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校长，不好了，学校里的系统出问题了。”就在杰瑞将要向附小校长表明来意的时候，负责校务管理的老师已经不顾礼貌的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抱歉。”心头一惊，校长先向杰瑞表示歉意之后，这才面对慌张的老师问道：“怎么回事？”
“学校里的内部系统全都遭到破坏，所有的信息全都成了乱码。”虽然是一个男老师，但是面对这种状况，也有着欲哭无泪的感觉。
“打电话报警啊，看看是否是遭到了黑客袭击？”惊愕过后，校长马上做出反应，可是一想到如果学校的机密信息被窃取的话，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
“这次学术交流的学生还在吗？”闻言，杰瑞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只要她所经之处，但凡有关于她的信息的地方都会遭到程序破坏。
“他们已经离开了。”虽然心乱如麻但是校长还是耐住性子的回答到。
“什么时候？”闻言，杰瑞心中的不安加剧，难道他又晚了一步了吗？
“在你来之前，他们刚相互告别了，此刻，按照行程的话，他们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了。”校长已经慢慢从慌乱中镇定下来，认真的回答道，他可没有忘记面前的人可是安全事务局的检察官。
“多谢。”言毕，杰瑞想做的就是冲到机场，看看能否找到这个搞得他一头乱麻的小家伙。
看着匆忙离开之后的杰瑞，校长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从休息室里走出了一个女孩子，及腰的长发顺直的披散于脑后，略比东方人深邃的五官正是照片上的夜儿。
“合作愉快。”伸出小手，夜儿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合作愉快。”校长半弓着腰，伸手相握。
虽然不明白刚才这一出有什么效果，但是他却因此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安全系统，他值了。
“老大，他应该猜到了。”看着杰瑞从医院一路以来的行程以及所做的事情，王凯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是明儿一早的航班，今晚可还有什么计划？”敲定了日程的白朗看向若有所思的夜儿，等待着她的吩咐。
“恐怕没时间了。”夜儿的话音刚落，几道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来的很及时。”没等对方开口说话，夜儿已经开口了，还有模有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你这次玩大了，你自己向你妈妈解释吧。”戚文浩面色如霜的说道，大手却是牢牢的抓住了夜儿的小手，让她逃脱不了，却又不会伤害到她。
“或许我该问问各位叔叔阿姨，为何不亲自告诉我真相？”夜儿毫无惧色的回望，清脆的话语有着秋后算账的意味。
“计划不变，知道怎么做吧？”没有挣扎，夜儿只是对身边的两位男孩问道。
“知道，老大放心吧。”对此，他们很有自信，只不过看着被人带走的老大，眸子中闪过幽光。
“你都知道了。”不似疑问到像是肯定的称述，直接被带到机场的夜儿，才一走进机舱看到的就是正在等她的夜焰。
“对不起，妈妈。”面对戚文浩他们的那种理直气壮在此刻消失殆尽，此刻的夜儿哪还有半点嚣张狂妄的神态，有的就是一个自觉做错了事正等着家长批评的小女孩。
“你想要他吗？”看着踌躇不安的夜儿，夜焰的心有些发疼，但是她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妈妈想要吗？”闻言，夜儿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夜焰。
“以前想要，但是要不起，现在……不知道了。”夜焰面对夜儿，同样的坦诚。
“如果不想要，妈妈为何还要关注他的消息？”如果不是她的关注，自己或许还不会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是谁？
“习惯。”为何要关注？夜焰扪心自问，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犹记得第一次她的不告而别，他眼中的伤痕那么的明显，第二次，她害怕，担忧乃至于愧疚。
可是，看着他正常的工作生活，她的愧疚感慢慢消失，她的心也逐渐平静，关注也只是习惯。
“他……怎么样？”感受到了夜焰的坦诚，夜儿也大胆的询问道。
虽然关于杰瑞的信息她知道的已经不少，但是她想知道的还是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口中得出的评价。
“坚韧、努力、勤奋、执着。”想到记忆中的他，两次相遇，两次相交，这些特点一如既往，从未更改过。
“他爱妈妈吗？”夜儿定定的看着夜焰，她需要的是一个直观明确的答复。
“爱。”简单肯定，夜焰的脸上有着追忆过去的幸福。
“那妈妈爱他吗？”夜儿的脸上居然有着一种希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紧张，她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从心里认定了这位父亲，故而希望他同样能得到妈妈的认可。
“曾经……爱。”如果不爱，那又怎么会委身于他，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讳走到他的身边；如果不爱，又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妈妈和他曾经相爱过，现在你们不相爱了吗？”夜儿虽小，但是她却不会忽略这关键的字眼。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夜儿也应该知道，这些年来，他并不知道夜儿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妈妈还活着，如果他知道夜儿的存在，他一定非常爱夜儿的，不会比妈妈差分毫。”示意站在不远的夜儿走向自己，轻抚着夜儿那粉嫩的脸蛋，夜焰给出了客观的答案。
“妈妈不想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吗？”想到小朋友们都有着爸爸妈妈的生活，夜儿的眼中有着忐忑也有着委屈。
“想，可是妈妈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夜焰又何尝看不出夜儿眼中的希冀，但是她能怎么说呢？
告诉夜儿，他们的身份不允许？还是告诉她，有些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的美好。
夜儿在聪明，她也还是一个渴望温暖和爱的孩子，她承受的残酷面已经很多，而这小小的希冀她又怎能打破。
“妈妈，我爱你。”扑进夜焰敞开的怀中，夜儿呢喃，心中却又补充了一句：“爸爸，我可以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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