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神传说

　　东北自古以来就是一块宝地，景色优美，物产丰富，可以说什么都好，可是天地对万物都是公正的，虽然这里的山多水多，自然也有些山精树怪之类的怪事怪人，我们这个村子在山里定居，可以说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件怪事我们祖辈传下来了，同时也在口口相传之中有了无数版本夸张，我就说一个还好的版本。

　　这个传说基本和每个地方的传说都一样，最开始有一些人因为战乱淘到了一个近乎世外桃源的地方，更名改姓居住了下来，那里地方富足环境优美，远离尘世，在那里生活的人们安居乐业，但是好景永远不长，这些祖先的子孙不懂得感谢上天的赐予，开始无休止的索取，开始了破坏与毁灭，最后遭到了报应，幸存下来的人们最后才定下了一条条的规矩、祖训，实际上这就是人类社会的一个缩影，而人类的发展就是在不断跌倒又不断站起来，不断学习，不断懂得，又不断改变进步，而这个故事就是在讲跌倒以后站起来的原因。

　　故事发生的具体年代已经不可考证，甚至这件事是否真实发生过都没有人知道，只能说这是一个传说故事，那个时候我们祖先生活的富足，人口繁衍，能力的强大，使得人们渐渐有一种我能操纵天地的错觉，导致了他们后来的狂妄自大，不敬奉上天，不懂得感恩，向自然无节制的索取，人们砍伐木材造屋、造家具，采集药材换取钱财，还有上山捕获狐狸、野兔、黄皮子等很多动物的，都被打了吃，皮毛做成衣服，那个时候每个人过得都很不错，很有世外桃源的样子。

　　那个时候死了人都是暂时停放在义庄，等到吉时到了才会下葬，这里也是一样，那时村里有一座义庄，用于临时停放尸体，那一天上山村中有一个青年人，家里本来已经非常富足了，还不满足，每次到山上去打猎，都可以满载而归，他的本领高强，布下的陷阱山上的野兽也跑不掉，在河里结的网鱼儿无一而漏，林间放置的网，可以捕捉到在天上高飞的鸟儿，多少村里的少女想嫁给这个长的俊俏的小伙子。

　　灾难的到来是那么的悄无声息，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兆，那一天，到了晚上大家都该回来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却没有再回来，本来晚上在山上休息的人也有，那小伙子又是一人在家，第二天晚上还是没有回来，这也没有引起重视，直到第三天晚上，这个小伙还是未归，村里的人都是远亲，就开始连夜上山寻找，但是村里的人费了全力甚至把山都翻了一遍，依然没有一点痕迹，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第二天村里人刚回到家中就要休息的时候，这个小伙子回来了，所有人都觉得异常奇怪，这个小伙子来的地方好像他们之前找过了，但现在这个小伙子就出现了，这个小伙子面色苍白，甚至不像一个正常人，只是说了一句话：“山上有鬼。”就倒地而亡，全村人都惊讶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小伙发生了什么，胆大的上去摸了摸脉搏，却发现脉搏早就停下，身体也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好似已经死去了好几天的样子。

　　村里人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办法用棺材陈放停当以后放在义庄，村里的人也没有在意，生老病死自然常理，又有谁躲得过去呢？所以村里人也不放在心上该做什么还是依旧作什么，却在这个年轻人回来以后的头七，也就是要下葬的时候，终于怪事出现了，那天晚上棺材天降大雪好像在述说着什么不详，棺材也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或者说是为了不离开义庄，几个人合力终于把棺材搬走了。

　　就在出了义庄以后那个棺材反倒变得很轻，好像变得很轻一样，村民开始把棺材下葬，一开始是周围焚烧的香烛全都灭了，火把也无一幸免，天上的月光被云层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大雪飘零，覆盖了原本的生机，天地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感觉到天地发怒了，都在惶恐不安。

　　原本在山林里躲藏冬眠的动物全都逃了出来，朝着外面逃走，天地震动，房间屋舍悉数倒塌，那些在屋中躲着的妇女儿童大多没有幸免，棺材的盖子也蹦了起来，棺材里面传出了一股腐臭的味道，那个死去的年轻人，站在棺材里用着恨厉的目光扫视周围。

　　出来以后抓着一个平时和他要好的人，一用力把那个人的心都挖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必须死。”

　　这个原本就身手敏捷的小伙子，现在面目狰狞，双手力大无穷，无人能敌，人们一开始还可以提起勇气拿着捕猎野兽的器材反抗起来，和他斗上一斗，但是纵使这么多的人联合起来也不能对抗这个邪鬼，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只剩下了恐惧和绝望，人们不敢喝这个凶神战斗，就在村子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村里人平时的唯一山道上走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走的步子很慢，只是在一点点踱步，身上穿了一件纯白的衣服，浑身透着仙气，好像冲淡了村里污浊的血腥，走得很稳健，甚至不把这个鬼看在眼里，年轻人朝着村里人看了过来，这个人明明很年轻，眼神却是一种沧桑，仿佛从远古走来，经历了无数春夏秋冬，原来在村里大发威力得邪鬼终于感觉到了那个人带来的巨大威胁，朝着山林里，那个年轻人还是慢慢地走进山林，跟着去了，设以后大雪下了三天三夜，村里的人在收拾东西，安葬死者，最后一天天光透了出来，从云层里照耀大地，带来希望，这以后人们却再没有见过那个年轻人，也没有见过邪鬼，只是在山里一个不知名的洞穴中刻下了年轻人的样貌，留给后人崇拜敬仰。

　　那以后山里的动物越来越少，药材枯死很多，人们都觉得山神发怒了，给了人们一个教训，人们开始总结错误，订下规矩，无论是打猎还是采药，都要学会留下些种子，太小的不补，还有树木不会砍伐刚生长得小树，还会有意识的保护周围环境，也一直延续到了我们今天。

　　祁大爷用那种低沉的语调，讲完了这个看似神奇的故事，这个故事就算当作神话也不为过，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里面这个山里的小伙子的经历，让我想起了在抚仙湖龙巢的老乡儿子，他也是无故失踪三个月，回来以后第一句话就是“山上有鬼”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不得而知。

　　还有张玉宁幼时所看到的那幅壁画，这个故事有一部分是对上了的，但是又有一部分是常识所不可能的，不过在抚仙湖龙巢的时候，我学会了放弃常识，本身科学就告诉我们，要对一切保佑质疑，我只是在体现一种科学精神。

　　“我说的这个传说是祖先教导我们对于自然要共存，对于天地要敬畏，对于人贪婪的欲望要抑制，凡事都要留一线，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是没有办法考证的，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再相信这种故事了，唉，这个村子也快要彻底的消失了吧。”老人的脸上有着一份落寞，好像在思考自己，又好像在思考所有人。

　　“谢谢你，祁大爷，我们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要上山，你可以吧前几天来问的那些人说一说吗？这很重要。”张玉宁语气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看来她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

　　“好吧，这三天之内，总共来了四拨人，他们都在这里转悠了几天，问了这村里一些人，有没有见到过古墓、古董有没有一些奇怪的事发生。”祁大爷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模样，

　　我却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们是问的村里人，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祁大爷是村里的族长，也算是村长，村里的大小事宜，有什么纠纷都是找齐大爷。”张玉宁连忙解释道。

　　“小子，你还想质疑我？我有什么好骗你们的。”祁大爷脸色有点不善，我也有些尴尬，只好不停地陪不是。不过看那个祁大爷，还是没有原谅我。

　　我们看到祁大爷一言不发，闭上了双眼摆明了有送客的意思，我们赶快溜了，回到张玉宁儿时居住的房子里，我们三又讨论开了，这个故事有很多地方是可取的，张玉宁现在也记不清那个洞穴的所在地了，但是可以知道张玉宁的父亲一定知道这个故事的真相，就是不知道是和谁有关系，目的又是什么，而且看张玉宁父亲熟知那种远古的神祭文字，就是说这里面和西周的那个古墓，有着不可逃脱的关系。

　　但是这两个地方跨越的距离很长，时间却不知道有多久的时间，祁大爷说的传说又意味着什么呢？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张玉宁同样弄不清楚这一切，只知道他老爹神秘、强大、却从来不告诉她一点东西，留给我们这些后人无限的迷惘。

　　“我们与其这么想不如明天上山再去寻找答案，今天先在山下好好休息。”魏宇为我们的讨论做了最后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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