嗽声。
房里的两个女人,不管是乐意还是不乐意,都停下了手。那位刻薄的妇人就先开口嚷道:“还不是你那个好女儿,这么晚了都不开铺子做生意,在床上躺着睡觉,这个家都什么样了,可养不起这么一位娇小姐。”
“不是这样的,今天是因为凤萍病了,所以才没起来的,不是她不愿意干活。我进来本来就是为了叫凤萍起来开铺子的,结果叫她的时候,发现凤萍浑身滚烫,才知道凤萍是病的起不来了。”短发妇人哭着辩解道。
男人一听女孩病了,急了,问道:“凤萍病了?咳,咳,咳,还起不来了?到底是怎么了?咳,咳,咳,快点去请个医生过来给凤萍看看。咳,咳,咳。”边说边又是一阵咳嗽。
“请医生,这个家还有钱请医生吗?也不看看什么情况。”那位脾气不好的妇人,又是一串刻薄的话出口。
“没钱就算是借,也要给我女儿情医生。咳,咳,咳。”男人强硬的道。
“哼,真是父女情深啊!”刻薄的妇人冷哼道,见男人难得的强硬态度,终是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短发的妇人见此,立刻出门跑去请医生了。
这时,躺在床上的乐宣却头昏脑胀的,迷迷糊糊的只听见自己耳边净是些说话声、争吵声,闹哄哄的。让乐宣的头更疼了,只想开口让他们闭嘴,别吵了,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开口,就连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也不行。没办法的乐宣只得忍着,不过在一个男人开口之后,乐宣觉得自己的耳根终于清静了,不由在心底大舒了一口气。
乐宣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不过是同学聚会,自己喝醉了,怎么自己连睁眼的不行了,难道是自己昨天喝醉了,所以随便趴在那儿睡了一觉,吹了风,所以感冒了?那怎么会这么吵啊?不会这里还是同学聚会的那个包厢吧?有可能啊,昨天大家都喝醉了,所以没回去,就在包厢里将就了。今天酒醒了,这么多人,就算一人只说一句话,都是吵的。可惜现在自己不能说话,不然一定让他们通通都闭嘴,只是什么时候才有人能发现自己的状况,把自己送到医院去啊?
这时的乐宣还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多么不可置信又诡异的让人不得不信的事情。抵抗不住身体里的病魔,乐宣彻底的昏了过去。
这时,出去请医生的妇人回来了。她立刻把医生领进了房间,对医生道:“医生,病人就在这儿,你快给她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别急,我这就看。”那个医生说完,也不含糊,拿起听诊器就对着床上明显是昏过去了的女孩,仔细的检查起来。
半响,医生放下听诊器,道:“病人这是高烧,都快40度了,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再烧下去,就算不死也会烧坏脑子,成为傻子的。”
“这么危险,那医生,我女儿现在怎么样,她还有没有事?”妇人听了,吓坏了,连忙问道。
此时好在那位刻薄的妇人不再,不然不定怎么高兴呢,恐怕心中还会遗憾怎么没让女孩多烧会儿,就算是要不了她的命,让她变成个傻子也是好的。
“现在病人没事了,我给她打了退烧针,待会儿我再给她开点退烧药,病人吃完就会没事了。不过这段时间病人是要好好休息,卧床养病的。”医生边开药边说道。
“我知道了,医生,实在是太谢谢您了。”短发妇人接过药,对着医生那是道不尽的感激。
“没什么,作为一名医生,救治病人是我的职责。”医生不敢居功,谦虚道。
妇人还是再三谢过了医生,才送医生离开。看了看房里女儿的情况还好,就去了隔壁的房间,打算把女儿的情况告诉她爸爸,也好让他放心。
“怎么样,凤萍没事了吗?咳,咳,咳。”见妇人进来,男人立刻着急的问道。
“女儿已经没事,看过医生了。医生也给凤萍打过针了,药也开了,女儿吃过就会好了。只是···”妇人犹豫着不好开口。
“咳,咳,只是什么?你说吧,还有什么比女儿更重要的嘛?”
“只是医生说凤萍要卧床养病一段时间,我拍大姐那里···”妇人为难的开口道。
“她那里,咳,咳,咳,我去说,凤萍养病重要。”
“唉,为了凤萍的身子,也只好这样了。”妇人叹道。
她虽然害怕男人的大老婆,自己的“大姐”,但是终归担心女儿的心占了上风。最多自己这段日子多干点活,多挨几句大姐的骂,难过点,忍忍就过去了。
果不其然,男人的大老婆,那位尖酸刻薄的妇人打牌回来,一听到那个自己讨厌的死丫头要卧床养病,气的头发都快竖起了,破口大骂道:“那死丫头是金做的还是玉镶的,这么金贵,不过是头疼脑热的小病罢了,居然还要卧床休养,她是病入膏肓,快死了还是怎么的,想躺在床上不干活享福,她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福气。”
“咳,咳,咳,瞎吵吵什么,这么大声,你是要骂给谁听呢?咳,咳,咳,你好歹是做长辈的,居然这么咒凤萍,还有没有良心了。”
“良心,都快饿死了,活不下去了,还要良心作什么。”女人讽刺道。
“你还好意思说,这个家变成这样,咳,咳,咳,你没有责任吗?咳,咳,咳,明知道家里的情况,还天天去打牌,输钱的时候,你怎么不怕把家里的钱全输没,饿死你了?咳,咳,咳。”男人见女人越说越不像话,大怒道。
“我告诉你,咳,咳,咳,凤萍卧床养病,是我同意了的,咳,咳,咳,你要是不同意,整什么妖蛾子,就拿了休书,给我滚回家去。”男人气急危险道。
听男人危险要写休书,女人害怕了。就算是男人要娶小老婆的时候,自己虽然恨得想杀了那个贱人,都因为害怕被休,而忍了下来。现在也不能冲动,要是被休了,自己这个年纪,既无儿女奉养,又无钱财傍身,娘家更是回不去的,到时候被扫地出门,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因此,女人咬牙把这事忍了下来,总有收拾那俩个贱人的时候。男人的身子自己清楚,得了那种病,去的日子不远了。等男人一走,没人护着那对贱人,这个家就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有那对贱人母女好看的。妇人心中狠辣的想到,眼中是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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