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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见招拆招的文岚,此时面对陈钦的愤然离去,竟有些手足无措。

  她忙吩咐了众奴仆赶紧灭火,后追寻陈钦。

  好在关北的黑夜来得晚,虽已是戍时,但天色依旧通明,她能见陈钦身影。

  见陈钦欲出府,文岚忙对那二守门人喊道:“拦住他!拦住他!”

  那二位守门人,听了文岚呼喊,定是照办,将陈钦给拦住了。

  文岚这一路跑上来,气喘吁吁,弯着腰,一手抚着腹部,一手拉着陈钦衣袖,面色惨白,道:“你莫跑了,今日是我不对,究竟要如何,才能叫你泄愤?”

  陈钦甩开文岚的手,退开了几步远,好似避她如蛇蝎,恨声道:“我要你死,才可泄我心头之恨,你便能去死吗?”

  文岚笑笑,道:“我罪不至死罢?”

  “你犯下的罪行,十恶不赦,死上千百次也不冤枉!”

  文岚见那二守门人十分兴味的看着他们,再同陈钦如此纠缠下去,只会叫她这一家之主颜面扫地,便道:“我们回房详谈,如何?”

  “滚!我同你无话可说。”

  他爷爷的,这货怎就这么不懂事!老子话都说这份上了,你他爷爷的,还不顺着台阶下,偏生要端着架子,等着被风吹啊!文岚也沉下了脸,对着那二守门人道:“将他给捉去,随我走!”

  陈钦听了,呵斥道:“你们敢!”

  咳!这守门人有何不敢的?他们的主子是文岚,自是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作势要擒拿陈钦。

  陈钦见他二人果真对文岚言听计从,忙躲避,吼道:“放肆!你可知我是谁!胆敢对我不敬!”

  这二守门人才不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地痞流氓,照擒不误。

  陈钦见他话语起不到威慑作用,便使劲跑开。可他遍体是伤,哪里敌得过这二守门人,要知这二守门人可是虎背熊腰的关北莽汉啊!

  一眨眼的功夫,陈钦便被擒住了。一路押回了文岚房中,文岚还恐陈钦任性逃脱,便剪了见丝绸之衣为带,将陈钦手脚均绑了。

  文岚尤为满意,便对这二人道:“你们二人明日上官家手中领赏钱罢,今日辛苦了。”

  那二守门人喜不自禁,连忙道谢,有一人道:“若主子日后还有这事,叫唤我们一声,包管治理妥当。”

  文岚笑应,道:“好好,你们退下罢。”

  这二守门人便退去了。

  文岚瞧看了眼陈钦,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叹气一声,道:“身子可疼?”

  陈钦偏过头,冷哼一声,道:“不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唉!文岚摇了摇头,走去与内室相连的书房,找了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揣怀里,还找了件丝软衣物,剪成脸帕子模样,攥在手里,又端了盆水,为陈钦洗面净颜,动作十分温柔。

  陈钦不曾享受这般待遇,一时有些愣神,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文岚专注的神情,心头莫名一暖,不敢吭声。

  文岚见脸帕脏了,便去盆里清洗,边拧脸帕边问道:“你怎同唐可打起来了?”

  咳,文岚不提还好,一提陈钦又怒由心起,方才暖心之意,瞬时全无,道:“怎么?打了他,你心窝子疼了?”

  文岚直直的看着陈钦,道:“我并不心疼谁,只是想知前因后果而已。”

  陈钦闻言,也不知这鬼说的究竟是真话假话,为了避免她说他多管闲事,自取其辱,陈钦也就不愿道明原由,嗤笑一声,道:“本王看他不爽快,便要整治一番。”

  “嘿!你可真是随心所欲,逍遥人啊!”

  陈钦听了文岚的冷嘲热讽,也反唇相讥,道:“哼,至少本王不似你,阳奉阴违真小人。”

  文岚想今日对他过分了些,心中有愧,便不再同他唇枪舌战了,道:“有道是同心协力,其利断金,既是要成就一番千秋大业,你我二人还是摒弃前嫌为好,你说可是这个理儿?”

  “哼,就你整日会算计,你且放心,本王暂不会同你计较。”

  文岚不说话了,低着头,捏着脸帕子,又替陈钦擦面,也不知是文岚碰着了陈钦脸上伤处,还是陈钦故意小题大做,直囔囔道:“呀呀呀!你给本王轻些子,用疼本王了!你便是有怨气明着使啊!何故如此阴毒,暗里报复本王?”

  文岚抬眸看了陈钦一眼,后默不作声,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几分,动作间小心翼翼,好似在为一件稀世珍品拂尘一般。

  陈钦低眼看胸前的文岚,眉如远山含黛,眼似近水笼烟,肤似黄玉偷光,发若杨柳点墨,并非俏丽,而是动人。叫陈钦不禁怦然心动,痴痴的问:“日后莫要同唐可来往了可好?”

  文岚听言,以为陈钦对唐可藏怒宿怨,不愿与其来往,便道:“你若不愿见,日后不见便是。”

  陈钦听言,满心欢喜,以为文岚是应了他,日后同唐可断了恩情。可文岚这话,只是说,你陈钦不愿见,日后你不见便是,可不包括我文岚在里头,我与他可是情同兄妹,自是不会同他断了来往的。

  咳,二人所想与所言那可都是大相庭径啊!

  陈钦又道:“日后可不准如今日这般待本王了啊!”

  文岚点头,道:“是我极端了,我道歉,请您原谅,可好?”

  “哼,原谅与否,看你表现。”

  文岚笑道:“是是是。”

  陈钦道:“既是如此,便替本王松绑罢!”

  文岚直直的看向陈钦,道:“松了你可莫要胡闹。”

  陈钦横眉,道:“你方才还在请求本王的原谅,眼下却是五花大绑的捆着本王,你这般叫本王如何放下怨恨?”

  唉!文岚听言,只好替他松绑。

  陈钦见文岚现在可真是对他千依百顺,便又起了些小心思,囔囔道:“文岚!本王背疼,你替本王揉揉可好?”

  文岚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这说辞太过牵强。咳!老子连他真身都见过,还怕见一光背不成?便道:“你脱了衣裳,我瞧瞧。”

  陈钦拿眼斜睨着她,十分无赖的道:“本王浑身疼,提不起劲儿。”

  文岚瞪了陈钦一眼,恼他得寸进尺。

  陈钦便厚颜无耻的道:“怎的?你不乐意时候本王?你若是不愿,本王亦不强求。”

  文岚皮笑肉不笑,道:“能侍候‘王爷’,我求之不得。”

  “既是如此,日后本王的饮食起居便由你照顾罢。”

  文岚挑眉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王爷’。”

  陈钦道:“看来你并非真心诚意求得本王原谅啊!”

  文岚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后笑道:“若王爷,执意要我照顾,那我便担下此重任了罢。”

  陈钦哼了一声,眉开眼笑。

  文岚便坐在了床边,侧着身子解开陈钦衣衫的系带,由外及里,一件不落。待衣裳二散,又见白玉胸膛,真真是无暇无疵,肤赛雪霜,好似女儿身子,便是上头的茱萸红果亦是色泽鲜艳,尤为诱人。文岚只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禁咽了咽口水,羞耻之意上心,忙别开眼去。

  陈钦见文岚面红耳赤,心底那是沾沾自喜,说不清是为何。

  文岚将手搭在陈钦的肩上,慢慢的滑进衣衫内,与他温热的肌肤相触,文岚手不禁哆嗦,猛地抽回,就好似碰上了烈火炙铁一般,那热度烫入了心底。

  当文岚带着凉意的手滑入衣中时,陈钦亦是打了个激灵,就好似猛火遇见了玄冰,不可避免的起了些反应。

  暧昧的气息氤氲在二人周围,文岚不免尴尬,便正声道:“嗯。你背过身来罢!”

  陈钦尤为乖顺的翻了个身。

  文岚怦怦直跳的心这会子才舒缓些,深呼气一口,双手搭上陈钦的肩上,扯着他的衣裳,避免与他肌肤相亲,道:“你抬手臂,我这便为你脱了衣裳。”

  陈钦听言,亦是照办,乖乖的抬起双臂,好似雄鹰展翅一般。

  文岚又不免发笑,忙地脱下他的衣衫。拨开他的青丝,只见背上青紫遍布,深深浅浅,好似小儿乱作之画。文岚说不出是何心情,面上的笑渐渐隐去了,道:“你且忍着些,我为你上药。”

  陈钦嗯了一声。

  文岚从怀中掏出膏药,剥开油纸,一点点的抹在他背上的伤处,随后揉开。

  文岚这才刚开始揉,陈钦便低吟一声,“嗯~”

  文岚以为他痛,便道:“你暂且忍忍,将淤血揉散了才好得利索。”

  陈钦也不知是答话,还是怎的,又嗯了一声。

  文岚这又开始揉了,触及到了陈钦的尾椎上部,陈钦又随之低吟,压着声音,从鼻尖溢出,尤为销魂。

  文岚只可眼观鼻,鼻观心,将陈钦的靡靡之音摒弃耳外,手中动作也是愈发狠辣,似报复,似心急。

  陈钦这是真受了痛,哦的一声惨叫,还呼喊着:“轻点儿!轻点儿,疼!”

  文岚似泄愤一般,手劲越发加大,还道:“长痛不如短痛。”

  陈钦便嗯嗯哼哼,高高低低的呻.吟着,好似男女恩爱之时所发之声,叫文岚听在耳中,十分刺耳,便狠得一巴掌拍在了他背上,吼道:“你给我闭嘴!”

  陈钦尤为委屈,闷声道:“文岚,我疼!”

  “你一大老爷们这都禁受不住?”

  陈钦低声喃喃道:“哼,诱惑谁经受得住?”

  文岚听得不清明,便问:“你说甚么?”

  “哼,说你动作快些,我尽量忍住不叫唤。”

  文岚这才又为他推揉。

  陈钦是真不叫唤了,只是发出嗯嗯嗯嗯的声音,活像刚生下的小奶猫一般。

  文岚心烦意燥,随意将药膏抹匀了,就收手了,道:“好了,你盖上棉被罢,小心着凉。”

  语毕,文岚忙端着水盆走了,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陈钦瞧了眼文岚离去的背影,喊道:“诶!你上哪儿去啊!你走了,谁来侍候我啊!”

  文岚充耳未闻,更是大步流星。陈钦眼看着文岚离去,双手狠砸向床榻之上,低骂了一声害人精!心底有些不可言说的满足与不满足,十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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