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
不可能，她爱齐，她是齐的妻子，她才是她的妻子，她不会把齐让给她，给任何一个女人，齐是她的。
她不会承认她是齐风的前妻，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勾引齐的贱人，什么也不是，卫婉，不是！
许曼也许是一瞬间接受了太多的事情，太过刺激，震惊，整个人是恍惚，失常的。
“贱人贱人……”许曼还在叫着，失常恍惚的叫。
“许曼！”
卫婉回过神后，看着这样的许曼，冷下了脸，慢慢站起身来，下一刻。
“啪……”一声，她也扬起了手，一个巴掌还了回去，打在了许曼也没有防备到的脸上。
卫婉不是任人欺负的，没有人家打了她一巴掌，她还什么也不做。
前面，咳嗽的削瘦身影在这两声响起的巴掌声里停下，转身。
卫婉的那一巴掌刚落下，齐风转过身来。
下一刻，许曼卫婉两人捂着脸的样子一起映入他的眼帘，只是他想不到许曼什么时候出来的？什么时候在这里？又咳嗽一声后，齐风捂着嘴，片刻，手拿下后，他看着她们。
最后看着卫婉。
“许曼。”只是他看着卫婉，口中叫的却是许曼的名字，话落，卫婉眼中眸光一闪，脸上不变，还是淡然，手依然还是保持着将要再次落下手掌的动作，而许曼……
在看到前面齐面转过身来时，就把手放了下来。
此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心有些慌乱，紧张，还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咬牙的恨，她马上盯着齐风，身体微僵，想要冲上去，可是扫到卫婉，想到卫婉的身份：“齐……”
“还不快过来。”对许曼，齐风皱眉，开口。
什么也没说，也不想听。
这一下
本来紧张，害怕，慌张，还有各种的情绪突然就消了下去，不是消失，但是不再那样的慌张，害怕，担心了……她还有精神抿着唇狠狠的睥卫婉一眼：“别想和我抢齐，就算你是他的前妻也不可以！”
卫婉脸色不变，眼中淡闪。
而许曼说完，就朝着前面停下脚步看着她们，面容苍白瘦削的齐风跑去。
“齐……你怎么了，没事吧？”许曼脸上满是担心关心着急的跑过去，跑到齐风的面前马上担忧的伸出手，瞅着他，想要上前去扶着他，因为他的身体似乎有些晃动，在咳嗽下，无力苍白。
“没事。”齐风对许曼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眼晴还看着远处的卫婉。
脸上有一瞬的什么，可是下一秒，又已消失不见，再看不到，他看着卫婉，卫婉也看着他，看着他和许曼，这一刻，她才觉得她真的明白了什么……
齐风和许曼。
他们才是夫妻！
她卫婉确实什么也不是。
呵呵……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许曼在一旁，看着齐风，只是那张脸，那脸上的眸中闪过的光，只有她自己才明白有多么的怨恨，原来，怪不得齐风和这个女人这样，怪不得二年前婚礼上会有那些莫明奇妙的话。
齐风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妻，没有死，只是据说换了张脸吧？
换脸？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齐风没有和她一起，一起走。
看来……
她不知道，但是既然齐风没有选择和这个女人一起，那么……
而这个女人不是离开了，让她找不到吗，为什么二年后又冒了出来？还到处勾三搭四？招惹男人，现在还又跑来搭上齐，是不是又想抢回去，破坏她的婚姻？
不，她不许，不会允许。
她不是换了脸吗？
那就继续当她的小如好了，齐是她的，她不会让给别人。
“齐……”许曼想着，脸上的表情扭动后，又恢复成她一惯的优雅，还有担心，一手捂着自己的脸，然后，扶住齐风的手，开口唤道。
“刚才你做了什么？”齐风开口，问着许曼，声音低沉，说不清是担心还是差切，隔得太远，卫婉听不到齐风的声音，她只看到齐风转向许曼，当然目光还是看着她。
“我……我我……齐……你和小如小姐。我……”许曼听到齐风的问话后，她更紧的捂着自己的脸，凑在他的面前，有些委屈伤心的道。
只是齐风看不到。
他没有看她，当然也看不到她脸上的那丝故作的委屈还有伤心。
更不等她真的回答。
或许他要的也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另一个人的。
深深的看了远处的卫婉一眼。
齐风转身。
什么也没有说。
“咳咳咳……”带着那一连串的咳嗽声，让人心痛和难受的咳嗽声，他进了大厅里。
“齐……你……等等我……让我扶你。”许曼也看了一眼卫婉后，追着齐风，扶着他一起离开，两个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卫婉的眼中。
只留下她一人。
她站在原地。
手捂着脸。
那里是许曼留下来的印子，隐约有着手指的指印，红得微肿！
卫婉咬着唇，紧紧的咬着，她的眼看着那里，看着大厅的大门，里面涌动的东西，全都在那个人离开后湮灭，掩藏在眸底，再也看不到，看不清。
齐风。
许曼。
卫婉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抿唇笑着。
越笑越大声。
越笑，那双眼中竟有泪，落下来。
一滴一滴溅落在心里。
酸痛，苦涩。
百般滋味，千种味道！
此时，一一涌上心头，在卫婉的心里化开，苦涩酸涩入骨。
她的目光还是定在那里，定在刚刚齐风和许曼一起消失的大厅入口，眼中还是两人一起转身离开时的相偕的身影，一起扶着离去的背影，卫婉仰头。
她好像哭了。
闭上眼，用力的，抿紧了唇，就这样，她这样站了好久。
站得腿脚发酸。
卫婉蹲下了身体。
抱着自己。
把自己抱得紧紧的，来驱逐那满身满心的寒意。
忽然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她不该回来，回国，不该来这里，来参加这一场宴会！
何必来呢？
他只是身体不好，并没有什么，她这样有什么必要？
就算他真的怎么了，也有许曼。
他有他的妻儿，那才是他最亲的，会照顾他，而她，一个早就过时的女人，一个早就……她和他早就没有交集，没有关系，何必这样巴巴的来。
想通了这一点。
卫婉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大厅里灯火交错的喧嚣热闹，她却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她决定离开。
掏出手提包里的手机。
她拔出电话。
卫婉看一眼四周映着大厅灯光的花园，往有淡淡晕黄色的路灯的小路走去，路上很静，周围很黑，明灭交替，灰色与黑色成映，电话那头接通。
是卫寒冷酷的声音。
“喂……”
“是我。”卫婉马上淡淡的应。
只是望着这小道周围黑灰的色彩，听着身后传来的喧嚣，她眼中有些干涩。
也许是夜渐深太冷，冷得她颤抖。
也许是脑海中还停留着齐风揩着许曼离去的那一幕，所以苦涩。
“你在哪里？要进来了吗？在花园是不是，我来接你。”听得出手机里卫寒的声音很是担心，着急，隐隐的能听到他那里传来的音乐交谈声，喧嚣的背景，还有一丝丝夜风的吼声，卫婉抬头，望着一片黑色浓稠的天。
闭眼，睁开。
“我想先回去了……”不等卫寒的话说完，卫婉就开口，把他话中的关心着急敛进心中，慢慢化开。
在干涩的眼里化成一滴泪。
“卫婉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闻言，卫寒的声音更担心着急了，那份担心着急直接从手机里透了出来，直传入卫婉的心底，在只有她一个人的夜晚里，化开了她满心满身的冰冷。
“没事，只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欢也不习惯，还有酒会我也参加了，人也见了，有些闷，我就想先回去。”卫婉马上解释。
她不想卫寒担心。
嘴角微微扬着，她的身边还有朋友。
卫寒，林苏。
还有他们……
“嗯，那我来找你吧，你说你在哪，等我过来，我送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
“你在哪，说……”
“真的不用，卫寒，你还是留下来陪着林苏一起回来吧，现在离开不太好，我一个人回去就好，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深吸一口气，才拒绝掉卫寒要来找她送她一起回去的话。
“……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
好半晌后，卫寒才道。
断掉通话后，卫婉看着手机，久久……
有时不一定要有爱情。
友情，亲情也是情。
并不比爱情少什么……
她此时似乎能看到卫寒那张冷酷的脸上对她的担心，还有林苏……这就是温暖吧，她的澄宝宝，郭然，友情，亲情，也不错！
在卫婉断掉通话后……
大厅里和林苏一起的卫寒拿着手机，盯着那慢慢黑掉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他才抬头，环视了整个大厅里一圈，该在的人，刚回来的人。
卫寒皱眉。
深黑冷酷的眸扫向一角。
那里，有几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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