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局子
来到警局后，吴升很快被带到一间审讯室里坐下。
负责询问他的年轻警察在仔细地记录好吴升说出的每一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吴升一个人坐在审讯室里面。
这样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在这个半个小时里，吴升除了偶尔打个哈欠之外，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
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房间里的摄像头监视着，虽然不知道他们把自己晾在一旁的用意是什么，但为稳妥起见，还是不要做什么逾矩的动作为妙。
正当吴升无聊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
吴升闻声抬头看去，心里一惊，那黑衣老人，竟然是今天早上卖给自己早点的老头。
老人走到吴升对面，调整好座椅的位置后坐下。
坐定之后，老者也不说话，只是拿起桌面上吴升的口供仔细地看了起来。
房间立的氛围寂静又微妙。。
终于，在看完吴升的口供之后，老者开口了：“你好啊，小伙子，还记得我吗？”
“是的。”
吴升回答得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他现在非常想知道眼前的老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显然，这个老人能出现在这里对自己进行问话，身份一定不一般，而拥有这样身份的一个人，却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伪装成早餐摊的老板在学校门口卖早餐。
这一切，都让吴升觉得匪夷所思。
“你说你在巷子里看到了怪物？”
老者第二句话题直击重点，似乎刚才的客套话只是简单的开场白。
“是的。”
“早上的雾很大，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不是人，而是怪物？”
“因为他袭击了我，在它靠近我的时候，我看到了它的样貌。”
“哦？那怪物长什么样子？”
老者的语调太高，似乎在质疑着吴升的话的真实性。
这次吴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面前的老者，陷入了思考：
面前的老者一点也不像之前在早餐摊遇到时那般老态龙钟，相反，此时的老者声如洪钟，不怒自威，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神秘的威压感。
加上之前在早餐摊时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吴升的知觉告诉他，面前老者知道的东西不会比自己少。
那他又为何要在这里绕着弯子问自己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呢？
这让吴升感到奇怪。
“小伙子，你不用考虑太多，如实说出你看到的就可以了。”
老者似乎是看到了吴升眼神里的疑惑，又补充道。
听到这句话，吴升更加确定面前的老人一定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于是心一横，决定把自己的经历如实讲出来。
吴升一五一十地说出早晨的经历，从干尸袭击自己到最后巷子里出现的斩尸黑影，毫无遗漏。
面前的老者听得仔细，脸上的表情也极其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这让吴升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眼前的老人肯定知道关于这件事背后的秘密，否则，就会像之前那个男警察露出充满质疑的神情，而不是现在这样的面色如常。
在吴升讲述完毕后，老者也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低头思考着什么，随后抬头看向吴升：
“你刚才说干尸扯下了你手臂上的一块皮肤？”
“是的，不过这可能是我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产生的幻觉，毕竟我的手臂现在看起来，毫发无损”
说着，吴升朝晃了晃自己的右臂。
就在这时，老人猛地站起身来，快速地走到吴升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仔细地观摩起他手臂上的纹身样的浅色印记。
“哎，哎，哎，你干什么？要问话就好好问，别动手动脚的啊！”
看到老者的反常举动，吴升有点惊慌失措，大声喊道。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吴升手上的浅色印记，嘴角露出些许笑意。
“喂，老头儿，你摸就摸，怎么还笑起来了？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
老人闻言不管不顾，从兜里掏出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玉佩用力按在了吴升手臂的浅色印记上。
顿时，吴升感到一股灼热的触感从玉佩与手臂接触的地方扩散开来，随后，手臂上肌肉好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开始不受控制地猛地跳动起来。
吴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发现整个右手手臂的肌肉在不住地扭动着，仿佛自己手臂的皮肤下面包裹的不是一束束肌肉，而是一条条有生命的蛇。
而此时，手臂上的浅色印记的颜色慢慢便深，越来越像是一个真正的纹身。
随着手臂皮肤上的印记越来越明显，肌肉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突然，吴升发信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开始慢慢扭曲，手掌也开始慢慢地转变形态，但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除了玉佩带来的烧灼感，他竟然没有感到一定疼痛。
随着转变的逐步进行，渐渐地，吴升的整个手掌竟变化成了一个野兽的头颅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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