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最近宫裴的药铺里经常来一个女子,一开始的确是受了点伤来治疗的。
后来那女子每每把脉观看,都没有问题,宫裴就不再理会。
这天柳明月正巧去宫裴的药店找他,就在对街口看到一个女子在那里往药铺看。
柳明月悄悄走到那个人背后,脑袋从那个人的头后面探到一旁,腰往右弯,悄悄问:“你在看什么?”。
那个人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是个姑娘,拍了拍胸口,淡定下来说:“我看那个药铺呢,你看不出来吗?”。
这人目光闪烁,但语气却又憨憨的。
“你要去看病就去,你想去当学徒?那估计不行,他现在没有打算收徒弟。”柳明月说着。
“我没病了,那大夫都不理我了。”那人嘟囔。
柳明月没再搭理她,直接进了药铺。
“宫大夫,何莲托我给你带个话,说是今天官大人在家攒局,邀你酉时前去。”柳明月找到宫裴直接说明来意。
官庄在大理寺当值,何莲在家里盯着厨房,汪乘又带着沈浪出去了,就只有自己闲着,何莲就让她来带个话。
宫裴皱了皱眉,应付道:“好,知道了,辛苦跑一趟了。”。
柳明月点头就出去了,刚出门,那个人还在那里,柳明月看了她一会,走过去说道:“你老在这里干什么?”。
“碍你事了?”那个人也没看柳明月说道。
“我无所谓啊,你要是把宫大夫惹烦了,那可就不得了了。”柳明月淡淡说道。
“我想和宫大夫做朋友。”那个人说。
“那就大大方方站他面前,别偷偷摸摸的。你叫什么名字?”柳明月问。
“我叫翠翠。”翠翠介绍姓名,又问:“你呢?”。
“我叫……月月”柳明月稍微想了下答道。
你不告诉我全名,我也不告诉你全名。
“我是京郊成德村的猎户,你呢?”翠翠主动介绍自己干嘛的。
“我是……你应该和宫大夫介绍自己,和我介绍什么。”她正打算介绍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我想着先练练。”翠翠笑嘻嘻的说。
“柳明月。”这时沈浪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沈浪驾着马车路过。
阿西……
“原来你全名叫柳明月啊,我还是叫你月月。嘿嘿嘿。”翠翠挠着头笑着反应过来,说道:“我全名叫王翠翠,你还是叫我翠翠也行。”。
柳明月点点头,说道:“好。”。
沈浪在她身边停住马车,说道:“正好遇到你,上车一起回吧?”。
马车,大人应该在上面,沈浪不会私自让自己进马车的。
刚上马车,里面就传来汪乘的声音,“进来。”,柳明月和翠翠打过招呼,就进了马车里。
“你和宫裴说了?”汪乘问。
“嗯,但是他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她说着又把对话重复了一遍。
“男女有别,更何况她还是官庄的未婚妻,自然有顾虑。”汪乘分析着,又说:“沈浪,给官庄递给话,让他自己去找宫裴。”。
“是,察长。”沈浪在车外应着。
柳明月想着刚刚那个女子,于是问:“宫大夫如今多大了?”。
汪乘瞟了她一眼,说道:“他有20了。”。
柳明月低下头,慢慢说道:“噢……他这个年纪在我朝也该娶妻了。”。
汪乘听着,不动声色的朝她挪了过去,柳明月看到离近了的汪乘,两个人对视着。
她问:“大人可不可以去调查京郊成德村一个猎户,叫王翠翠的。看有没有这个人?”。
汪乘听了,坐直身体,移开目光,问:“你要给宫裴做媒?”。
“没有,今天我看到一个娇憨的姑娘跟个……”她本想说电线杆:“跟个树杵在那一个劲盯着药铺看,说是想认识一下宫大夫,毕竟你和宫大夫是好友,总得查一下那个人。”。
汪乘嗯了一声,说道:“沈浪听见了吗?”。
沈浪明白这是代表汪乘默许了,沈浪回答:“是,察长。”。
回到提振司,收拾了一下,汪乘就带着二人一起去了官庄家。
官庄听到口信,回家时绕道去了宫裴的药铺,两个人一起去了他自己家。
由于何莲让她坐下一起吃饭,桌子上坐下的就有汪乘,她,官庄,何莲,宫裴。沈浪站在一旁。
她悄悄说:“沈浪,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
她右手边坐的何莲,左手边坐的汪乘,何莲右手边坐的官庄。
汪乘听到了,看着沈浪说:“官庄要是不介意,沈浪就一起坐下吧。”。
官庄倒着酒说:“我无所谓啊,反正菜也多,就多双碗筷嘛,坐吧。”。
宫裴八卦好奇的问:“柳姑娘对沈浪这么好啊?”。
柳明月笑了下,说道:“宫大夫都听到了啊。之前在别的宴席上,沈浪坐着的时候,都会给我偷偷分点东西吃的,以免我饿着站到宴席结束。现在他不坐着,就互帮互助嘛。”。
汪乘也是这么想的。
“都是大人吩咐的。”沈浪也不居功。
一起吃完饭,坐着喝了杯茶,就各自赶在宵禁前就回去了。
饭间,柳明月问起宫裴最近经常是不是有个女子总来找他,宫裴怕人误会,就一五一十说了。
柳明月没细说,只是提醒着:“或许她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又或许人家脸皮薄。”。
大家听明白了那个人是想认识宫裴,但后面那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意思。
喝茶的时候,何莲拉过她到一旁问。
何莲捻着手绢,拖着茶杯,道:“你要给她做媒?”。
“你怎么和大人说的一样。这种事我可不随便给人做媒,顶多介绍互相认识,然后就没我什么事了。”柳明月连忙说道。
何莲点点头,又和她聊别的去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汪乘:“宫大夫怎么还没成婚?现在按他这个年纪,家里也该着急了。”。
汪乘解释着:“他父母也是行医的,在临城的一个村庄发起了疫病,他父母就随着官府组织的队伍和一群大夫御医去了救治区。后来感染上疫病,两个人都没回来。”。
汪乘继续说:“他家当时从家族里分支出来了,所以他家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少年失去双亲的,当时朝廷给了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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