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沈釉青结束了和江子道生意上的争斗,大获全胜而归。他本来想第一时间告诉若妤这个好消息,结果回到家才发现若妤并不在。
问了清秋才知道,原来是她听说母亲病了,急急忙忙跑回去探病了。
沈釉青笑笑,把若妤借给他的首饰盒放回若妤的梳妆台上。他在街上瞧见几个漂亮的指环和耳坠,都一起买回来放在盒子里。
尤其是其中一对红樱桃的耳坠,他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衬若妤。她戴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沈釉青突然想到,似乎自己还没和若妤好好的拜过堂,只是一起在祖母棺前拜了三下,都没有过正经的夫妻对拜,喝过交杯酒。
真是委屈了她。
等不忙了,他就一定要再弄一个简单的喜堂,给若妤一个完整的婚礼。
他正想着,看到若妤放衣服的箱子没有扣严,想是她太过匆忙了,就走上去替她扣好,隐约中看到有本书在衣服堆中。
书怎么放在衣服中呢?
沈釉青好奇,伸手把书从箱子里拿出来。看书皮,并没有写书的名字。这下他就更想知道是什么书,翻了一页,就瞠目结舌了。
若妤的箱子里怎么还藏着一本小黄书?!
沈釉青很难把小黄书和若妤联想在一起,每次他想略微做点什么的时候,若妤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啊。
他又翻了两页,转眼间就被吸引了,开始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不断赞叹着原来还可以这样,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画的真不错。沈釉青开开心心的吸取知识,又翻了几页,在书中突然掉出来封信,上面写着阿妤亲启。
是谁写给她的?为什么喊她阿妤这般亲密?
沈釉青有疑问,心里痒痒的,虽然知道不应该偷看别人的信件,但放下了又觉得很在意。
他把信夹回去,手里拿着那本书却迟迟不肯放回。想着为什么若妤要把别人给她的信,夹在这种书里?难道是若妤心里有着别人?看这本书的时候,是想着别人的?
他越想越急,终于下定了决心,把信拆开了。
可别真是什么男人给她的,沈釉青心里想着。结果读下来,他明显的感觉到,写信的人明明就是个男人,而且还喜欢着若妤。
如果不喜欢若妤,他为什么看到了剑谱,要带给她?
他说要从京城来盐州办事,难不成是若妤的青梅竹马?
沈釉青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是酸,又是气,又是急。有人和他抢若妤了,他才知道什么是心慌。
最怕的是,若妤为什么要把信夹到这书里呢?难道若妤对他也是念念不忘的?
沈釉青掐着信,指尖泛白,一瞬间拿下了波斯生意的喜悦全都消散了个干净。他越是多想,就越难安。
他早该知道的,若妤那么好,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她呢。只是不知道信中提到的崔思九到底是个什么人。
听语气,应该是个官宦子弟,家里有人位高权重,身份上自己毫无优势。论回忆,自己更是与若妤什么都没有,不是一起长大。
不过他是若妤名正言顺的夫君!这就够了!
如果跟着感觉,他也觉得若妤是爱着自己的。
沈釉青从没这么仔细的回忆过和若妤的点点滴滴,找着若妤对自己好关心自己的痕迹。他从来没有这样好好回忆过,原来自己的小妻子虽然嫁过来没有半年,也对自己付出了如此多,如此体贴自己。
倒是自己,先是王三小姐,又是苏解语,让她猜疑让她不高兴,还不同她好好解释,特别混蛋。
他特别想知道若妤的心意是怎样的,那天喝酒喝多了,两个人坐在晋江边看着船坊,听着曲子,第一次接吻了。若妤说,要陪他清了鬼魅魍魉。
是的,她说过的,可为什么自己还是如此心慌?
难道是因为她还不完全的属于他?
沈釉青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这么坐着想是没有用的,多少要做点什么。当下冲出屋子,对四喜喊道"备车,去周府。"
————————
若妤灰头土脸的赶回家,直奔母亲的居室,结果看到她娘坐在床上好好的在绣花呢。
她有些错愕,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面色严肃的周若松。
"不是说娘病了吗?"
若妤看到她爹周榕也从旁屋走了过来。周若松给她拉了把椅子,说道"没有,叫你回来商量家事。"
若妤有些生气,她可是自己策马而来,还被崔小四给算计了,如今到了告诉她娘好好的。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她哥千百年难得一严肃,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阿妤我问你,"周榕开口道"爹给你嫁到沈家,你可受了委屈?你可恨爹?"
若妤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起这个,摇摇头道"釉青对我很好,我没有什么委屈。"
周榕叹了口气"他的品行我也是亲自了解过的,病的深浅也心中有数,你是我宠到大的,我也不至于给你往火坑里推。当初起了把你嫁给盐州的大商户的心,是因为周家卷到朝廷纷乱中,孤独无依被贬于此,我想这辈子安安稳稳的就在这盐州也未尝不好。"
"爹怎么突然说这个。"若妤听了心里酸楚。
"你哥他结交了八王爷。如今八王爷就在这盐州城之中。"周榕看了一眼周若松。
"崔小四…"若妤脑袋里灵光一闪"崔思九来盐州,是为了八王爷?"
周榕心中暗叹,自己的女儿果然聪明,比儿子都要聪明"可怜八王爷,忠心一片,平定蕃乱,出兵边塞,如今却被那群缩头缩脑的主和派算计,先是被散了兵权,到了盐州这荒凉地方还要被人利用。"
"他们要做什么?"若妤问道。
这次是周若松回答她"杀了八王爷,引起他被分散到各个军队的旧部的反乱,然后名正言顺的把忠于八王爷的人都除了。他们一家独大,高枕无忧,再也没有主战的人来碍着他们。"
"周家,要站在八王爷那边。"周榕语气凝重"一旦事情不成,势必要被连累。告诉你是因为,也许不久,我们要回到京城。你也一起。"
若妤无语。坐在那垂这眼不愿说话。
周家在京时,父亲和崔小四的父亲一样同在兵部。只不过一直为主战派,不为大流所容才被放逐于此。如今作为八王爷的羽翼回去,更为凶险。自己怎能弃家人不顾,躲在盐州苟且偷安?
可是自己也是沈家的媳妇,怎么可能说跑就跑,回到京城抛弃沈釉青呢?
她气急道"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和离了跟你们回京吗?"
周若松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不是让你和离,过不久就是每年选皇商的日子,各大有名的商户都要去京城斗技,来挣为皇家做事的机会。沈家也要去,爹的意思是要你跟来。倒不是要你帮什么忙,你独自在盐州,势单力薄被人拿了做要挟怎么办?"
听了这话,若妤才平静下来,觉得信息量有些大,想好好的想想。
她甚至都忘了和周若松说遇到了崔小四的事情,从家里的马棚里牵了匹小红马,上马回家。
其实周若松说的,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沈釉青想必也会同意的。他一向通情达理,应该会理解自己的难处。
自己才帮了他一个大忙呢。
她在路上酝酿了一下,整理了语言,到了屋门口,看到沈釉青就在屋子里。
"事情可顺利嘛?"她用轻松愉快的口气问他。
"顺利。"他的声音却没有多少欣喜,闷闷的。
这情绪一下子把若妤的话都打了回去,让她来不了口。
说完,沈釉青起身向书房的方向走了,没和她说什么感谢的话,也没哄她。若妤觉得莫名其妙,如果他没说,还以为被江家抢去了机会。看着梳妆台,珐琅首饰盒已经还回来了,她伸手打开,发现里面放了好几个可爱的小指环,有玉的,玛瑙石的,银的,还有一对玛瑙石的樱桃耳坠,又小巧又漂亮。
沈釉青直到晚上才从书房回来,若妤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情绪突然这么不对,不过她也着急和他说京城的事。
两个人吹了灯上了床,若妤靠着沈釉青,轻松说道"夫君,我和你说一个事情。"
"嗯,你说。"
"我过段时间,想回京城…"她话还没说完,突然沈釉青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目光如鹰,坚定凶狠,吓了她一跳。
"不许。"就是这两个字,硬邦邦的砸了下来。
他什么时候对她这样过?不听她把话说完,就反驳她,还这么看着她?
若妤回瞪回去,肩膀发力,要把他推开。
"我话还没说完,怎么就不许!"若妤话里透着委屈。
突然,吻如雨点一般落了下来,让她无法说话,她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从她的肚子向下滑去。
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羞耻感向她倾袭过来。
"阿妤,我要你喊我夫君。"沈釉青沉声,语气不可反驳。
"我…"若妤满脸通红,身体扭动着,感受着莫名其妙的感觉,一身力气又用不上了"你…"她脑袋里混乱,什么都说不出来。
"喊我。"他要求着,眼里深邃的像是毫无星光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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