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前途未卜
毕业舞会如期到来，女孩们一反往日的简单素净，打扮的花枝招展。男孩子个个西装革履打上领结，摇身一变成为风度翩翩的绅士。
挽着导师瑞斯加科，苏然款款进入舞池。一字肩露背款的小黑裙礼服包裹着匀称玲珑的身段，衬着白净的无暇肌肤，极致的黑与白引人瞩目。芙蓉面上波光潋滟的异瞳，无疑比任何珠宝更为璀璨闪耀。
“听说我们是瑞斯加科先生教的最后一届，您要重返机动部队？”
提前换上舰队的军装，为桑德平添几分英挺帅气，携自家女友过来打招呼。卡门浅粉的长裙和双颊幸福的红晕相映，恋爱中的女孩顾盼神飞光彩照人，两人情感深厚十分登对。
晃晃自己左臂的机械手，瑞斯加科肯定道：“前线需要战士，我还没到养老的时候。”
“格洛丽，你真迷人。桑德今晚就要走，我得陪陪他，明天报道见。”
“谢谢，你也是，明天见。”苏然和卡门二人贴面后分别，转身就看见面色踌躇的瑞克。
强打精神冲她微笑，瑞克想和瑞斯加科借一步说话，苏然体贴的避开，给好友留下谈话空间。
“瑞斯加科先生，我要谢谢你，我最喜欢你的课。”瑞克过来不是找格洛丽，而是和自己谈话，瑞斯加科也略感意外。
“我只希望你能有所收获。”
看一眼不远处的格洛丽，发现她正和蒂丝说话，瑞克才直言相告：“我想入伍，我觉得我有成为公民的勇气。”
“很好，去试试吧。”
“嗯，这是我的决定，我父母却反对。”瑞克信赖的看着瑞斯加科，希望得到指点，“我的朋友们也都决定参军，我真心想和他们一起。你若是我，会怎么做？”
“能决定自己的前程，才是真正的自由。”
“珍惜这自由，自己决定吧，瑞克。”
老班一如既往的引导学生，而不是替学生做选择或者直接把答案塞进脑子里。瑞克似有所悟，肩上突然被人一拍，回头发现是损友卡尔恶作剧，不由失笑。
“你把格洛丽让给蒂丝，我还以为你爱上了瑞斯加科。”卡尔蔫坏蔫坏的煽风点火，拉着瑞克去搅局。
迷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和迷妹神同步了一回，先前蒂丝也在和苏然讨论同样的烦恼。虽然蒂丝的父母更为开明，支持女儿的选择，可是她打职业联赛和参军之间摇摆不定。苏然的回答和瑞斯加科异曲同工，只有自己能决定自己的未来。
瑞克：“嘿，格洛丽，我决定了，我要去参军。”
蒂丝：“我要去参军，格洛丽。”
……
气氛一度迷之尴尬，大家不由想起来刚入学的情景。等瑞克和蒂丝缓过来，苏然人已经让卡尔截走，两人相视而笑。
“我打赌我比你先成为公民。”蒂丝挑眉放话，随后缓和神色模仿男士邀舞，“不过现在休战，不跳一支舞吗？”
瑞克当然不甘示弱，表示自己无所畏惧，强势的搂住蒂丝矫正姿势，他怎么可能跳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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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募兵处，空旷的大厅四周悬挂着联邦军旗。
许多毕业生聚集到这里，在军人的安排下列队，高声进行入伍宣誓：“我了解从军的意义和义务，这一切完全出于自愿。我至少服役两年，若是有需要，我愿意继续效忠……”
完成宣誓后，凭毕业生701志愿表找负责人力资源的军士长盖章，就算正式入伍。等调令下达，按期由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联邦运送站出发，去所属部队报道即可。
无意在小细节上搞特权，外加和朋友同行，苏然复职也需要到此办理手续。蒂丝要和职业球队解约，很遗憾不能和小伙伴们一起到场，只能赶下一批。
人力资源处的军士长专门坐在宣誓厅附近值班，最大限度的方便毕业生办理入伍手续。卡门拉着苏然找到值班台，兴高采烈的递上志愿表。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赏心悦目，军士长和瑞斯加科一样是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对小姑娘总要柔和些。
“又来一批新兵，你们成绩如何？”军士长说着，接过卡门的表格仔细审核。
“我要当飞行员。”梦想终于实现，卡门的笑容分外灿烂。
“很好，我们很需要飞行员。”伸出右边的机械臂和卡门握手，军士长利落的盖章通过。卡尔和瑞克随后赶到，同样递叫表格。
趁军士长审批卡尔的表格时，瑞克问自家哥们儿：“你被分派到研发部门了吗？”
“不是。”
“不会吧？”对苏然的判断十分信服，瑞克没想到卡尔会落选。
“我要到战略理论部。”知道瑞克误会了，卡尔赶忙解释，虽然自己也一头雾水。
“战略理论？”比起临时抱佛脚参军的瑞克，卡门就要了解的多，“那是军事情报部。”
军士长闻言调侃：“下次见面，我就得向你敬礼。”
军事情报部又称军情处，属于机要部门，能进去的都是校官。起点相当高，以后的发展前景很广。这个结果在苏然的意料之中，卡尔在她的教导下远比同时代大多数的能力者优秀。
瑞克坚持女士优先，换苏然递上复职表。军事长略微一扫就向苏然敬礼，直接盖章通过。
“欢迎归队，祝您一切顺利，阿诺克将军。”
苏然一行人不便围在值班台，说好先到门口去等瑞克。
“你呢，孩子？”
“机动部队，先生。”将表格递过去，瑞克礼貌的和军士长握手。不料对方的机械手骤然加力，让瑞克顿感手骨疼痛。
“恭喜你，孩子，机动部队让我成为现在这样的男子汉。”松开瑞克的间隙，军士长往后挪一下座椅，露出残缺的双/腿和卷在一起的裤管。瑞克想起母亲说的话，参军是会死人的，令他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广播：新兵必须在24小时之内到联邦运送站报道，欢迎加入联邦军！。
突然公放的通知唤回瑞克的思绪，急忙到门口和朋友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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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给我办退伍！”
老强尼的怒吼响彻整个客厅，瑞克一回到家两人就发生冲突。知道瑞克瞒着自己去参军，老强尼又气又恼。早发现儿子由此意向，曾旁敲侧击警告他的母亲既担忧又伤心。
“虽然没面子，不过也只能这样。”
“我不要退役。”瑞克坚持己见寸步不让，显然去意已决，老强尼同样如此。
父子俩同样倔强，老强尼不容置疑的说：“我告诉你，你一定要退出，不能入伍！”
“我要成为公民！”
“我的选择，由我自己决定。”不打算再争执下去，瑞克只身离去。
“你走出这扇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懂吗？”
走到门边，身后传来父亲有生以来对自己最为严厉的喝问，瑞克脚步一顿，果断推门而出。
见儿子一意孤行，老强尼不再挽留：“好，我们断绝关系！”
妻子瞪了放狠话的丈夫一眼，立马追到院子里，拉住瑞克继续劝说。
“你这是何必呢？当公民就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瑞克也在气头上，肯定的回答母亲。
“希望如此。”紧盯着儿子的双眼，母亲最为了解瑞克，提醒道，“希望你别为了穿制服的漂亮女孩自毁前程。”
母亲的话似乎刺透瑞克困惑已久的迷障，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别这么说……蒂丝！”
第一次看清自己的心意，瑞克微微一怔，随即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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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三年前，经过数年得的摸索，在人类仍旧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虫族已经自己的敌人了若指掌。两大太空霸主的关系日趋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回到提康德鲁加的苏然对眼下的政局并不陌生，阿诺克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等待已久的机会近在眼前。经过数年得的摸索，在人类仍旧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虫族已经自己的敌人了若指掌。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感觉到的诡异精神波动就来自虫族，苏然和卡尔联手阻击过数次，只是没对卡尔说明真/相。苏安垂涎的精神属性界晶对虫族的加码，远比想象的要多。
原世界线上，战争爆发的契机来自于虫族陨石的攻击。虫族利用生物电浆冲击克兰达夫星球附近的陨石群，通过改变小行星的运动轨道攻击地球，在人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摧毁整个布宜诺斯艾利斯。拉丁乐园毁于一旦，民众伤亡人数瞬间高达800万。之后的日内瓦会议，狄恩元帅借机向虫族宣战，轻率的发动大规模战争，机动部队和舰队遭遇伏击近乎全军覆没。
军方和虫族的战争苏然不打算插手，可是800万平民的生死不能置之不理。甫一上任，苏然就拿出太空防御计划和配套的新型武器交给渣爹运作，将布宜诺斯艾利斯定为试点地区，也是试探虫族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精神力的妙用无穷，敌人有一颗界晶做后盾，苏然不敢大意。
半个月过去，小伙伴们逐渐融入军队生活。卡门在星舰学院表现优异，很快调入杨罗杰号战舰做实习驾驶员。舰长副官是她的推荐人，桑德已经升职上尉，而卡门作为主驾到岗就是中尉。
舰队的起点远高于机动部队，瑞克和蒂丝在军营里汇合，当然是从列兵开始。开始两人并不在一个班，蒂丝主动申请调到瑞克所属的训练班，让他暗暗窃喜。
教官辛姆中士非常严格，在机动部队训练营里赫赫有名。第一天就拧断同班列兵的手骨，蒂丝前来报道的时候难免被考验一番。蒂丝二话不说，利落的脱下外套和辛姆对练，看的瑞克心惊肉跳。虽然惜败于教官，可是蒂丝的勇敢得到同班列兵的认可，辛姆中士也暗暗欣赏，不然难说是否又一根手骨麻烦医官治疗。
在训练营里两人配合默契，瑞克和蒂丝交到新朋友之余，也被辛姆中士看中作为班长人选培养。待卡门正式和桑德组成飞行小组的时候，瑞克因为在实战训练中表现突出被选为班长，晋升二等兵。
舰队和机动部队之间允许通信，所以四人时有联系，瑞克和蒂丝的感情逐渐萌芽。
军情处的管理更为严格，卡尔至今消息全无，却瞒不过苏然。自从联邦政府发现心灵感应在研究虫族方面独具优势后，大力培养此类特殊人才，相当于世界大战时期的谍报人员。苏然家学渊源能力顶尖，自然在军情处挂号，属于高端编外人员，军情部负责人的权限尚在她之下。
本身能力卓越，外加苏然暗中关照，卡尔很快由少校成为中校，独自带领一个小组开展工作。
一个星期后，地球传来的消息震惊联邦军部，布宜诺斯艾利斯，毁灭。
苏然与虫族的试探性/交锋，首战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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