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十二点的空旷
候鸟飞过的天空，有有音符的痕迹，每个人的故事都可以演绎成一首歌，轻轻摊开手掌，纹路清晰的线条在视线里看得一清二楚，人总是迷信，迷信手相的命运，现在科学了，似乎首相也过时了，可人还是很轻易相信这一切，辨认真与假，或许已经不重要了。
烟雨坐在台阶上倚着双脚，呆呆想着生活中的常情，却怎么也不被理解，专注的神情里装有的是问题的思考。
唉！总想的太多，所以太累，摇，了摇烦闷的头脑，想把一切都甩开，甩的远远的，这样也就不会心烦呢！紧绷的精神总该好好放松放松下，舒畅一下神经。伸了伸懒腰，为了准备期中考，大家都累跨了，明天就考试了，她不想复习了，便翻墙出去，在这样下去，人都要逼疯了！
还是校园外的空气比较流通，很久很没见叶磊了，去他学校找他，就这么定了。
“啊！”烟雨因为太兴奋，走路时忽略了一切行人，这就是给她的惩罚撞到人没有闪开，因为个子烟雨高，所以视线阻碍，正要开口大骂，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耳里。
“可烟雨，被我逮着了吧！”康俊炜站在那顽皮的笑，倾斜的弧度经不住诱人的蛊惑，双眼皮的他正散发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气息。
“什么嘛？自己还不是翻墙出去，还恶人先告状，康俊炜你还真脸皮厚啊！”
“是又怎么样？我是无所谓啊！倒是你一等一的优等生，也会窜出来，真不知道你脸皮厚还是我脸皮厚呢？”说完两只手捏着烟雨两边的脸颊。被康俊炜这么一弄，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地正要扑向康俊炜，却被他轻易躲过，真有点像要打猴戏，惹得康俊炜一个劲的大笑。
“哼！不理你了！”烟雨气的大踏步向前走，“死康俊炜，每次都这样，都以损人为乐事吧！气死了，气死了。”
“烟雨小姐，别生气了。”康俊炜追了上来，见烟雨继续往前走，“我请你吃东西，怎么样？”
“好！你说的。”烟雨一听请客就马上和解，反正不吃白不吃，用的又不是她的钱。
“我靠！烟雨，我彻底服了你。”
康俊炜在烟雨点头答应时，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心在流泪啊！肯定会血本无归的，天啊！这是什么理！
但事实上，烟雨并没有去豪华的餐厅，没有去KFC，没有去地下铁，没有去华尔兹……她知道康俊炜家很有钱，对于以上那些，也许只是小K而已。可是哪些地方并不是烟雨所向往的地方，也不是多期待的地方，没必要让康俊炜大出血啦！
她拉着康俊炜的衣服穿过一条有一条街，终于在一个小摊前停下，累地康俊炜大喘气，“烟雨小姐，到了没，吃个东西要跑那么远，在说这哪有饭吃啊！”
“我就要吃这个。”烟雨指着一排排冒着热气的羊肉串。
“你确定，这可用不了多少钱哦！在说吃这么多不健康呀！”康俊炜看了看烟雨口里所谓的羊肉串，恶心犯上心头。
“我又没说要把你吃的破产，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吗？走啦！相信我很好吃的。”说完拉着康俊炜进里屋坐，把康俊炜安顿好，便一个人出去。
康俊炜环顾四周，简陋的摆设和普通的屋子一样，他想不通烟雨怎么会选择这个地方。不一会儿，烟雨就端了两盘羊肉串进来，脸上挂满的是幸福的洋溢。
“吃呀！”烟雨到对着很熟悉，什么东西放哪里他都一清二楚，且到处乱窜。
康俊炜不解地问：“你经常来吗？”
“嘿嘿！”烟雨干笑两声，口里塞满满地大呼着：“小时候经常来的。知道吗？以前家里生活一般，家里也不会给零用钱，偶尔经过这就觉得这里的东西好香啊！可是身上没钱，自己又很想吃，我就从放学一直站到晚上很晚很晚，这个伯母和大伯就会很慈祥的把我拉到这里，当时心里怕怕的，但看着他们慈爱的脸庞，我还是很安分的坐在那，他们真的好好哦！请我吃这些，当时特感动，后果就是回到家被暴打一顿，想想小时候，费尽脑汁地想弄一盘吃，吃不到，就躲到一边流口水，因为大伯生意也不好做，也不能总难为他们。”
康俊炜听了，原来他不知道，烟雨小时候是如此度过的。
见他没有开口说话，她一边往嘴里送东西，一边尴尬地说：“是不是很傻呀！”
“没有啊！”康俊炜知道自己失态，便往嘴里送东西，“嗯，好吃！”
两人开心地笑了起来。
是的，富裕的人永远体会不到贫穷人的痛苦，贫穷人也领会不到富人的幸福，对于穷人来说，哪怕是一个干瘪的馒头，也会跪在地上不住的感激，他们很容易得到满足。不像家里有钱，他们的一切都会安排很妥当，想吃什么根本不用“费尽脑汁”，或许这就是差别吧！
康俊炜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烟雨，难过蔓延于心中，哽咽难以诉说，原来的原来，在消逝里的青春里，在烟雨心里还有段难忘的回忆，或许对于她，从小就一直很‘难忘’吧！从小和她一起，她就不知道擦拭了多少次泪水，痛哭了多少次，她一直在磨练中成长，可她从不埋怨生活，从不看低自己，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小盘羊肉串就可以满足内心所需，而我却不知道自己太奢侈，太脆弱了吗？
烟雨用纸擦了擦嘴角，拍拍肚皮，满意的大笑，“谢谢啦！呵呵~付钱吧！”
让康俊炜倒的是，看着烟雨吃了这么多，才用了十几、二十块，比起自己经常吃的豪华套餐，也差太多了吧。
或许吧！烟雨认为有钱人总和没钱人隔了一个印度洋那么远，她倒觉得做个穷人没什么丢脸的，做个有钱人才‘丢脸’。身上的西装革率，惹红了别人的眼，全身上下全是名牌，分不清朋友是真是假，有时还得伪装没钱人，可怜又可悲。还是做个贫穷的人好的多，自由得多，没人眼红也没人巴结，朋友的友谊也是真真切切的，自己没钱瞧不起就算了，还有自己可以做伴，天无绝伦之路，贵贱不在物质，在人的心里。
出了路口，康俊炜稳：“你出来肯定会找叶磊吧！喏，给！”
“干什么？”康俊炜拿着自己的手机递给烟雨，“白痴，你说呢？当然是打电话给他啊！”说完倚在路边的栏杆，无聊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块。
烟雨按下了熟悉的号码，上面显示着叶磊的名字，按了按绿键，电话通了，“嘀，嘀……”
“喂！俊炜，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是烟雨，你现在在哪？”对方有片刻的迟疑，好一会儿烟雨才听见：“烟雨啊！我现在正在开学生会，有事吗？”
“哦！很忙吗？如果很忙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你，想看看你而已，没别的。”烟雨突然软了下来。
“烟雨，我待会还有事，等你考完试的时候我再去接你，好吗？”
“行，那这样，拜了！”
“88！”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满满的失望，她把手机扔给康俊炜，蹲在地上不说话，康俊炜不知实情，什么也说不出，看着这样的烟雨，心里不由地伤心，辉映的黄昏下，映有康俊炜修长的身影和落寞的烟雨，已经是傍晚了。
康俊炜蹲在地上，说：“烟雨怎么了？”
烟雨不说话。站起身说：“走，去迪吧！”
人都太爱自尊，情愿伤害自己来欺骗自己，她想见叶磊没错，他忙不忙她不知道，她同时也不知道是否双方都在欺骗，还是自己多疑，不知道为什么伤心，强逞自己的自尊在爱情面前一样没用，在爱情面前，依然是傻瓜。
在迪吧，烟雨不住的释放自己的不满，待全身都是汗了，她才麻木。而康俊炜只是站在一边目视着烟雨，他不懂她，他也不让她懂，猜不透的心思，在怎么单看外表，也看不到内心的痛。他知道她一直在伪装坚强，从小就这样，现在也如此，可烟雨，你真是个大傻蛋，内心的愤怒在面对无力的烟雨时，熄灭了，不留一点灰烬。
出了迪吧。看了看表，已经是23：55分了。
空旷的街边，只有路灯闪烁，依稀有几个人在路上行走，幽邃的街上，深邃的望不到尽头，行走的步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脚下的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完，反反复复穿梭在街上，少了昼日里的喧闹，夜里多了份诡异的气息，即使有灯的照耀，犹如内心世界的空洞，说不出的感觉，就连嗅觉，听觉都失去本有的功能。
“叮当……”
空气里回荡着十二点的钟声，烟雨和康俊炜望着夜入神，在童话的世界里，十二点是会有奇迹出现的时候，可这个时候，除了空旷还是空旷。
十二点虚实的华丽，当时针、分针都指向十二点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可往往这个时候，人往往入睡梦乡，开始也在天亮时，翻着肚皮时清醒。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空空的，什么也装不下，康俊炜站在身后，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陪她一直走下去，如果时间能够停止，能够凝固，他希望这样一辈子，陪她走到世界的尽头，就够了。
十二点只有六十秒钟的时间，短暂却不美好。
十二点的空旷，寄托不了满当当的心，因为过了，空了，所以走了，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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