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风和日丽下被打耳光
风和日丽,本该是个好日子的。
确实,真的是个好日子。
清风吹拂过人脸,那种柔柔的触感,就如轻纱调皮地抚过,柔和而细腻。
这里是本省,乃至全国有名的医科学院,五年的学习,甚至七年的本研,不是在耗费青春,而是在给未来的梦想堆上幸福的步伐。
甚至,在校园里,还能随处可见,穿着白衣大褂的学生,也许是刚从试验室出来,也许准备到试验室去,就跟清白神圣医院里的医生似的……
“田洱——”一道略显尖锐的声音,从下课后的人来人往的走廊响起,引起了许多人的侧目。当然,也引起了田洱的转身,身边同行的朋友也跟着转过了身。
那声音,是个从走廊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女生所发出来的,也许是气势太强,不管是被唤住的田洱,还是田洱的朋友,又或是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同学,全都愣住,看着。
“啪!”非常响亮的一声,清脆澈底。那是一个耳光所发出来的声响,与其说刚才大家都被那气势惊愣住,不如说此刻大家都震傻了。特别是莫名被挨了一巴掌的田洱,简直震傻了。
尽管,她仅是震怔了一秒便反应了过来。
“啪!”又是一声,那清脆彻底的声音,不亚于第一声,大家都睁大了双眼,几乎把下巴都惊落一地了。只见田洱扬着的那只手,五指干净清而白皙,如青透的白瓷好看。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被人打了右脸还把左脸贴上去,让对方再打个成双;她是个公平的人,被打一巴掌,她同样回了一巴掌。
只是,一个耳光而已。
原本来势汹汹的那女生,此刻正一脸不敢置信地捂着被反手打了一巴掌的右脸,通常打了之后对方不该哭泣着一脸委屈么?怎么能在下一瞬就反手打了自己?本来满目愤怒的双眼,又愤然又委屈。这模样,看得旁人都不禁为她而怜惜了,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前一刻,是她先动手打的人。
那女生一手捂着被反后打疼了的脸,一手指着模样冷漠的田洱,“你!你……你这个第三者!狐狸精!”叫骂声,依然尖锐,带着深深的指责与悲愤。
冷漠地瞧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田洱没有去管自己开始发红的右脸。尽管有些莫名其妙,却依然冷漠平淡盯着眼前像个泼妇似的女生,疑问一句,“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一听这话,那女生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一张脸又悲痛又愤怒,尖叫着:“还说不明白?阿海昨天说喜欢上了你,要跟我分手!‘
说到这里,女生眼里都带着恨毒,“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吗?知道我们从高中开始一路相扶相持打拼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吗?可是,是你!竟然是你出现了!你一出现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让他神魂颠倒,现在甚至无视我们几年的感情,不要我了!他、他竟然为了你而不要我了——”
女生,嘶喊撕心裂肺,喊得有些凄凉。听者心伤,闻者痛心……除了田洱之外。
“这与我何干?”是啊,与她无关,她甚至连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与她何关?
听了这话,那女生竟然怔了,满是委屈与悲伤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动摇。她只是在迁怒,跋扈地迁怒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伴随着急叫声,有些狼狈地冲了过来,“……小梅!你干什么?”是个男生,一脸着急又羞愤地抓着那女生的手臂,急着要把人拉走似的,没敢看田洱一眼。
这个男生,就是这个……叫小梅的女生指的那个阿海?田洱都有些忍不住要打量他了,是个长相平凡略成熟的男生,看来是大三大四的模样,按年纪来算,是她的学长了。她没有兴趣看那二人当众被当猴耍似的在那里发生争执,就想转身离开,可是……
忽然的,有人发现田洱的脸色显得苍白无血色,以为那是被吓到的,却见她伸出左手捂自己的胸口……痛苦万分的模样,再一次惊吓到了那些围观的同学。她身边的那两位同行的朋友,这时才从一系列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田洱的不对劲。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啊,糟了!甜、甜儿心脏病犯了!
这一声,果真是吓醒了所有人。
“天啊!怎么会这样?快快快药!”
“快点快点……都怪这莫名其妙的女人!什么玩意嘛……”有人又急又愤。
“先别说这些,赶紧把人送……咦,司徒学长!”有人在慌乱中惊叫着发现了那穿着白大褂的清瘦高挑的身影,像见到救星似的,焦急中带着惊喜地喊叫了一声。
而那个被唤作司徒学长的白大褂学生,面容俊朗,却带着阴冷,直接无视所有人,在围上来的慌乱学生中,直接打横抱起了已经开始冒冷汗的田洱。无力地,任着那人抱起,田洱只得捂着胸口,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学校的人,无人不知这位司徒学长。他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他不仅长得俊朗高挑,而且头脑非常聪明。在医学界,是响当当的新人物!与其说他是学长,不如说他已经是这学院的导师级人物了,他所发表的医学论文与实验,还轰动过全国。不知多少大医院都向其发出了邀请,有的只求他的一次演讲便费尽了心量……
而,这样的风云人物,却是这个青春美少女田洱的贴身医生!于是,人们总在好奇,这样的两人是怎样的关系?而这位的少女身后,是怎样的背景?
这些,都不得而知。大家只知晓,年纪小小的田洱,已经四年级的学姐,她能在瞬间功夫间,完美地取出病患的阑尾……而这样的一个她,其实有严重的心脏问题,会动不动便晕倒不省人世……
司徒木轻易地抱着田洱,转首看向那对已经忘了纠缠的笨蛋情侣,目光冷凛,冷冷地开口:“别做些异想天开的梦了,甜儿不是你们这种人能配得上的。”那话,字字刺人,就根刀子似的,无情地惯穿着。
在众人面面相觑中,在那对笨情侣脸色五颜六色面前,司徒木抱着田已经半晕厥的田洱,大摇大摆走了,就好像他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只小猫咪似的,半点不费劲。
“司徒……木……”被抱着走的田洱,虚弱地轻唤着,声音孱弱还带着难掩的痛苦,在那双已经快睁不开的桃花眼闭上的那一瞬,她道了一句,让平静冷漠的司徒木身体微微一顿,最后疾步走向车位处,驱车疾速离校。
她说——我……还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里……留在,你们身边……
是的,她不想走!不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不想离开这里的每一个认识的人。更不想离开那些可爱的亲人们……
可是,她却知道,不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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