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1.2.3只为你弹奏
今天终于开学了，陆陆续续的人群让烟雨大为开怀，还是上学好，出去打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外面苦外面累，烟雨早已身经百战，还是校园的气息让烟雨着迷。
开学第一天，成绩会公布于校，虽然烟雨所读的学校只能说是一般，比起叶磊的学校差太远了，她有时羡慕他，可是她知道，羡慕不来的，什么都得靠自己。她挤进成绩公布栏，第一行，可烟雨当之无愧的取得了所有光荣称号，众人看她的眼光也有了不同的异样。可是烟雨并不喜欢这样的光芒，太微弱了。她真正喜欢的是同学间的友谊，或许很荣耀，但那只是一时的，友谊才是长久。
她快速的浏阅了一遍，柔和康俊炜这次都很努力，排得很考前，她欣慰的笑了，从人群中出来，她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人生还是美好点！
“烟雨，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康俊炜特别臭屁的出现在烟雨面前。
“切，不是我激发你的潜力，你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吗？”烟雨骂道。
“什么嘛？”康俊炜此时正不满的看着可烟雨，算了。
“嗨！”
“柔，你来了呀！”烟雨兴奋地迎接她。
“你们俩又在斗嘴呀！”柔有趣地看着她俩。
“谁爱跟他斗嘴，走吧！柔。”烟雨拉着柔的手向教室走去，康俊炜则不满的跟在后头。
烟雨一进教室，班上的同学围着她。“烟雨，你好厉害呀！”赞美声连绵不断的在耳边。她只有尴尬的笑笑。
“谢谢！其实也没什么的！”
“喂！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柔在烟雨耳边小声道。
“我也不想呀！”烟雨非常郁闷地微笑，在微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真晕，好不喜欢这虚伪的笑呀！为什么以前成绩也差不多，却没这待遇呢！真不习惯这种感觉，还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或许那才是自己的个性吧！有时希望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可是现在她好像越来越依赖身边的朋友了。
新学期也就这样无厘头的开始了……
烟雨郁闷，真不喜欢高中生活，不过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回到家，又来到了依恋的床边，哇！好烦呀！
“今天晚上，还有一天家教，唉！”烟雨哀叹道，但一想起祁若，她又开心得笑了。不知道那个小鬼头怎么样了？呵呵。
和以往不一样，烟雨驻足于门前，可不一样的是，今天没有钢琴声，没有轻快没有期待，烟雨愣了愣，想。也许他真的不喜欢钢琴吧，或许他放弃了吧！
烟雨推开门，补满眼前的是，满墙的画。她震惊了，她可以说他是一个有天赋的小画家，或许他对什么都有天赋吧！烟雨仔细的看看，有一面墙，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另一面墙，让烟雨觉得很奇怪，天是紫的，花是绿的，草是紅黄蓝，烟雨有种感觉，这些本不是自然的本色，倒画出了别有的韵味。
或许吧！人和自然都有本性，其实不是什么都是一成不变的。她走进其中一面墙，是人物画，嗯。是她。满墙画的都是可烟雨。
“嗯！”祁若从身后抱住烟雨。
“呵呵，小鬼头。你好厉害呀！”她反身蹲下，轻轻地刮了一下祁若的鼻子。
“你才是小鬼头，我已经是大人了”祁若趾高气扬地仰起头。
“是，是，你是‘大人’了。”烟雨故意把“大人”这个词拖长了音。只见祁若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稚嫩的祁若，听不出话语里的反话。
“怎么样？都是我画的。”祁若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低下头来。“明天，以后你都不会再来了。或许这些话也只是显摆的装饰摆了。”祁若的感伤让烟雨好心酸。
“怎么会呢？姐姐虽然工作已经结束了，如果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这些当然不是显摆的装饰吖，你信自己吗？如果信，就努力把你的画流传在世界各地，这样。每当姐姐看见祁若两个字，就会看到你哦！”烟雨看着祁若坚定的目光，温柔如星地笑了。
“嗯！”祁若重重地点头说好。
“嗯？”烟雨伸出小指头，笑看祁若，只见祁若也伸出自己的小指头。勾住烟雨的小指头，两人相视而笑“……一百年不许骗人，骗人是小狗，呵呵！”烟雨抱起小祁若，打圈圈，祁若的笑声荡漾在空气中，夜晚的上空一直盘旋祁若的笑声，好似他的世界不再只有黑白两色。那么孤寂，他找到了自己的色彩，无法描绘的色彩，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
烟雨累了，把祁若放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祁若用他小小的手帮烟雨捶背，烟雨顿时感觉好幸福。他用他特有的纯音问：“想听钢琴吗？”
“嗯？”烟雨总在这个小孩子面前回不过神：“好！”
祁若走到钢琴边，轻轻坐下，缓缓打开，修长的手指仿佛天生就属于弹钢琴的，飞扬的五指在黑白琴键下轻快地跃过。还是那首熟悉的曲子。烟雨坐在祁若身旁。这又代表祁若的另一种情感，交织着不舍和对梦的炽热。
曲停了，夜已深。
祁若特天真地问：“你会想我吗？”
烟雨心里很难受，和祁若相处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好快乐，她似乎也拾回了童年的那份执着，那份纯真，她佯装开心，“会，当然会呀。那你能告诉我这首曲为谁而奏吗？”
他哽咽地说：“姐姐，是为你，这首曲只为你弹奏。”
烟雨第一次听祁若叫她姐，她很高兴但也很窘迫，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吧！听到他难受的言语，烟雨依然只能装作很镇定，因为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这样的离别让烟雨很想哭。
“谢谢！”然而烟雨最后说出一个很寻常的一个词。
可是，可是祁若却，却抑制眼眶的泪，指着钢琴上的琴键说：“姐姐，这是1，这是2，这是3。这是1，2，3。”说完便弹了起来，“姐姐，这是为你弹的。”祁若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像小孩一样抱着烟雨，不停地哭。
烟雨眼里隐忍的不舍，她轻轻揉了揉祁若的头发，她知道有聚便有离，这是谁也不愿面对的事，但必须面对的。“祁若，别哭了，你刚才还答应自己的吖，相信我，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一夜，天空孤寂得可怕，说不出的惆怅，说不出的难受。
祁若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姐姐，我舍不得你走！祁若就这样在黑白交织里看着烟雨的背影，直至在烟雨把门关上的瞬间，停留在了黑白的记忆里，定格在那黑白的不舍，祁若抱着妈妈大声的哭泣！
烟雨关上们，冲下楼，捂着脸还是哭了出来，皎洁的月光让烟雨痴迷，这一夜就在依恋中悄然结束。
祁若，这是1，2，3。音符飘荡的天空，只有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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