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23 事不过三
老头被吓到了,连忙把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就在半年前,矿上突然来了许多人,没人知道来干什么,他们给了我一些钱,就把我轰走了,我就一直没敢来这儿,前几天我闻到恶臭,来了就发现这儿死了很多人。”
张启山听着老头的话,若有所思,“那辆火车你见过吗?”
“火车就是那时候开出去的。各位大爷,我就是混口饭吃,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启山去查看尸体,发现这儿的尸体死状与列车上的一样,身上的纹身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没有头发,张启山转身看那老头。
“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老头了连忙道。
“呵,别的不知道,矿山在哪,你知道吧。”唐苏念威胁道。
“我……我不知道啊。”老头隐瞒。
“知情不报,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唐苏念说着开了保险,食指已经在扳机上,眼看着就要按下去。
那老头连忙说知道,带着四人去了,却见洞口已经被炸了,唐苏念目带威胁地看着老头,老头连忙摆手,“我只知道这么一个入口,别的真的不知道了!”
“是吗?既然这样……”唐苏念朝老头脚边开了一枪,吓得老头跳起来,一抬头却发现唐苏念的枪口指着他的脑袋,“你就没什么用了。”
“不要不要!”老头连忙摆手,张副官一把把人拽住,顺着路推了过去,“走!”
“佛爷,我算过了,这个地方大凶啊。”齐铁嘴拦住张启山一脸担忧。
“日本人的阴谋我想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定会彻查到底,放心吧,我肯定保你安全的。”张启山仍旧坚持,走到了一个空地那老头却停下来了。
“怎么走。”张启山问,那老头哆哆嗦嗦不说话,眼神却瞟向身后,他的眼神并不算隐秘,张启山一下就发现了,“那是什么地方?”
“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就是一个废弃的坟地。”
坟地?唐苏念若有所思。
“佛爷,你听了我刚才给你算的啊,今日,是午命辛禄,忌动土,忌修坟,忌出行啊。”齐铁嘴再次开启神算子模式。
“老八,你算命的信这些无所谓,但是我不信,你知道的,我的命是用来破的。”说着就转身朝坟地走去,齐铁嘴拦都拦不住。
那老头见张启山走进坟地急了,真真切切的急了,“佛爷,不能去呀。”老头正说着,被张副官推了一把,却仍旧不忘阻止,“真的不能去呀这边。”
“看来就是这里了。”唐苏念道,张启山转头看她,“到了这儿这么紧张,连命都不要了来阻挡,不是这儿,还能是哪?”唐苏念看着老头嗤笑。
转头环顾了下布满墓碑荒废的坟地,再次开口,“矿山同时也是墓穴,那么,既是墓穴,就有墓碑,其中的一个墓碑应该就是入口。”
唐苏念视线游移着,最后落到了一个最大的墓碑,转头却和张启山的视线对上了,两人眼神交汇,看来张启山也发现那点不寻常了,转头看了眼那老头,却见那老头不敢和她眼神对视,便知道,是那座墓碑无疑。
遂像那墓碑走过去,张副官伸手去掰,刻着名字的墓碑一下就被推开了,露出了一条道,唐苏念看着那条道笑,“看来就是这儿了。”
“佛爷,真不能进啊,这位爷说的对,这儿是大凶,大凶啊!”老头阻挠,语气焦急。
“我就是喜欢大凶,所以我来对了地方,进!”张启山言语霸气,誓要进墓。
大凶?额……
唐苏念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自己,额……然后再看向张启山的胸膛,莫名的想起了迷蒙中的手感,哎呀,这天气有点儿热呀。随后想起张启山的意中人张副官,然后看了张副官的胸膛一眼,接着莫名其妙又看了一眼齐铁嘴的平胸,莫非……八爷就是输在这上面?
“不行不行,那是条死路啊!”老头见张副官进去探路连忙道,张启山听出端倪转头看老头,老头自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捂着唇看着另一边不再说话。
张启山视线一转,就见唐苏念盯着齐铁嘴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还有点儿微红,心底不爽,走过去轻敲了一下她脑袋,“在想什么?”
唐苏念回神,对上张启山的视线,然后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张启山的胸胸膛上,糟糕,有点手痒。
张启山见唐苏念躲避他的眼神心中的不满加重,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把她的脸抬起,让她的视线对上他的,“到底在想什么?!”
“没什么。”唐苏念拍开张启山的手,后退了一步,张启山见此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齐铁嘴打断,“佛爷,稳妥起见,咱们还是劝了二爷一块儿来吧。”
“你请?”张启山挑眉。
“你和苏小念都请不动,我怎么行。”齐铁嘴嘟囔。
这时张副官出来了,道,“佛爷,有路。”唐苏念和张启山立马朝那个墓穴走去,齐铁嘴紧随其后,张副官揪着那老头,跟着一块进去,让老头带路,一路上张副官带着的工具清了不少的障碍,虽然这墓穴阴暗,倒也没有什么危险出现。
长沙、梨园门外—
二月红的一个伙计拿着二月红当日的演出单子给了站在梨园门外的日本特务头子,田中凉子,并承诺二月红演出完在后台休息时带这二人去见他,欣喜的收了田中凉子手下的一袋子银元,却不知他的打算被梨园的管事知道了回禀二月红。
“二爷,真不好意思,新进的下人不懂事,被日本人给收买了。”
二月红听着管事的话,放下描眉的笔,转身问,“日本人?”
“是啊,他们都来了好多回了,我们依照二爷的吩咐,把他们给拦住了,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收买了我们的吓人,还是试图混进来。”管事言明情况。
二月红略带不屑,“他们还真是不死不休。”
“二爷,要不,我找几个兄弟,把这两个日本人给收拾了吧?”
管事提了主意却没想到被二月红伸手制止,“如今局势动荡,我不想多生事端,就说我已经回府休息了,我不相信他们还敢追到我府上。”
“是。”
管事刚想领命去办,二月弄转身画眉叫住并吩咐了管事料理了小斯,顺便,再提点了那两个日本人,这不,这小厮刚带了人进门就被抓了个现行,管事根本不管他的求饶,看着那两个日本人。
“二爷让我给你们捎句话,他已经回府上休息了,请回吧。”
“二爷走了,我们怎么没有看到。”田中凉子知道这是管事的推脱之词,明知目的败露却仍旧不甘心。
“你未免管得有点太宽了吧。”管事得显然对田中凉子的不识时务很是不满,“中国有句古语,说的是事不过三,你们已经几次上门,二爷都忍了,这一次你们又动了我们的人,二爷大度,并未追究,如果再有下次,这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误会了,我们来找二爷,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请他帮个忙而已。”田中凉子仍旧不死心,放缓了语气劝说,以为管事会像那小厮一样为她传话办事。
“你们找二爷做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们二爷为人光明磊落,是不会与你们为伍的。”
“二爷从未见过我们,就做出如此判断,是否偏颇了些。”
“你在这儿给我较劲毫无意义,二爷心意已决,此事唐长官尚不知晓,若是她知道了,只怕连着你们前些日子来的叨扰,也不容易善了了,还是请回吧。”管事推出王牌。
田中凉子听见唐苏念以后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后仍旧强硬地扬起笑容,弯腰十四五度转身走人,只是仍旧不死心,转身去找了陈皮,虽说出有能治唐苏念的药,但还是被陈皮扔出了通泰码头。
陈皮心中不屑:唐苏念颇得上峰重视,况且佛爷找遍了全长沙都没有人能根治,若她真是想治唐苏念,自然会去张府,而非来红府,可见是居心叵测,这番话也幸亏是和他说,若是扰了师娘……
陈皮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虽然心中这么想着,但是陈皮却还是派了人去调查日本人所谓的药,到底是什么,是否真的能救唐苏念,毕竟二人相处了这么些年头,他也并非真就那般铁石心肠,她与师娘不同,她知道他的真性子,却仍旧一如既往地待他,二人一处打闹,一处吃饭,即便不论这些,单对师娘的恩情,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陈皮回了红府,去了二月红书房,看了眼密室门便知道,师父又在密室里研究墓穴了。二月红出来,陈皮斟了杯茶递给二月红。
“师父,今天日本来找我,说有治苏念的药,只要师父去见他们。”
二月红喝茶的手一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哦?那你怎么说?”
“我……回绝了。”陈皮觉得有点难以说出口。
“你不必担心。”二月红心下欣慰,“我知你二人虽平日不多话,感情却不差,苏念那边自有佛爷,这些年我与佛爷未少为苏念的病费心,佛爷也告诉过我,苏念自己有一个外国医生,听说,已经研究出了或许能根治的药。”
“是吗?那太好了!”陈皮眼中闪过光芒,脸上顿时露出笑容。
“只是,那是药,也是毒。”二月红叹了口气,道出真相。
“什么?!那若是不能,岂非……”陈皮说不担心是假的,再说,二月红也说了,那药只是可能会根治,也就是说,可能不行,既是毒,那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二月红无奈,“想来若非武藤一战引起旧疾,或许,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陈皮心中迁怒,他辞别了二月红以后怒气冲冲地出了门,也没看到站在门边的丫头,丫头把二人的话都听了进去,心中自责,若不是当初替她挡的那一灾,只怕,她的身体也不至于差到如此,竟还要以身试毒。
陈皮想要直接从日本人手中抢过那所谓的药,他觉得,这也总比那“半毒半药”来的好,招来手下,只恨手下无能,未曾打听到那所谓的药物竟是什么。
翌日,陈皮回了红府与桃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丫头端着二月红的东西进来了,说着有点闷,陈皮忙不迭地就陪丫头出门,期间,一小孩偷了丫头的钱袋,被陈皮抓住刚想罚他却见丫头进来,知道他不过是个没了娘爹病重的孩子,一时可怜把身上的银元给了好多出去,陈皮看着小孩的眼神并无善意,奈何丫头在,也不好说什么。
“夫人,我们赶紧回府吧,现在这长沙也不安生,只怕这平静日子也没多久了。”桃花见丫头咳了两声,连忙劝说。
“二爷这般与世无争,这世道再乱,也扰不到我们的。”丫头声音温柔,“他和佛爷都不一样,他不喜欢热闹的。”随后又很是担忧,“只是苏念……”丫头抬头看着眼陈皮,“你在外多看着,帮衬着,她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哎,走吧。”
陈皮自然颔首答应,丫头转身回府,他的眼神顿时变得有点不善,从那小贼身上夺回了丫头给他的手帕。
眼神阴狠道:“谁也别想拿我师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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