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乙方气焰不能那么嚣张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关注这种需要一定智商的问题。”许铭似乎就没打算跟林哲建立友好关系，说话非常直接。
林哲：……
“话说，其实许同学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以为他就是个天天逃课，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小姑娘这时干咳了两声，“二位，要打情骂俏可以在私密场合，现在我还在场呢，我不是电灯泡。”这npc说话还挺灵活。
林哲已经懒得跟一个无关紧要的游戏打酱油角色解释了，“回到我刚才的问题，你们的估价系统是怎么运作的？”
这个问题，许铭也很想知道，因为这涉及到了这个游戏的核心：关键要素的运行机制，只要弄懂了它的逻辑，就有可能获得这个游戏系统一些潜在的信息。
“抱歉，这是不公开的，但我可以向二位保证，判定标准绝对有理有据，对每一个人都很公平，不存在暗箱操作问题。”
小姑娘一番官方话术，就是不告诉你。
“你们这服务态度不行啊，我要投诉，”林哲还真把这当成是民生服务组织了，“你们领导在哪？让他来见我们，不给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他演上了。
这个精明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明显卡顿了一下，就像是在大脑程序中，正在搜索要怎么应对林哲这种胡搅蛮缠的客人，十多秒之后，继续说话，“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然我称呼您为尊贵的客人，但按照您卖我们买的客观事实来说，我们是甲方，您是乙方，乙方的气焰，好像，是不能这么嚣张的吧？”
林哲：？
dbq，是我草率了。
“说回正事吧，二位今天到这里来，是想卖什么品质呢？我这里可以给你们先大概介绍一下，比如说，什么样的品质，一般能卖出高价的可能性是最高的，还有什么样的品质，只能一次性全部拿出，什么样的品质，可以部分拿出——”
她话还没说完，许铭开口了，“抱歉，我跟我朋友意见还没有达成一致，你能先出去一会，让我们两人私底下再商量一下？”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许铭，同样让小姑娘感到舒服，她点头，“好的，那您二位商量好了，再叫我进来。”
她离开了贵宾室之后，林哲有些纳闷，“商量？我们有什么需要商量的？真要讨论卖什么品质？呃……我这人吧，身上没什么好品质，也没什么好卖的啊……”
许铭翻了个白眼。
很嫌弃猪队友那种。
“我们现在是在游戏世界，你经常玩游戏，不知道在游戏里要做什么？”这个问题，让林哲开始思考了起来，“玩游戏，体验过程很重要，但最终都是为了通关，害，这什么鬼‘猫鼠游戏’，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玩法。”
“这就对了，它的游戏规则，没有在一开始就跟玩家说清楚，需要玩家在体验的过程中，不断解锁，所以我们还得自己去摸索这游戏设置的障碍还有通关条件是什么。”
许铭不久前跟城管老大爷说，想要来【赌买卖中心】，目的肯定不是为了赌，他们在这个游戏里目前掌握的信息很少，非常被动，要想早日通关，从这鬼地方出去，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去寻找隐藏的信息。
林哲清楚许铭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他觉得这游戏真特么扯淡。
往周围空间看了看，隔空喊话，“我玩过那么多款游戏，就这个最没意思了，设计者太水，提示是不是太少了？能做个人？能让我们玩家省点心？”
空气很沉默。
气氛尴尬。
“……林同学，少说点没用的，多——”许铭话还没说完，耳边“滋滋滋滋滋”了一下，接着，熟悉又陌生的系统声音又响了起来：
【本关游戏名称“孤独的坚守者”】
【游戏时间：三天】
【关键线索：悬赏】
【通关障碍：看不见的魔鬼】
……
许铭：？
好吧，是他草率了。
林哲则干笑了两声，“会哭的孩子比较好命，这系统看来也还是比较通人情的，不过它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些什么意思？许同学你明白？”
系统的话在林哲听来，就是这样。
不是外星语，都听得懂。
但具体指什么意思，没什么概念。
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屈服于现实，尽管对林哲有着很大的怨气，可现在毕竟成为了队友，还是要一起通关的，许铭也就耐着性子跟林哲解释了一下。
“游戏名称就不用多说了；游戏时间，三天，也就是我们必须在三天之内通关；关键线索：悬赏，这个先记着，后续有针对性地往这方面搜集信息；通关障碍……看不见的魔鬼，也先记着。”
说完，许铭又沉默了。
他自己在思考什么。
林哲虽然很想知道许同学大脑的思考内容，可鉴于他刚才对自己那一番有些哀怨的言语，现在还是不要不识趣地热脸贴冷屁股比较好。
终于，思考了一番的许铭又开口了。
“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我们要本着‘能不参与就尽量不参与’的原则去行事，比如来到这里，我们不要去买卖品质，但需要多了解别人的情形，而且尽可能地多跟npc们聊天。”
林哲点头，“这我清楚，我游戏玩得多，知道有的游戏里，npc们是很傲娇的，他们不会主动给你提供有用的信息，得你自己多去跟他们搭讪。”
说完，发现许铭又沉默了，他顿时有些心虚，咋了，是不是刚才自己那句“我游戏玩得多”，又刺激到了一直以来勤勤恳恳学习，以至于都没有时间玩乐的许同学？
“但愿你过往的玩游戏经验，能在这里起到作用吧。”
许铭淡淡说了句。
他其实对林哲不抱什么希望。
林哲林同学……他是知道他的，班里，乃至是年级、学校都有名的富二代，今年学校新建的体育馆，就是林家捐的钱，除此之外，自己获得的奖学金……也是从林家建立的基金里出。
其实许铭是真没想到。
竟然会与林哲以这样一种方式有近一步的接触。
“喂喂喂，许同学你这是在看不起谁呢，我某些方面还是很强的——”说话间，贵宾室外的门被敲了几下，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声音传来，“二位商量好了吗？请尽快商议好呢。”
潜台词：贵宾不止你们两个，赶紧的出来。
林哲跟许铭互相看了一眼，林哲开口，“那你进来吧。”小姑娘打开门，也不问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张口就是一句，“二位，我们现在刚好可以给客人做测试，你们要不要参与一下？”
“测试？什么测试？”
小姑娘耐心解释，“在【赌买卖中心】，你想要卖品质，是需要先做一个测试的，这个测试首先是确定，你有没有卖的价值——即身上有没有好的品质。”
如果没有，对不起，送客。
“如果有，那么都有哪些，中心会打出一个清单给你，告诉你可以卖的品质有哪些，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决定出卖多少。”
看林哲没有马上做出回答的样子，好像是在犹豫，小姑娘又道，“这个测试是免费的，不收取任何费用，第一次来到中心的人，几乎都会选择测一下，就算现在不卖，心里有个底，知道自己身上有哪些是能卖的，等到了以后某个困难的时刻，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可以来这。”
林哲发出了“啧啧”声，“也就是说，只要在你们这了做了测试，暂时还拿不定主意的，以后要是想来，随时都能过来马上卖？”
小姑娘摇头，“并不是随时，这个测试是有一定时效性的，不会一直都有效，因为人的品质也是会变的，它不会变得那么快，但只要满足某些条件，就可以变。”
“比如，原本拥有一些好品质的人，过了段时间，好品质就没了，与之相反，原本身上只有坏品质的人，也或许在某一天突然改头换面——那他就变得值钱了。”
林哲：……
他有些无语。
如果好品质是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那把最值钱的东西卖了，让自己变得不值钱，是为了什么？就因为好品质不能变现，所以其实也约等于不值钱？
“做测试的地方在哪？我们可以去看看？”
许铭说话了，他没有回答到底做还是不做，反正先试探一下这小姑娘的口风，只见她微笑点头，“可以的，我这就带二位过去。”
做测试的地方，很像是一间手术室。
林哲跟许铭站在巨大玻璃墙外面，看向里面的情形。
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像是教导主任一样的中年女人，正坐在一台巨大的操作台前，这操作台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上百个按钮，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作用，反正就只见她的手不断在上面进行操作，与此同时，也发出了很微弱的“滴滴滴滴滴”声。
而正在接受操作的对象。
是个十岁都不到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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