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二十章
张文远戴上耳麦,开始监听起付凌。
“幸好及时转移了,”付凌拿着电话,在自己家里穿着一双高跟鞋走来走去,“不然真让张文远查出什么就麻烦了。”
电话另一头说了什么,张文远听不见。
都是些关于那批货物相关的事情。
“柏云清?”付凌一听见柏云清的名字又开始来回踱步,张文远耳麦里全是她的高跟鞋跟的声音,“确实要抓紧,但我觉得有点麻烦,他好像和江敛搞上了。”
张文远刚喝了口咖啡,听见付凌说出的话后,没忍住呛住了。
听听啊听听啊,付凌没见到他俩几面都知道他俩搞上了。
“想对他动手要花一番功夫了。”
“”
张文远自然知道付凌说得“他”是指谁,他不动声色地望了眼打游戏正在劲头上的柏云清。
垂下眼眸,沉思了一会儿。
对柏云清动手?
柏云清对付凌的公司能有什么威胁?还是说付凌与秦安认为柏云清对走私货物有隐患。但不太可能,柏云清就算再被人防备,他的智商也是无害的
一边的柏云清还不知道自己的智商再一次受到了嘲讽。
那就不对劲了,为什么会被付凌和秦安二人这么迫切对他“动手”,如果真动手的话,会到哪一步。
当晚江敛与柏云清再一次回到家里,江敛与林伟国的合同本该在一个月前签好,但林氏这边总找借口推辞,一直没签上。
虽说这个项目对江敛益处更多,时间的拖沓让他想停止商谈,更何况联拜并不指望这个项目带来多大的收益。
江敛坐在沙发上,看着半开放式厨房里煮茶的柏云清,不禁萌生出想带他直接回国的念头。
若不是没有张文远的案子,或许他早就带他回国了。
柏云清把茶端到客厅茶几上,往江敛旁边一坐,拨弄起了手机。
国内那边的毕业典礼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王初祎又一次问他与左翔要不要参加演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昨天自己刚退出了张文远的案子,也算是自由身,他觉得问问左翔的建议,如果左翔准备参加的话,他就也回国。
“左翔,”柏云清往后靠在沙发柔软的靠垫上,“那个毕业典礼你去不去?对大家都开始彩排了,现在回国排练的话也来得及。”
电话另一头的左翔解释说前几天自己父亲也来了m国,帮他联系出道的事情,最近会比较忙,便婉言拒绝了。
虽然并没有那么想参加演出,挂了电话后的柏云清却也有些落寞,他怔怔地想,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很忙的样子。
大家似乎都在为什么事奋斗着,唯有自己像个咸鱼一样,整天都不知道干嘛。
正在他百无聊赖时,秦莫然发来了消息,约他明天去逛街。
柏云清对逛街并不感兴趣,但也总比闲着好。
碍于上次的教训,确认林月溪不去后,他才和秦莫然确认了时间与地点。
他们约在有氧咖啡店,是他与秦莫然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两人像往常一样聊了一会儿,柏云清发现了一件事。
即使秦莫然情商很高,但从小在北美长大,她偏西方的思维习惯与自己有极大的差距,更没料到的是
他没与秦莫然聊太久,付凌突然出现在了咖啡店门口,如幽灵一般,她戴着副栗色墨镜,面无表情身后还跟着两名保镖。
柏云清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并且意识到付凌在朝自己走来似乎还带了些怒气。
那气势好像就是要把自己揍一顿。
“柏云清,有些事要和你确认一下,”柏云清没猜错,他就是付凌的目标,付凌说道,“需要你来寒舍一趟。”
“啊?”
柏云清依旧坐在藤条椅上,一脸懵地看向面前的高个子女人,与她身后的两名保镖,无不流露出“来者不善”这四个字。
“诶?凌姐,”秦莫然似乎也是看傻了眼,“你这架势怕不是要绑架啊?你要吓死我男神吗?”
付凌看了秦莫然一眼,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别多管闲事。
那眼神里的锋芒让秦莫然立刻闭了嘴,令人窒息的气息实在让人吃不消,她太了解付凌的性子了一旦认真起来,就必须得由着她,况且她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样吧云清,”秦莫然取了一个中间值,“我们一起去紫藤待一会儿,上次那个游戏机你都没怎么玩。”
语毕,付凌与柏云清都向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付凌眼里是对秦莫然多管闲事的不满,柏云清眼里是对付凌“盛气凌人”气势的恐惧。
他可不想去那个阴气极重的别墅啊
付凌虽然有所不满,却也妥协了,“走吧,我开的大车,能坐下。”
就这样,柏云清与付凌再次来到了紫藤庄园,这次却多了个秦莫然,尴尬地夹在两人中间。
她大概能猜到柏云清一定是哪里做错了,惹怒了付凌。这次她跟来,至少付凌不会对柏云清动手。
然而尽管秦莫然上了付凌的车,却在进入紫藤大门时被一位保镖恭恭敬敬地请下了车
秦莫然刚下了车,副驾驶上的付凌轻笑了两声,“大小姐还挺喜欢你的嘛。”
柏云清有些坐立不安,他没接付凌的话,“付总,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这三个字像是触碰到了付凌的禁忌,她抬高音量转过头怒瞪着柏云清,脸上狰狞的表情如川剧变脸,“往我家里装窃听器你以为我不会发现吗?”
她死盯着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柏云清。
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天知道他从窃听器里都听到了些什么,想到这里,付凌的脑仁更疼了。
“你个□□还敢开口问?”付凌涂着深红色的唇膏,音量不减,柏云清与她在一辆车内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跟着颤,“我告诉你,我特么最烦你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等到紫藤有他好看的。
从大门到别墅门口的路程,柏云清像一个等着被宰的羔羊坐在后面,他脑中一片空白,又忍不住想到电影里虐待犯人的暴力手段。
那些刑具可能一会儿就会落在自己身上了。
柏云清跟在付凌身后,被迫跟着这位女人进了地下室的一间办公室里。
身后是付凌的两个保镖,他没别的选择。
庄园里的别墅本就很大,第一次到紫藤的地下室,柏云清才知道原来私人别墅的地下室可以这么大,而且能被设计成这样。
被带去办公室的途中,他悄悄四下打量了一阵。
紫藤的地下室丝毫没有潮湿阴冷的气息,反而像是市中心大超市里的地下室商场,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货架。
只是这些货架上并没有摆放任何货物,空空无几平添了几分诡异。
柏云清来得及没诧异太久,便被带去了一间没有窗户的狭小屋里,屋里只有一个办公桌,两侧放着两个办公椅。
柏云清与付凌面对面坐着,他身后是付凌的两个保镖。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付凌刚听完柏云清无力的狡辩,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这几天也就你跟张文远来过,你觉得张文远装窃听器能放在茶几下面吗?”
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窃听器,窃听器上是一圈又一圈的透明胶带被柏云清用来固定在茶几桌面下的,如今看来,实在是滑稽的很。
“还有,”她伸手碰了碰窃听器上的宽胶带,一脸嫌弃,“以谁的智商能把胶带缠成这样?我觉得非你莫属了。”
柏云清垂下眼帘。
江敛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不该参与这件事。
他的参与只会给别人找麻烦。
突然,他的双手分别被两个保镖握住,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粗麻绳,迅速把柏云清的双手固定在办公椅左右两扶手上。
“喂,你们干嘛?”柏云清本能地挣扎起来,于事无补。
“不用怕,你就当你在跟江总平时玩sm,”付凌语气淡定,眼角含笑看着柏云清,心里却恨不得立刻撕了他。
监听这样的阴招,敢使在她身上
“我跟江敛没有这些乱码七糟的!”柏云清听到了付凌的话,气急败坏地否认道。
“我管你有没有!”付凌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压抑着怒火,事到临头柏云清还有闲工夫跟她扯这些没用的。
她一把抓来保镖手里剩下的一根麻绳,对折了两下,用力抽到了柏云清的肩膀上。
“谁给你的胆子往我屋子里放监听器?”
四股沉重的麻绳打在柏云清身上,那片皮肤先是失去了知觉,随后才是渐渐恢复的痛感,一个细胞接着一个细胞,到最后,火辣辣地疼。
他一直很怕痛的,从小时起,手指被卷纸割伤了一个小口,也会忍不住地落眼泪,这次他却没有哭
因为他清晰地意识到这时哭,没有用。
小时候被卷纸割伤,哭了江敛会帮他吹伤口。现在哭出来,只会更遭到付凌的耻笑。
痛感给柏云清的大脑带来极致的清醒,那名叫做“毅叔”的管家推门而进,他对紫藤的女主人说,江敛到大门口了。
付凌鼻腔里发出极不削的一声冷笑,随后抓起柏云清的刘海,迫使他抬头对视着自己,“怎么样?你家老板来找你感动不感动?”
“去大门拦住他,”没等到柏云清回应,付凌命令两位保镖,“毅叔,你来开车。”
毅叔心领神会,付凌要把柏云清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大概率是秦安那里。
随后,付凌把柏云清双手捆在他自己身后,与毅叔带着被困住的柏云清来到别墅外的停车场上,却在往外走的途中
碰见了与两位保镖撕打的江敛。
柏云清想叫,喉咙里被塞上了抹布的他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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