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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蝶落成哀


  

  “十几年的恩怨,十几年因为我的一厢情愿,拆散了你和灵溪,但是我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或许到死我也不肯放手,一切都缘于那场意外的火灾。”林灵每说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力。

  那年仅七岁的我,和爸爸来到了夏家,来参加夏董事长小儿子的生日宴会,儿童成群在夏家后花园里闹成了一团,都是各企业的千金,公子,对于慢热的我只的坐在一旁看着你们玩,那时我并不认识夏董事长的儿子,是的,因为从小就失去妈妈的原因,我的性格也因此变得很孤僻。

  “怎么呢?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一个五官清秀的小男孩坐在了我的旁边。见我不说话,他突然拉起我的手向会场相反的方向跑去。我却没有反抗,就像他和芷灵溪一样一见钟情,是的,对于这个小男孩我也一见钟情,我希望他牵着我的手永远不要放开。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噢,呵呵!”他满脸得意沾喜着兴奋。

  “秘密基地?”出现林灵眼前的是一座小木屋,很漂亮,年幼的心灵在看到这温馨的小木屋时,眼前变得柔和。

  “你终于肯说话啦!”他看着她放下的戒心,终于笑了。

  “嗯?”她却诧异的望着他,不多说什么,他再一次牵起她的手进入小木屋,里面放着一架小床,并没有像林灵想象一样,堆满了玩具,仅有的玩具也是那不眼的小木马,可堆积满地的却是一大堆书籍,令林灵好奇,可是依旧不主动开口询问。他让她坐在小床上,突然低沉脸说:“这是爸爸为我建的,他总是很忙吗,没有时间陪我玩,但是我想像爸爸一样成为一个大企业家,所以我喜欢来这看书。”

  她听着,却不说话。因为对于所谓的理想,她还很迷茫,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

  “林佳弦”是的,她的原名叫林佳弦。

  “那我叫你弦好啦!我叫夏源。”他开心地一把抱住她,她却吃惊他小小年龄的思想到底都是什么,却不反抗他一系列的动作,她就是像个木偶娃挖一样,任主人玩耍,后来林灵才知道他之所以那么开放,是因为他从小就寄居在美国,被那里的文化所感染。

  渐渐地,我逐渐和他熟悉,我们谈论着各自有趣的事,我不在拘束,在小木屋外的草丛里,我们相互追逐着,明明是他的生日宴,可他却陪了我一个早上,那是我生命中最难忘却的时光。因为他才是那天的主角,他对着我说:“我得先离开会才,今天是我的生日,他们肯定在等我啦!”

  “生日?!难道…。”我疑惑的想要确认一下自己内心的答案,却……。

  “夏源,你在哪?”

  “少爷,少爷,你快出来吧!大家正等你了。”

  那渐行渐远的声源离小木屋越来越近。

  “弦,你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在这…。”没等夏源把话说完,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在这!”因为害怕寂寞,所以选择逃离。

  他看了看我,是小孩深邃不清的诺言,“等我回来!”因为他眼神的坚定,让我相信他,我乖乖地轻点了下头。他走后,不大不小的小木屋显得不那么温馨,涂抹着一层淡淡地寂寞,我后悔没有和他一起走,因为他在,我就不怕寂寞了,一个人呆在小木屋里翻看着堆满一地的书籍,却不想,我同龄的他看的知识已经涉及国贸,国际经济知识,或许也不出奇,生在企业家,身为企业家的继承人,对于这些早已不能说是吃惊了。翻着翻着却不小心睡着了的我,一直在等待着他的我在夜半来临时睡着了。待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已被熊熊烈火包围着,无情的火将小木屋整个包围着,那种窒息的烟,令人难以呼吸,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的火来得如此凶猛。

  我大声的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爸爸,你在哪?爸爸。”我拼命呐喊,拼命的哭泣,却听不到半点声音,火势越来越大,小木屋再也支撑不住,坍塌下来,灼烧着我的皮肤,火辣火辣的痛,我再也没有力气去呼叫,逐渐失去意识我,终于看到了爸爸的脸,“爸爸!”我等的人没来,自己却深陷那场无名的火灾,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场火灾的来由。

  病房里,只有一个诉说自己在最幸福时光里的快乐。没有哭声,有的是一张震惊的脸和一个人懊悔的脸,满脸忧伤,满脸愧疚。

  “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女孩,弦。”夏源望着她,内心里早已水涨船高,看着这个无力的女人,看着这个用尽一身去爱他的女人,因为一个承诺,因为一场意外,他尽这般对她。

  林灵淡若的笑询问夏源:“这辈子你有爱过我吗?哪怕一丝感情也好!”

  夏源泪如雨下,他连一句我爱你都从来未说出口,他猛然惊醒,相怨相恨一辈子是否最终才是有缘人,是不是人都认为什么东西到失去了,人才会懂得珍惜,他紧紧地牢牢地握着林灵的手,注视着她说:“我爱你!”

  三个刻骨铭心的字,三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要用一身换来,此刻说出来,无比令人心寒,可是对于林灵来说,不管是可怜也好,欺骗也罢。这一身足够了,她心满意足。

  故事还没完,林佳弦不知道那场火的牵绊就是他和夏源的宿命。

  ……。

  因为抢救及时,林佳弦才保住了性命,可是身上的伤早已灼烧严重,没有一寸完整的肌肤,林凯德也就是林佳弦的父亲,他得知是夏源把她女儿带到小木屋的,他要夏家血债血还,他联合各企业家,进行对夏家的报复和打击,而林佳弦也因此送去美国治疗,接受皮肤,器官的整容。为了让计划成功,林凯德的女儿林佳弦死于火灾中,目的是更有借口对夏家实行报复,但总归夏家企业也算有一定的国际影响力,哪可能说打垮就打垮,两家的矛盾逐渐深化成一场你死我活的无形战场中。一争就是十几年,最后还是林凯德胜了,当然胜的不光不彩。是的,他的目的就快达到了,他就是要看见夏家永远不能翻身的局面。

  无形中林凯德熟称自己一直在美国念书的小女儿回来,从此世界上无缘冒出一个叫林灵的女孩,没错,林佳弦就是林灵,通过接受治疗,她的五官更显端正,当然,长大的林灵和林佳弦当然不能相提并论。她大方,得体,充满智慧,聪慧,善良的女孩,但她得知爸爸因为那次火灾,尽让夏家面临如此窘迫的局面,他很苦恼,十几年过去里,在她心里都深深地藏着一个人,一个让她无法在爱别人的人,十几年来那次记忆就像火灾一样深深地烙在心灵的深处,生生不息。

  她不想他受到伤害,再说那场火灾还没有查清是谁弄的,而如今她早已痊愈,却要牵受其他人的罪名,他的父亲到底因为她放下多大的罪行。

  她二话不说跑去向父亲质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说什么?”林凯德对于女儿的莽撞表示不满。

  “夏家,夏家是怎么回家?”她无视林凯德的不满,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我怎么知道他们夏家发生什么事?”他点着雪茄装作无知。

  “我都知道啦,他们家面临如此的局面,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你。老子我会这种事吗?”林凯德愤怒地把雪茄的烟狠狠熄灭。

  林灵才知道她心目中的好爸爸原来是这副丑陋的嘴脸,不行,我要救夏源。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爸,求求你救救他们好不好!”他由硬转软。

  “救,我为了看到这一天等了十几年了,叫我救他们,可笑。”林灵终究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的口气也稍稍放软了许多。

  “爸,我喜欢夏源。”坚定的不能再坚定的语气,却一语惊住了林凯德。

  “什么,你尽然喜欢上仇人的还在?”他气的瞪大了眼。

  “是的,如果爸爸非要逼到绝路,你会再次失去我。”她抬眼凝视着林凯德,眼神里流泄的分明是倔强。

  “啪!”林凯的狠狠的甩了林灵一巴掌,“你,你非要气死我吗?”

  “爸,你收手吧!他们已经够惨啦!”他歇斯底里的冲着林凯德大喊。林凯德的那一巴掌打到她心坎上去了。痛但绝不落一滴眼泪,她就是永远不服输的林灵。

  后来,见过这次大吵之后,林灵被禁足,她却用绝食威胁林凯德,无奈,林凯德答应她帮助他们,但是条件便是夏源无条件接受林灵位妻,他才肯帮助他们。

  林灵赔上了一身的幸福,只为救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因为她着的这个男人深深地爱着另一个女人,她知道这样做让他很痛苦,但如果再选择一次,她依然会如此选择,她不想夏源没有事业,即便他从未爱过她,这一切只缘于四个字:心甘情愿。

  有时的她会认为,如果当初他们不必面临这样的抉择,她再次与他相遇,他是否会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哪怕一点,更哪怕不是,一个恨字。

  夏源扑在林灵身上,大声的哭泣,夏磷和柔顿时泪奔,他们为有这样的母亲感到自豪,缘分,爱情到底是什么,明明相遇为何捉弄。

  “你为什么那么傻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让我的余下都活罪恶中吗?”紧握的手让林灵终于觉得这一辈子值了。

  “啪,啪,啪…。哎哟,多感人的一个话面啊。”

  “阿姨,你怎么在这,烟雨呢?”首先开口说话的是叶磊。

  芷灵溪瞧了他一眼,却不理会他,这令叶磊很难堪,却又让他生疑,怎么和前些天的她判若两人。

  “你来做什么?”夏源擦干伤心的泪,一脸严肃。

  “这么快就翻眼不认人啊?昨晚一夜未归,在我甜蜜就忘了啊!”她笑的妩媚,却让人看了心里发冷。

  “你在这胡说什么,快滚。”夏源终究压不住火气,吼了出来。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林灵的声音已经不堪一击了,仿佛在说一两句话,她马上就会死去。

  “怎么?生气啦!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奉还,我要你整个家不得安宁。”她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可怕,原来漂亮的脸蛋变得令人恐惧。

  “不准你伤害妈妈。”柔伸开手臂阻止芷灵溪靠近林灵。

  “你是柔吧!都长这么大了。”被柔阻碍着,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目光,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她想伸手摸下柔的头,却被柔挡开了,“别碰我!”

  她突然伏在林灵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句话,让林灵死命的扯住芷灵溪的衣领,眼珠突然冒跳出来,众人见状,纷纷拉扯着两人

  “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为什么在别人死前,你都要做的如此绝。”柔一把推开了芷灵溪。用力过猛,芷灵溪的背背墙上仪器割伤。

  林灵突然呼吸困难,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让他坚持下去了,她抓着夏源衣服,口里拼命说话,但声音虚弱无飘渺,夏源把耳靠近林灵,想要听的仔细,却依旧困难。

  手臂在那一瞬间滑落,一切悲鸣声起,是谁在弹奏一首凄凉的悼哀曲,是谁将这个生命结束。

  “妈,妈。”夏芷柔补在林灵身上,他再也就禁不住神经的奔溃,她抱着林灵,“吗,你说过的我们一家重新开始,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你为什么要骗柔,为什么,妈,我恨你,你快起来好不好,妈你不是最疼柔的吗?”

  “柔,别这样!”夏磷拉起柔,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妈妈已经走啦!”夏磷极力压抑的悲伤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哥,哥,为什么妈要丢下我们,为什么?”她紧紧地抱住夏磷,想要寻找那一丝温暖。

  夏源瘫坐在凳子上,他的心在林灵走的那一刻是否也停止了心跳。忘了呼吸。而叶磊站在一旁却不知所措。

  “难道这就是悲鸣吗?明明早已放下尘世的人,为何还要让她含恨而死,已经失去争夺能力的人,为何还不放过她,人果真只是一个自私的冷情的动物,只为自己心安,是谁把碟都招引来,去哀悼这场死亡,翩翩起舞,占据了这个伤痛欲绝的空间。

  ”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我要你赔我妈妈。“柔突然抓住芷灵溪不停的捶打。

  芷灵溪被柔的突如其来的捶打躲闪不及。

  ”妈!“

  ”烟雨!?“

  一个俏女孩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们回家吧!“

  蝶轻轻地停留在烟雨的肩膀上,这一刻的哀声在烟雨出现时一并消失,是谁按下静音,让一切都停止,只有呼吸却窒息的疼痛,却忘了怎么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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