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保家卫国,死得其所
报纸的一边被阿婉撕了下来，上面映着一排鲜红的的不自量力，阿婉有些气愤又有些颓然，这是时代的印记，中国人的脊梁骨摇摇欲坠，虽然历史往前推进了，清政府后来更加丧权辱国的条约，可是列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强取豪夺，毫不手软。
阿婉心中一片激愤，把报纸扔在了一边，这样跪舔外国人的报纸，不看也罢。
自己应该是做些什么的时候了，是，自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可是自己却受过别人所没受过的教育，不要拿自己的短处和别人的长处比较，摸索着手里的瓶子，自己可还有一个金手指呢。明天就去看看城内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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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晋的独立团已经乘火车沿中东铁路一路向西，途经甘旗卡，直到乌苏里江。驻守在那的军队发回消息，哈市里车站被日本人占了，两个师的官兵，只能下车，步行至哩江六十四屯。
这条铁路是清末时法国人修的，以哈市为中心，西起陵涝，东至绥浙，南到大连。按照清政府和法国人签订的《中法条约》，清廷几乎丧失了铁路沿线地段的一切主权。
为了把从关东到吉春的这段铁路从法国人手里要回来，顾晋手底下的人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每天就在这想着办法，最后才让法国人松口，花了好几倍价钱，把铁路给高价“赎”了回来。
越往过走，天气就越发的冷，罗成站在外面冲着手里哈了口气，跺了跺脚，从勤务兵手里接过开水，罗成走近顾晋:“大帅，喝口水吧，兄弟们在加把劲后天差不多就能到地方了。”
顾晋看着手里的地图，上面拿红色的记号着重标记着几个地方，半晌顾晋才微微点了点头，放下地图，从罗城手里接过水。
哩江六十四屯边，军队已经和日本人交上了手。
现在是十二月份，这里的土地冻得结实，一铲子下去，只留下一个浅坑，根本没办法挖战壕。看着日本人的山炮过来，却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钱梁博急得一把抹下了帽子，冯将军也不说到底打不打，只是命令自己严守，妈的，严守，严守，老子手里就这点人，还能守住个屁。
这边的钱梁博刚刚看了电报，窝了一肚子火，外边又响起了炮声，副官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团长，那帮矬子又摸上来了！”
钱梁博虎目一瞪，一把抓起桌上的枪，“妈的，去他娘的命令，这帮王八瘪独子还真TM的以为我老钱好欺负！守在这等死还不如去干他娘的一把，到了下面，老子能说自己是个爷们！”
顾晋随三师的先头部队抵达时，远远就能听到从六十四屯方向传来的炮声，震耳欲聋。
“大帅，这不仅仅是日本人的山炮，还有老毛子的炮。”
一个独立团的营长侧耳听了一会，咂咂嘴：“克虏伯105毫米榴弹炮，难怪这么大动静。”
顾晋立刻整队，骑兵上马，步兵列队，“加速前进！”
驻守在六十四屯的队伍是个满编制的加强团，人少不说，武器装备更是不行，由于缺少制造火炮的工业，火炮大都从国外买来，好的炮都被留着武装自己的亲兵了，现在驻守铺队里的炮五花八门的。最好的是76毫米的克虏伯炮，剩下的一些是国产1871年造的75毫米火炮，这种火炮没有瞄准镜，炮身被钢索固定在没有缓冲装置的小车上。这会儿，连文书都拿着枪上来了，钱梁博咬紧了牙，自己这点人交代了不要紧，要是把那帮矬子放进来，那才真是要命！
钱梁博抓过一旁的通讯兵，:“去给老子发电报，哪都发！让最近的兄弟过来支援，这会儿他们在计较有的没的，要是让这帮王八犊子进来了，所有人的脊梁骨都要被戳穿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
打发走了通讯兵，炮声也停了，前方却没出现那一片熟悉的土黄色，而是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哥萨克！”
“不仅仅是日本人，还有老毛子”三班的班长脸色瞬间变了，：“弟兄们手里头的子弹都打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在要来一个冲锋，就全交代了！”
“守不住了也得给老子守着，”钱梁博吼出了声，“老子手底下就没有一个孬种，看看身后这片土地，兄弟姐妹都生活在这儿，你们要是退开了，谁来守护她们，那帮畜生啥事做不出来，盐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团座，您放心，”胳膊上缠着厚厚一圈纱布的“大脑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兄弟们都是汉子，俺们死也死在这，决不后退一步。”
子弹打完的士兵直接扔下了枪，操起大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肃然，有不愤的，有咬牙的，就是没有害怕的，身后的这片土地，宁死不让。
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每个人都咬着牙往前冲，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个了，钱梁博只知道不停的挥刀。
突然，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参谋冲着钱团长兴奋的喊，“是我们的人，援军来了。”
钱梁博一刀将旁边的日本人劈开，回头看去，只见熟悉的灰色渐渐连成一片，他喃喃到，:“是啊，我们守住了，援军来了”，他放开了声音，:“兄弟们，我们守住了。”
见顾晋的队伍都来到了这里，显然这次的袭击已经占不到任何便宜，在顾晋来之前占领这里的计划也失败了，日本人撤退了。
战争结束后，钱梁博跪在高坡处，看着自己剩下的这百十号人，一千多个士兵都把命搭在了这里，钱梁博摸了把泪水，:“弟兄们，你们的牺牲没有白费，这里，我们守住了，你们，一路走好！”
站在下面的顾晋看着钱梁博的身影，定了定，转过身，走进临时搭起的帐篷，拿笔在地图上圈了几处，顾大帅从来不靠说的，他只做，这笔账，要日本人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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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阿婉起床，吃过早饭，素琴走了进来，“夫人您今早还要出去吗？”
阿婉点点头，:“我要去城里的医馆看看。”
“医馆”素琴被吓了一跳，“您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郑管家，家里人一向是由城南的老字号的宋大夫看病，他老人家的医术可好了，”说着，素琴就要出去。
“哎哎，素琴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是去见识见识而已，大帅还给我找了几本医书呢。”
“吓死我了，还以为您哪里不舒服呢。”
阿婉抿嘴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夫人，”
“嗯，怎么了”，阿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看着欲言又止的素琴。
“您别怪我多嘴，您看您都来顾家有一个月了，可是，后院的大夫人，二姨太，您到现在却一个都没见。”
阿婉整理书的手一顿，是啊，自己都来顾家一个月了，却一个人都没见，刚刚开始的时候，阿婉还能说是因为顾大帅不让自己出去，可现在自己都能出门了却还是一个人都不见，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虽然阿婉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却由不得自己抵赖，自己嫁进来之前，大叔已经娶了妻子了，甚至还有了好几个姨太太，只不过自己沉浸在大叔的温柔里潜意识的不肯去承认罢了。
阿婉坐了下来，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素琴看着一下子没了精气神的阿婉，暗恨自己多嘴，“夫人，您现在想去哪，要不我们就到那家洋人开的……”
“素琴，”阿婉打断了素琴要说的话，“你不用这样，你说的也没错，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一直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说着，阿婉又坐了起来，“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想想。”
“夫人，”素琴还想在说什么，可看着阿婉的样子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我就在门口，夫人您有事就叫我一声。”
阿婉点了点头，看着素琴关上了门。
小剧场:
兔子模样的阿婉默默的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处，摸摸自己的皮毛，自言自语，我这么可爱，竟然不是你的唯一。
廖兔子疯狂的挥手，来呀来呀，快到我怀里来。
顾大魔王不屑的扫一眼转晕自己的廖兔子，一把把阿婉抱起，放在心口处，现在还能说我不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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