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6 生个娃
沐阳挥手示意，那名尖下巴的女子走到他的近前。
“你叫什么名字。”沐阳问道。
“我叫阿娇。”女子身上裹了张毯子，露出膝盖下半截白皙的小腿，她赤足没有穿鞋，等看清沐阳俊朗的模样后眼睛忽然亮了，道：“你是这里的头吗？”
沐阳点点头。
“你能不能不要杀我？”阿娇眼睛越来越亮，她挺直了身子，双手一松，露出了蛇一样柔软滑腻的赤-裸身体，“只要你不杀我，我就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奴隶，行吗？”
大胆热辣的挑逗加上毯子下裸露的身躯，即便沐阳反应再迟钝也不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是黑蛇。”沐阳皱眉道：“也不是山贼。”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阿娇重新裹住身体，“难道不是抢女人和财宝的？”
“你是不是被人抢过很多次？”沐阳不解道：“谁说杀人就是为了抢女人和金钱？”
“不抢女人那你们杀人做什么？”阿娇显然并不相信沐阳的话，“我是个孤儿，九岁被卖进了窑子，十三岁被人赎身，没过几天好日子那个男人就被杀了，后来就进了一个大户人家做妾，结果遭正房妒忌，又被卖了……一个月前，黑蛇进了我们镇子，杀了我现在的男人把我抢进了山里，这些年，我被抢来抢去，卖来卖去，早就习惯了，你别想骗我。”
阿娇说话速度很快，她的经历也非常凄惨，除了给人做妾，就是被像货物一样的卖来卖去，谈起过往经历的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难过的情绪，就像说的是别人一样，听在沐阳心里却有一种别样的酸楚滋味。
任何人经历过这么多的磨难，怕都会麻木了吧。
又询问了几个女人后，沐阳终于得知黑蛇谷里的大多数女人都有着和阿娇相同的遭遇，这里有的是被抢来的，也有一些是从捕奴团手里买的奴隶，过一些日子，她们就会被送到山外，至于黑蛇的家人在什么地方，并没有人知晓。
“休息一个时辰，卯时出发。”
在确定这些女人无法给自己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后，沐阳下达了休整的命令，蛮人们纷纷散开，边打扫战场，边收集战利品。
“你们要走？”阿娇凑到沐阳身边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从现在起，你们自由了。”沐阳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她，黑蛇谷的女人大都自幼贫寒，有不少人是娼-妓出身，这让沐阳想起了翠云楼的姑娘们，不知道她们逃走后过的怎么样。
“自由是什么意思？”阿娇追问道。
“你们可以回家了，想去哪就去哪。”
“这里是大山，你觉得我们能去哪呀？”阿娇忽然提高声音道，她身后的十几个女人也都围了过来。
“你们不会不管我们了吧？”
“管？怎么管？我不是已经把你们救了吗？”沐阳发现自从进了大山后，老是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这根本就不是救人，是在害我们。”
阿娇声音更大了：“你把黑蛇杀了，我们没了依靠，你们一走，在这荒山野岭的，到处都是凶狼虎豹，没人保护我们，让我们怎么办？再说了，现在附近到处都是魔军，要是被他们抓住，我们还有活路吗？”
沐阳怔了怔，阿娇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在这深山里，别说几个弱女子，就算是普通的猎队也很难生存。
就在这时，沐阳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他快速起身顺着声音寻去，在一个帐篷后面看到一个铁山部落的蛮人正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用力的顶撞着，女人则满脸痛苦的惨叫不已。
看到这一幕，沐阳顿时火冒三丈，他几步窜上去一脚把那个蛮人从女人身上踢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
愤怒的暴吼声把那名年轻的蛮人吓傻了，等看清沐阳后他扑通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的趴了下去。
“大祭司，我……”
“大战在即，你竟敢奸-淫妇女！来人，给我砍了！”
这一刻，沐阳暴怒的声音里流露出无尽的威严，在黑岩城指挥城防军抵抗魔军时的杀伐果断瞬间展露了出来。
“不要啊！”
出人意料的是，那名被强-暴的女人听了这话忽然扑在了沐阳脚下，颤声惊叫道：“大祭司，求求你，不要杀他。”
沐阳愣住了，“你，替他求情？”
“是啊，大祭司，请你不要杀他。”
“他强-暴了你，你还替他求情？”沐阳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没有强暴，我是自愿的。”女人惊恐的说道。
沐阳彻底傻了。
这时那名年轻的蛮人也从惊吓中缓了过来，“大祭司，她真是自愿的，我的女人被雨崩部落的人杀了，她答应做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我们才……”
周围听到动静的蛮人渐渐围了上来，钢锤和几个长老也凑到沐阳身边，问明情况后全都一脸不解的看着沐阳。
“女婿，这有什么不对吗？”
沐阳被一群人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忽然感觉有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一拉着钢锤的手走到一边，道：“怎么会这样？她愿意留下来，就可以……那个什么？”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里是蛮族。”钢锤终于明白了沐阳的意思，解释道：“蛮人生育能力低，部落是不是强大首先要看人数，我和钢娃的娘大半生也只生了她一个闺女，既然那女人愿意留下，那当然要赶紧生娃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可是……”沐阳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太快了，还是太随便了，他也说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说，在野外做那种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了。”钢锤理所当然的说道：“钢娃的娘就是在野外打猎的时候怀的她。”
沐阳感觉胸闷的厉害：“就算是在野外，这也不是时候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而且，大战在即，他们怎么还会有这种心思？”
钢锤道：“我们蛮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和战斗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谁会看这个呀，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为了生个娃嘛。”
沐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钢锤坦然淡定的神情上他忽然想通了前天早上醒来后钢娃为什么会说出那些露骨的话了，其实那并不是钢娃生性放-浪，而是蛮人率真单纯的个性使然，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歉意。
“那她的叫声也太凄惨了，我还以为被强-暴了呢，做那种事情，原来女人这么痛苦啊。”想通后，沐阳感叹道。
“女婿啊。”钢锤上下打量了沐阳两眼，奇道：“你不是都娶了三个老婆了嘛，难道连女人会有什么反应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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