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遇见难民

　　“也不知道这两天山下的情况如何了。”田楚看着山下的方向，“王叔，我先回去木屋那察看一下。”

　　“小心啊！”确实知道情况才好作打算。

　　“羊儿，乖乖待在家和丹丹玩，阿楚一会就回来。”临出门，田楚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了。”元阳头也不回地应下。

　　以往去哪都要跟着他的媳妇，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田楚表示很心塞，丹丹这个小屁孩竟然抢走了媳妇的注意力。

　　田楚走后，元阳与丹丹玩了两刻钟的翻花绳便坐不定了。

　　阿楚出去了，没人管着，她便在家待不住了，自从下了一个月的雨到现在，她出门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现下，阿楚不在，她便想出去外面逛逛。

　　越想越坐不住，元起身走出山洞，末了跟正在干活的王婶子招呼，“王婶子，我在山洞附近打两只兔子，一会就回。”

　　“哎，别走远了。”王婶子以为元阳就在山洞附近，也没在意地应了，根本没听出元阳的心虚。

　　没有被阻止的元阳，大大地松了口气，立马逃也似地离开山洞。

　　等见不到山洞了才停下来，喘口气，心里竟有丝丝愉悦，“第一次撒谎感觉心慌慌的，幸好王婶子没发现。”末了脸上又露出几分得意。

　　得以出来走动的元阳，兴奋地跑了一大圈，在柔软的草地上打几个滚，又爬到树上晃荡两下，双手攀着手臂粗的树杈，一个晃荡落到地上。

　　以往面瘫的小脸，如今笑起来竟全是自然不见丝毫别扭，让人见了也心情倍感愉悦。

　　扑到草丛里捉了两只正在进食的肥兔子，一如既往地用绳子拴住两只兔子，不过这一次却是在绳子中间打一个绳结，作个套手的圈，然后用绳子两端把兔子拴住。

　　牵着兔子走在回山洞的路上，元阳忽然想到去木屋察看的阿楚，一时起兴把兔子挂在树杈上，自己跑到大元山脚下，察看大元村是否也进了难民，顺便瞧瞧难民长啥样子，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难民呢？

　　放开手脚、释放天性的快速奔跑，不过一刻钟，元阳便来到大元村边上，找了棵大树，双手抱着树干，噌噌噌，两三下便上了树。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爬上树的元阳，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里有好几个她之前没有在大元村见过的人，他们在地里刨着什么。

　　“呀，快看那边，树上有个人呢？”一个眼尖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大声呼喊。

　　“是呢，看起来穿得不错，不如去捞一笔”立马有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顺着少年所说的方向看去，发现了树上的元阳。

　　元阳和田楚在一处后，田楚管得严，就没找过山上的大家伙们打过架，最多就捉几只杀伤力不大的兔子、野鸡，所以身上穿的衣服挺新的，没有一个破洞，加上人长得也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好欺负的软妹子。

　　四五个男子一吆喝，带着三个女人一起朝元阳所在的树奔过去。

　　元阳因着能近距离看清难民，竟也没有滑下树逃，就坐在树上看着难民朝她所在之地奔来。

　　不知是她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还是相信只要她不下树，难民也难奈何得了她。

　　等难民靠近树下，便发问:“你们就是难民藏有瘟疫的难民吗？”也没什么不一样嘛！

　　被诅咒带有瘟疫的难民怒了，本身对亲眼所见染了瘟疫死去，就惊惧不已，现下竟有人诅咒他们得了瘟疫

　　脾气爆躁的人捡起地上的木棍、石头、泥块等物什朝树上的元阳掷去，有的人甚至想到树上去。

　　看着飞过来的器物，元阳赶紧侧身闪躲，但树上毕竟地方有限，元阳还是被砸中了，对于想爬上来的人，元阳折了根树枝打下去了。

　　脾气好点儿的骂声不断，元阳忙着应付爬树的人，根本无暇顾及，一时间，因着元阳的一句话，引爆了大家的怒火，树下热闹非凡。

　　“大家伙静一静，静一静。”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吼道。

　　中年男人虽然衣服破烂邋遢，但是脸上和手却是干净的，其在人群中应该有点威信，他一出声，刚才还闹哄哄的树下一下子安静了。

　　“齐叔你说，我们都听你的。”刚才想在元阳身上捞一笔的大胡子男人出声应和。

　　“对，我们都听你的。”大家伙儿忙出声附和。

　　“树上的小妹，我们也不与难于你，你且随意赔偿我们众人十两银，抚慰一下，便可离开，怎样。”

　　被唤作齐叔的男人文绉绉地抛出一句话，竟把错处都归于元阳。

　　元阳被这文绉绉的话弄得皱起两条小眉毛，好不容易弄懂了，竟是要自己赔十两银子。

　　上次二十两银子她问了阿楚，知道了价值，千根冰糖葫芦，能吃五千天，少年她不知道，反正是很多。

　　要她赔五千根冰糖葫芦，元阳怒了:

　　“凭什么要我赔钱，他们用石头砸中我，你们赔我十两银子。”

　　末了又想起那个什么叔的威胁，便道“否则，别想离开，我可不客气。”

　　虽然这威胁有点怪怪的，但不防碍大家听懂其意思。

　　他们被威胁了，要他们赔十两银子，没捞到钱反而被讹了。

　　“呸，要不是你先诅咒大家伙儿，谁会动手，齐叔，干脆把她扯下来，扭到她家叫赔钱，我不信大家伙儿要不到赔偿。”一个矮小的女人尖着声道。

　　“对，把她扭下来，送回家去，看她家人敢不赔。”大部分难民都赞同矮小女人的做法。

　　当着当事人的面说怎么处置人家，真的好吗？

　　“我听到了，你们不赔钱，有你们好看的。”当着她的面说把她扭回家，真傻，以为她没听到。

　　难民并没有理她，只是有的人去找长棍子，有的人想爬上树。

　　“呸，等着被戳下来吧。”刚才出法子的矮小女人向着元阳的方向吐沫子。

　　一个难民想爬上树，元阳拿着树枝用尽力甩打他的手，手上起了几条红痕的难民，跳下来，猛甩手，企图这样来减轻疼痛。

　　拿着一长条树枝的人，看见元阳竟还打伤了同伴，举着树枝就往元阳身上打去。

　　元阳连忙双手攀紧树枝，在树上跳来跳去，躲闪着树枝。

　　其他人见到用树枝揍效了，纷纷效仿，折来长条树枝，往元阳身上招呼。

　　人多了，元阳躲闪不及，已被多次打中，烦躁不已的元阳，爬上一层，张嘴吼，嗷呜，嗷呜…

　　一长一短，一长一短，共四声，像是什么暗号。

　　树下的人被这突然出现的狼叫声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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