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最痛的是什么

　　

　　早上8点，烟雨和柔背着大小行李在鸿福广场等候，烟雨看了看表。已经迟到10分钟了，那该死的康俊炜，烟雨在心里狠狠骂道。

　　“烟雨，他怎么还不来？”柔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我也不知道吖。”烟雨站在那跺脚，牙痒痒地恨不得把康俊炜大卸八块。

　　“咻”一辆帕萨特停在了烟雨和柔面前。

　　从窗外探出个头来，讪讪道：“上车吧。”

　　“算你有本事，知道开车来。否则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烟雨愤愤打着手势。

　　“好了，别多说了。快上车吧。”康俊炜眨眨眼。

　　柔先上，顿时爆发惊洪的叫声，“哇，好帅呀！”烟雨听后，疑惑不解。不是只有康俊炜一个大帅哥吗？难道，她皱了皱眉。看着康俊炜，康俊炜还没说话，就……

　　“可烟雨，不记得我了呀？”

　　叶磊？从柔身旁探出的灿烂笑容，轻柔的话语，恍若潺潺的河水，情系柔软。那个在烟雨心里思念千遍一律的人，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他还是老样子，淡薄的唇，有神的眼，好看的脸庞。还是记忆中的他，本身独有的魅力，一下子就吸引了柔。

　　“你怎么也来了？”烟雨装得漫不经心。

　　“哦！这样的，你叫柔做伴，两个女一个男的，我怎么好意思，叶磊是我兄弟。你和他又认识，所以我找他做伴。反正暑假，闲着也是闲着。”康俊炜把“为什么叶磊会和她们一起去”解析给烟雨听。

　　“怎么不欢迎我吖。”烟雨回给叶磊一个淡淡的微笑。心不在焉坐上车。

　　“你们认识，可别把我丢了。”柔开心的对着康俊炜叫嚷着。

　　“呵呵，你自己不丢，我们怎么丢你。”康俊炜话一出口。惹得车内哈哈大笑。逗得柔脸又气又红。更显几分可爱，这样算是缓解了气氛。

　　“那去哪？”烟雨问。

　　康俊炜边开车边说：“本来原计划是郊区，但我现在改注意，去凤凰古城。”康俊炜脸上得意的笑容，真让烟雨有想揍他的冲动。

　　“凤凰古城？”柔和烟雨满肚子不解。

　　“那里很美。”叶磊简单的说了一句。

　　“哎呀，去了就知道了。”康俊炜显示得超级不满。

　　“你知道路吗？”烟雨更加不爽，一路上两个人都拌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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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一个小时了，目的地还是望不到头。柔疲倦的靠在烟雨肩上睡着了。烟雨不敢看叶磊，他怕表露心扉。她怕揭露感情，她注视窗外的风景，一晃而过，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叶磊闲得无聊。开口与烟雨说话。

　　烟雨一怔，闷闷地说：“还好。你呢？”

　　“一般吧！”

　　“哦！”

　　两人好像找不到话题，用尴尬收场。

　　“喂，你们两个神经病吖，聊得真够白痴的。”康俊炜白了一眼。

　　“要你管，开你的车。”烟雨不爽道。康俊炜倒乖巧的听话，专心开车。闭嘴不说。

　　“你们真有得斗的。”叶磊看着两人斗嘴，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有趣的看着两人。

　　“没有，习惯了。”烟雨微眯双眼，浅浅的酒窝在烟雨嘴边泛起，“唉。怎么想到和他一起。”

　　“呵呵，兄弟嘛。反正也不知道去哪，出去走走也好。”渐渐的两人话题多了，有说有笑。聊着校园趣事，回忆小时候的乐事。

　　“你变了很多，以前你都不太爱说话。相比之下，现在活泼多了。”叶磊眼里泛着星光，谈到这，那隐忍的痛又刺伤了烟雨，她总不愿意提及以前的那个她，总想回避。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却不在窗外。

　　“到了。”车停了。

　　终于到了，烟雨摇醒柔。“到了。”柔慵懒的从烟雨身上起来。伸了伸懒腰。叶磊和康俊炜早已下车了。烟雨催促道：“快下车吧。”

　　“好！”柔一下车，新鲜的空气扑鼻而过。“好舒服吖！”

　　烟雨却被眼前的景物所迷离。古朴中含有一种韵味。

　　－－凤凰古城。堪称最美的小城。

　　“观赏观赏吧！”康俊炜倒像个导游。在前面带路。“我们在这住三四天吧。”

　　“别说太早，游览完再走也不迟嘛。”烟雨被古城的气息所吸引。

　　“是呀是呀。”柔附和着烟雨，她也目视着眼前的奇妙，深陷其中。

　　“看来我的计划还不错吧。叶磊，你说是吧！”康俊炜更是得意得无法形容，烟雨也不再理会他，和柔一下子冲了出去。

　　“这地方是蛮适合旅游的。”叶磊配合道。

　　她们先找了旅店落脚。烟雨和柔一间，当然叶磊和康俊炜一间，此时，已经傍晚时分了。只好明天在好好参观。

　　四个人坐在阳台边，被夏风袭来的感觉，真好。烟雨喜欢这种舒心的味道。当风拂袖过长发。那种被轻轻飘荡的感受。让她从未有过的快感，她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柔正好和两大帅哥谈得眉飞色舞。兴奋得手舞足蹈。烟雨总会越过柔而扫了叶磊一眼。她总是假装不在乎。因为她怕失去那份心底最真的梦。她没有勇气诉说一切，没有勇气显现出来，没有勇气正视他的目光，小小的恐惧，让她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

　　“我想出去一下。”叶磊提议。

　　“哦！”康俊炜应声道。

　　“要不要本姑娘陪吖。”柔眨着她那有神的大眼睛。烟雨有时真的不懂，刚刚被喜欢的人毁灭的梦，在见到帅哥时，还是经不住芳心。她觉得年少的我们，对待爱情还是脆弱的，她总觉得得手的爱情没有那么突然，幸福的爱情来得不易。对待情感这一话题，她总觉得不真实。耳边是风萦绕的伴响，她听见叶磊和柔的对话，但她知道他拒绝了柔，他独自一人走出阳台。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闷闷不乐。对于他，她又该如何面对呢？

　　“他习惯了一人了。”康俊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烟雨，怎么了。从刚刚到现在你一直发呆。”

　　从恍惚中醒来，她笑了。“没呀！听你们聊天吖。我也插不上话。”

　　“唉。烟雨，你还真有男生缘。小时候那么多帅哥也不介绍给我！”柔像泄气的皮球。托着两腮，思忖着。立刻，烟雨一个板栗送了上来。

　　“喂，干嘛敲我，很痛的！”柔不满地揉揉头部。

　　“你还说，前天的痛就忘了，你倒恢复蛮快嘛！”

　　“哪有？你又揭我伤疤。”柔故作痛苦的表情。“哼，不理你了。”

　　“喂，两位大小姐。别人有女朋友了。”康俊炜倒成了和事佬。悠闲的喝着饮料。这句话给了烟雨当头一棒。

　　小小的心里一直重复了万次。“他有女朋友了，他有女朋友了……”。烟雨的大脑好像全部瘫痪，听不见，也看不见。她的心也冷却了，死寂般地只有心跳的声响。她却意识到自己忘了痛，却又开始沉思痛是什么，她伤心无泪。原来她早已忘了痛的滋味。原来她对他可以痛到麻木，原来他在她的心里占这么重的地位，她没有哭，她平静的宛若一弯浅浅的湖水，当康俊炜使命呼喊她的名字时，她才强忍心中的那份无奈，那份沧桑。柔声说：“我出去走走。”

　　康俊炜看着烟雨寂寞单薄的背影，心里却含有多少心酸，他想追出去，柔拉着他不放，“喂，她们都走了，你也要走，我怎么办？”

　　康俊炜眼里隐忍的担心，也只好无奈的坐下。

　　今晚的风，有说不出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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