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结局——倾城一战
??     无休无止。
    一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也许甚至是一年。
    他们失去了时间的概念，那日复一日的白昼之于他们已经聊无意义。
    唐凌破了她身上最后一个封印。不，也许只能算是倒数第二个封印。
    不过，无论如何，她始终是将自己的升级速度提升到了一个极致。
    眨眼，她似乎已经天颜神君四级巅峰。而且是全系的天颜神君四级巅峰。
    因为她身上的倒数第二个封印，是合一的封印。
    破了，她以前所积蓄的却未发的能量，一下子喷薄而出，冲刷洗涤着她的丹田。透过内视，她体内那八个气旋，似乎都融为了一体。
    呈现着，淡淡的肤色。那最纯净的，适合她肤色的颜色。
    于是，她的整体属性，在她的意识海的控制系统中，显示的便是全系合一系魔法师天眼神君四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要知道，到了天颜神君这个境界，即使是一系，升一级需要的经验以及心境，是常人完全所不能及的。
    就是北堂，也还才天眼神君二级。因为他突破了一个上一世完全没有的心境。他承认了他自己的心。
    而东方破晓，依旧保持着与北堂行歌一级的距离，也许心境已然够了吧，只是经验还需不断积累。
    为什么唐凌会提升的这么快？原因除了自己的那变态的升级速度，还有一个关键性原因。
    那就是那总是一身红衣妖媚的男子。
    他的陨落，是她心底最大的殇。
    自责？愧疚？伤悲？感叹？…也许什么都是，也许什么都不是。
    烦扰的心绪，让她无法静下来。而意识，却是什么都没有想的白纸。
    也许就是这样的纯净，让她连续突破无数个境界。无论什么。而她因为无法静下来的疯狂修炼，自然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青骨在这期间来过一次。唐凌已然没了心情和她对话。只是默然将那戒指递给了她，然后继续绞杀着中圈的魔兽。
    她这样，不仅是因为琴魂。
    因为除了琴魂，就连龙魄，麒麟，白雕他们都没有醒过来。还陷入着一股诡异的沉睡。
    她有预感，如果不能在短期内唤醒他们的意识，也许，她便永远只能这样了。
    她想不到别的了。除了疯狂的杀戮。
    ……
    这样的唐凌，北堂行歌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
    而他，却也无力阻止。
    他想象不到那种悲痛欲绝。一个至亲的伙伴因自己而死…也许只有那些真正冷血无情的人，才能够做得到吧。
    而她，并非。
    所以，他只能站在她的身后，无时无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猛然惊醒。然后飞速的在她体力不支倒下之前接住她，甚至就直接作她的肉垫子。
    这种表达爱的方式，是笨拙的，是质朴的，是本能性的。
    然而，也是最有效的。
    东方破晓也很无奈。
    他时不时会用着那一抹两抹深切的眼光望着她。眼底含着落寞，却也隐着希望。
    期盼，她能够偶尔的回头，注意到他。
    只要注意到就够了。
    不需要别的了。
    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她无论在琴魂或者北堂中选择谁，都不可能选择他。
    ……
    转瞬，又是一个日升日落。她不知疲倦的疯狂输出，已经让她的身体不堪负荷。
    北堂行歌实在看不下去了。
    无论他是否能够阻止，无论他说的话做的事起不起效果，他都要努力试一试。就像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答案的，到底承不承认是他王妃的问题他那般努力的尝试一样。
    “凌。”单音节从北堂行歌紧抿的薄唇内喷薄而出。
    似乎淡淡的语气，却蕴含着莫大的力量。
    “…嗯？”唐凌的声音显得有些拖沓，眼底空洞无神，似乎闪烁着些迷茫的光，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唐凌！”北堂行歌加重语气。
    “啊？”唐凌依旧不咸不淡，解决了手上的魔兽，便转过身来看向他的脸，他的眼。
    目光对视，似乎要将对方都牵扯到自己独有的世界当中，彼此牵连。
    “唐凌！你到底是要怎样？！”北堂行歌激动的将手搭在唐凌的肩上，大力摇晃着，似乎是要将她摇醒。摇得清醒一点…
    “我怎么了吗？”她似乎陷入了一个天然呆的状况。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愿想。
    “琴魂死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北堂行歌一定要让她，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着的女人明白现在的局势。
    她需要认清事实。
    在天颜，按比例来算，天颜神皇五级以上每一级活到的岁数要增加一百年。
    而天颜神皇五级，已经有了五百年的寿命。
    她这还才经历了多少？也许几乎只是她生命的百分之一吧。
    不管她接不接受他的求婚，总之她的生命需要延续。
    人，无论遇到了什么，没有当场猝死死亡，总是要活下去的。
    活下去的目标呢？若是唐凌一味沉溺在琴魂还没有死的这个梦上面，她剩余的人生等于白费。
    “琴魂…死了？”她迷茫的眨着眼看向北堂行歌。
    …怎么可能呢？昨天还才看见他跟她开玩笑了…
    怎么回事？
    “琴魂死了！他的灵魂已经消散了！消散成尘埃，没入泥土内了！”一连串毫不留情的打击。北堂行歌强忍着自己的心痛，一定让她醒来。从自己编织的迷幻的梦中，醒来！
    “死了？…”陡然，唐凌眼眶两颗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溅起了一片波纹。
    “诶…你别哭啊…唐凌，唐凌…”北堂行歌对于唐凌的哭表示着很不知所措。
    什么情况？！
    她…怎么就哭了呢？
    “没事。”几近乎呢喃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
    她没事。只是有些思念肆虐。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
    “…”北堂行歌只能沉默。
    他轻轻揽过她的腰，将她的头埋入他的肩窝，让她能够放声大胆的发泄出来。
    因为没有人会笑，也没有人，会对她的表情有任何反应。
    无声的安慰。
    ……
    “谢谢。”不知许久。唐凌只觉得北堂行歌的长袍都湿透了，便强行从悲伤中挣扎出来，露出一个微带勉强的笑意。
    生活还是要过的。
    不管春夏秋冬，悲伤欢乐。
    就是这一瞬间，突然唐凌身上一抹肤色的光芒大放，将那已经被她消退了的红色重新染上。只是换了一个稍微淡色些的颜色罢了。
    而淡色，积累起来也是会变得深邃的。
    量变，总是会引起质变的。
    红色？染上了。染上了吧。
    染成那样血红的颜色，浓到最深时，没入她的体内。
    然后…她…不见了…？！
    北堂行歌第一次开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却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魔尊之眼】——【千里追踪】！
    开了那黑暗色调的魔尊之眼后，他清晰的感知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空间传送！
    那色调最浓的地方，产生了一个空间隧洞。因为另一头的传唤，她走了。
    去了…那是深界的内圈！
    内圈内围…那是那些霸主们所在的城堡！
    那些城堡其实与魔族的堡垒差不多，但城堡的规模，绝对是比堡垒要高出几个层次。
    那么现在…怎么办？
    北堂行歌踌躇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跟东方破晓一起硬闯进去。
    一条，则是再考虑一下，然后寻求捷径偷偷进入内围。或者是喊多点人来集体解救。
    也许他这天颜神君二级的实力能在中圈称霸，但那也仅仅只是中圈。
    而深界内圈，是不敢想象的无法承受的高度之所在。
    硬闯是死。捷径，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的…那么现在是举步维艰。
    他，该何去何从？
    正当此时，东方破晓温润如泉的声音叮咚响起。
    “北堂，破开空间吧。”他微微一笑。
    莫大的自信以及骄傲，却只是装出来为了给他以信心。
    北堂行歌嘴角也微微一挑。映衬顿时失了颜色。
    ……
    深界内圈内围。
    疯狂的灵力气息正在涌动。尘封已久的能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暴动。
    原因？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们的正主归来！
    那血液中所隐藏着的血脉…在这一刻，被唤醒了！
    真正的，醒了！
    而方向，正是深界内圈内围四大霸主之首的邢城佑的城堡所在。
    其他的四大霸主之三开始不安。
    他们有预感。权利的制衡，会是因为这股有着莫名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的力量而改变。
    到时候，也许，就并非是四权分立平衡的状态了。
    他们都不蠢。能当上深界内圈内围的霸主的人，自然一个个精明得个贼一样。
    感知的对于他们其他三个霸主的危险，他们拼着内讧被内圈中围渔翁得利的危险，马上书信联系。
    似乎只有确认其他人的心情跟自己相同，才能让自己心底涌上的不安微微降下。
    ……
    而邢城佑的凌天堡，相较于那三个城堡的愁云惨淡，却又是另一番喜庆光景。
    能在城堡里住着的，都是邢城佑真正承认的人。
    他们都知道千年之前的往事，他们也都知道当初邢凌天的意气风发。
    当然，也了解邢凌天的气息。
    所以，当那专属于邢凌天气息的能量一出，所有属于凌天堡的人，都洋溢起了一片的喜悦高洁。
    …能量的聚集正朝着一颗梧桐树下的冢奔袭而去，而若仔细，便能发现那衣冠冢所在的梧桐旁，已经开始凝结成了一个实体。
    也许，不一会儿，这虚体，便成了真正的实体。
    …
    唐凌再一次有了清晰明显的意识，是在那凌天堡之内。
    周围环境若隐若现的真实，让她觉得无比陌生的同时却也无比熟悉。
    她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
    “怎么啦？”邢城佑从她的实体出现开始，就一直眼睛也不眨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爹？”唐凌本来想问你是谁，但突然发现开口却只能说出这一个字眼。
    “诶！”邢城佑重重的应了一声。
    眼底止不住的笑意奔涌而上，似乎要将自己的喜悦通过那早已不明朗的表情表现出来。
    一时激动，一抹热泪差点喷薄而出，给闹了笑话。
    虽然他并不在乎其他，他只在乎清儿和凌儿，但这些下属，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早是不可改写的命运之轮的轮齿。如果失了威严，总归也不太好是不是。
    “你是我爹…吗？”唐凌循着自己心底的疑惑问道。
    同时，她也不动声色的查探了一下周围。
    没有金碧辉煌。古香古色是真的，但却莫名的淡雅若莲。
    她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那令人安稳的气息。
    “凌儿，你怎么了？不记得爹了？…还是传承有问题？”邢城佑一下子慌了，忙是挥手，一面魔镜泛着水的波纹出现在了空中。
    那强烈的能量波动让唐凌心中一窒。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让她有些恐惧心惊。
    飞速的查探了一下意识海内自己的属性——
    全系合一系天颜神君九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她瞪大眼。这些莫名其妙的能量…是从哪来的？
    她不希望是这样的提升。
    不稳固，也不适合她。
    “怎么可能？能量中泄，凌儿竟未能突破？原本的力量不足，就连传承记忆也无了吗？”
    猛然一坐，邢城佑对于自己查探到的东西表示不敢置信。他不是为了自己担心。即使没有凌儿，他也能够守护着这座凌天堡，不让那其他三个跳梁小丑给破坏。
    他担心的是凌儿。
    她的目标，从小开始便是要超越他的成就。
    他在不断进步，她也在，只是在速度上加快了许多。
    终于她是超过他了。可是现在…他是原级二级，她竟是天颜神君都没有突破…这让生性好斗的凌儿怎么受得了？！
    “报——堡外三十里处有大量疯狂魔兽涌入！”
    祸总是不单行的。
    就在这个危急时刻，他心乱了的时刻，竟有来报说那三个跳梁小丑蠢蠢欲动…
    怕是，也是听说凌儿回来的消息了吧…
    “刺啦——”
    “刺啦——”
    连续的裂帛声响起。
    空气中弥漫起了黑烟，一股强大的能量弥漫在凌天堡上空，其中色彩之浓郁尤以唐凌为最！
    唐凌只觉一阵心安，抬了抬手，制止了她爹有些不满的准备攻击的动作。
    然后，她便陷入了一个泛着冰冷却温热的怀抱…
    “行歌？”她有些惊喜。
    迷茫无措。现在也只有北堂能够让她展颜一笑。
    “没事了。没事了。”北堂摇摇头，抱紧她，给她以莫大的力量及鼓舞。
    刚才他破开空间之时，不知道为什么遇到了时空乱流，一股莫名其妙的却让他无比熟悉的能量涌入了他的丹田…而他感觉到的所发热的，是他的魔尊印鉴…
    似乎若有若无的一根红线，指引着他…
    他知道，红线的另一端，是唐凌。
    即使她不承认的他的王妃。
    于是他选择了相信，在焦急的等待过程中，看东方有些受不住这魔之力量，便让他回了天颜，找他们的家，让他们来营救他们所在乎的她——唐凌！
    “你怎么来了？”唐凌眉眼带笑意，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
    她现在明了了她自己的心。她喜欢他。
    不，也许早在他当初放弃与她为敌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明晰了。
    只是，她不敢面对罢了。
    “因为你啊。”北堂也一扫冰山形象，柔柔的调侃。
    “呵呵…”唐凌享受着他只对她的温柔，甚至就直接忽略了她不知道是不是爹的爹。
    邢城佑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看着唐凌从一开始的紧张戒备迷茫在他的到来之后消失了，也就没有追究。
    不过，他的身份还是需要查一下的。
    否则，若是他虚情假意最后伤了她，他会后悔莫及。
    这不查还不知道，这一查吓一跳。
    魔界尊主？身份还可以，勉强配的上他家凌儿吧。
    不过…
    “你这小子还有脸来见凌儿？！”突然，邢城佑爆出一阵惊怒的大喝声，直逼北堂行歌印堂。
    “啊？”北堂行歌有些错愕。不过这一声不是他喊的，而是唐凌。
    “要不是你，我家凌儿就不可能不认识我了…都是你的错啦…凌儿的记忆没了都不认识我这个爹了…”邢城佑无比委屈。
    他在那种时候破开空间干嘛？而且还随身携带着跟凌儿配成一对的魔尊印鉴…这下好了，凌儿的能量都耗成那个鬼样子了，竟然没有突破原级…
    原级的一级，可等于十个天颜神君九级啊！这下全被这小子占了便宜…
    而且还似乎触发性签了什么上古契约，等级一直和凌儿持平…
    怎么能这样呢？
    “呃…爹…”
    “凌儿你记起来啦？哈哈哈…我好高兴啊…”邢城佑几乎无法言喻自己的欣喜，忙撑着唐凌的肩欣喜的望向她。
    “报——魔兽变异，攻城器械在堡外十里！”此时，又是一个兵报的声音。
    邢城佑的脸黑了一大截。不过想想来日方长，也不怕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女儿跑了，还是先解决这个问题吧。
    “爹你去吧。我嘛…一起去！”唐凌故意拖长尾音，然后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也许，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好的吧。
    不记得了，也就没有那么强的好胜心影响心境了。
    ……
    东风吹，战鼓擂。
    轰鸣声中，大军压境。
    “弓箭准备！”
    “投石准备！”
    “防御结界准备！”
    随处，都能听见这些紧张而又带着微的兴奋的声音，让人不禁热血沸腾。
    巨大的防御结界开启。
    整个凌天堡，泛着一抹诡异的原色。
    似乎透明，但仔细看，这绝对不是透明。
    高筑的城墙上，布满着一队一队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前排，是泛着金光的魔法盾。
    魔法盾联结，加上那巨大无比笼罩住了整个凌天堡的结界，相信一时半会儿是破不了防的。
    平常放下的那些锁链吊桥，此时也是收了上去。
    整个凌天堡，陷入一抹诡异的沉静。
    凌天旗帜猎猎飞扬，战争，一触即发！
    不过，唐凌，北堂行歌，邢城佑，以及凌天堡十二祭司，却都不在那积极的战斗准备之列。
    唐凌是打算来千里杀将的。虽然邢城佑不太赞同她的想法，但也确实拿她没什么办法，也就随着她去了。
    大不了这原级一级的十二祭司全都给她作陪，就不信杀不了一个。
    北堂行歌，则是唐凌在哪他在哪。他相信她，所以无论如何都支持她。
    “报——斥候检测，第一批攻城中只有器械和魔兽，大将未出！”
    兵报继续。唐凌的心底，竟隐约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战得痛快。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唐凌玩笑式的说：“行歌，如果这场战争中你的输出比我多我就嫁给你。”她的语气很平淡，以至于北堂行歌初始听的时候只是“啊”的应了一声。
    “什么？”倒是邢城佑反应了过来，不满的道。
    而此时，北堂行歌也回过神来了——
    “是真的吗？好，我应下了！”北堂行歌飞快的答应，脚下一个天地规则法阵没入。
    他看出来了，唐凌她这个爹对于他要抢走他女儿的事实很不满，所以必须迅速，否则被坑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小子！嘿，我还没答应呢。”邢城佑吹胡子瞪眼的。
    “您老人家就不要干涉小辈们的婚姻啦。”此时，大祭司洛礼轻笑着道。
    他对邢城佑可不客气什么。这老小孩，唉…
    “洛礼，你！”邢城佑被揭穿了，一个扫眼就横着过去。
    “诶，我发现目标了。”就在此时，唐凌的声音突然传来。
    似乎，还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嗯。”无论如何，今生，他北堂行歌作陪！
    ……
    【强隐遁地】。唐凌一个土系技能就是钻了下去，非要和北堂行歌拼速度。
    北堂行歌也任由她，只是冷着脸对着阻拦她道路的魔兽就是一阵屠戮。
    这些魔兽倒也开了些灵智，懂得什么该惹什么不该惹。于是唐凌一阵轻松的遁地遁了过去，然后猛然一个新学的合一技能地冰刺就过去了。
    威力不大，她也并不是想要突袭强杀。
    毕竟，唐凌很清楚自己和这个将的差距。
    原级二级。和天颜神君九级巅峰，差的档次不是一点半点。
    但她相信，她的心境，以及这战争形式，她有理由取胜。
    他们是合一系，不过系别较于她来说还是少了。
    最多的，也就是一个三系，而她爹，则是五系。
    她这个八系，呵呵…怎么可能会没有优势呢？
    【暗夜嗜血】！
    北堂行歌紧随其后，补了一个彪悍的魔尊技能。
    技能很早就知道如何用，只是一直没有抵达等级。
    如今这样子，他又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呢？
    这效果，可是持续降低魔法抗性的呢。
    到了后面，这抗性低下，怕是可以直接强杀。
    就在这时，那‘将’，也就是被他们攻击的霸主之一，发动了一个愤怒的技能。
    【践踏粉碎】！技能没有什么别的效果，就是伤害大。
    唐凌差点中招，猛然一个纵梯跳了上去，这才幸免于难。
    而北堂行歌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过也堪堪挡住攻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害。
    唐凌却怒了。
    秀眉紧锁，她身上开始蔓延一股紫色的光。
    是的。这是【尘埃落定】！
    无论她的其他技能颜色都变成什么样，领域的颜色永远不会变化。
    她的最大王牌，自然就是这尘埃落定，灭了五感的恐怖领域。
    当然，能成功锁定这个大将，还多亏了北堂行歌的降低魔法抗性的技能。
    否则很有几率会被这些高防御的给忽视。
    而此时，被他们袭杀的这枚大将，抗性已经下到了一个地步。
    她的尘埃落定，瞬时将他吸了进去，陷入一阵一阵的恐怖。
    领域并非幻象。
    幻象可以靠坚强的意志力来破掉，而领域，只要陷入，除非那人有一个新的领域与之抗衡，就绝对会被领域所属给一点点侵吞意志，直到消亡。
    或者，领域主直接下一个死亡命令。
    他的存在，便被抹杀。
    当然，这在实力差距特别大的情况下，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不过，唐凌这里，一切皆有可能！
    她会在战争的洗礼中不断进步。
    也许只是一点点，但她会努力不止。
    ……
    战争此时，已经陷入了胶着。
    第二个被她袭杀的将领出现之后，战场就混乱了。
    第三个久居不出，似乎是要等她的体力耗尽。
    毕竟，没有到原级，就不能直接采取深界的灵力为自己的攻击力，并非那么恐怖。
    他以人海战术来推倒，就不信破不了。
    等她体力耗尽，不能再滥用领域的时候，他就可以成为这深界的最大霸主了！
    而且，他还不一定要正面接触她的攻击。
    只要破了凌天堡的大结界，这个城堡，不攻自破。
    毕竟，她的领域，实在是太可怕了。
    前面两个霸主中招，提醒了他。
    他必须小心谨慎。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所在。
    …
    【深海龙吟】！
    一个原级的魔法禁咒疯狂的袭向那已经有些透明了的大结界。
    显然，这抽空了他身旁的一位大祭司的全部灵力。也让他的身体，开始陷入萎缩…
    不过，却也成功的破了这城的最大的防御保证！
    凌天堡十二祭司飞速的聚集在一起，疯狂的念咒，似乎是要修补结界。
    刚才的一切来得突然了些。
    禁咒…那可是牺牲了一名大祭司啊…
    他们没想到他会这么的泯灭人性。
    如果这场战争他胜了，可想而知深界的日子会多么难过。
    唐凌也没闲着，灌下一瓶恢复药剂就直接上了。紧随在开了魔尊防护无敌效果的北堂身后，发动奇袭。
    最后那一名大将，如果她还是不能杀，那么就只能交给她爹了。
    邢城佑是这场战争的支柱。
    如果他动摇了，孤军深入，那么后果不是能设想得到的。
    所以，一击必杀！
    唐凌嘴角扬起一个必胜的微笑，与北堂行歌默契的对望一眼。
    这是爱的力量？也许是吧。
    他们之间无坚不摧。
    【魔之锁链】！
    黑暗禁咒。
    这是他最大的王牌。
    效果是束缚三分钟。
    诚然，三分钟很短。但足以让唐凌改变战争形式。
    但很明显，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释放这个禁咒了。
    而唐凌，因为一生只能学一个禁咒的缘故，一直留着这个名额给了她最终会要学到的八彩禁咒。
    所以，这担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拼着沉睡的风险，也一定要施放出来…
    而就在这危急关头，北堂行歌突然身上一暖。
    黑暗光芒大放，他的禁咒，也成功的施放了出去！
    紧随其后，唐凌飞速的展开领域，释放死命令。
    毕竟，如无抵抗，在领域内，是要受绝对的控制的。
    而他，那深界霸主，无法动弹。
    …
    灰飞湮灭，也许最后灰都飘散了。不剩下任何。
    北堂行歌大口喘着气。唐凌亦然。
    刚才那个千钧一发之际，她因为心中深沉的不带一丝杂质的信念，突破到了原级。
    连带着他也突破了。
    剩下的一盘散沙…那就不关他们的事咯~
    她的心底有种强烈的预感，天颜的她的亲人朋友，马上就会抵达深界。
    也许，那时，他们参加的不是战争，也不是她的营救行动，而是，她和行歌的婚礼。
    不过…谁知道呢？
    他们的故事，永远未完待续…
    ——正文完——
    －－－－－－题外话－－－－－－
    终于完结了啊…感谢亲们一直以来对唐凌的支持，对天颜的只是，对某凌的支持…接下来会有不定期的番外，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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