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首战 大捷
在军营里开会时大伙没有像上次一样，而是全都不吭声。估计听到对方的两万大军也是心里没底。只有宋喜和慕晨神色轻松。
“怎么都不说话？”李如音先打破了沉默。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看着李慕晨。谁让他是最高长官呢。
慕晨站起来说道：“具体情况大家都知道了，贺人龙和张应元带两万大军已冲我们而来，虽朝廷军队常有虚报，可两万军队最少一万该是有的，甚至更多。我们这里只有六千人，还有三千是新军。情况不是太乐观。可打仗凭得不是人数。数量上的劣势并不能说明什么。朝廷官兵经常缺粮少饷。有时连肚子都填不饱。而我们已经养精蓄锐近五个月。体力上占绝对优势。此为一，官军装备陈旧，我们装备精良。此为二。他们劳师远征我们以逸待劳，此为三。有此三大优势打败官军胜算是非常大的。”
大家听了慕晨的话心里有了底，说话也底气十足：“小姐尽管下命令，到时我张强定然第一个冲上去。’
“对，咱们这些人没一个是孬种，肯定不会给小姐丢人的。”大伙都纷纷附和。
最后决定由李如音亲自站在城墙上总领全局，慕晨带队具体指挥。和尚带着新兵做预备队。
为了让这些初上战场的人克服恐惧心理，提升士气。李如音还宣布斩敌一人可获得二两银子的奖励。
大家本来还担心李如音在城墙上不安全。可宋喜说：“小姐要是伤了一根毫毛，我宋喜带着全体亲卫队自杀以谢。”而且慕晨也不反对，大伙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切就绪，只欠东风。李如音以逸待劳在此坐等。
时间走到二月二十八，这一天天气晴朗，太阳公公毫不吝啬的把它的光辉洒向大地。新乡城外十里处一大队人马正在行军。全都风尘仆仆。显然是跋涉良久没好好休息。他们的目的地正是新乡。前方的骑兵大约有五六百，后面全是步卒。
这时六七个人骑着马像他们跑来。到队伍的前方后利索的从马上下来，跪地后口喊：“报，大人前方十里就是新乡，城门大开，路上有流民进入，可几乎无人出城。属下扮作流民进城查看，城门口是空地不让人停留，里面百姓生活没什么异常。不过都在谈论此次大战。大部分人都在说他们的小姐是仙女下凡，咱们此去就是找死。”
骑在马上穿黑色铠甲的大人听到斥候的回报后哈哈大笑：“这李如音果然在此妖言惑众，鼓动流民生事。居然胆敢大开城门，她当自己是诸葛亮啊。到时只要一个冲锋，此城就是我贺人龙的囊中之物。”
“我看还是慎重的好，还是让属下先带人前去探探虚实。”在贺人龙左后方的张应元说道。
贺人龙又是一阵大笑说：“张老弟你也太看得起那小妖女了，她一黄毛丫头也值得你如此小心。”
“可她居然大开城门，兴许有什么阴谋也未可知。”张应元还是认为该谨慎一些。
“故弄玄虚罢了，到时你看我的，说不定咱们大军一到，那李如音小妖女就赶快出来投降了。”贺人龙没想到他很快就会为他的轻敌付出代价。
李如音这里也早得到了休息，已做好准备严阵以待。慕晨带着人隐藏在城下，只等李如音一声令下，就会有序的出城迎敌。
李如音在城墙上带着她的亲卫队，沿城墙边埋伏。这时正对着宋喜和其他四个分队长下命令：“你们五个枪法最好，一会开战后，先打领头的贺人龙和张应元，但记住只许打胳膊和小腿，等他们丧失行动能力后就不许再打。记住了我要活捉他们，不许给我打死了。谁要是给打死了，就给我赔一个出来。”这五人嘴上答应心里想着：一会开枪可得小心，万一给打死了，我可没地给小姐陪去。
李如音看他们都明白了又继续说：“城门外地方不够，对方兵力不可能全部展开，一会开战后，剩下那些枪法不太好的，让他们瞄准了后面那些来不及参战的人给我打。你们打完贺人龙张应元后，给我瞄准参战的敌方士兵打。要小心误伤。都听明白没？”
“明白”回应她的是整齐的回答声。
四个分队长在给下属传达完命令后，就自去寻找合适的狙击阵地。他们手里的枪早被李如音换成了专业的85式狙击□□。
这款□□装有远距离瞄准镜，有效射程八百米，在好的狙击手中能在六百米外准确打中目标的头部。现在宋喜和慕晨就能达到这样。
宋喜则带着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五个各方面都比较强悍的手下站着李如音身边，他可是打了包票保证李如音安全的。
贺人龙一行人到达后，在城门口大约一百多米处站定，并没有贸然的进攻。因为他们看见了李如音插在城墙上的大旗，旗身选用鲜艳的大红色，上面用黄色写了一个大大的李字。
贺人龙看到大旗后心中也顿生疑惑，就听取了张应元的意见，先向里面喊话探探虚实。
负责喊话的是个大个子，声音洪亮：“里面的人听着，贺总兵带了五万大军来讨伐尔等，识相的快快出城投降。否则贺总兵一声令下,尔等可就没命活着了。我再说一遍,快快出城投降.”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整齐的“咚咚”声。响如闷雷，好像大地都在震动。
听到声音张应元贺人龙他们心说：这是什么声音，不像是马蹄声啊。
眨眼间他们就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只见如潮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有序的出了城门。在城外横向排列，就像一个个大型的豆腐块。
贺张二人看到对方在自己对面站定。心道：只看这外表倒是能唬唬人。可一帮没上过战场的人，一会打起来就拉稀了。而且看人数应该不超过三千人。就这么点人也敢和我正面对战。这李如音也太不把我贺疯子放在眼里了。
正想让人继续喊话让李如音别在这故弄玄虚。赶快投降是正经。只听见城楼上想起了鼓声。“咚咚咚咚”鼓声密集震耳欲聋。随之对面的士兵嘴里喊着“杀”齐齐的冲了上来。如出山的猛虎。
贺人龙一看居然冲上来了。也马上下令迎敌。可他骑着马没走出多远，只觉左臂一痛，低头一看一个杯口大小的孔正往外不住的流血，手臂发麻连缰绳都握不住了。紧接着是右腿，和手臂的情况一样。贺疯子就这样摔下马来。
在他左后方的张应元和他情况一样，两人几乎的同时中弹同时掉下来。两人身边的亲兵看主帅掉马赶快下马来救。幸好是刚刚起步，速度还没冲上来。否则这二人非被踏成肉泥不可。
城墙上的李如音看见这一幕也暗道：好险，估算错误，差点这二人就没命了。
敌我双方很快交战在一起，官军发现对方刀法倒是还可以，可临阵经验不足，所以一时还是占上风的。可很快他们就发现只要对方遇到危险，马上就有子弹来找他们。李如音这方的人看城楼上有人助阵，而且如此给力，一个个更是如虎添翼，一时之间士气爆棚。
而后面未投入战场交战的官军发现随着“砰砰砰”的响声，身边的人一个个中弹而亡。有幸没被子弹打中的，一个个吓的肝胆俱裂。抖如筛糠。
这时城墙上想起了大声的呼喊：“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李如音让人用扩音喇叭喊出来的话简直响彻云霄。
不知是谁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然后就像瘟疫一样传染了整个官军队伍。
城楼上下想起了剧烈的欢呼声“我们赢了，哦我们赢了。”这回不是扩音器而是这些初上战场的人们在欢庆自己的胜利。
交战结束后，李如音让慕晨负责打扫战场，收拢俘虏等后续工作，她让人抬着贺人龙张应元先离开了。
把这两人安排到城内的一处空房中，这两人之前一直没见到李如音，如今直到被安放在了床上后才看到了她。
“你就是李如音？”贺人龙先开口问。
“对”
“你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像是火铳，可火铳绝没有如此威力。”
“你想要知道吗？如果你为我所用我就告诉你。”
“你个妖女，我贺人龙堂堂七尺汉子岂会投降你个丫头片子。”贺人龙发疯了，边骂边想站起来。
可他刚想动就被宋喜一把给推到了床上。直摔得他眼冒金星，伤口的血也流的更快了。“你给我老实点。要不是我们小姐让留着你，我刚才一枪就送你上西天。还轮到你在这骂人。你要再敢骂我们小姐一句信不信我结果了你”宋喜对李如音非常尊敬早听不惯了，这时就狠狠的骂道。
贺人龙人在屋檐下却一点不低头。这时虽被摔得鲜血直流，可嘴上却不饶人“有种你现在就结果了老子，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贺疯子。”
旁边的张应元神情萎靡，看贺人龙发疯居然一声不吭。不知是见惯了他发疯，还是没从刚才的战败中回过神来。
李如音看贺人龙神情激动，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也不再开口。这时江绍辉带着他徒弟黄连走了进来。
看到李如音后赶快拉到跟前上上下下的仔细查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那里？”
看他着急的样子李如音赶快说：“大哥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江绍辉看她身上干干净净，连一丝血迹都没才放下心又问道。“那你叫我来是为什么？我正在城里救治伤员呢。”
“这里也有人要你救治啊，”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贺人龙和张应元。
江绍辉听她说完走到张应元身边查看，“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怎么救治？我以前没见过啊。”他在城外看见的伤员基本都是刀伤，被子弹打中的大部分都死了。
李如音也不怕泄密直接告诉他：“这是狙击□□打得。伤口里面有子弹，必须要取出来，不然感染了可是要命的。取出来后包扎止血就好了。”
“子弹？怎么取？用刀吗？”
“嗯，用刀，把伤口挖开后找到子弹取出来，止血上药包扎就好了。”
“这倒是可以，你找几个人来把伤员按住，我准备工具。”
“李如音老子不用你假好心，不用给老子治，老子是不会像你投降的。”贺人龙又在那发疯大骂。
李如音嫌他吵，拿了一针麻醉药对宋喜几个说：“把他给我按住，”
宋喜几个把贺人龙按在床上他还不老实，嘴里还在那骂。可等李如音把麻醉药推到他身体里没一会他就消停了。
张应元看到贺人龙躺在那不动了，勉强抬起上半身焦急的问：“你们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麻醉药，不然生生的剜肉你不疼啊。一会也会给你打，到时配合点”
张应元表情震惊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李如音把装着麻醉药和各种手术用具的箱子交给了江绍辉，：“最近太忙，忘了交给你了。里面有各种工具和药品。工具我不会用，你自己研究。药品有说明，你照说明使用就行。你先给他们治疗，我在外面等你。”
江绍辉接过她手中的箱子，心中的疑惑却始终没问出口。对她点点头“嗯，你先去休息，完事了我来找你。”
李如音冲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着屋内，眼前全是刚才战场的景象。刀剑翻飞，鲜血横流，还有好多的残肢断臂，子弹穿过人脑流出来的脑浆和鲜血交杂在一起。红白一片。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拿着望远镜强迫自己去看。心里对自己说：你要适应，你要适应。渐渐的手脚发麻，心中发木。她都佩服自己没被吓傻，还能安排后面的事情。
可是这一刻，当她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的时候，却再也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弯腰呕吐，止也止不住。明明腹中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她却还在干呕不止，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这时一双大手轻轻的一下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扭头看到江绍辉站着她身后。身姿挺拔，满脸心疼。
“呜呜呜呜呜大哥，好多死人，我……”李如音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哽咽不能言。
江绍辉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抱着她慢慢的抚摸她的后背。
整整半个时辰，李如音把心里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后，才把头从江绍辉的怀里抬起来。接过江绍辉递给她的水小口喝着。江绍辉的一件衣服被她哭得沾满了眼泪鼻涕。她看着不好意思，小声的说：“大哥，对不起，”
江绍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没关系，你赔我一件就好。”
她赶快说：“嗯，我一定赔。”
江绍辉看她情绪好了一点，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哭够了吗？要没哭够就继续，不然等我换了衣服可就不给你哭了啊。”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我还比不过一件衣服吗？大哥你太小气了。”李如音被他逗得也没那么难受了。这才想起来那受伤的二人：“那两个怎么样了？”
“没有伤到要害，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已经缝合。修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大哥你真厉害，我以为你只会中医呢，没想到你连手术都会做。”
“手术？你指的是治疗外伤的方法吧。我家中祖上是走方郎中，简单的外伤还是能处理的。只要不是开膛破腹，外伤并不难，最麻烦的是伤口感染。现在有你的消炎药，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既然你会治疗简单的外伤，那不如学着开膛破腹吧。不过我这里只有书，你得自己自学了。”
“你这丫头到底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说着又敲她的头。神色疑惑。
“我的东西多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一下子告诉你就不神秘了。”李如音跟他说了会话，这时心情好多了，又开始跟他嬉皮笑脸了。
“你啊”江绍辉一脸无奈的看着她，也没继续再问。
“那这两人就交给你了，等他们伤好了我还有用呢。”
“嗯，伤员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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