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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文岚领着书昀上门求见朝阳公主,但被拒之门外。
有些垂头丧气的回文府。
一回文府,便有府中管事连声道喜。
文岚正是不郁,道:“何来喜事?”
管事将吏部尚书下发的文岚左迁公文递交给文岚,道:“主子左迁,不是喜事?”
文岚十分讶异,左迁的公文?忙接过手来看,上边洋洋洒洒写着一些赞誉之言,最为核心之话便是她升为了指挥使。
文岚拿着这左迁公文,便如烫手山芋,无半分喜色。升为指挥使,也就代表着一旦有战事,她必须得出战沙场!
这纸公文,坚定了文岚辞官的心思。
要说文岚升迁,还是沾了陈钦的福气,原是陈钦回京入宫禀事之时,有向皇帝道他能有命回京,文岚功不可没。
皇帝一听,想这文岚算个有谋略的才能之士,又念其有功,便拟旨将其升为指挥使了。因升官的程序使然,眼下公文才下发至手。
文岚得了这纸文书,不管高兴与否,都得上吏部那儿表示表示,也就忙吩咐管事自金库里备些稀罕玩意,随后出府拜见吏部尚书江大为。
这江大为一听是文岚拜访,也知是个甚么事,便将她请进府了。二人一阵寒暄,文岚道还有事,留下礼品,就离开了。
文岚一想,辞官之前,必须得将陈钦攀作靠山,好解决朝阳公主的破事。又马不停蹄的上王府求见。
陈钦正在王府思考人生,尤为闷闷不乐,一听文岚求见,有些喜出望外,忙宣进。
那侍从得命,正准备往外出。
陈钦道:“你回来,先去叫个人来为本王洗漱更衣。”
那侍从自是不敢忤逆陈钦意愿,去唤人来侍候陈钦。
陈钦此时那可是不修边幅,自被追铺那日起,就不曾剃须,时至今日,虬须已是寸长,又未修整,活像个穷酸汉子才有的样儿。也不知是怕她讥讽还是其他,反正他才不愿被文岚瞧见这副模样。
文岚在外等了许久,那传话侍从才出王府将她引进。
文岚一见陈钦,便作揖道安。
陈钦见文岚如此知礼数,嘴角便藏有笑意,觉得自给这般样子,不显威严,随后抿紧双唇,故作冷漠模样,道:“你今日来求见本王,所为何事啊?”
文岚道:“久不见王爷,甚是挂念,这才冒失的上王府求见。”
陈钦闻言,可不就是心花怒放,暗道她前些日子可是对本王大呼小叫的,今日怎如此乖顺?莫不是回了京,知晓该巴结奉承本王了?哼!想得倒美!本王可是你想奉承就能奉承的?便道:“嗯,既然已见,那你便回罢。”
文岚不达目的,如何能善罢甘休,她可不会乖乖的打道回府,便装作有些神色怅然的模样,道:“再过几日,我便要辞官归隐,想来与王爷也无再相见之日了,不若今日痛快一叙,也算作别前谈心?”
陈钦一听,大吃一惊,辞了官,他这此前的算计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嘴不过心,有些激动道:“本王不准!”
文岚闻言,双目圆睁,眉尾稍垂,双唇微张,满脸惊讶之色,陈钦见了,浑身似火烧,双耳沾红,面显尴尬之色,轻咳一声,正声道:“本王是说本王不准国家栋梁之才,不为国家社稷效力。本王见你还有几分能耐,好好栽培,必定能造福百姓。”
文岚咧嘴一笑,心思飞转,道:“并非文岚执意辞官,只是文岚深知自己斤两,并非武官之才,不可夺人之位,只好让出来,叫能者上位。”
陈钦闻言,知文岚并非不想为官,而是不想做武官。至于原因,他也可猜想一二。不做武官便是想做文官?若叫真叫她做文官,还真有些难打点,唉!他是心有纠结,而面不表露半分,还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嗯?这是甚么意思?看来自己借由这祸害之手转为文官的想法,给落空了?文岚不死心,旁敲侧击道:“王爷你也认同我非武官这块料是罢。其实,我是万分想为民造福的,只是…唉!罢了罢了,不说了。”
文岚说这话无非是想要陈钦说‘你既想为民谋福祉,不做武将做文官便是’,可陈钦心知肚明,愣是不上套,只是道:“嗯,那你回了罢!”
文岚百般不愿就此回府,道:“王爷不想同我谈谈?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日相见呢!”
陈钦看了文岚好几瞬,若有所思,看着文岚略带期待的眼神,那种专注与期待,就好似被人所崇拜一般,快意之感油然而生,使他颇为满足。有一想法便在心底呼之欲出,但并不告知文岚,只是漫不经心的道:“有缘千里能相逢,无缘咫尺未相见。日后究竟能否再见,便是缘分使然罢。”
文岚闻言,银牙暗咬,不甘不愿的告退了。
文岚不知为何这祸害一到京城便活像换了个人似的,懦弱之态浑然不见,难不成在潮州的那怂样是装的?若真是装的,她还那般作为,岂不是老虎嘴上拔毛了?一想到有此可能,文岚也有些后怕,加速脚步,出了王府。
而陈钦待文岚走后,换上了正装,去了皇宫,求见皇帝陈湛。
陈湛见陈钦来,也是些微诧异,开门见山问他为何事而来。
陈钦也不绕弯子,直言直语,道:“经过潮州一事,这几日儿臣在府中苦思,愈发惊怕被人算计,我明他暗,唯恐丢了性命。而儿臣身边并无奇人异士,也不知能否护儿臣周全,是故想请父皇赐我一长史,伴儿臣左右,能察事观势,好避凶避难。”
陈湛一听陈钦这话,也是合情合理,便应肯,道:“明日上朝,朕便替你甄选一长史。”
陈钦道:“儿臣谢过父皇!不劳父皇费心,儿臣心目中已是有了人选,父皇只需拟旨昭告便是。”
陈湛道:“哦?不知是何人啊?”
“便是护儿臣回京的指挥同知,文岚。”
“他年纪尚轻,不堪此任,朕再为你好生甄选。”
“父皇!就允了儿臣罢!儿臣与她在潮州朝夕相处,也熟悉了彼此性情,且她一身才智,是个不二人选,父皇!儿臣求您了。”
“长史一职,不可儿戏,你可是想清楚了?”
“儿臣是经过了几番深思熟虑才来请求父皇的,父皇!”
陈湛见陈钦坚持,也就点头答应了。可不叫陈钦喜不自禁,忙上前为陈湛捏肩,道:“谢父皇宠爱!”
陈湛道他滑头小子。
后,陈钦去了贤妃住处,看望母亲。
贤妃一见陈钦来,十分欣喜,问道:“你这顽猴,今日怎蹦到为母跟前来了?”
陈钦呵呵一笑,道:“这不是想念母亲了吗?就进宫看看。”
贤妃听了这话,眉眼弯弯,道:“还算你有良心。云云为何没来?”
陈钦一听贤妃提及上官云,心里有些不喜,随后道:“她身子沉得厉害,不便走动。”
贤妃道:“怀胎虽是辛苦了些,但也值得。为你开枝散叶,也算是有功劳了。”
陈钦不愿谈些这些,后扯开了话题,闲聊了不久,陈钦就说要回府了。
贤妃也不留人,命人准备了些补品叫陈钦带给上官云去服用。
陈钦一一接了,后离宫,回府中,将补品带给了上官云。
上官云一见陈钦,也是眉开眼笑唤着王爷。
陈钦见上官云此时已是体态臃肿,大腹便便,也知她不易,便真心实意道:“云云,你辛苦了。”
上官云一听陈钦唤她云云,这声呼唤可是蜜里调油时的怜称,此时再闻,真是久违了,瞬时双眼朦胧,我见犹怜,柔声道:“臣妾不辛苦。”
陈钦见此,将上官云揽入怀中,抱着她的肩,道:“好好的,怎生就哭了呢?”
上官云闻言,忙道:“王爷见谅,是臣妾心绪不定,才扰了王爷的心情。”
唉!可不是坏人心情!陈钦对上官云这般循规蹈矩尤为不喜,刚涌上心头的怜爱之意,霎时无影无踪,道:“你好生休息,本王还有公务处理,就不陪你了。”
上官云也不敢挽留,只是道:“恭送王爷。”
陈钦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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