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淡淡的血腥味
“我需要解剖!”
秦离点了点头,同意了李凤凰的请求。
“是谁报的案,尸源找到了没?”秦离问道。
“是圣女村的村长,祭山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因为他年纪老迈,看到尸体后有明显的不适症状,所以也就让他先回去了。尸源暂时没有找到,当我们赶来时曾经问过村子里的人,他们都不认识眼前的女子。”阿猛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方震你拍好照片作好记录,帮凤凰把尸体弄下来进行解剖,我去找村长。”秦离说道,转身便于阿猛走下山去。
深呼吸一口,把那腐臭味赶走,看了一看庄稼地里面的小麦,重新收拾了一下心情变往村中赶去。风风火火的“玩意儿”还在耍弄着,好像那一具尸体并没有打消他们对祭神的兴致一样。
秦离心里忽然出现了一股复杂感,对那好奇的节目瞬间没了兴致,在阿猛的带领之下,终于来到了圣女村的村长家。
家徒四壁用来形容眼前消瘦老人最为合适不过,一张老式的黑色方桌,一条腿脚不一的长凳就是老人家里的一切。用泥土盘的灶台上用树枝搭了一个支架,一个倒满了水的铁盆在火焰的上方经受着灼热的考验。
茅草房定漏了大半,在房子的一角是荒草,上面还铺着一件布满了布丁的衣服和一块比较平滑的大石块,原来这就是老者的床。
心中生出一股悲凉感,在这个新世纪中,生活如此简朴但脸上却充满了笑容,他的心境是得多么的宽广?
秦离来到老村长的身边,笑呵呵的说道:“老村长,你好啊。”
“你好,你好,来坐,坐。”老村长起身,把那仅有的长凳让给秦离与阿猛,自己坐在那茅草床上,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
“老村长,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当时您发现尸体时是什么情况?”秦离说道。
老村长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愤怒的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村子里祭神还出现这么一出事,这不是让仙女生气吗!”
“老村长,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秦离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祭神的风俗很多地方都有,极为庄重,如果处理不好发生了天灾,那么信仰的人就会以为是神女发怒。
“俺们平常都是去山顶祭山,到半山腰后沈家小子突然喊着去尿尿,也就让他去了。谁知道没走几步,他就在那哭了起来,俺们过去后才看见一个死人。沈家小子现在才七岁,这不受了惊吓丢了魂,一直在家哭呢。”老村长说道。
秦离点了点头,问了些有的没的后便想去老村长所说的沈家看看。与老村长辞了别后,祭祀的活动也好像到了最后的时刻,一群人跪在地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前方那类似石磨的石头不断磕头。
“老大,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阿猛皱着眉头,抬起头来不断的嗅着。
“有么?”秦离也闻了会儿,哪有什么血腥味?拍打了阿猛几下示意他别多想,转身就走向距离并不远的沈家。
只看房子,比那老村长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敲了敲门上的门环,一位中年妇女便从屋里走来把门打开一角,好奇的看着秦离、阿猛二人。
“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警察,来看一下小七。”话音刚落,中年妇女面带慌乱的把门再次关上,秦离疑惑之时,听到了一道细微的锁扣声,推了推门,才发现妇女竟然把门反锁了。
“这是什么意思?”阿猛疑惑的问道。
秦离摇了摇头,在门口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开门的意思,也就不在逗留,准备把现场收拾一下,回警局。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的秦离与阿猛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案发现场,
李小凡和方震蹲在封锁线外的树旁不断干呕,看架势,有一种势必要把胃液吐出来的感觉。秦离不以为然,当他的目光放在李凤凰手上的动作时,胃里的翻滚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跑到李小凡的身边吐了起来。
尸体的腹部已经被李凤凰完整的剖开,裸露在外的肠子被切断放在一旁。李凤凰仔细的盯着眼前的器官,手术刀轻轻划开,胃里面的食物残渣以及胃液喷洒而出。
一股酸臭的味道袭来,哪怕是戴着厚重口罩的李凤凰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取了个证物袋,把胃里面的食物残渣取出装进证物袋中,这才把手中的器械放下,站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就这么不置用?不就是具腐尸吗?”李凤凰把手上满是血液的手套摘下,拍了拍手不屑的看着呕吐的秦离等人。
“我已经看过了,死者的子宫确实被人摘除掉了,而且胎盘也被带走了。羊水破裂,与血液混合,这就是导致死者脚下的土壤变成黑红色的原因。回警局吧,化验一下死者的食物残渣,这样能确认具体的死亡时间。”李凤凰说道。
秦离吐了口吐沫,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忍住胃里的翻滚,把尸体与李凤凰装进尸袋之中,背在背上,就这么下了山。
回到车里,秦离的目光看向皱着眉头思考的黄杉,连忙问道:“黄杉,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在案发现场中发现了很多鞋印,我跟着鞋印的走向一直走到山顶,鞋印极为混乱,就像是上了山又下了山重复踩的。”
秦离听到黄杉的话语,陷入了思考之中。根据老村长的信息,他们是上山顶祭神,在半山腰停止了脚步,看到尸体后就下了山报警,并没有上山。
“鞋印的深浅程度呢?”秦离问道,从山脚一直到半山腰,全部都是土路,如果留下脚后,除了刮风下雨和人为的破坏,鞋印很难自己消失。
“很浅,但是很乱。”
听得黄杉的描述,秦离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性。假如地上有尘土,前者踩上后者再踩上,地面的硬度相同,造成的鞋印就会很浅,很乱。
“我怎么闻道一股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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