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落魄无奈你
总是孤单一人,她却早已习惯,习惯了别人的嘲弄的笑,习惯别人讽刺的言语。习惯了别人说她孤傲~她亦不想去理会,因为她习惯了,她累了,她总害怕孤单的,不然她不会看见别人手拉手有说有笑时,而流露出的无奈而期盼,但她却不愿意把这一丝期望透露出来,她就这样把自己冰封在自己的尘埃中,独自沉沦。
依旧是那幽深的小巷,十几年如一日,频频度过,每经过这,都会有一种恐惧在心中萌发,可是他的内心,她的自尊却不容她表现出来。然而却总能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卷缩在那最黑暗的角落,瑟瑟发抖。她很想问个明白,可她怕,十几年了,她不知道他如何度过,只有黑暗作伴,却也让她的内心隐隐作痛,他和她如此相像,如此可悲,她在内心冷笑,她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时间似乎总在上演同一台戏,没有变化,虽然陌生,但也熟悉。但彼此从不开口询问什么,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刻意安排吧。
回到家,又是吵骂声,但她早已习惯。什么也不说,直径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这个冷漠的家早已让她死心了。她没有开灯,也想尝试在黑暗中摸索那一点星火,却发现没有一丝光亮,似乎没有了希望,傍徨无措却黯然伤神,冰冷的泪划过苍白的脸庞,忘记了痛是什么感觉。
爸喝醉了,刚跟母亲吵完架,没有人让他发泄,刚好看见她从身旁走过,把刚喝完的酒瓶便向她砸去,她躲闪不急,破碎的玻璃割破了她的小脚,刺眼的红开出了点点血花,父亲还不够解气,扯着她的头发,抓着她的头便往墙上撞。可她咬着牙,忍着痛,怎么也不让她自己叫出声。
“要打就打死啊,反正是你自己的女儿。”母亲好声骂道,这才让父亲停止,却还不够发泄,又用凳子砸了过去,丢得偏歪,没有砸中。
“妈的!”父亲气愤地骂道。
“你是不是想死了?还不死进去,要被他打死你才心甘?”母亲吼道
她仇恨般的盯着这对狗男女,但是却倔强的不让自己流泪。她忍着痛,隐着伤回到房间,关上门,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吵骂声,似乎桌子都被推翻了,啤酒瓶砸满一地,可是都没能使吵声停止,继续到半夜。
她背靠在门背,看着脚上被划过的血迹,看到镜中的自己,额角因为过猛的撞击而不停地流血,她的脸上固若冰霜,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内心已经麻木了,却是忍不住落泪,却没让自己哭出声。
谁又知,多少个日日月月,她身上的伤,早已让她学会了隐藏自己,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却不知道她早已遍体鳞伤,无人知晓。
跟以往一样,她给自己包扎好。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又来到学校,却莫名其妙的遇到一帮人,头发染着五颜六色的,在社会混的不良少女,她没有理会。就这样从她们身边走过。一个穿着黑色吊带的黄色头发女孩,不屑看见她冷傲的脸,伸出一只脚,她没有注意,而被她伸出的脚给绊倒,却引来一群嬉弄的笑,她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裤上灰,喃喃骂道:“无耻”,便走进教室。
“她骂我们无耻呐!”其中一个耳朵比较灵的爆料道
“什么,竟敢骂我们?妈的!”那人气愤到不行,五官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变形
“下课找她算账!”
……
她上课总是睡觉,老师也不管,然而她的成绩却稳坐全级第一把把坐,她每天拖着一身伤来上学,老师,同学对她只有疑惑,只有怜惜,却没人了解她,也从未有人走进她的世界。
下课铃终于在同学的期待中响起,她和往常一样,擦了擦惺忪的睡眼,便背着书包回家,经过小巷时,她被一群人拦住了。
“站住。”
“嗯!”她看向眼前的一群人,可以用不良少女来形容她们的打扮,就是早上那群人,她有点惊讶,又有点错愕。
“你不是说我们无耻吗?”其中一个女孩挑衅道。
她没有说话,却明白她们找她的茬的,她一点都不畏惧地看着她们。
“你害怕吗?”
她笑而不语
“给我装清高是吧。姐妹们给我上,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带头的黄毛气愤加不爽领着她的姐妹正一起群殴她。
无数的脚踢向她,她只是感觉像被千万人踩过般难受,但她依然咬着牙,忍着痛不让自己叫出身。
气消了,也不便多伤害,狠话道:“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我们走。”
凝视着那群人的身影,眼神中透露的是不平。
缓缓爬起身,身上的伤让她痛得龇牙咧嘴,她也不会轻易喊出“疼”
“不疼吗?”一个幽深而略带冷漠的话语传入她耳中,她向声源望去。
一个深邃而不失帅气的脸庞映入眼帘,她被他的双眼所迷惑,而呆滞着出神,她猛然惊喜,那不是最角落的男孩吗?怎么,怎么~
“每天伤痕累累,难道不痛吗?”他轻盈的步伐,正一步步地迈向她。
她却茫然道:“你是谁?”
两人对望了一眼,在相视的那一刻,她似乎读懂了他眼中的一思温柔,让她不由得融入了其中,此刻的她,有那么一丝丝错觉,她们似乎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十几年了,你每次从我身边经过,都是我渴望的幸福,虽然我们并不熟悉,但我们并不陌生。你每天旧伤新伤满身都是,然而这次却是最落魄的一次,可是我却惊呼你的坚强,你为什么不哭?”男孩眼里流露出几分担心几分愁。
还是冷漠,还是无语,可是这一刻的她却是最美丽的。
片刻后,她打破了沉静,黯然道:“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脆弱的一面。”
他错愕,他也不在顾忌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男孩问道
“可烟雨。”
“可~烟~雨,你名字很美!”男孩子歪着头逐字念了一遍
“嗯,你呢?”
“我?誓宁。”
自此之后,两人不再“陌生”,成了朋友。
现在的她,不管身上的伤再多,她毅不会像以前一样,独自一人悄悄的哭泣,她开始学会了坚强,可是她不知道,伤早已驻入心里,那份压抑的宣泄,也渐渐消失。
或许,每到回家的一刻,她总是开心的,她知道有一个人在等她,等她诉说心中的那份压抑,也突然让她绽放些许的微笑。
“放学了!”
“嗯。一直在这里等吗?”
“还好啦!”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谁也不说话。
誓宁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可烟雨无奈地摇了摇头,“伤是不会好的,因为它伤在心里,无法痊愈。”眼神空洞让人费解,忍不住的猜疑。
然而他却轻柔地抚过她头上的碎发,淡然笑道:“你,相信我吗?”
他看出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只见可烟雨欣然点头。
“那,就让我把你的伤口愈合吧!我会慢慢走近你的世界,你会接受我吗?”他小心的问道
先是一愣,却被那颗稚嫩的心所征服,她如木鱼般轻轻点了一下头。
他高兴地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虽然她知道,爱情降临了。那种喜悦和那份紧张都让她羞红了脸,她知道没有遗失的舞鞋,也没有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时,而摇身变成灰姑娘的梦。也没有华丽的误会来懈怠一场浪漫的爱情,也没有像白雪公主一样得到王子一吻而幸福美满的那份期待,她知道他不是王子,不是骑士,她知道自己不是公主,可却因为一句话,单纯而易碎的她被征服了。她沉浸在幸福的降临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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