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鬼镇的过往
外面的世界寒冷的紧,我感觉棉衣里面都无法包裹住我的温暖,跑起来稍微让身子暖和一些,我丝毫不敢松懈紧紧的跟着,一直到仙人停了下来。
仙人停在前面,我也停了下来,隔着些距离,手里紧紧握着放在后面的枪,喘着粗气,看着前面的仙人,一身白色的衣着,是古代那种飘逸的宽袍大袖,还穿了一双纯白的靴子,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只是在袖子上有些蓝丝绣边,在白色中显得非常突兀。
他转过身看着我,淡然若水的眸子中透露着无可比拟的智慧与灵气,他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我看着他也没有说一句话,清冷的月光洒在周围的皑皑雪地上,一切只是一幅画,时间静止在此刻,我咽了两口唾液张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还是看着我,并未说话,而是让开身子指着地上,那是一个老人,正趴在雪地上,我一愣这不是祁大爷吗?我正想要走过去,忽然脑子一顿,身子就不听使唤直直的躺了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好想回到了一个镇子里面,这是一个镇子的入口,下面还流着一条河流,河上架着一座桥,这个镇子是那么的熟悉,只不过我熟悉的只是他的未来,这个小镇子已经变为了一个只剩下残垣断壁、鬼影丛丛的小镇子在这个镇子里面我在四处游走,当着每一个人身旁的过客,当我明白仙人为何让我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眼眶不禁湿润了。
这是一个安静的小村子,村里的人都安居乐业,因为在他们四周的大山里,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这的人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人人怡然自得,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人都懂的自给自足,还会无条件帮助邻居,或者这里就是古书中记载的大同社会。
天之道,损有余补之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人们往往是不懂得知足的,本来就不够的东西还无限拿出来荒废,而这一切便是一个不懂得知足的故事,人人都怡然自得,本来如果懂得知足者长乐的道理的话,或许这个没有战乱的地方会一直延续下去。
在这个小村子里有一个孩子,长得很可爱,只是12岁的年纪就已经学会如何为家里的大人分担忧愁了,在深山里,最常见的职业便是猎户,这个年仅12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如何布置陷阱,如何织就山网,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少年还拥有一份童真,总是天真的问大人:“叔叔,山林里那些可爱的小兽,为什么要把他们抓来?让他们好好的在山上多好啊,前天我还和小松鼠一起玩呢,可好玩了他还跑到我的手上,我都想养一只了。”
“傻孩子,你最爱吃的就是松鼠了,前天我们家还把那只抓到了,你吃的那个就是,别乱想了和村东头的小子们玩去吧。”一个很慈祥的女人轻轻的抚摸着这个有些婴儿肥的小家伙。
不过这个孩子并没有跑出去,而是一愣神猛地就在呕吐,然后哭了说道:“娘骗人,我以后再也不吃了,我再也不吃肉了,呜呜呜呜呜。”一边的大人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轻轻的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或许在这些大人心中并不理解,在一个天真的孩子心里,大山是真正的朋友,一切飞鸟虫兽,草木花树皆为伴侣,与自己平日里玩耍的朋友并无区别,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原来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圣人,只不过在世界行走的过程中,慢慢的遗忘了初心,忘记了本心,于是就变为了普通人。
这个孩子并没有说说就忘了,而是很沮丧的跑到了以往和他的松鼠朋友玩耍的地方,抚摸着树干,呜呜的哭着,眼泪一点点掉了下来,孩子还记得可爱的小松鼠趴在自己肩膀上,调皮的要食物,把自己的耳朵边闹得很痒,呵呵的笑声感染了自然,感染了天地,他朝这颗老松树说着话,好像在朝他道歉,风吹过树叶,树叶沙沙作响,天上下起了小雨,自然仿佛唱起了一首悲伤的歌谣,天地为其伴奏,风雨为其歌唱。
风雨过去,这个小孩子淋了一身的雨,但他却感觉到一种安心,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这一切在他幼小的心里永远无法磨灭。
大雨过后,山间有着清新的气息,一切都焕发了新生,在林间这孩子看到了一只躲在树根里瑟瑟发抖的白色狐狸,狐狸还不大,只是一只小狐狸,看到小孩的时候尤其向后缩了缩,想要躲在树根里,小孩子有些好奇地走过去,一边还轻轻的说:“没事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是不是不舒服,我可以看看吗?”
狐狸这种动物自古便被认为可通灵,在东北地方有野仙崇拜,胡黄白柳灰,胡家排第一,更何况是这只纯白色的狐狸?非常具有灵气,或许是感觉到了这个小孩子并不能给他带来威胁,恢复了一点,自己舔着右爪,小孩眼尖,发现狐狸雪白的皮毛上留下了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原来是受伤了啊。”小孩终于恍然大悟。
小孩跑走了,在一个地方找到些药草,慢慢的走到狐狸身边,狐狸又一次警惕了起来,小孩学过如何狩猎,知道如何接近别的生灵,只要静止不动就好,等了一会狐狸或许是疼痛难忍,不再理会小孩,小孩缓缓地走过去,嚼碎了药草,敷在白狐的伤口上,就连这只白狐狸也不清楚为何会这么信任一个人类,尤其是自己的伤还是人类整的,或许这种东西便叫做缘分吧。
这个小孩一边帮白狐狸包扎,一边念道:“小家伙,我叫祁可凡你叫什么啊?”
白狐狸一脸的鄙视,这个小孩也不在意只是道:“没事以后就教你小白吧。”白狐狸脸上的鄙视更重了。
包扎完了小孩说道:“小白,我要回家了,要不然爹娘又要骂了,爹可凶了,你有爹吗?”白狐狸继续鄙视,但是面色显得很柔和。
小孩跑出去一会忽然想起什么道:“小白,我走了以后要快点躲起来哟,要不然又会那个了。”说着脸上满是失望,一边说一边招手飞快的跑开了。
白狐狸望了望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有些不解,舔舔伤口,扣扣脑袋,朝着山林的深处跑走了。
此后这个小孩经常来到山上,每次到山上就喊小白,喊着喊着那只白狐狸就跑了出来,和他一起玩,两个人,啊不对是一人一狐关系越来越好,那个孩子也不再吃肉,只吃素,白狐狸还是经常鄙视这个小孩子,但是已经可以接受这个小家伙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岁月如梭,花开从头何处生,花谢零落化为尘,一度开来一度盛,还寻花下几多根。那个男孩也慢慢长大,长成了小伙子,长得还算俊俏,最有特点的是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面总是神采奕奕,社会总是在腐蚀着每一个人,祁可凡也是如此,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天真,除了他的白狐小伙伴,对于那些小动物也敢抓了。
只不过他虽然并没有把他们当朋友,但一向做的都不过分,很讲究分寸懂得做人留一线,只取所需,绝不过剩,他的爹娘已经年纪大了,家里就靠他一人养着,他也总能有所收获,但就是富裕不起来,不过在这个深山之中的村落中,也没有谁家是真正富贵的,都是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叫麟七的人,是逃难的,无意间走到深山里,羡慕这里的山水,留恋这里的风土人情,于是便留了下来,那时候他和村里掌事的说:“累了,不愿漂泊了想要留在这里。”于是在这个深山里又多了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就不是一个有文化的人,他并不懂什么采药方法,但他有一门很好的技术,就是剥皮,他懂得如何把野兽的皮毛制成上好的皮衣,在村里居住了一段时间,他总觉得应该找点事做,于是他看上了一个目标。
在深山中偶然的一次,他发现了一只白色狐狸,在夏日的山岭中,一片绿意盎然,有一只雪白色的精灵在林间跳跃玩耍,虽然体积不大,但用来做条围巾也是不错的,于是麟七,准备好工具,星夜上山。
埋伏了一个晚上终于,等来了那个小畜生,麟七很高兴,就等着那个小家伙踩到陷阱了。
还像往日一样上山的祁可凡,还是呼喊着小白,但这一次小白狐狸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乖巧的跑来,山谷中传来声声回响,但是还是没有动静,祁可凡的心里一抽,急忙跑了出去,在山上四处寻找他往日的伙伴。
当他找到的时候,往日的小伙伴正躺在那里,雪白的皮毛已经被鲜血染红,有一个人正站在一旁,眼神茫然,不知所措,祁可凡如同疯了一般冲了下去,一拳就打在麟七脸上却没在意自己这一拳到底有多大的力气,直接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麟七打的后退几步,正是巧合那后面正是万丈深渊,麟七跌落山崖。
一切并未结束,麟七还没来得及动手,小狐狸只是被抓住而已,但是祁可凡好像已经疯了,大吼一声,对着那只小白狐狸说道:“等着,等我回来,我帮你报仇。”然后疯狂的跑了回去。
一切的灾难,由此开始,现在只是在演绎,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一切又将结束,所谓宿命都是因为人啊,善恶之念,念念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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