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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Please 请求


  me

  想要和你更加靠近

  inbetween

  但生活的磨难阻隔了你我

  e

  想要逃离离你而去

  been

  但我仍想留在你身边永不分离

  阻断那长河让我注视你的双眼

  I

  阻断那长河于是我就能

  hide

  停息片刻寻找你的藏身之所

  back

  阻断那时间与生命之河

  曾经生命中有位知心密友

  我们骑着单车遨游天际

  但是现在我们却逆着潮流而上

  那些遥远的日子在闪闪发光

  阻断那长河让我注视你的双眼

  I

  阻断那长河于是我就能

  hide

  停息片刻寻找你的藏身之所

  back

  阻断那时间与生命之河

  ,

  阻断吧

  ,oho噢哦

  r,won'uswander

  生命之河孤独的生命之河不要再让我们彷徨

  other

  请让我们拥抱彼此

  r,won'uswander

  生命之河孤独的生命之河不要再让我们彷徨

  other

  请让我们拥抱彼此

  ~~~~~~~~~~~~~~~~~(^^)我是本章主题歌和正文的分割线(^^)~~~~~~~~~~~~~~~~~~

  “是。”赫克特一拍椅边,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赫克特也不嬉皮笑脸,端起了弗兰迪僵化,统治世界□□百年第一人的上位者威势,散发着威压,威慑阿夫顿,“想清楚了再说,欺骗神女是大大罪,够你在冥府待个永不见天日了!”

  阿夫顿不见害怕之色,慢条斯理的说,“我见到的,听到的。在裂魂谷里,每一个吸血鬼都奴颜卑膝的讨生活,哪一个吸血鬼没向女人低头?哪一个吸血鬼没向女人下跪?您忘了吗,阿米莉亚拆了你的膝盖骨迫使你跪下。还有,你问她萨沙是否还活着,她冷笑的告诉您,萨沙还活着。您又哭又笑,被阿米莉亚钉在锁喉架上,火上烤了七天七夜。明明一松手就可以解脱,偏偏死扛着,求生存。”

  阿夫顿恭谦有余,尊敬不足,也有理有据的把赫克特无礼的问话挡了回去,赫克特眼神闪过疼痛,我想想阿夫顿说他在火上烤了七天七夜,真吓人。我接近火堆都怕,让我在火焰上坚持七天七夜,根本不可能。

  看赫克特脸色不好看,阿夫顿补充,“你们都是奴隶,都是可以随意杀死的物品,既然都选择为了爱,为了那个人苦熬着,还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呢?”

  萨沙心疼的看着赫克特,赫克特脸色晦暗不明,眼睛里的痛苦加深。而凯厄斯也一幅心神恍惚不愿回忆往事的样子。

  凯厄斯真的受过很多苦,好像把他抱到怀里好好劝慰。

  而且,我发现原来凯厄斯和赫克特不仅是对手死敌,同时也是一起抗过灾的难兄难弟。双方可握着对方的黑历史,随随便便爆料一下,对方可就难以招架。不仅如此,沃尔图里家族的阿夫顿还是凯厄斯和赫克特黑历史的鉴证人,我想好了,要向他挖一挖凯厄斯的黑料~~想想我提凯厄斯黑历史而他无法反驳的傲娇样我就很开心呐(˙︶˙)~

  “哼,沃尔图里……沃尔图里……”女领袖阿提亚愤愤不平的说,妙目要把阿夫顿给盯穿,阿夫顿不疾不徐的向我行个躬身礼,不卑不亢的默默地退向沃尔图里家族后面。

  第二回合,沃尔图里险胜,没有离间成阿罗与凯厄斯,反而使我更心疼他。并且,赫克特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要不是阿夫顿刻意维护了一下他的行为是为了爱,否则,赫克特也是威严扫地。

  达西亚小团子狠狠的扇了沃尔图里小团子一巴掌,沃尔图里小团子不甘示弱,也一巴掌摔了回去。解气,过瘾!

  摇摇头,把脑补的两小只甩出脑海,正视眼前的形势。我深知政府军和反政府革命武装前两次过招还只围绕着两方内部的团结还有面子问题,下面的,可就是要涉及权力争斗,来真的了。

  “你先站住。”杰拉尔德边说边站了起来,后退着的阿夫顿不得已停了下来,面对杰拉尔德的质询。

  “阿夫顿,你可知四法则铁律不容破坏?”杰拉尔德严厉的问,“没有吸血鬼之皇的允许,不同族群间的勾连是违反族群领地自治条例的?”

  四法则是比较宽容性的法律,同时也是相对割裂性的法律。他允许吸血鬼、巫师、狼人、人类每个种族自治,互不干涉,同时也要求每个种族间不得私下来往,相互勾结。萨沙说,这条法律是针对沃尔图里提出来的,因为沃尔图里曾经和狼人联手过,搞的吸血鬼世界大乱,沃尔图里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狼人反咬一口,受到不小的创伤。

  阿夫顿一愣,立刻辩白,“此罪不敢认。”

  “不敢认?哈!”杰拉尔德冷笑,“赫克特去阿斯开亚为何被拒之门外,想必有你不少的功劳吧。”

  阿斯开亚?那是哪里?可赫克特之前只去了希腊,见巫师,人家不甩他,轻轻松松地给打发了。看来这个所谓的阿斯开亚是巫师们的聚居地。

  “不敢,不敢。”阿夫顿连声说不敢,虽然面色不慌,可眼神却片刻散乱了,“我与阿斯开亚并无半分联络。”

  “我会信你狡辩?”杰拉尔德问,眼睛盯着阿罗,“你们知法犯法,还有脸面宣扬是为了吸血鬼物种的未来而发动战争,还有资格命令我们遵从吸血鬼隐世这条你们制定的所谓法律吗?”

  这是拿着阿夫顿做筏子,向阿罗开炮呢。

  阿罗给阿夫顿一个眼神,示意他来挡着,阿夫顿意会,默默的退回马库斯和切尔西的身边,切尔西又牵住了他,切尔西这个妻子,还真缠他。

  “杰拉尔德,你指证我们与阿斯开亚有所勾连,触犯法律,这是要有证据的……”阿罗客套的微笑,假模假样的我都不想看。

  “证据,哈,之前亚希诺多拉和波罗的婚事,你们从哪里得知的?”杰拉尔德尖锐的问,咄咄逼人。

  波罗?这是谁?我怎么还和他有婚事?我不是一直在沃特拉不见外人吗?怎么又和这个波罗有婚事?

  我疑惑的问凯厄斯,“波罗是谁?”

  “没有这个人!”凯厄斯恨恨的说。

  凯厄斯话音一落,阿罗仿佛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凯厄斯的话打了他的脸。

  他摇摇头,狄黛米姐姐看出阿罗好像拉不下来脸,对杰拉尔德说,“杰……杰拉尔德,这件事情,需要你们担待……拜托了。”

  看来阿罗是想争取点主动权,这个所谓的波罗让沃尔图里从主动变成了被动,狄黛米姐姐都拜托杰拉尔德担待了,那一定是抓住了沃尔图里的小辫子。

  杰拉尔德坐回椅子里,不怒自威,“担待?!呵呵,你们惹出的好事!”

  “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挽回了。”狄黛米姐姐无奈的说,求助的目光投向赫克特,而我身旁的赫克特异常的安静,没有看任何人。自从杰拉尔德发难阿夫顿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一动不动,不言不语。

  “想让我们给你们兜着必须付出代价。”女领袖艾娃声音千娇百媚,我听着骨头都痒痒。我戒备的盯着凯厄斯,看他有没有受诱惑,好在他眼神清明,还是一直关注我。哼哼,他敢看别的女人一眼试试!

  阿罗示意他们请讲,杰拉尔德接过话来,“你们所谓的法律里规定吸血鬼避世,种族避世并不是没有,看看狼人,严守着种族领地保护这一条,自从布鲁图斯狼族击杀恺撒以后,八大狼族都避世。所以,我们决定可以把包括巫师、吸血鬼和狼人在内的种族避世另行条例,以亚希诺多拉的名义发布出来,成为和四法则并立的第五条法则。”

  此言一出,沃尔图里几个护卫都惊住了。丫的这一招狠,釜底抽薪。吸血鬼避世这可是沃尔图里家族宣扬的大义,是反政府的革命纲领,结果政府军换了个首脑,把人家的革命目标给夺去了,还成了光明正大的法律。

  “怎么样?”杰拉尔德淡然的问,阿罗三人不言不语,凯厄斯愤然的瞪着杰拉尔德,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劝你们答应,否则,这一次我们若袖手旁观,那样不知道多少沃尔图里的人要入裂魂谷呢。凯厄斯,那里的酷刑要不要先给你的家族普及一下?”杰拉尔德语带威胁,冰山淡漠少年也有了一丝讽笑。

  凯厄斯气的牙龇了起来,阿罗拦了他,正色道,“这样的条件交换,可以。”

  沃尔图里小团子摇着一面大旗,周围聚集了很多只小团子倾慕的看着它。达西亚小团子一脚踹开了沃尔图里小团子,把沃尔图里小团子支起的大旗夺到自己手里,用力的挥着。小团子们纷纷背弃沃尔图里小团子,聚集在达西亚小团子周围。

  达西亚小团子掐着不存在的滚圆腰,居高临下地俯视倒地不起的沃尔图里小团子,倨傲的说,“反政府武装恐怖分子,你们要达到的‘革命目标’我们政府已经帮你们实现了,你们也没理由反政府了,赶紧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达西亚小团子挥舞着正义大旗带着小弟们走了。还剩下沃尔图里小团子倒在地上,对远去的大旗无力的伸出手臂,泫然欲泣……

  我都替阿罗感到肉痛,好不容易折腾出一面反对达西亚族群的大旗,还被人拆了,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再找到机会。

  达西亚族群先指责沃尔图里家族知法犯法,证明其没有法律制定和执行的能力。再通过威胁,让沃尔图里放弃自己制定的法律,而这条法律也成为了达西亚族群的武器。第三回合,达西亚族群完胜。

  我不明白,这个所谓的波罗怎么就让阿罗他们乖乖认栽了呢?

  从他们话里话外,我猜测波罗是和这个裂魂谷有关系的。波罗的人会因为他而与沃尔图里作对,把他们下入裂魂谷这个可怕的地方,所以沃尔图里必须寻求达西亚族群的保护,解决这个隐患。

  我看着凯厄斯,他手握紧,关节突出,嘴里呢喃着“波罗”这个名字,好像恨极了他。

  “哼哼。”史蒂芬得意的笑了两声,凯厄斯浑身不舒服,恶狠狠的盯着他。

  我看着凯厄斯生气我也难受,这次谈判沃尔图里是吃了亏了,凯厄斯对沃尔图里归属感很深,我不想让他难过。

  看艾娃和阿提亚相互交换个眼神,仿佛还要狮子大张口,我想不能让沃尔图里再这样颓势下去,厌厌的倒进椅子里,没精打采的说,“就这样吧,今天结束,细节以后再谈。”

  萨沙立马阻止,“可是……”

  “凯厄斯他们能住在这里吗?”我打断她的话,对着她放出星星眼,我想把凯厄斯留下来,好好和他聊聊,安慰一下他。

  “不行呐,亚希。”却是赫克特回复我,“他们要去西边。”

  “西边?哦,我知道,沃特拉就在西边,是回沃特拉。”那个美丽的城堡我也半年没回去了,总觉得关于她的印象模糊了不少。

  唉?我怎么会对从小长大的地方印章模糊?谁会记不得自己家的样子?

  “不留一留吗?办完正事就赶客人回家,很失礼。”我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姐姐脸色苍白,慌乱无措,狄黛米姐姐赶紧稳住了她。

  我后知知觉,刚才那句话……我好像是不自觉的站在主人的立场上把沃尔图里家族当成客人,可明明他们是我的家人,怎么会这样……

  “谁说他们要他们的狗窝?”弗拉德米尔轻蔑的说,沃尔图里家族之人齐齐怒目,我也皱了眉头,都占人家这么多便宜了,各退一步,该消停了。

  “弗拉德米尔,你们什么意思?”高冷美女西尔维亚冷冷的质问,现场一阵寒意。

  “你们杀害弗兰迪陛下,屠戮波塞那—布鲁图斯家族、布洛菲尔德—格林格罗家族,总要受到惩处!”阿提亚接过她伴侣的话,激动的回应西尔维亚的质问。

  “惩处就是收缴沃尔图里家族亚平宁半岛的领地,向西流放欧罗巴大陆之外!跨过大洋,去热带雨林里和土著人待着吧!”赫克特讥笑道,沃尔图里家族之人具是一骇。

  从谈判开始,达西亚族群先挑拨“革命队伍”,再抢夺“革命口号和目标”,现在这是要清理“革命根据地”。步步紧逼,不给他们一点喘息之机。

  唉?我怎么用了他们这个词,而不是我们……怎么在萨沙这里待了几天,我就不当自己是沃尔图里人了?

  “收缴我的地盘,我看你们谁敢!”凯厄斯霸气的呵道,我真想递给他一个杯子,让他砸着更来劲。

  “你的地盘,呵呵。”赫克特放声嘲笑,“别忘了,沃特拉城堡是弗兰迪一手建起来的,跟你丫没关系!”

  沃特拉城堡是弗兰迪.艾欧法西建的?沃尔图里家族在沃特拉经营一千多呢,城堡也是一千多年前建立的,弗兰迪怎么会给敌对的沃尔图里家族盖房子?我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把弗兰迪想象成了施工队队长。

  “他送给我的,就是我的!”凯厄斯叫嚣着,这是一种什么混乱的关系?弗兰迪.艾欧法西施工队长盖了个大房子,送给你了,房产证上写了你的名字,结果你俩斗的不死不休。

  这叫什么?

  这叫相爱相杀!

  我开始脑补各种凯厄斯和弗兰迪斗争的场面,你来我往之间暴露出各种JQ。

  不行不行不行,我赶紧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摇出脑袋,太羞耻了!

  马库斯接着说,“赫克特,既然你说沃特拉城堡是弗兰迪建造的,那我们就说说亚平宁北部的领地的问题。我是始民出身,那片土地是神的给予,我的家族代代相传,拥有绝对控制权……”

  一向稳妥的马库斯都有点急了,谁都不愿意被人从生存了一千多年快到两千年的土地上赶走,背井离乡。

  “你搞错了。”杰拉尔德打断他,用一种极其无礼的口吻说,“我才是那片土地的合法拥有人,根本没有你的份,记得吗?我才是伊特鲁里亚十二联盟首领,是合法继承者和拥有者,那片土地根本和你没关系。之前放任你们,现在我要收回我的土地,你们没有权力待在我的领地上,我正式驱逐沃尔图里家族。”

  此言一出,一向好脾气的马库斯怒了,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真吓人,马库斯和杰拉尔德吵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狄黛米姐姐拽他几下,希望他别和杰拉尔德吵,狄黛米姐姐都快哭了,一向疼爱她如命的马库斯居然没有理会她的劝说,和杰拉尔德对骂的不亦乐乎。

  真是吵死人了,我揉揉脑门,苦恼着呵斥,“都闭嘴!”

  “都闭嘴!”

  同时和我一起发声的是阿罗,我呆看他一眼,想让他先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的阿罗哪里还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领导者,明明脸上的攻击欲和破坏欲比凯厄斯还强烈。

  “你们要流放我的家族,收缴我们的土地。杰拉尔德,你不是讲合法继承吗?好!”阿罗难得变成这么不淡定,“我要求收回我的合法领地,就站在你们脚下的这片土地!”

  史蒂芬几人还有我齐齐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达西亚族群作威作福统治上千年的领地居然原本是阿罗的?而沃尔图里家族盘踞的沃特拉土地是杰拉尔德的,沃特拉城堡却是弗兰迪.艾欧法西建造的?搞什么灰机……敢情政府军和反政府革命武装感情这么深,还互相把自己盖的房子给了敌人……

  我脑补了沃尔图里小团子和达西亚族群小团子的对话:“嘿,你个混蛋,天天和我作对,我宽宏大量陪你们玩,我弄出的房产,房产证上是你的你的名字,看我对你好吧,赶紧跪谢我(˙︶˙)!”

  “怎么了,不说话了?”阿罗尖锐的吼斥赫克特,“一千多年以来我默不作声,你还以为我不记得吗?”

  “艾达山以东是我的,达西亚族群哪一个有历史的城堡不是我修建的,就连你们现在脚踩着的阶梯也都是我的!”

  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达西亚族群统治的地区实在大,若这样都是阿罗的……土豪阿罗,抱大腿,抱大腿~

  余光一扫,正好看到姐姐深沉的眼神,姐姐仿佛也不知道阿罗有那么大的地盘。可阿罗不是和姐姐是夫妻吗?会瞒着姐姐吗?

  “什么东西,你给我说清楚!”女领袖艾娃坐不住了,急切的呵斥阿罗。

  狄黛米姐姐眼里充满血丝,痛苦的唤了一声,似乎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哥……”

  狄黛米姐姐今天很不顺,开始求马库斯别和杰拉尔德吵架,马库斯不听。现在又求阿罗别说,可阿罗气上头,偏偏要说。

  “听不懂人话吗?”阿罗尖刻的反问艾娃,步步紧逼都到了抄人老家的地步,泥人都会爆发,别说阿罗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我坚信他肯定是假怒,掌握着态势,利用这次发怒为沃尔图里摄取最大的利益。

  “我说你脚下踩着的是我的地盘,我现在让你们滚,一个个都得给我快点滚出去!”

  我瞪大了眼睛,我的估计错了,这哪里是那个面不改色算计人的“好领袖”,明明和凯厄斯一样像个炮仗。

  “你胡说,艾达山以东大高加索山以西,这全部的领地都是弗兰迪经营已久的土地,怎么会和你扯上关系?”阿提亚大声辩论道,“我们在这里生存了一千多年……”那就是我们的。

  我帮阿提亚在心中把话说你完,而她没机会,因为苏尔庇西娅姐姐打断了她,姐姐反问道,“那就是你们的?”

  不愧是亲姐妹,想的都一样。

  “沃特拉我们也生存了一千多年,那就是我们的。”狄黛米姐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面对着杰拉尔德坚毅的反驳。

  可她一驳斥杰拉尔德,看到杰拉尔德阴冷的目光,立刻心虚,慌忙低头,拉着马库斯的胳膊,又惊又乱。

  “是呀,你们的,为了那块地方。”杰拉尔德悲怆的哀鸣,嘭的站了起来,悲吼道,“为了那块破地方!”

  我心颤的疼,因为他的悲吼。对杰拉尔德的心疼的无以复加,但我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心疼。他的悲吼如同失去伴侣的孤雁,声嘶力竭的鸣叫震颤人心。

  杰拉尔德没有伴侣呀……别看他位高权重,可听萨沙说,还是……嗯,单身。对,单身。

  别看达西亚族群一些吸血鬼乱,可领袖级别的人除了凯特琳花心滥情,其他的还真洁身自好。就拿首领弗兰迪.艾欧法西来说,据说他妻子早逝,单了几千年。赫克特和萨沙没有正式的结成伴侣,但苦恋她一千多年,大家也都是知道的。领袖艾布特妻子阿米莉亚失踪,估计是死了,他也单着。杰拉尔德、凯茨雅、布鲁特斯、西里尔和安德鲁更是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至于史蒂芬和艾娃,弗拉德米尔和阿提亚,成双成对,也不yin乱。

  可看杰拉尔德这个样子,应该是有喜欢的人,没能相守。那么杰拉尔德就是为喜欢的人一直守着,这么冷清,估计也是早年失去爱人,才如此。

  我的心疼的揪起来,下面狄黛米姐姐更是难受,难得阿罗也是一脸戚色。

  “克莉斯多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狄黛米姐姐嘤嘤哭了,仰着头强忍。

  “不允许你叫她的名字!”杰拉尔德的声音犹如寒冰,扎的人心寒。狄黛米姐姐忍不住,哀声恸哭。

  狄黛米姐姐待我好,我也不忍心她哭的这么难受,虽然姐姐小声安慰,我还是忧心。站了起来要下去安慰她,杰拉尔德一把拦住了我,语气不善,“别管她,随她去死。”

  马库斯气的跳脚,我也生气,想要骂他,可话一出口,根本没什么气,只剩下了不太重的说教,“你怎么能这样呢?太伤人心了。”

  杰拉尔德根本不搭理我的说教,把我推回了椅子里。

  我不高兴了(* ̄m ̄)这是什么?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了?说了就被推回去当花瓶,还真把我当牵线木偶,没有脾性呐?!

  像熟悉我的凯厄斯立马看出来我生气了,视线交汇,他给我一个先隐忍着的眼神,又坚定的向我浅笑。我心里顿时有了底,凯厄斯他们肯定会救我出去,我才不要在这里当傀儡,要和凯厄斯在一起。

  “杰拉尔德,你这样……”阿罗出言阻止,要给狄黛米姐姐这个亲妹妹出头,还没说完话就被杰拉尔德冷冷的打断。

  “克莉斯多为你们犯的错付出生命!”他控诉道,阿罗什么话都被堵住,悔恨的眼睛充血。

  克莉斯多,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能让阿罗悔恨的人,姐姐大概知道吧。我看向姐姐,看姐姐镇定的样子,仿佛知道她,但好像又不熟悉。

  杰拉尔德还在痛斥着阿罗等人,情绪激昂。而沃尔图里几人具是不吭声,听他骂,任他发泄。

  杰拉尔德惨笑,脸上表情却柔软,“我一闭上眼睛,克莉斯多就在我耳边说话,‘杰夫,快跑,狼人来了……’‘杰夫,我爱他们,要去保护他们……’‘杰夫,别怪他们。’”

  “你们犯了错,却让她偿还!”杰拉尔德指着狄黛米姐姐,“你有什么脸哭?把她推向死亡的女魔头!”

  克莉斯多是他的珍视之人,可珍爱之人却为保护别人付出生命,他如何不记恨沃尔图里?如何不想把沃尔图里往死里逼?

  狄黛米姐姐被他这么呵斥,更是伤心欲绝,哽咽的向他道歉,“对不……”

  “闭嘴!别和我说‘对不起’!”杰拉尔德这一吼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惨笑着,“道歉即可原谅,我不想原谅你,哈哈,活着不会原谅你,死了也不会,哈哈哈哈。”

  杰拉尔德冷笑不止,狄黛米姐姐却哭的肝肠寸断。以前的冤案,谁也说不出劝慰的话来。

  阿罗扶好了狄黛米姐姐,赫克特也出言让杰拉尔德停下,赫克特看着杰拉尔德有一种古怪的关心。而他余光一直看向狄黛米姐姐,我冷眼旁观着,那眼神里无奈有之、同情有之、哀叹有之、疼惜有之。赫克特怎么对狄黛米姐姐的感情这么复杂?

  一场谈判下来,我是看清了,沃尔图里家族和达西亚族群的关系真不是一时一会能理清的。争夺了千年,是对手死敌。可对手死敌的关系里又有多少次共担福祸,生死相依呢?远的不说,就说我才知道的事情,凯厄斯和赫克特貌似一起当过阶下囚的。

  我感叹的摇摇头,深觉今天的谈判估计是没什么结果了。示意萨沙,今天就这么算了吧,有什么招数明天再使出来。当务之急是安置好狄黛米姐姐和杰拉尔德。

  萨沙领会我的意思,站了出来对阿罗说,“亚希诺多拉累了,你们走吧。”

  “走?”凯厄斯立马要求,“我的亚希必须和我一起。”

  “亚希诺多拉是我们的女皇,和你走,哼,不可能。”萨沙看到凯厄斯跳出来就来了火气,语气不善的怼了回去。

  “那我们就不走,这里是阿罗成年时就得到的封地,那就待在这里了,你们滚!”凯厄斯不甘示弱,又反呛她。

  凯厄斯那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样子真逗乐了我。亲爱的,我刚才还想抱阿罗大腿,你现在就明目张胆的要靠着阿罗了,我们两个都想当甩手掌柜。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来,我们两个也实坑阿罗。他好不容易在这个话题上浅言辄止,好歹揭了过去,毕竟这里是达西亚族群老巢,阿罗就算有合法用有权,比不了人家有权有势,经营多年,而沃尔图里异地作战,长途奔袭。可你到好,把这件事又重新提起,唉(;一_一)。

  赫克特愁的捏眉心,无奈的斥责凯厄斯,“你想怎么样?”

  “杰拉尔德不是说沃特拉是你们的吗?正好这里是阿罗的领土,折腾了这么多年,都该物归原主。领地交换,就这样。”凯厄斯光脚不怕穿鞋的,眉毛抖动,阴险的笑着。

  “不可能。”赫克特斩钉截铁的说,“根本不可能,我们不会离开这里!”

  他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我惊住了,这哪里是和我嬉皮笑脸的赫克特?

  这些老家伙,平常都披着一张皮,到了涉及切身利益的时候,一个个狐狸尾巴露出来。

  赫克特的皮是玩世不恭,阿罗的皮是和蔼可亲。

  为什么单独说阿罗呢?因为阿罗也扯掉假面,和赫克特开撕。

  阿罗红瞳暴怒,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他向前一步,与赫克特对视,一字一顿的说,“你更本没有脸站在这里!”

  赫克特.没脸站在这里.普特里怒了,开启撕逼模式,和阿罗.撕逼小能手.沃尔图里一句一怼,吵翻了天。

  凯厄斯一直气定神闲看他两个吵,恨不得吹吹口哨来加油助威火上浇油。

  苏尔庇西娅姐姐开始不动声色,渐渐地,阿罗吵的越来越没形象,她惊的微张朱唇,仿佛今天才第一次知道阿罗这样的一面。

  而狄黛米姐姐看看阿罗,又看看赫克特,无奈的摇头,低声啜泣。

  沃尔图里家族的护卫费利克斯直叹气,对着他的亲哥哥格雷戈里吐槽道,“一两千年以来都人模人样,一吵架,瞬间打回原形。”

  费利克斯平常也就极听阿罗调遣,这语气里的亲昵无不显示他和阿罗以及赫克特过往关系密切。他还鉴证过阿罗和赫克特撕逼,貌似不止一次,而且经常撕逼。

  我算摸出一条规律了,马库斯和杰拉尔德撕,阿罗和赫克特撕,据说凯厄斯也和弗兰迪撕。沃尔图里和达西亚族群分工明确,一对一的放嘴炮。

  赫克特和阿罗你来我往的正欢快,说的越来越快,叽叽呱呱的还夹杂着许多我听不懂的名词。慢慢的就不是达西亚的本地语言,也不是罗马帝国官方语言拉丁语,而是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估计是一两千年前他们的母语,两人若无旁人的飙骂,和之前杰拉尔德撕马库斯一样。

  我抵着椅把,手支着头,看他们争的面红耳赤,而我很不开森ヽ(≧Д≦)ノ。两个大男人在我耳边聒噪,忍耐力也趋近临界点。

  别人闹的正欢腾,我忍啊忍。终于,在赫克特.大嗓门.普特里一拍椅边,大吼一声站了起来,指着阿罗.特大嗓门.沃尔图里的鼻子就要开骂,我忍不了了!

  一脚把赫克特踹了下去,惯性原因赫克特推翻了阿罗,脸先着地。阿罗也不好看,他身后的沃尔图里家族的人及时退让,正好给出了空间让阿罗摔着了后背。很不幸,吸血鬼极好的听力让我听到了阿罗腰骨嘎嘣断掉的声音。

  亚希诺多拉.人形兵器.沃尔图里呆了,我这一脚威力这么大???(⊙x⊙;)

  我知道我力气大,速度快,反应快,没想到对别人的伤害值这么多(⊙o⊙)!

  “哈哈哈。”凯厄斯很不厚道的开怀大笑,阿罗脸色难看极了,至于赫克特.狗啃泥.普特里……他还在吃土呢,不用管他。

  这时候也只有凯厄斯敢笑成这样了,其他人谁不是屏息凝神,看我接下来如何反应。

  按我平常的性子此刻都该囧的抬不起头,但今天多大的场合,不蒸馒头争口气!姐们我今天也要强硬一次!

  “拿我听不懂的话吵架,一个两个,存心瞒我糊弄我吗?!”

  “亚希,咳咳。”赫克特从地上爬起来,坐了回来,指着阿罗对我解释,“不是想瞒你,只是用母语骂这个少廉寡耻虚伪至极的叛徒成习惯了,爽。”

  “我是叛徒?”阿罗端出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的表情,那表情渗人且危险。

  “呵呵!”阿罗难以言喻的盯着赫克特,“我一出生就因为一则狗屁预言失去所有,而你呢?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大英雄,万人敬仰。但当我成年时,我什么都有了。”

  阿罗一把拉过狄黛米姐姐,激动的说,“我有了姐妹,我有了权势和地位和你们脚下站着的这片土地!”

  他指着费利克斯,更加激动,“我也像你一样有了言听计从的臣属,也有了忠实追随的人民!”

  他颤抖的低吼,“我有了一个家庭!”

  话音一落,狄黛米姐姐一边痛哭一边哀求着他,“哥,别说了,别……”

  阿罗处于情绪爆发的边缘,任何人都劝不住他。

  他直直与赫克特对视,憎恨的叙说,“因为你,我拥有的一切在一夜之间毁灭!因为你,我的子民,每一个支持我的人哀痛遍野,我的城市血流成河!”

  阿罗目露寒光,但是在萨沙和赫克特之间来回扫视,“因为你,我失去了生存权,变成了最不想成为的人,在黑暗中沉沦千年!”

  他激愤道了顶点,“我……失去了我的家庭!”

  阿罗刚说出“我”,原本愤怒暴躁的嗓音不由得变成了哭腔。天,我从前以为像阿罗这样嗜权如命的人是不会软弱,没有死角,一心为攀登权欲的巅峰。看他的样子,我似乎以为错了什么……

  阿罗在乎家庭,比任何人都在乎。

  “我们赢了……”阿罗怅然,然后哈哈大笑,与此同时,赫克特沉默着靠近椅子里,仿佛彻底被打败。

  阿罗憎恨的看着赫克特和萨沙,一字一句的说,“但是,一切都毁于一个吻,一个证明是‘唯一真爱’的吻!”

  一涉及到心爱的女人,赫克特立马不淡定了。他收敛愧疚神色,震怒道,“你把帐算在我与她身上,当初是谁得寸进尺,让弗兰迪怀恨在心,不顾一切的?!”

  阿罗一听,也变身狂躁的野兽,赫克特再添一把火,“是谁叫嚣着‘为了报仇’和血洗家园的魔头称兄道弟?!

  听这话的意指,魔头不外乎是马库斯或者凯厄斯了,我看马库斯仿佛置身事外,而凯厄斯却像炸毛一样。赫克特旧事重提,他很不高兴。

  不高兴规不高兴,他也就瞪瞪眼,也没说什么,承认血洗国阿罗的城市。

  “呵。”阿罗冷笑,“而你成了阴谋挑动战争罪人的走狗!”

  他指着萨沙,“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啪!”赫克特猛的站起来,一拳捶碎了座椅,恶狠狠的说,“你敢再污蔑她一下试试!”

  萨沙红着眼睛拽住他的臂膀,赫克特没有收敛怒气的意思。他这么维护爱人,我心里升起敬佩,还有一丝丝的喜悦与安心。我竟然下意识的为萨沙高兴。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赫克特这是要动手呀,若阿罗强硬,眼下就能打起来。可深入虎穴,一旦动手,沃尔图里绝对讨不到好,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但是,若阿罗软化,沃尔图里更会输的一败涂地。

  结合我到的所有信息,我能推断出过去阿罗和赫克特似乎是一边的,敌人是弗兰迪.艾欧法西或者是凯厄斯,又或者是二人联合。中间不知发生了什么,阿罗和赫克特他们输了,阿罗和赫克特掰了,并且互相指责。阿罗认为过在赫克特与弗兰迪,从此敌对,赫克特认为罪魁祸首是凯厄斯与阿罗,与此同时,若凯厄斯和弗兰迪是同盟关系也掰了成死敌。于是乎,阿罗联络了弗兰迪的死敌凯厄斯一块对付弗兰迪,而赫克特却和弗兰迪因为萨沙联系在一起,又同时受到阿罗和凯厄斯的压力,两相联手。就这样,达西亚族群和沃尔图里对立起来,你争我夺,都要置对方于死地。

  “哈。”阿罗轻蔑的冷笑,他的选择已然明显。

  赫克特如猎豹一般冲下去,直取阿罗命门。凯厄斯反应极快,推开阿罗迎上了赫克特的攻击,史蒂芬和弗拉德米尔也跃起,达西亚族群的众多卫兵们齐齐冲去,亮出牙齿。也就在这电光一闪之间,马库斯一跃至我身后,猝不及防的锁住了萨沙的脖颈。同时,西尔维娅和费力克斯也擒住了女领袖阿提亚。

  萨沙和阿提亚同时发出两声惊呼,达西亚族群的人瞬间都不敢轻举妄动。

  “马库斯,你!”赫克特瞪着马库斯,目眦尽裂。凯厄斯与他都死死的握着对方死穴,他若□□去救萨沙,凯厄斯会立刻把他撕碎。

  “萨沙,赫克特,得罪了。”马库斯说,缓步的拖着萨沙走进沃尔图里的包围。

  西尔维娅和费力克斯也照做,把阿提亚也拖了进去。

  伴侣被劫为人质,弗拉德米尔怒的跳脚,大声呵道,“杰拉尔德,愣着什么,把那个女人抓住!”

  凯厄斯神色一怔,眼光立马投向杰拉尔德。我这才反应过来弗拉德米尔说的“那个女人”指的是我。

  对啊,他们劫持了萨沙和阿提亚完全没有考虑到我的安全,我可是在别人掌控之中。看凯厄斯的样子,他事先根本没有想到我也会被报复性的劫持。他是不是不在乎我的安全,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

  我委屈死了,眼巴巴的瞪他。可他仿佛没看见我的求救似的,直直祈求的望向杰拉尔德,手里掐赫克特脖子的劲一点都没有松懈,也不打算松懈。

  他居然一点都不担心我?渣男!╥﹏╥…

  我做好准备束手就擒,人这么多,还有史蒂芬、弗拉德米尔和艾娃几人能控制我,我打算不反抗,先别让自己吃苦头。可杰拉尔德并没有过来擒我,反而把我拉至背后,以一种防御性的姿态防着史蒂芬、弗拉德米尔和艾娃。而凯厄斯松了口气,也放心了。

  为什么凯厄斯会把我的安全寄托在杰拉尔德身上?为什么连他都笃信杰拉尔德不会伤害我而且会保护我?凯厄斯不应该清楚我是落入敌手的俘虏吗?杰拉尔德,我们明明不是敌人吗,不应该为了族群的利益利用我吗?

  杰拉尔德很高,也瘦。看着他的背影,我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感----令人心疼的倔强少年长成了有担当男子汉,我……呜呜

  我也不知怎么的,哭嚎着扑上他的背,死死的搂住他。我抱着他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骂,“凯厄斯大渣男,我瞎了眼才跟你,渣男……呜呜,就把我命拖给敌人了,呜呜……盼着我早死……呜呜……混蛋混蛋!”

  “亚希,亚希!别哭,别哭,你听我说,听我说……”凯厄斯急切的说,我死死的捂住耳朵,大嚎着,“我不听渣男说话,我不听,我就不听!”

  然后,世界安静了。

  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即使我看到凯厄斯的嘴巴一张一合,焦急的向我解释着,但他说什么我都听不到。不仅如此,我仿佛失聪了,大厅里任何声音我都听不到。

  我只是不想听凯厄斯.死渣男.沃尔图里解释,但并不意味着我想失聪啊!

  杰拉尔德回头问我,“想听他说什么吗?”

  原来我没失聪,我听得见杰拉尔德的声音。

  我有了猜想,过来时他说话也就我一个人能听到,别人听不到。这是隔绝吗?可是那时别人的脚步身我是能听到的,这是怎么回事?

  “不想。”我摇摇头,委屈的哽咽。

  他鼓励的浅笑,“好,不想就不听,这个领域里,我即为王。”

  杰拉尔德霸气的说,我崇拜他,傻乎乎的笑了。

  我就知道杰拉尔德以前绝对是统帅一方,他事伊盟首领,作为吸血鬼的能力也都这么霸气-----我即为王。

  我不哭了,还和杰拉尔德有说有笑。凯厄斯当然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形,看他口型,在叫唤我的名字。两眼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心又不忍,对杰拉尔德说,“算了吧,我和他说说,让他们走。”

  我一提出要求,瞬间就能听到外面的声音,杰拉尔德真听我的话,说什么做什么,一点不带含糊。

  “亚希,我——”

  凯厄斯要解释,我挥手止住了他,我端起冷淡的面孔,质问道,“你们想干什么,不是谈判吗?把人都放下,各自松手。”

  “达西亚族群谈判没有诚意,我们只想全身而退。”阿罗恢复了狡猾的样子,站出来与我对视,虚假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挠死他!

  “怎么个全身而退,嗯?”我不禁严厉的质问,在这里,我下意识的防范起阿罗,把自己真的当成达西亚族群的人。

  “我们带着萨沙和阿提亚两位退出城堡,走到我们的栖身之所自然会放她们回来。”阿罗沉稳的说,女领袖艾娃不淡定了,她的妹妹阿提亚还被劫持。

  马库斯能看透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萨沙是赫克特的心头血,阿提亚和弗拉德米尔是伴侣关系自不必说,同时阿提亚还是艾娃疼爱的小妹,偏偏史蒂芬极听艾娃的话。抓了她们两个,达西亚族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连布鲁特斯都杀害了,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们?”杰拉尔德责问,说道布鲁特斯的名字时还特嫌恶的皱眉。

  在他们的认知里,布鲁特斯和沃尔图里关系算好的吧。也是,在我烧死布鲁特斯之后,凯厄斯他们都挺难受。

  “赫克特。”马库斯不回答杰拉尔德的质问,转而向在和凯厄斯互掐的赫克特朗声问,“逃俘之夜你许诺我的事还记得吗?”

  “呵呵。”赫克特冷笑,“记得又如何?如今你正掐着我女人的脖子!”

  “如今这个情形,我们只想安然无恙的退出去。”马库斯稍稍松开一点萨沙,让她舒服一些。

  “我担保萨沙和阿提亚性命无虞。”狄黛米姐姐肯定的说,赫克特神色有所松动,原来他信任狄黛米姐姐。

  “你也向弗兰迪担保过会保护亚希诺多拉,让她在成年一直作为人。”杰拉尔德讽刺的说,“可是呢?亚希诺多拉现在这个样子就可见你的担保一文不值!”

  只要杰拉尔德态度一硬,狄黛米姐姐就无法反驳,杰拉尔德仿佛是天生克狄黛米姐姐,狄黛米姐姐面对他就是委屈求全。

  “是呐。”赫克特邪邪的说,“怎么能信任你们呢?”

  说着他发狠一掐,手指钳入凯厄斯的脖颈,凯厄斯吃痛,而他们的身后就是燃烧的火盆!

  该死!可恶的臭渣男,弃我不顾,可我还这么不争气的担忧他!

  乘杰拉尔德怒对着狄黛米姐姐,我一闪身奔向火盆,抄起石柱上的火把,点燃。剑拔弩张的两方人瞬间警觉,弗拉德米尔暴跳如雷,在他看来唯一能威胁沃尔图里的筹码也跑了,他并不像赫克特、杰拉尔德他们把我当成自己人,而是颗小棋子。

  “亚希,别……”凯厄斯看着我拿着火把就害怕,明明被赫克特制的死死的,还想过来制止我。他是真的在乎我,刚才只是小失误呢?凯厄斯他对杰拉尔德放心呢?那么,我更要如此做了。

  “让沃尔图里从这里出去,必须让萨沙和阿提亚回来,否则,不等他们报复,我以死报偿!”

  “亚希……你别-----”

  “滚!”

  凯厄斯还想劝我,我不愤的大吼,让他滚。我躲在石柱后嚎啕大哭,怎么这么委屈,怎么这么软弱。明明他都置我于不顾了,我干什么犯贱的维护他保他周全?

  我哭呀哭,不知不觉中嗓子都嚎的疼,坐在地上背也僵硬了。我听到了赫克特嘲笑我的笑声,被爱人抛下,人家已经这么惨了居然还来嘲笑我?赫克特太可恶了!

  我一抬头,正对上赫克特笑意盈盈的美人脸,顿时气不过,“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蹲了下来,扭住我的耳朵,疼死了。

  “哎,弗兰迪最担心的事情一次次发生呐,笨蛋亚希诺多拉,你什么时候能张点为自己的心,那男人天天欺负你,你咋就不知道报复他还总是袒护他呢?”赫克特恨铁不成钢的说,另一只手掐我另一边的耳朵。

  赫克特再这里,那凯厄斯获救了(⊙▽⊙)?

  该死!我怎么又关心他,真贱!

  我气我自己,可直直被人戳破我还是不高兴的(╥╯^╰╥)!

  “要你管?”我没好气的说,顺便打掉了揪我的脏手。

  “哎嘿!死丫头片子脾气大发了哈,越大越不听话,欠教训。弗兰迪就是太宠你了,你才这么无法无天。”

  赫克特絮絮叨叨的吐槽我,他有点不一样,自说自话一点没停,仿佛在消解紧张情绪。

  是啊,萨沙还在沃尔图里手里!我要保护凯厄斯,可萨沙和阿提亚却被当成人质带走了。

  弗拉德米尔的目光如芒在刺,他的伴侣因为我落入敌手,而杰拉尔德维护我他又无法对我做什么来反要挟沃尔图里,恨死我了。而赫克特却和我插科打诨,一点都没怪我。我……真的好自私,只想着让凯厄斯他们全身而退,完全没顾萨沙他们,萨沙又对我这么好,我太可恶了!

  “以前我就说,‘弗兰迪,你这么宠她,小丫头犯错一点重话都不说,小丫头不怕你,以后指不定要翻天。’好了吧,看我说的多准。你看你,胳膊肘往外拐,看到那个渣男人就走不动道,脑子乱的和浆糊一样,笨蛋,白痴,蠢货,傻妞----”

  “赫克特…….”我抓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故作轻松的自说自话,他一愣神,佯怒道,“目无尊长,叫哥!”

  “赫克特……”他说我目无尊长,让我叫他哥哥,我转念一想他明明比我老的太多,叫哥根本不能表达我的尊敬之情,于是我决定,“……大爷。”

  “好你个臭丫头!老子这么美貌能被你叫成大爷,找打!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教训你!”

  他大掌飞来,我赶紧躲避飞奔,他不放过我,追着我打闹。

  “臭丫头,给我过来,我今天要让你屁股开花!”

  “你不怕痒吗?我挠死你!”

  “亚希诺多拉,小鬼头,逮到你了!”

  我躲避技巧不够,三两下就被他们抓住。他把我拦腰扛起,嘴里“恶狠狠”地骂着,我死劲捶他背。打着骂着闹着,他把我扛回房间里,往卧室的软床上一摔,像摔一个大沙包。扑上来挠我痒痒,我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拼死抵抗。无法,怕痒是我的死穴,只能笑闹着向他讨饶。

  “别挠我了,别挠,我认输,求放过~~哈哈哈。”

  “赫克特大哥,赫克特大哥,不是赫克特大爷,求放过!求放过!”

  “哈哈哈,别挠了,哈哈。”

  我讨饶了好几次,赫克特也笑的喘气,他才放过我。

  床单乱了,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赫克特就躺在我身旁,喘息着说道,“此时该有个女孩在嘲笑你动作蠢如猪。”

  他侧头问我,“那女孩叫什么来着,你的朋友,还是从我的领属中选上来做你玩伴的,和你在一块好几年了,叫什么来着?”

  我对他所问毫无头绪,映像里我没有朋友和玩伴,我记忆里的童年是在沃特拉,都是姐姐、狄黛米姐姐她们陪我,没有同龄人做玩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不明就里的脱口而出,我还没说完,他如恍然大悟般自问自答了。

  “哦对,叫勒娜特来着。”他说,“你转化之后后来我抓住了她,她在逃亡。我想问一问那天发生的事。可她一早被你打发走,也没问出什么。后来就被我让人扔进地牢了。”

  他开始喋喋不休,“真是个傲娇的丫头,最喜欢嘲笑你,讽刺你,其实口不对心。你还巴巴那么喜欢人家,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让她先跑。亚希诺多拉,小丫头,真贱,无论是对男人还是朋友。”

  我想反驳他,谁都不想听别人说自己贱。

  他已然侧回头去,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哎,我们都是贱人。”

  他这种沧桑的口吻倒是让我不想骂他,我仔细看他,正看到他瞳仁在眼眶里打转,视线飘忽不定,而天花板上的花纹都一样,他这看看那看看,又不能看出一朵花来。唯一的解释这有----他心绪不宁。

  我理解他,萨沙被沃尔图里当成人质带走,不知安不安全,他该多焦急。可这样情况,他还能在艾娃三人杀人的目光下打闹着把我扛上来……他压抑了多少焦虑、恐惧和不安。

  我安静的看他的侧颜,看他不断眨眼以保持镇定的红眼,看他因为紧张紧绷着的面部肌肉。

  肌肉牵动,我想他要说话了,于是树起耳朵认真听。我亏欠他,让他如此担忧萨沙啊……

  我以为他会说关于萨沙的话题,但他长叹一声,似无奈,又似自嘲,“阿罗有计划。”

  “什么?”我没听明白,怎么扯上阿罗了?

  他忽略我的疑问,大笑着重复,“阿罗有计划,阿罗总是有很多计划!”

  “你的意思是……?”

  “也许今天发生的一切,从他们走进这座城堡的大门开始就是他计划好的!”他气愤的骂道,仗着会读心的小畜生,我该把他从艾达山上推下来摔死他!”

  “大哥,能说一点我能听懂的吗?”我听得囫囵吞枣,他是说今天否认谈判都是在阿罗的操控之中是吗?

  他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回后,像个疯子一样重复,“读心小畜生计划好的!他计划好的!”

  躺在和貌似神志失常的人身边我顿觉压力山大,难道爱人陷入危险能让赫克特精神错乱?

  在他重复了几十遍之后,他对阿罗的称呼从“读心小畜生”变成了比较正常的“阿罗”,同时,他用第一次说这句话时无奈且自嘲的语调说,“阿罗有计划,他计划着怎么杀死弗兰迪,怎么杀死凯厄斯,怎么杀死杰勒米,怎么杀死西尔维娅,怎么杀死巴拉巴拉,我忘了那些死于他阴谋的吸血鬼的名字了。哎,管他来,都是凯厄斯的走狗,也都被他的阴谋治死了,不用在意。”

  “什么,阿罗怎么了?”我云里雾里,阿罗为什么要阴谋害死凯厄斯和西尔维娅,他们都是沃尔图里的人呀,凯厄斯和阿罗同为创始人,西尔维娅也从沃尔图里诞生起就存在于这个家族。

  “阿罗有计划,阿罗总是有计划!”他又嘲笑着重复,眼睛红了,“当他告诉我,马库斯是我们的卧底,我震惊了,也怒了,因为我就像个没有知情权的傻瓜!该死的小畜生!”

  这情况复杂的,怎么马库斯成了无间道?还卧底赫克特受打击,精神错乱的不清啊。

  “他从不信任我,从来不认同我!”赫克特愤然,“一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小崽子怎么能指望他知道什么是正义,什么是荣誉,什么是骄傲?”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赢,却从没想过打赢他们。毒杀、挑拨、叛乱、卧底,哈哈,格雷戈里冤呀。”赫克特冷笑,阴狠的让我不由得发抖,时间沉淀的狠毒在这些老家伙骨髓里生根,像我这样的初生儿虽然厉害,确实不及。

  赫克特疯的大概不清,怎么又扯到沃尔图里家族的格雷戈里身上了,格雷戈里明明是跟凯厄斯混的,赫克特说他干什么?

  “他坑了狄黛米一辈子!”他又怒吼,这下我不害怕了,反而瀑布汗。赫克特疯死来思维跳跃太快了吧(⊙﹏⊙),先是他,又是格雷戈里,再扯到狄黛米姐姐,说的好像什么事都是阿罗的错一样。( ̄┰ ̄*)

  赫克特掐着我的下巴,眼神迷蒙,向人类喝醉在絮絮叨叨地抱怨,“亚……亚希,你说,说,都是阿罗的错对不对,都是他自作聪明对不对?”

  “对对对,都是阿罗不好。都是阿罗自作聪明,他该死,该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附和着他骂阿罗。其实我心里也对阿罗充满着怨气,如果如赫克特所说今天发生的事都是阿罗计划好的,那他挟持萨沙和阿提亚,同样也没考虑到我,和凯厄斯一样,就是个渣渣!

  我同意了他的说法,他也笑了,开心极了,找到了一起吐槽阿罗的人他很happy~~~~

  我正组织语言痛斥阿罗以应对他对阿罗的吐槽时,他又松开了我的下巴,躺回大床里,笑的比大傻子都开心,“我第一次见到萨沙,我的天,她可真漂亮,真辣。”

  我心里仿佛一万只羊(cao)驼(ni)兽(ma)飞奔而过,不是吐槽阿罗吗?怎么又扯到你和萨沙的罗曼史了?

  “眼睛刚吸过血通红,嘴巴也红。穿着白纱裙,胸前根本就薄薄一层纱遮挡,看的人血脉喷张,妖艳的要命。”

  赫克特乐呼呼的傻笑,我说,“胡说,萨沙明明是良家妇女型的温柔女子。”

  “呵呵,良家妇女?温柔女子?”赫克特嘲讽的口气重复我说的话,鄙视我的“天真”。

  “她嘴上的血还是她刚睡过的男人的血嘞。”赫克特嫉妒的说,醋劲可大了。

  “你第一次遇见萨沙,她是吸血鬼了,而你还是人类?”

  “嗯。”他赌气的说,我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气的?

  “她让我跪下行礼,她身份高,我呢,又是不屈的性子,虽然看的鼻血都快流出来,还是较着劲和她反呛。像我这么找死的人那时候可不多,她当着我的面把我的随从一鞭劈成了两半。”赫克特心有余悸的说,“天,如果不是弗兰迪及时到了,我能被拖到小黑屋活活踩成肉泥。”

  “我听过能剁成肉泥,还没听过踩成肉泥。”╮(╯_╰)╭

  “你家凯厄斯发明的刑罚,你家凯厄斯打过一场仗,俘虏了很多敌军。敌军人太多,消耗粮食,他就把一大批敌人关进一个及其狭窄的石房,相互踩踏。踩死的人成为活着的人的……嗯……包子馅。”

  “啥…….凯厄斯,他怎么会……”我下巴都惊掉了。

  “怎么样,害怕了吧,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吼吼吼。”

  “辣么有创意!”

  “额…….O__O"…orz……”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呢?大批的食物储存该起来,怎么能让食物自己消耗呢?”俘虏不该自己留着吸血吗?干什么要杀掉?

  “说到这里,该表扬一下你们达西亚族群的血奴管理办法,大多都是单人牢房,防止血奴自相残杀。要是被凯厄斯杀掉的俘虏们都留下来给我饱餐一顿就好了(☆▽☆)!”

  “亲,他当时还是人……”

  “还是人?”我顿时涌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凯厄斯从前的事他可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呢。

  “对,他大概比我早一百多年出生。有人侵略他的故乡,他反击,爹疼娘爱的少爷崽子一下失去了爹妈,精神大概出了点问题,对待俘虏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听到那些恐怖事的人们越发恐惧,组织更多的人去侵略,想消灭这个人间恶魔。这死小子运气太frucking好,总是打胜仗,然后做出更恐怖更令人发指的事,以至于臭名远扬恶名远播!”赫克特嫉妒的拳头捏紧,愤愤不平的说,我能看出来他是气凯厄斯总是打胜仗。

  “后来他转化了,这死小子越来越顺风顺水,越来越得势,我出生之时,欧洲大陆没有地方没被他荼毒过。他想换个地方祸害人,但要先祸害老子的土地,老子还不得不去和谈,气死老子了!”

  “也亏了入了一趟狼窝虎穴,看上了个辣的要命的女人~”赫克特自己傻乐,我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我白他一眼,他依旧傻乎乎的笑着,一口大白牙讨人嫌。

  “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勾搭上了?”我带着刺问。

  “没有。”他遗憾的说,“我无数次的想要是那天夜里我没有回驿馆而是把她shui了,事情会不会大不一样。”

  “但是,预知未来的作弊神器当时不在我身边呐!啧啧。”

  “什么?预知未来的作弊神器?那时什么东西?”我化身十万个为什么试图理解这个思维跳脱正在精神失常的人说的一些好玩的东东,打发时间。

  他瞥我一眼,不正经的笑我,“嘿,就是你。”

  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呵呵哒。

  让白眼来的更猛烈一点吧!

  “哎呀,悔的老子我肠子都青了。曾经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然鹅,我错过了!”赫克特开始悔恨的拍床,咬着牙,懊丧的说,“等我再一次遇到这样的机会时,都是九年后了啊啊啊啊啊!”

  “九年后,可你看起来就19、20岁的样子,yoooooo,你遇到萨沙的时候不会未成年吧。”盯……

  “胡口,(╯‵□′)╯︵┻━┻。老子那时玉树临风、器宇轩昂、英姿勃发、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清新俊逸、品貌非凡,天地间第一美男是也(>ε<)!”

  我感到阵阵恶心,特别想把吸的血给吐出来( ̄┰ ̄*)。他丫的太自恋了,说起夸赞自己的话简直不带换气的。

  “老子20岁时就这长相,35岁时还这长相不行吗,啊恩?”赫克特特别妖娆的抛媚眼,我表示我的胃已经恶心的吐空。

  “行行行,当然行。”我着急忙慌的应了,免得他继续荼毒我的身心。

  “哎,老子何时何地都这么美丽。”他及其自恋的搓着自己的颧骨,我想立即逃离这个地方。

  “美丽的都让她投怀送抱了~~ヾ(o)ヾ”赫克特得意的飘飘然,“我俘虏了她和她姐姐,她们想逃跑,于是她来吸引我注意力,然后……就不可描述了……”

  (﹀_﹀”)主啊,你带我走吧。都不可描述了你描述个什么劲呐!

  …………..

  我汗,我瀑布汗,我成吉思汗!

  “所以嘞,我想和她结婚,那是个疯狂的想法。但是,我特别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可她是吸血鬼呀,人和吸血鬼要怎么生活在一起。她吸人血,我的父亲不同意,我的臣民也不同意,毕竟我们在和吸血鬼打仗,我作为统帅,怎么能和吸人血的怪物结婚?阿罗也不同意,在他的计划里,任何吸血鬼都要杀死,吸血鬼要彻底消灭,不能保留。”他笑嘻嘻的述说,眼角流露出的惨笑显示那时他的挣扎。

  我开始放下焦躁,认真倾听,像这个年纪的老吸血鬼真情流露的时候可不多。

  “我开始想办法,我把她关起来,逼迫她只能饮动物的血。我想,只要我证明她是无害的,横在我们之间的鸿沟是不是会缩小一点。阿罗嘲笑我在做无用功,他认为吸血鬼杀人如麻,自私自利根本不可能改变。我倔性上来,偏不。我和他较劲,和我父亲较劲,和每一个子明较劲。”他还在笑,笑意达不到眼里,心是苦的。

  “我失去了每一个士兵的信任,阿罗绞尽脑汁帮我兜着,尽管他不情不愿。如果上天在赐予他狡猾的头脑以及作呕的读心术之时再赐予他多一点的统兵御敌的能力的话,他绝对会磨好最快的刀把我推翻而不是帮我树立威信。忘恩负义的小畜生,我天都在心里砍死他一遍。”赫克特恶狠狠的说,他可真恨阿罗。

  “这些都是外人,存在于我们之间的不止是外界的反对,还有她刻骨的憎恨。我失手杀死过她的小弟弟,她恨死我了。她总想趁我不备弄死我,给弟弟报仇,也全了对弗兰迪的忠义之心。”赫克特狂笑,凄惨的样子让我顿生不忍。

  赫克特苦笑,“她是遗父女,生来就没见过父亲,一岁时母亲被坏人□□,难产一对双生异父兄弟后死亡,18岁时养育他们姐弟四人的夫妻双双横死,没几年她忠心侍奉的主人惨死。她和姐姐弟弟都成了吸血鬼,她认为再也没有人能让她失去,死神和时间都夺走不了她仅剩的家人,可偏偏被我杀死,哈哈哈哈。”

  “哈哈,为什么代表着幸福的神灵要以人的不幸为食呢?哦,是要告诉人,别追求幸福,命运会愚弄你更加不幸!”赫克特捂住了眼睛,哭腔道,“哈哈哈,命运玩我呐,就在我觉得爱上她的时候,我却杀了她亲弟弟!”

  “你向她解释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生怕给他的伤疤造成二次伤害。

  “当然啊…….”赫克特苦笑,“我拼了命的补偿,我想石头心也会有被我捂化的一天吧。是啊,在蚀骨的恨中我看到了爱。她爱上我了,真好。于是,我开始改变策略,开始只是强迫性只允许她吸食动物血,我开始哀求她改变。为这段绝望的爱情做出一点点的努力,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勇敢。”

  “可她拒绝改变,她只愿意做萨沙.德纳利,残忍血腥的萨沙.德纳利。我们吵架、打架、亲吻还有zuo爱。但她是她,我是我,我们是两个人,从来不是一体。”赫克特失意的说,吸血鬼和人类的爱情,夹杂着血亲的仇恨原来是这样磨人。

  “她为什么不转化你?”就比如我,凯厄斯转化了我,我们才正常的在一起。

  “我不能-----”

  “为什么?”

  “很复杂。一方面是生理上我不能转化,另一方面,是心理上,我骄傲于自己作为人的身份,而且我是反吸血鬼大军的首领啊。”他长啸一声,望着天花板发呆。

  “种族隔绝了我们,立场隔离了我们。”

  他们不仅是不同的种族,还是战场上的敌人。

  “那她可以改变立场,为了你,加入你们的阵营。”

  “说的容易。”他嗤笑。“就算她加入我们的阵营也不会被信任,而且,她从出生开始就被教育着绝对服从于弗兰迪的妻子,弗兰迪的妻子去世,她效忠的对象就成了弗兰迪。她没对他说过不字,就算粉身碎骨灵魂碎散也绝不背叛他。”

  又说道了弗兰迪.艾欧法西,他有这么好,能让萨沙那么死忠他?

  “弗兰迪值得信赖与追随。”他说,突然发声到吓我一跳。我居然把内心想什么都给说了出来,囧死o(╯□╰)o。

  我怀疑的瞄他一眼,弗兰迪.艾欧法西在我的世界观里是最坏最坏的人。姐姐说他和凯厄斯有仇,明明凯厄斯他们都在准备我们的婚礼,打算成婚后就转化我。可偏偏他打断了婚礼,把我掳至这里,伤了我,让我命悬一线。凯厄斯急的发疯,前来营救我,在我濒死使转化我并且杀了他给我报仇。沃尔图里和达西亚族群斗争千年的战争也迎来了殊死之战。想想凯厄斯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呐,我心里可美了。

  但萨沙告诉我的是另一套说辞,我是他精心爱护的养女,凯厄斯才是那个伤害我的坏蛋。开始我还对姐姐的说法坚信不疑,与萨沙他们相处日久,我也能感觉到他们对我的好意不似做假。又今日凯厄斯他们罔顾我的安全是真,可同样表现出对杰拉尔德不会伤害我的笃信,连沃尔图里都认为“敌人”不会害我,只可能是他们不是我的“敌人”。

  想的越多,我的脑子越乱,我就想单独见到姐姐,光明正大的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又不敢问,不愿意被欺骗的同时又怕得到残酷的答案。

  赫克特可不管我心思的百转千回,他眼睛放出光芒,追忆往昔,“那时候吸血鬼才出现一百多年两百年不到,不像凯厄斯充分适应了饮血者掠夺暴虐的生活方式,弗兰迪身上有一种矛盾的特质,正是那种特质让所有人在谈起凯厄斯时都又惧怕又鄙视的说,‘呵,那就是个没有理智贪得无厌的疯子’,而在说到弗兰迪时畏惧中又包含尊敬和哀叹。”

  “你能在夸弗兰迪.艾欧法西的同时不要贬低凯厄斯吗╰_╯?”我狠狠的翻白眼,哪有在别人妻子面前这么损丈夫的。

  “没办法,我觉得凯厄斯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弗兰迪的伟大的,就像阿罗的存在就是为了凸显我的威武的`(*^﹏^*)′。”

  ====晕

  这人自恋的真讨厌,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夸回自己了,吐。

  他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他与阿罗的比较,每一句都是对阿罗极度的鄙视和辛辣的讽刺,有些骂阿罗的话总结的还挺精辟。按他的说法,那都是和阿罗的斗争史里的有感而发呢。

  “一千多年来我深刻的相信一句话,阿罗绝不可信,我相信他几次都被坑死。”赫克特感怀的说,叹口气,眼神痛苦,“可我还是特别贱的希望他能认同我,希望他也会对我露出他对别人流露出过的真心的维护和赞赏,而不是总和我争执作对。”

  “我这个人呐,贱的可以。在乎于他的认可,而他回报的确是算计。在阴谋得逞后,对我没有丝毫歉意,还口口声声说这是为了光耀史册的胜利!”赫克特大声嚎了起来,发泄不满。

  “我杀了萨沙另一个兄弟,而后呢,我们都被摆上大幕后,按他的排演去追求那毫无骄傲与荣耀可言的胜利。”

  “我下了颤罪狱,每一天都活向前一天,一遍遍重复过去的错误。我嚎叫着不,可还是杀了她的兄弟,我命令自己住手,可还是一次次的把动物的血强逼着灌进她嘴里。果然是囚禁古神的监狱,我区区凡人真是三生有幸。”他自嘲着说,笑颜惨兮兮

  “我觉得我在颤罪狱里挣扎了亿万年,我听到萨沙撕心裂肺的哭声,我感觉到她在亲吻我烈日晒干的双唇,毒液通过爆裂的血管。我听到萨沙说,‘我爱你,我原谅你,我爱你,我原谅你……’”赫克特甜笑,幸福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一样,对于赫克特来说,幸福大约就是爱人的原谅。

  “我听到了她说原谅,毒液在我的血管里撕咬,和每一次被吸血鬼咬伤之后一样。我想起我的副将,那个傻大个爱上了萨沙的姐姐,不同于我逼迫萨沙改变,他却打算用自己的血喂养萨沙姐姐。我觉得那个笨蛋单恋的可怜,而他为喜欢的女人奉献鲜血却甘之如饴。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不是我去改变,放弃我的骄傲,变成和她的同类,与她永恒相伴?我做了选择,曾经我不能转化实际上是我不愿意转化,这一次,三天之后,我复活了……”他一摊手,面向我。他血红的眼瞳,如蝉翼般透明的脸颊,紧致的五官组成一种自暴自弃的撕裂感。放弃了身份、立场、骄傲、信仰,选择成为曾经誓死抵抗的人,把他从过往的一切割裂开来,彻底杀死过去的赫克特.普特里。

  “于是,就是现在的我……”

  他浅笑,我顿觉如沐春风,不由得回给他甜笑。他笑意更甚,嘴角弯弯,我至此觉得不对劲,他的笑容太过失意。笑着笑着,便哭了……

  我展开怀抱住了他,我们相互凑近。他的手掌嵌在我的散落的发髻中,他的嘴唇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额头感觉到他的下唇中央有块小小的东西咯了一下,我反应过来这是萨沙转化他毒液渗入留下的疤痕。

  如同我心间的疤痕一样,都是转化者给予的割裂从前的烙印。初生的吸血鬼疤痕痕迹会很重,随着时间流逝疤痕会日渐变淡。如果转化者慢慢适应了吸血鬼的生活,并且安于吸血鬼的生存,疤痕会渐渐消失。而赫克特转化一千七百年了,这个疤痕还保留着,只能说明他不甘心,他变成吸血鬼只是想追随萨沙,而萨沙并没有原谅他,他的吸血鬼人生就连他自己也始终无法认可。

  想通了这一点我百感交集,这个男人跨越种族追随爱人,蹉跎千年终未得偿所愿,一时间我也不知说什么,只有搂着他的臂膀,靠在他颈前默默陪他哭泣。

  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昏暗的灯火下的嘱托形成奇异的锁链,锁住我迷蒙的心脏,萦绕在我脑中,分辨不清他说的话的意思,但我由心的知道,“铭记这些。”

  灯火跳动,亮度也衰减,看来这点灯油快要燃烧殆尽了。我们还闭上眼睛靠在一起,周围安静极了,加之我们都不需要呼吸,所以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没有,这种情况像极了末日之前的宁静。

  终于,室内全暗了下来。石门发出挪动之声,有人进来了。

  来人向床边走来,她气味也在空气中传播,我熟知这个气味,和我抱在一起的赫克特更熟悉。

  赫克特松开了我,眼睛还迷离着,还好吸血鬼没有眼泪,他没哭成核桃眼,只是眼睛里有红血丝。我能想象出来这个自恋傲娇的男人在看到自己哭后的丑样一定会抓狂。

  他站在床头,湛蓝色的外袍裹着斧凿的后背,小幅喜悦地抖动着。他柔柔的说,“回来啦。”

  那温柔的语气简直像一个小媳妇!

  “嗯。”萨沙点头,同样柔情似水的望着他。

  我觉得我是个大电灯泡,打扰他们两个小别胜新婚。

  萨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蹦起来一把环住他的脖颈,白葱般的玉手按在他黝黑的长发里,色彩差异在月光透入的室内显得格外强烈。

  “你不是想光明正大的凯厄斯决斗吗?”萨沙阴冷的说,嵌在墨发里的手指一使劲,赫克特便疼的大叫,头也因头发被抓被迫扬起。

  萨沙现在的表情像极了神话里的蛇发女妖杜美莎,妖艳致命。她倾吐出的气息仿佛是蛇的毒汁,无畏的英雄任命的饮下□□,成为她的食粮。

  “你想去死斗我部拦你,但我会玩弄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嘶嘶吐着信子的美女蛇扑向不要命的勇士,四唇激烈的相互吞噬,他们拥抱着倒进床里。我赶紧跳下床去,这两个人真是旁若无人了!

  看赫特克狂喜的闭着眼睛享受激吻,我无奈的摇摇头,把空间留给这对末日鸳鸯,快步离开了“我的房间”,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今夜还很长呢。

  是的,他们占了我的房间,那我去哪里?(╬ ̄皿 ̄)凸

  算了,去萨沙的房间熬一夜吧。

  哎,我用了熬这个词,我这才成为吸血鬼多长时间,怎么就有疲惫感、无聊感了?还是平常和凯厄斯在一起久了,他总喜欢闹我,又愿意小意哄我,才不让我觉得没意思。

  也不知道凯厄斯现在怎么样了,萨沙回来了,也就是说凯厄斯他们到达了沃尔图里在这里打下来的临时据点,他们安全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后悔谈判时对我的不顾忌,哼,后悔也没有用,我是不会原谅他的,臭渣男!(#`皿)

  我找到了萨沙的房间,进了去。萨沙是这座城堡的主人,她的房间当然是最大的,四下看看陈设,我的房间确是最奢华的。吸血鬼不用睡觉,我决定四下看看打发时间。

  我先闯进了衣帽间,里面放置的自然都是萨沙的衣裙。萨沙应该喜欢鹅黄色,裙子大多数都是鹅黄色的。萨沙也配这个颜色,又温婉又大方,还特贤妻良母。

  可今天我是看清楚了,萨沙哪里是贤妻良母,明明是个美女蛇!

  手抚过一排排的挂好的裙子,没什么意思,我打算去别的房间看看。余光正好扫过挂起来的最后一件裙子,裙子的底色是浅浅的粉色,少女味十足,不像萨沙的风格。

  拿出那件裙子,裙子质地很轻,摸上去滑滑的,裙面上用银线绣着一朵朵排列有序的鸢尾花,裙子的底边却坠着一圈由水晶雕刻而成的玫瑰花流苏,指甲盖大小,晶莹剔透漂亮极了。我兴奋的对在身上比了比,转了个圈旋转到镜子前观察效果。

  我惊奇的发现这个裙子的尺寸不是萨沙的,萨沙身量中等,和沃尔图里家族的西尔维娅一般高,可这个裙子的长度明显是给娇小的女孩穿的。我心一动,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

  华服在此,我可不是什么视金钱如粪土的高洁女,我喜欢漂亮的裙子、炫目的珠宝还有华奢的摆设,反正就喜欢一切能衬托我很肤浅的东西。这么好看的衣服摆在这里,不试一试心痒痒。

  说干就干,我脱掉身上的衣裙,研究了一下,很快的换好。裙子不大不小正合适,两边肩膀上没布料,而分别是一个蓝色钻石镶嵌一圈金环。前后两块布料系在肩环上,胸前和脊梁全都大开着,胸前的布料更是少得可怜,而且,侧边可是没有布遮挡的,通身下来前后两块布料就用四五个细细的袋子连接起来,腰间一条细腰带,裹缠着纤细的腰身,分外惹火。侧对着镜子,这真不是我自恋,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啊(>﹏<)!哎呀呀呀,我要是个男的,都要立即把我给扑倒ε。不行了,不行了,太羞耻了~~~~

  套上裙子下面放好的白藤鞋,对着镜子臭美的照了照。镜子里的少女长发如瀑,只看面相,如同个单纯不知世事的邻家女孩。可脖子以下却是个妖艳尤物的配置呢!我转了几圈,裙边的水晶玫瑰流苏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把自己折腾漂亮了,我心情大好。

  蹦蹦跳跳的离了衣帽间,随手推开了一间雅致的房门,里面收藏了许许多多的书籍,我想这里应该是萨沙的书房。左右没有事做,就在这里看看书吧。

  不看不知道,一看要撞墙。萨沙收藏的羊皮书我大部分都看不懂,不是说内容上的看不懂,光书上的文字也都是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随便翻了十几本,就看到了大约七八种语言写成的书籍。我才意识到,像萨沙他们这个活了很久很久的吸血鬼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时事变迁,他们看过多少王朝的兴衰,鉴证过多少民族的消亡。每个地方每个时期不同的文明留下文字和知识,凝结在这一本本大头书里。我才活了十几年,这些书看不懂太正常不过了。

  反正都看不懂,也就趴在椅子书桌上走马观花的看了。

  我随手拿了一本巨厚无比的书,这本书可没有让我看不懂的象形文字或者楔形文字,还是一幅幅的图画,彩图的,看图片仿佛是神话故事。作画者画的栩栩如生,每一页图画里都有文字说明,文字是由一个个字母单词组成,字迹看着有点眼熟。每一页的文字仿佛是两种文字写成的,上面是一种看起来很复杂的文字,下面的文字画者写的龙飞凤舞,每一页的说明文字下面作者还署了名:A.A。

  我随手翻到一页,画面的背景是花地,正中央是一处石台,也雕刻成鸢尾花形状。石台的花心里坐着一位头戴花环的少女,少女只漏出了侧脸,眼睛笑的眯了起来。身上穿的衣服和我身上的衣服样式一样,嫩白的玉肩被一只白皮大狗献媚的舔着,显然,是大白狗舔的她痒痒,她才笑的那么开心。大白狗也是奇特,额顶长着一朵盛开的紫色鸢尾花,双眼通红,狗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谄媚的要命。这只大白狗喜欢它的少女主人,不遗余力的摇着尾巴讨好少女。

  再仔细一看,我仿佛发现了了不得的真相!(⊙□⊙)大白狗的红眼睛感觉色眯眯,加之它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好你个色狗,想什么美事呢!你丫不乖乖当狗,还妄图癞□□想吃天鹅肉!

  什么破画,不看了!(┙>∧<>

  我随手一翻,翻过去了好几十页,正好翻到的那一页静静的躺着一封信。信和这本大头书一样,都有年头了。书信的文字和这本书标注的第二种文字很像,估计是同一种语言。我扫了一眼:

  a:

  Itisbeen,.

  I.yhim!

  whenImadehim~~~~

  Hee!

  HeI”

  ”

  t,shame~

  scastle.

  ild.

  But,I,rience!

  Technologically,friendship.

  fighting.

  ”,site.

  gh!

  me

  ldisborn

  me

  me

  rchance

  hl

  usuet…….

  tohim.

  tontwife,……

  ,m.

  Indream,dyhold.

  what.

  .

  gs.

  isiction.

  But,Iamfear.s.

  ,here,,se……

  Yours

  瞅了几下,这封不知道什么语言的信一点没看懂。落款人的地方还被一团血给污了,我凑上去闻了闻,不是人血的味道。我也不甚在意的放到书里,定睛一看这页书的图片简直辣眼睛!

  一轮圆月悬在天边,天上两个黑影在激烈的打斗着,地下的少女仍旧闭着眼睛,可少女这一次可不是在笑,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少女的怀里赫然是一只新出生的小白狗!!!!!

  我发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这个世界肿么了!!!!!!

  妈呀,世界太疯狂,我要回火星!!!!!!

  天天说哔~了dog,但这现实版的是要闹哪样啊闹哪样!!!!!

  小狗崽子头上也长朵花这么像死色狗遗传的力量为什么这么强大啊岂可修!!!!!!

  这么重口味的事情居然被我看到了我要洗眼睛啊!!!!!

  谁来拯救我的世界观啊!!!!!

  少女,你的节操呢?拜托你捡起来好不好???就算碎成渣渣也不要来污别人眼睛啊!!!!

  不对,一看这个少女就不是自愿的,都是那个色狗,它这个畜生一定用什么办法对少女行了不轨之事!!!!!

  我的头无力的到进了大头书里,对着画面撞脑袋,我一定要把这么骇人的画面撞出我的脑袋。天啊,求求你把我破碎的世界观还给我好不好!!!

  “亚希?”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萨沙,她对我如此自虐的行径感到很疑惑,“你干什么呢?”

  我眼泪汪汪的,撒娇道,“萨沙,你过来看,简直辣眼睛!”

  我指着书上的图气愤道,“这个少女被大色狗**,还生了个小狗!”

  萨沙走了过来,看到我指的图画,盯着图画的注解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她读完了上面一段文字便不读了,她的声音温柔似水,一点不像刚才在威胁赫克特时的妖魅。这段字不长,但我听出来这种文字好像和她那天唱的往生曲是同一种语言。

  她微笑,指着少女怀抱里的小白狗说,“他不是狗,而是狼。你看,天上的月亮是圆的,他是狼人,刚出生没有控制力,月圆时会变身。”

  “哎?这是狼人?”我啪啦啪啦翻到前面色狗陪少女玩的那一页,“这只色狗也是狼人吗?”

  “他不是。”萨沙皱眉,不悦的摇头,“他狼的形状是在人为帮助下变化的,为的是接近少女,少女怜悯他受了伤,为他医治并且照顾他。朝夕相处之间,他装不下去了,变回人身向少女求爱。少女拒绝了他,他弓虽bao了少女使她怀孕。”

  萨沙把画翻到少女抱小狗的那一页,指着天上的两个影子说,“少女的父亲和他发生战争,少女抱着刚出生就拥有变身为狼能力的儿子,看着最敬爱的父亲和爱人为了她殊死搏斗,父亲和爱人的战争让她痛苦的落下了眼泪。”

  “原来是这么个故事。”我不由的羞涩,没有萨沙的解释,我居然脑补出一出……算了,太不好意思了,不说了。

  我要岔开话题,戏谑的问她,“嘿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赫克特是不是被吃干抹净了呀?()”

  萨沙磕巴住了,尴尬的说,“没有……夫人……”

  哎?夫人?萨沙不是叫我公主,就是女皇,或者亚希、小亚希、我们家亚希,根本没叫过我夫人。叫我夫人的只可能是沃尔图里家族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额头上被人印下一个冰冷的吻。额头感觉到吻我的人下唇中央有块小小的东西还咯了我一下,我搂着吻我额头的人与他一起哭泣。

  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昏暗的灯火下的请求着我,他声音哽咽,“亚希,曾经我想让你做我的王后,我觉得你的美丽与善良最符合我的骄傲的一切。我爱过,很爱很爱过,然而,当我遇到萨沙以后,我才觉得爱情面前那点傲气算什么,我愿意为她低到尘埃。

  可是,她何尝愿意看我这样不甘心呢?她付出了不比我少的爱,她会让我去拼杀死斗。但是,命运剥夺了她的身生父母,我又剥夺了她兄弟的生命,现在我又要任性的从她身边剥夺走我自己。

  除了那两个她根本不想见的人她只有你了,你是她亲手抚育的希望,她的寄托。

  所以,求你好好活着,你活一天,她便想要护你平安喜乐一天。这个要求很自私,我做不到的事却让你去做。

  死很容易,活着却太难,尤其是冰冷的永生。我知道在你恢复记忆时一定自责的想要寻死,但我求你放弃快活的死,选择艰难的生。你生她即生,求你,坚持下来,就为了养大你的‘母亲’,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赫克特的声声哀求我铭记了,可祈求的声音还在我脑海里回荡,我头痛欲裂,像溺水的人垂死敲打着水面,我不停的敲击着我的太阳穴。

  “夫人,夫人!”我眼中的萨沙焦急的拉着我的拳头,阻止我自虐。拽着我匍匐前进,不一会儿,她推开了块巨石,把我拽上地面。

  赫克特的声音这才消去,我像四周一望。枯树矗立,寒风习习,白雪皑皑。这里不是萨沙的城堡,身上的碳味极重,像是在壁炉里滚了几圈似的。

  “这里是哪里?”我迷茫的问。

  “萨沙的城堡外。”面前的‘萨沙’说,“阿罗大人建设的城堡,他知道这里所有的密道。夫人,我们快走吧,凯厄斯大人在树林那边等我们。”

  “你是谁?”头晕的后遗症,我什么都分不清了。

  “我是……”

  “西尔维娅。”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面前的‘萨沙’一惊,我愣愣的回头。杰拉尔德立在我身后。

  “你复制的凯厄斯,和阿罗、马库斯佯攻萨沙的城堡,调离了弗兰迪,凯厄斯再上门袭击的是吗?”杰拉尔德冰冷的犹如这里的雪影和月霜。

  我转头,在我面前的明明就是萨沙,不仅容貌身形和神态,就是气味也都是属于萨沙的气味。

  “是。”西尔维娅同样冷冷的回他。

  他们两块冰块对峙着,我在中间木木的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感觉头还是疼,脑袋都不够用了。

  “不仅是相貌气味能复制,就连能力也能复制是吗?”

  “嗯。”西尔维娅还是冷冰冰,但警觉起来,拽着我的手,把我向她身后拉。

  对峙还在继续,杰拉尔德没动作,西尔维娅也稳的住。

  杰拉尔德率先打破沉默,“别再这样对她了。”

  我一愣,他…..居然这么在意我……

  我才刚刚觉得感动,他又开口了,“你们走吧。”

  他倏地转身,一步步的向城堡的方向走去。西尔维娅也是不敢相信,踌躇的退了两步,看杰拉尔德似乎没有反悔放我们走的意思,拽着我拔腿就跑。

  跑着跑着,身边的风景没有变化,我们好像被圈住了,还是那几个树。

  意识到不对西尔维娅怒道,“杰拉尔德!”

  这是什么情况,说让我和西尔维娅走,现在又反悔了吗?

  西尔维娅严阵以待,她防备着四周的情况,而杰拉尔德并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有我心底少年浅浅的叹息声,和他无望的请求。

  领域的王者释放了我们,寒风吹着枯败的树,干瘪的树枝打了起架,发出的断裂声喝着他的请求,“记得要你来杀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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