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27 陈皮算计
顾清见唐苏念醒了一脸的惊喜,也忘了手上的针筒忙要朝唐苏念靠去,却一把被张启山等人挤开,他顿时落到了外围,不爽地撇嘴。
“怎么样?感觉如何?”张启山很是紧张,二月红也等待着她的答案。
然而唐苏念却没有理会,双眸紧紧盯着人群外的顾清,沙哑道,“顾清。”
张启山的身体一怔,二月红听见她的话也微微侧了身,看向被他们挤出去的顾清,只见那小子脸上布满了笑意,嘚瑟的朝唐苏念走去,神气得意的样子在张启山眼中很是碍眼,顾清听到唐苏念的叫唤心底里的那点不平衡一下就消了。
看来,在糖酥心里还是我最重要!没看到她一醒了就喊我吗!
“是那东西吗?”唐苏念看了眼顾清手中的针筒,问道。
顾清脸上的笑容一滞,身上的嘚瑟顿时不见,落下笑容,认真道,“是。”
“你不是不喜欢我用吗?”唐苏念伸手解开系在领口的扣子,整个人像放松了似的瘫在摇椅上,气息微弱。
“也总比你死了好。”
顾清嘟囔着,扭头看着二月红的墙壁,却唯独不看唐苏念,活像一个闹别扭的孩子。唐苏念听着,摇头轻笑,似是累了似的闭上眼睛,眉头微皱。
“怎么了?”张启山见她又闭上了眼睛忙道,每次她难受的时候他都无可奈何,这让他感觉很无力,觉得很没用,只能看着她痛,自己心底跟着痛。
唐苏念摇头,只是眉头紧皱,脸上的忍耐让人看着也不相信她没事。顾清听见张启山的话就忙不迭地冲到唐苏念身旁,却见她的手捂着胸口似乎喘不过气的样子,心下焦急,却也不敢妄动。
她的身体如何他们朝夕相处三年,卢克斯研究五年都没有弄明白,此时此刻即便是卢克斯在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他。顾清看着唐苏念似乎脸色苍白,喉头下压,见她的表情便知道他想要吐了,连忙朝身后挥手大喊,全然忘了这是在红府。
“快!快拿盆来!”
顾清喊得大声,门外的人时刻待命,听见里面的呼喊匆匆忙忙拿了个盆递到了顾清伸出的手上,顾清接过忙放到唐苏念面前,熟练的帮她撩起垂在两侧的头发,并轻拍她的后背,那动作一看就是练过多次。
张启山看着他的举动眼眸闪了闪,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心底的异样时刻牵动他的心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确保苏念的安全,其他的以后再说。张启山这么安慰自己。齐铁嘴虽然武力不行,但是也算是个人精,看着顾清的举动自然也明白了一些事。
“呕!”
唐苏念接过盆也不再忍耐,把堵在喉头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在唐苏念感觉胃酸都要吐出来的时候,那股恶心感终于消了,整个人放松的瘫回摇椅,也幸好有顾清扶着,不然铁定得吓一跳。
张启山和二月红看着盆里唐苏念吐出来的漆黑一片,透着浓浓的血腥味,下意识反应就是中毒了!转头看向唐苏念却见她眼神清明了许多,倒像是好了一般。
“感觉怎么样啊?还有没有不舒服啊?”他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顾清在鞍前马后嘘寒问暖,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舒服多了。”唐苏念松了口气道。
“那就好,来,吃颗糖,我特地给你买的,你最爱的口味。”顾清忙不迭的掏出放在口袋里的糖,没有半点刚进门时那副英俊潇洒的模样。
张启山看着眉梢一挑,这习惯倒是和唐苏念的一样,看来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得要好得多,却是不知道,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诶,你怎么也跟苏小念一样,随身带着糖啊。”
“糖酥爱吃糖,被她带的,夏同现在也是随身带糖。”顾清起身无奈道,虽然语气嫌弃,但是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宠溺和放纵。
“二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启山见唐苏念已无大碍,转身问二月红正事。
“上次你给我那枚戒指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已经发现了那座古墓。”副官和齐铁嘴对视一眼,二月红继续道,“我的祖先,也在那个古墓里面,发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
“您的祖辈?”齐铁嘴问道。
“恩。”二月红点头,“按照辈份来说,应该是我的舅姥爷。
唐苏念口中含糖听着,看来张启山说的九门中人来过,是指二月红的祖辈。
“那座矿山下,到底藏着什么?”这是张启山最为关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引得日本人趋之若鹜。
二月红听了,坐到桌边,开始说起他舅姥爷当初探墓时的情景:他们被日本人请来,进去探墓,不知矿洞有何机关,进去六人无一幸免,后来他们也曾有进去找过,却只发现了舅姥爷一个人的尸体,只见他舅姥爷的身上布满了头发样的丝状物,甚至入侵到了头部。
“头发?”
“恩。”
唐苏念吸食糖中甜味的动作一下停顿,想起了自己在墓室中手上碰到的那团毛发,原来是头发?那么这么说来,她感觉身体里生长的东西是头发?那她吐出来的东西……唐苏念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
顾清也在一旁听着,见到唐苏念的表情以后,马上拿了一个新盆递到面前,果然……
“呕……”
只是这回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但是唐苏念感觉自己的喉咙辣辣的,好吧,这回真的是吐出胃酸了。
“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带苏念去看一下大夫吧。”
张启山和齐铁嘴对视一眼,知道二月红并不想掺和此事,下逐客令,便道谢告辞。众人走后,二月红坐在庭院看着族徽若有所思,身旁的管家弯身道,“二爷,茶凉了,我给您换一壶吧。”
二月红眉头紧皱,摇摇头,轻轻侧了脸道,“你下去吧。”随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跟丫头说,苏念没事。”
“是。”
通泰码头——
陈皮正坐在一旁嗑瓜子,身旁的两个伙计在拍马屁,陈皮面无表情,对此毫不过心,这时一个伙计进来说田中凉子又来了,两个伙计想说把人赶出去,陈皮却想着唐苏念的药,让那伙计把人带进来再说。
那田中凉子倒是有胆子,竟孤身一人来,陈皮听着她的脚步声,看都没看她一眼,田中凉子开口,“陈先生,我这次来呢,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们老板又考虑了一下,可以把药给你。”
“什么条件?”他自然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听说唐苏念又受了重伤。”
“哦?是吗?”陈皮的语气吊儿郎当,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看来陈先生是不想拿药了。”田中凉子说着就转身要走。
“等等。”陈皮出声,扔下手中的瓜子壳,拍拍手掌,田中凉子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叫住一般停住脚步道,“陈先生是个聪明人,只要好好跟我们合作,唐苏念的病,就有得救。”
陈皮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查这个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能把他受伤的经过搞清楚吗?”
陈皮轻笑,“长沙城就没有我查不清楚的事。”
“好,那就等你查清楚了再说,药的事你放心,我们日本人,说话算数。”说完鞠躬走人。
陈皮轻笑,拿起桌上的瓜子再次磕了起来,不多一会就吩咐伙计准备拉车回红府。然而二月红却因唐苏念的受伤躲在密室中翻看着舅姥爷留下的资料,并被张启山写了信。陈皮回到红府,便有人告诉,二月红正在等着他。
“师父,你找我?”
“来,坐。”二月红让陈皮做到身旁,把写给张启山的信给他,交代道,“帮我做件事情,把这封信交给张大佛爷,但是千万不能说是我送的。”
陈皮看着信,若有所思,二月红嘱咐道,“按我说的办就行了。”
“是,师父。”
“恩,去吧。”
“师父,日本人又来找我了。”陈皮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告诉二月红,“他们这次不要见您,只要我把苏念受伤的经过告诉他们就可以了。”
“不行!”二月红制止,陈皮心中不满,想要说什么,二月红温和了语气,“苏念南京的朋友来了,他身上有苏念的药,你不必担心,也不要告诉你师娘。”
“……是。”陈皮嘴唇蠕动,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陈皮私自拆二月红交给他给张启山的信,抄了一份,只是其中改了些事,便去约见田中凉子,想要见田中凉子背后的老板,田中凉子本不愿意,只是见陈皮语气笃定,似乎真有可靠确切的消息,最终还是带他去了商会。
到了商会,田中凉子说是去请老板,但是陈皮却发现了异样,果然田中凉子带着人来袭击,到底是二月红最疼爱的弟子,这些年也被唐苏念□□得狠了,这些人不过是小虾米,三两下就解决了,然而陈皮却因这般被算计怒了。
却听见一个掌声响起,一个美国人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裘德考。
裘德考很符合唐苏念给他起的绰号,狐狸,三两句话就把一场算计解释成了误会,陈皮自然不屑,但要不是为了唐苏念的病,他才懒得理他。裘德考考验了他的身手后,与他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开门见山就要消息。
陈皮也不含糊,拿出了那份半真半假的信,递过去,在裘德考即将拿到时却又缩回手,
“别急呀,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谈谈价钱哪。”
“你放心,我精通医学药理,你朋友的病,就包在我身上,这不是你开的价钱吗?”
“是,我是要给我朋友治病,不过你行吗?”
“病症关键在于对症下药,中医西医都这样,我在美利坚曾治过比你朋友更古怪的病症。”陈皮听到此处不屑冷笑,裘德考却没有放在心上,只当陈皮是不相信他的能力,继续一本正经地坑蒙拐骗,“另外,我认识许多外国医学杰出的医生,他们同样可以协助我为你朋友看病。”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啊,别到时候裘德考先生像那些所谓的神医一样败下阵了。”
陈皮不屑,若不是师父告诉他苏念认识有外国的医生为她治病尚且抓破脑袋才配得一剂效果未知的药,他只怕真要信了,只不过为了套出目的,还是要装装的,毕竟,装B谁不会呀。
“陈先生,我保证,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一定倾尽权利,直到治好你朋友的病,而且我有特效药,保证药到病除,这种药是经过国际医学认证的。”裘德考一脸笃定。
陈皮却懒得再听了,“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能治病才是本事!”
裘德考当场治疗被他伤重的田中凉子,一次来博取信任,两人唇舌交锋了几句,陈皮终于把信给他了。
陈皮出门打算回红府的时候却见到了唐苏念带着一个穿蓝色西装的陌生男人杀气腾腾地走来,连他都看不见了,脚步所冲的方向赫然就是他方才出来的美利坚商会,陈皮见状赶忙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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