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准备上京
李氏赶紧上去扶住老夫人,她握着老太太的手,忍不住哭叫道:“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念儿的东西,是这些该死的下人,是她们……”
李氏还要待说却被老夫人一把推开,李氏在此惊惧之下浑身无力,被老太太这一推,竟然站不稳就这样被推到在地上。
坐在地上她犹自哭道:“不是的,念儿是被诬陷的,不是她,不是她。”
老夫人颤抖着,指着她,一时间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二爷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气恼,暗骂这两个都是拖后腿的油瓶。
齐念看到李氏被推到在地,也扑了上去,伏在她身上不停呜呜哭泣。
李氏此时看到女儿自是怒极,挥手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骂道:“你怎么这样愚蠢,叫身边的蠢妇,下人哄了去。”
“你倒是说出来,是谁教唆的你,这样的人我要立时命人,把她拖出去打死,打死!”
见到这对母女如此乱的景象,自然也没有下人敢来扶,就怕一不小心触了晦气。而适才那婆子早吓得软到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
齐老太太气的发抖,齐三爷警觉,一把上去扶住了老太太的另一只手:“母亲。”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老太太流泪叹道。
陈二老爷早气的七窍冒烟,听到她这话便是冷哼一声。
陈大爷倒是有心搭腔,也不去理会地上的母女,语中带刺冷声对齐老太太道:“亲家太太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竟然使用这等厌胜之术,你们齐家到底安得什么心,宜情她已经叫你们害死了,现在连她最后一点血脉都要抹掉么。”二舅母气极接道。
几人这儿正闹作一团,齐子钰却慢慢得走了过来,齐子仪想拉她,伸手却扯了个空。
齐子钰走到那个盒子前头,自然就看到了那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偶,它们背面朝上,衣衫整齐,可是在那背上,正赫然贴着两张生辰八字,一张是陈氏的,而另一个是齐子钰的。
那人偶被乌狗血浸泡过,显出一种诡异的色泽,还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儿。
齐四夫人见她瞪着眼盯着那地上的东西看个不停,有些不忍,伸手将齐子钰的眼睛捂住。
“别看了,别看了,莫怕,莫怕。”金氏不停的在她耳边低声道。
听到这样安慰的话语,齐子钰眼睛慢慢的模糊了,想这在场这么多人,里头有“齐子钰”的舅舅,她的舅母,她的父亲,她的祖母,的到头来可怜她的却是个隔了房的伯母。
她也可怜她,也替她难过,被人欺辱不是她的错,无人关怀更不是她的错,只是好像在别人看来痴傻就是她的原罪,就是她的过错。
齐子钰只觉得胸口很闷,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一股气在她身体里流窜,漫起一波一波的悲伤,像是在哭陈氏又像是在哭自己。
金氏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下的双眼慢慢湿润,涌出泪来,她怔怔的松开了手,发现身前的人已经落下两行泪来。
原来傻子也会哭的么?
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到了齐子钰身上,周遭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只余下几声低低的抽泣。
……
这一闹,陈氏的棺是不能往出送了,齐陈两家要再次坐下来谈一谈。
齐子绪原是先到落葬处守着,现在也赶了回来,几个姊妹都围在齐子钰身边。
出了这样的事,一众姐妹纷纷安慰齐子钰,自然众人心里也是难受,再一想到这事是齐念干出来的就更是觉得膈应,往日朝夕相对的姊妹居然做出这等事。
齐子钰犹自垂泪,不是她想哭,而是眼泪止不住,她想大概这是原主在她身上尚存的一股残怨吧。
另一头,老夫人也是焦虑不已,这二儿媳已经罚去了祠堂跪着了,只留了齐念在这儿问话。
几位舅爷都还在外头等着,可恨她齐念在此情况下竟然还有脸同自己顶嘴,说什么齐九是被恶鬼附了身,定要如此做才能驱散。
气的她几乎要一拐杖打下去,要不是四儿媳拉着她,这齐念明个儿就别想起床了。
这齐念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只好令其在佛堂里头好好跪着思过,走到外头,正看到几位舅爷在审那适才抱盒子的仆妇。
齐念同李氏都受着罚,现在也没人能保她,这时自然是竹筒倒豆将事情吐个一干二净,顺带着往齐念身上推责任,只道是一切都是只是听从了姑娘的吩咐。
……
此事之后齐陈两家彻底闹翻,陈家走的时候带走了陈氏将近全部的嫁妆,说是要替侄女儿暂时保管着,以防被齐家的这些污糟倾吞了。
齐家接连出这些事,也不敢辩驳,只好言好语相劝。虽然一切也都是无用,不过时热脸贴人那冷屁股罢了,可错事是齐家做的,又如何能挑拣什么,只能生受着,末了还要派人去送几人,当然人家那儿还不乐意一众仆人被骂得狗血淋头,垂头丧气的回来。
要说陈家的人也是将事做绝了,嫁妆之事都想到了,偏偏就没有考虑的齐子钰的去留,对这个侄女儿闭口不提……
齐家这次出了大丑了,齐念被老太爷上了家法,没有半个月恐怕下不了床。
而李氏的管事权也被夺了,还跪了半月祠堂,齐二爷也被训的够呛,整日里以酒浇愁更是流连于花丛间。
二房里头齐二齐正元同样遭了央,被送到外头的书院历练,说是要磨一磨性子,断然不能被影响了。
可怜早几日还潇洒快活的浪荡少年就此截断了他多年的游戏人间的生涯,从此踏上求学之道,要知道书院的先生收了钱,得了口信,自然要帮着好好“管教”齐正元一番,日后恐怕也时常会给予他一些特殊的照顾……
而李氏房中最小的女儿年仅九岁的齐兰也被送到了老太太房中,说是要同齐子仪齐子钰姐妹养在一起。
李氏原本心心念念的事情成了真,可是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一个月内他们齐家的倒霉事实在多,原本好好的日子都毁了,李氏忽然神情恍惚起来,这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
时光飞逝,转眼就入了冬,齐三爷近日也正准备着上京述职,他要赶着在大雪冰封湖面之前启程。
临近出发的日子,他却忽然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是职务的调任下到了沧州,他果被调去了京城,进了工部,只是没想到调任的令书会这么快下来,而且还是在述职之前。
他反复看了两遍才确认这是真的,当即便去找了齐老太爷。
任书上命他年后就上任,又是要述职又是要上任,这下子,在沧州的年都不必过了,毕竟这来来回回不知还要费上多少功夫。
齐老太爷当机立断,让齐三爷带上齐子钰同齐元澄一并上京,正巧郑家的舅母同表少爷要回京过年,几艘船还能同路而行,如此一来也是妥当。
齐子钰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回京了,在老夫人这而不过住了月余,就又要挪窝了,一时也甚是感慨。
齐子钰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要带的东西,只将一些书籍手抄本包了一包,又塞进几张书笺与纸笔。
六欢替她理了衣饰与一些随行用品,再带上了一些能够长时间保存的食物。
临行的前一天,齐子钰忽见齐子仪也收拾起了东西,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要同自己一起上路。
说是老太太吩咐,帮她去京城看望拜访一下老朋友。
齐子钰同齐子仪心中都清楚,这一走,两人怕是都再难回到沧州。
她们出发的时候很早,是这日的清晨时分,天刚刚亮,太阳有气无力的挂在天际,阳光洒落下来,雾气中流动着橙色的光,空气中的寒风泠泠,不断吹抚众人的面颊。
齐子钰登上船,往回看去,偌大的码头只有稀疏几艘货船,而他们一行人的大船就显得格外显然。
视线往后退去,是沧州灰色的城,冷风中大街小巷没有往日的喧嚣,寂寂无人。
她在船舷上站了一会儿,方才进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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