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主人非常喜欢喝酒
他们要回到【赌买卖中心】。
还是很有些困难的。
之前说过，现在大街小巷里，全都是已经受到了广播控制的“木偶人”，这些人一旦发现“异类”——即并没有在被教育的人，就会将他们抓起来。
林哲，许铭还有老板三人不断地躲藏，不断地移动身体，不断地躲避着木偶人的攻击还有追赶。
那些木偶人们做起事来。
却一点都不木偶。
挺疯狂地在追赶他们，驾驶着车辆横冲直撞，完全无视交通规则，只要是看到他们的踪迹，就笔直地直线行驶，一路上撞倒了不少的电线杆、垃圾桶还有其它的街道设施。
这算是林哲他们在进入游戏之后，最惊险的一段经历了。
不过木偶人们没有智商，要躲避起来倒也不会太难，只要速度够快，转的弯够绕，他们就转不过来了，就是在被追赶的时候，对方是有车子的，他们只能用两条腿，跑得很费劲就是了。
林哲跟许铭，以前一个沉迷游戏，一个沉迷学习。
但两人都会抽出时间来运动，体力是很好的，只是苦了赌买卖中心老板，林哲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比较胖，一副雍容华贵气质的女人，平时肯定缺乏运动。
这不，才没多久，就跑得气喘吁吁了。
关键时刻，林哲还是好心，会拉着老板，拖着她一起跑，不然她早就落后腿了。
他也不是因为现在他们有求助于她，才帮她，纯粹是看对方是一名女性，如果她是个老人，或者一个小孩，林哲一样会一视同仁。
在危难时刻，怎么说也得伸出手拉一把。
好不容易，三人终于来到了【赌买卖中心】附近，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而中心的外围，早已被中年男人下令，围起了一圈防护栏。
就在林哲大大咧咧走上去，想要将防护栏推开的时候，许铭阻止了他，他随手捡起地上不知道是谁掉下来的打火机，往那个护栏上扔了过去，只听得“滋滋”几声之后，打火机竟然爆炸了。
原来那防护栏是通电的，刚才林哲要是那么贸贸然触摸上去，一准就被高压电给电死了。
逃过一劫的幸运林同志：……
我擦，这有够狠的。
赌场老板安慰他，“没事，我们不走这个大门，我知道另外一个地方还有一条隐蔽的地道可以进入到中心里面，你们跟我来。”
她带着两人，绕着中心建筑半圈，来到了后门的某处位置。
可是那个地方有三个看上去像是小混混一样的人守在那里，他们都不会很强壮，其中只有一个长得比较高一些，看上去有点肌肉，另外两个都比较矮，也挺瘦弱的，如果要打起来，林哲他们并不会吃亏。
不过吧，任何事情，当然都是能够动用智慧的，就不要动用武力了。
“他们现在不能算作是正常人，只是一具具听命于广播指令的木偶而已，之前之所以攻击我们，是因为我们表现得跟他们不一样。”
“只要我们能表现的跟他们一样，他们就会认为我们是同类，这个只要从我们的肢体动作上表现出来就可以了，所以并不用跟他们对抗，只需要正常的，像他们那样子的行动方式一样，走到他们面前，自然地走进去就好了。”
许铭将自己从之前一直到现在观察得来的分析说了出来。
林哲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刚才的确是不想动用武力，还在绞尽脑汁想着什么办法呢，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就只需要很自然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老板笑了笑，用赞许的眼光看了许铭一眼，“你倒真是个聪明的人。”
不聪明，不会被系统认定为“猫”。
不聪明，不会给编号【666】。
接着，他们三个大大方方地从守着后门的三个“木偶人”面前经过，对方见他们行动自然，果然没有刁难，只当成是自己的“同类”，一点辨别能力都没有。
林哲觉得中年男人哪里是在教导别人变成“好人。”
他这是让别人都变成“傻子”。
老板所提到的密室，的确是挺隐蔽的，她带着他们，不知道走了多少条密道，乘坐了多少座电梯，最终才出现在了地下室当中，一个看上去很像是机房的地方。
这个地方外面全部被漆成了一种墨绿色，上面张贴了不少东西，走近一看，会发现是各种警告的标识，意思就是：【这个地方很重要，也很危险，闲杂人等就不要进去了】。
但这种东西吧，对一些人有震慑效果，对另外一些人来说，你越是这样，他反而还越想进去一趟个究竟。
就比如说，林哲。
他问赌场老板，“这个地方是不是只有您才有权限进去的？现在就这么带我们过来了？”
“只有我跟‘主人’有权限，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带你们过来，不过你们既然最后能找到我，就说明你们是有这个资格的。”
老板的话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林哲跟许铭想，意思就是，他们是这一关游戏当中，进入到最后一个环节的玩家，所以才享有跟老板一起来到这里，进行最终操作的资格。
“你跟你们主人会经常碰面？”
既然提到了这茬，林哲也就顺口一问。
“当然不经常，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每当他有什么指示想要传达的时候，就会出现。”
“以什么样一种方式出现？你们会在什么地方见面，固定的地方还是不固定的地方？”
“地方都是不固定的，不过，我每次见主人，都是在光线很暗的地方，他似乎不喜欢光亮，而且每次我见他的地点，都能在那个地点当中发现有很多的酒，看样子，主人也是喜欢喝酒的人，主人的声音很低，很富有磁性，每次当他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陶醉于那特殊的声线之中……”
老板脸上，是一种让林哲看了起鸡皮疙瘩的表情，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主人是个男的吧？”
“我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但他的声音是个男性的。”
老板跟林哲，就好像很随意地开启了一个话题，无关紧要地闲聊了起来，但他们的对话内容，却引起了许铭的高度注意。
老板说到底是个npc，npc在游戏里的功能，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一定指向性跟作用的，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没有用的废话，而这个赌场老板突然提起了“主人”的事情，是在暗示他们有什么线索？
而npc跟他们暗示，不就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在跟他们暗示？游戏设计者想让他们知道什么呢？
主人可能是个男人。
不喜欢光亮。
很喜欢喝酒。
现在这些信息，听起来还没什么作用。
许铭暂且先记着，总有用得到的一天。
“这道密码门，要经过我的指纹和瞳孔扫描才能打开。”老板走到机房重地的那道门旁，在某具认证仪器前，先录了指纹，再把眼睛对准某个孔停留了一下。
“哐当”一声——
厚重的金属门被打开了。
他们走了进去，林哲发现这里跟之前去过的总操控室差不多，但空间没有那么大，只是同样空荡荡的，只在中央位置摆放了一台操作台。
看到操作台，林哲忍不住问了个问题。
“老板，之前我们参观过剥离好品质的过程，后来也见到了剥离坏品质的过程，这同样是剥离品质，为什么前者几乎没什么事，后者就会让人承受巨大的痛苦？”
这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那具操作台前。
赌场老板把两只手都用了起来，不断在上面的数百个按钮上移动，点击，一边分出精力给林哲解释。
“剥离品质的过程，不管是剥离好的品质，还是坏的品质，首先都是把人体内的某些东西打乱，类似于先把它砸个稀巴烂，然后再重组起来，那你想一下，这个砸得稀烂的过程，肯定是非常激烈的。”
“剥离好品质的过程，感觉还能说是舒服的，但剥离坏品质的过程就非常难受了。”
“这是为什么？”
“你想一想，对比一下，一个人要养成好品质，这是不是特别难，要经过特别艰难的坚持？但你要染上一个坏习惯，养成坏的品质，非常容易啊，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就可以了。”
“当它们被剥离的时候，则是相反的情形，越好的品质，剥离起来越容易，越坏的品质，剥离起来越难。”
林哲若有所思，他想起了当时市民们被剥离坏品质的情形，虽然每个人都在经历痛苦，但他们所遭受到的苦痛，并不都是一样程度的。
有的人比较轻，有的重，有的非常严重。
估计那非常严重的……
就是身上有着最坏品质的人了。
赌场老板操作起来，非常熟练，五分钟不到，已经破解了程序密码，进入到了最终的环节：从操控台原本平滑的一小块台面上，凸出来了一个圆形的，红色的大按钮。
“这就是【重启】按钮，只要一按下去，整座城市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听老板这么介绍，林哲甚至有了一股紧张感，他看了一下时间，是11点20分，距离最后期限剩下40分钟，于是果断道，“按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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