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求救信号
到了海上，维妮这个中士就充当起了医生的角色。
毕竟在海上这种地方，一位医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林祀来到游艇二层的露台时，只见韩梦蝶缩在沙发里看着什么东西。凯特用手肘撞了下林祀道：“我先走了。”
他走开几步，转过身用手指了指林祀，一脸坏笑。林祀摇摇头，走到韩梦蝶的身边，原来她在看漫画。
林祀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坐到她的旁边。韩梦蝶哪里不会知道他的来到，合上了漫画书，晃了晃：“看吗？”
这是一本很有些年代的漫画，叫《银河铁道》。林祀记得以前小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的书屋看到过，“咦”了声道：“你在哪找到这东西的。”
“爱丽丝给我的，她那里还有挺多漫画，不过，我一眼就看到了这一本。”把漫画递给林祀。
晚上的时候，几个女孩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也难为她们能够拿那些速食食品做出一道道像模像样的菜来。
至于餐桌上那条大鱼，则是凯特贡献的，这个家伙在船上钓了足足一个下午的鱼，总算吊起来一尾有好几斤重的大鱼。爱丽丝用鱼头熬了汤，维妮则用鱼肉做了刺身。
船上所有人都聚到了餐厅里来，威灵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道：“可惜没有酒，不然今晚这顿晚餐就完美了。”
众人吃着菜，爱丽丝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干咳了一声说：“趁现在人齐，我给大家说说咱们这次的路线图。我们从鹿特丹出发，需要经过上万历程，就算日夜兼程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事实上我们会花费更多的时间，毕竟我们需要不时补充燃料。”
“因此，最保守的估计，我们至少要五十天左右才能回到华夏。”
“五十天？”凯特惨叫了起来，“天啊，我感觉自己都快成为新时代的鲁宾逊了。”
“至少你还有游艇可以坐。”林祀道。
“五十天就五十天吧，只希望能够顺利回去。”陈虎说道。
爱丽丝放开暮雪，道：“放心吧，如果顺利的话，行程应该会比预计的要短一些。而且大家也不用在海上呆足五十天，期间我们会上岸补给，大家就可以到地上透透气。”
“这可比我当年跑船时好多了。至少莎丽号的环境是那么舒适，别说五十天，呆上一百天也没有问题。”
凯特一听这话急忙摆手道：“我可不要在海上漂足一百天。”
餐厅外面，夜色降临了。
这一天，莎丽号进入了大海深处。
莎丽号的甲板上，包括凯特在内的几个人围成了一圈，正挥手喝彩。原来是陈虎和林祀在摔跤，二层露台上，暮雪和维妮坐在围栏旁边的沙发上看着男人们的角斗游戏，不时轻笑。
吃过晚饭，几个轮值到的家伙收拾着餐具，爱丽丝则拿出一本小本子说：“过几天我们会经过迪耶普，一个西方联盟的大城市。我想在那里停靠，好上岸做些补给。”
威灵顿一听拍掌赞成：“好主意，正好上岸找些酒喝。”
林祀点头，道：“那我们得计划计划，哪些人上岸搜寻补给，哪些人留守在船上。”
“这还不简单，我肯定要上岸的，随便再叫上些小子帮忙搬东西就是了，其它人就全留在船上吧。”威灵顿大有包揽补给一事的感觉。
巨人是半四阶的太乙人，有他在，基本上上岸的人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于是这件事便定了下来。这时艾利特跑了过来，扯着爱丽丝的袖子说：“姐，你房间里有个东西一直在叫，你快去看看。”
爱丽丝一头雾水地站起来，和艾利特离开了餐厅。片刻后回来，手上多了个黑箱子似的东西，却是个无线电接收器。
现在接收器正嘟嘟响着，显然有人正在用无线电发送信号。
“要不要接收？”爱丽丝看着林祀几人问。
威灵顿大手一挥：“听听也无妨，说不定他们有酒呢，那我就可以早点解馋了。”
林祀以手抚额，暮雪在旁边也轻笑起来。威灵顿耸耸肩说：“干嘛，作为一个酒鬼而言，这不很正常吗？”
爱丽丝也摇了下头，然后拿起了对讲机，当即里面就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
“有，你是谁？”爱丽丝问。
“谢天谢地，我是乔福德，企鹅号的船长。我们需要帮助，需要帮助……”信号似乎不太好，对方的声音显得断断续续的，后面干脆就是一阵盲音。
“喂，你在哪里？”爱丽丝连叫了几句。
就在她以为已经失去联系的时候，那个自称乔福德的男人又说道：“我们的船在海上搁浅了，现在无法使用。而且船体受损很严重，正在下沉……请你务必记下，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他报出一个坐标，接着道：“我们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得带到联盟，所以请你……”
“喂喂，乔福德先生？”
又叫了几声，这下彻底没有回应了。爱丽丝放下对讲机，看着威灵顿几人：“要去吗？”
“如果是人类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威灵顿皱眉道，“可谁敢保证他们不是异种？先此声明，我可不是怕了，只是现在在海上，我可不想遇到那些烦人的东西。”
林祀皱眉道：“如果对方是异种的话，我不认为他们需要通过无线电救助。”
“这倒也是。”威灵顿点头。
林祀又道：“而且听上去，他们的确有很重要的东西要送去法国，这么说来的话，法国应该还有人类存在。”
“这是肯定的，连瑞士那屁大点地方都可以抵抗这么久，更别说其它国家了。”威灵顿说。
“那我们就去看一看，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判断吧。”林祀说了个比较折中的方法，“如果是异种，那我们就设法干掉。若是人类，就把他们送上岸去，反正我们也要去那个什么普？”
爱丽丝翻了个白眼：“迪耶普。”
林祀嘀咕道：“真绕口。”
“那我去开船，你们通知下大家。”
企鹅号搁浅的位置距离莎丽号倒是不远，不过当看到那艘船的时候，也已经月上中天。月光下，隐约可以看到远处一艘已经严重倾斜的轮船，船上还有闪烁的火光，一条乌黑的烟柱从船上升起，在月色下的海面是那么的明显。
“有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地方？”林祀放下望远镜，把它递给旁边的威灵顿。
威灵顿用望远镜看着远处那艘轮船，说：“确实不寻常，船已经快沉了，但一个呼救的人都没有。依我看，船上的人不是弃船逃生，就是……”
“死了。”
凯特皱眉道：“那我们还要过去吗？这让我想起了幽灵船的电影。”
“这哪里像幽灵船了。”林祀摇摇头，道：“还是过去看看吧，一来找找有没幸存者。二来，看看船上有没用得着的补给。”
于是莎丽号向那条轮船靠拢，在相隔还有一段水面时停了下来。林祀把一只橡皮艇放到水上，然后陈虎、凯特和威灵顿相继上了橡皮艇，四人朝着轮船划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轮船旁边，轮船倾斜了三十度角左右，很多东西已经掉落在海面，并被海水送往远处。
凯特带着一捆绳索跃上甲板，然后垂下绳索，好供林祀几攀爬上去。陈虎和威灵顿陆续上船，林祀垫后，他先把绳索和橡皮艇绑在了一起，以免被海水冲走，接着才顺着绳子爬上了甲板。
站在倾斜的甲板上，林祀看去，甲板上一个人影也没见有，只有一些角落有火在烧着。威灵顿朝控制室指了指，林祀点头，四人便朝控制室而去。
沿着楼梯来到控制室，控制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威灵顿当先钻了进去，其它人陆续进入之后，却见控制室里昏暗一片，但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控制室里的杂物倾倒一地，且因为轮船倾斜的原因都堆积在靠门的这一边。
可以看到的是，控制室里的仪器已经停止使用，显然这艘船已经报废了。从规格来看，这艘船是小型货轮，只能开开海岸线或者在海峡附近作业，是开不出深海去的。
既然在浅海作业，那么他们对于这一带的海域应该十分熟悉，再加上这个位置距离海岸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不存在暗礁，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轮船搁浅。
威灵顿朝脚下指了指：“我们到船长室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如果没发现什么的话，就回莎丽号去。”
林祀点头同意，但做了点小调整。他和凯特去船长室，威灵顿和陈虎则去其它地方找找有没补给。对于这个提议，威灵顿欣然接受，现在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厨房，或许可以在那里找到他想要的酒。
他们回到甲板上，林祀眼角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他看去时，却是一只海鸟飞上了天去。
片刻后，他们进入船舱，船舱只有两层，一层是船上人员的房间以及厨房、餐厅。下面那层则是货舱，不过从轮船倾斜的角度来看，货舱应该已经进水了，而且船的水位在逐渐上升。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一两个钟头后或许这艘船就会沉进海里去。
在船舱狭窄的通道里，林祀打开一根手电筒，在墙壁上找到了示意图。图上标明了这一层的结构，他很快找到了船长室的位置，便和威灵顿两人分了开来。
行走在倾斜的通道里，对林祀和凯特两人来说称不上困难，却也谈不上愉快。特别是凯特，他反常地没有说话。这倒是让林祀很意外。
很快他们停了下来，再往前就是船长室了。
船长室的门紧闭着，林祀用手一推，门纹丝不动，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打不开来。林祀示意让凯特退开点，他举起左手，手臂立刻变形，转眼之间血噬就出现在空气里。
林祀举起血噬轻轻一捉，门像纸糊的似的给撕了开来，当下后面有东西滑了出来，却是椅子什么的，原来是这些杂物压住了门。
“我先进去。”林祀说着，人往上一窜，手捉着门框便把自己送进了船长室里。他在门内的墙边站稳，然后拿下咬在嘴中的手电朝里面扫视了下，忽然，灯光里猛然出现一个人影。
正好凯特也跳了进来，突然看到那个人影，凯特忍不住叫了出来：“哇，是谁？站在那别动！”
“别紧张。”林祀摇摇头，灯光下，那个人滑倒在另一侧的墙角处。手中死死抱着个银灰色的手提箱，脑袋耸搭着，身下有大片的血迹，看上去是凶多吉少。林祀跳到门的另一边，沿着墙角朝那具尸体走去。
在尸体旁边他蹲了下来，看到尸体旁边还掉落着一本日记，翻开，里面有着航海日记的字样，下面署名则是乔福德。
“船长先生，你怎么死了……”林祀拎起尸体的手，把那个银灰色的手提箱提起来，晃了晃，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似乎箱子里没有东西。
可箱子被乔福德死死抱住，显然是重要的事物。而且箱子还有密码锁，也未曾打开，那么如果有什么贵重物的话，它应该还在箱子里。
说不定这个箱子就是乔福德要送去法国的东西，可惜，船长却永远躺在了这里。
林祀突然咦了声，他又拨开了尸体的另一条手臂，然后倒吸了口冷气。尸体的胸腔几乎都不见了，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到一条残留着血肉的脊柱，是它支撑着尸体不倒。
胸口大洞的边缘处称不上整齐，看样子不是被枪炮一类的东西轰穿，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一般。
林祀又看了看四周，果然除了一些零散的肉屑之外，他竟然看不到半点内脏的踪影。
他想了想，把手伸进了尸体中，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位船长先生，被什么东西掏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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