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4
“没什么可遗憾的，你做经理应该做的挺好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还好。但是真正进了网球部才发现你是很难。”
忍不住扬起笑。
“知道我当年的辛苦了？”
“嗯。”
“那加油吧。一个经理可以不懂网球，我也不懂，但是要对网球的基本知识非常了解。你要多看书。”
“嗯。”
“其实经理这个职业很好做，自还要你会打杂，最多帮助纠正一年级的挥拍就没事了。”
“嗯……”
聊了好一会，突然听到广播。
“33号，风斩冰华，15号，森川爱！”
她瞪大眼睛。
“你要跟她比赛呢。”
“嗯。我去了。”站起身。”替我加油啊。”
“好！”
“不要失败了。”幸村再次坐在教练席。
“我会尽力。”
我不敢再回答是。
还没多久就丢掉一局，我不敢再打包票。
“冰华？”
“我不喜欢做出空口无凭的证据，我也不敢确信我会完胜，但是我会尽力。”
微微欠身。
拿上拍子上场。
“双方上前！”
走的越近就能看到她尖锐的眼神。
“请多指教。”
她一巴掌拍开。
“别碰我。叛徒！”
眯起眼睛。
“我从来不是叛徒。”
铁丝网外面一群人在看。
“那不是……冰华吗？”菊丸瞪大眼睛。
“旁边的是幸村的几率100%。”
不二睁开眼睛。
“从青学跑掉，然后又去立海大。把青学的资料带到立海大，卖校求荣！”
“……我没有做过。”
“哼，谁信！”
“……你身后的人会信的。”
“带着网球的技术去立海大帮忙，本来就是立海大的间谍吧！”
“立海大的部长在那边。你可以去问。”
转拍，她发球。
真是无聊的女人。
转身准备回去底线。
“都是你，手冢君才会走的！”
身后的女生突然大声喊。
沉默了3秒。
手紧紧握住球拍。
手在抖。
舌头紧紧抵住牙齿。呼吸都在颤抖。
闭上眼睛。
继续往前走。
“全都怪你！手冢君如果不是躲你的话，他一定可以升上高中部的！”
停下脚步。
本来硬忍着的我，无法再沉静下去。
立刻回头。
眼里有完全的愤怒与恨意。
“你给我闭嘴！部长去德国关我什么事！他走是他自己的意愿！我没资格拦他！再说，部长去德国也好，不去德国也好，这关你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那是他的梦想，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去德国是去打职业赛，你如果有本事你也可以追着去啊！你自己没本事去，倒会怪到别人头上来着！”
“如果不是你，去年的网球部经理一定是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才让手冢君被迫让你入部的！”
“去年的网球部经理是你？别开玩笑了！我告诉你，你要搞清楚！我进男网部是他拿着邀请书来找我的！是他亲口邀请我的！不是我厚着脸皮贴着他求着他让我进的！说我耍手段，说我没资格，真正耍了手段还没进去的是你吧！”
“开什么玩笑！你连网球都不会手冢君会邀请你？！我才不信！”
“爱信不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你如果不信你可以问不二他们啊！他们都在场，他们都能给我作证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还没这个资格来教训我！”
幸村站起来，拉住我。
“冰华！算了。”
“算了？凭什么算了？他……部长他才不是因为我才走的！我为什么要任她一张嘴把所有的黑锅都卡在我头上！”
“所有人都知道手冢君不是你因为你离开的。”
“是我的错，我不会多说一句，但是我不会允许，不会允许让任何人，无中生有来诬陷我！”看着对面。”只是个连入男子网球部资格都没有的失败者而已，你，是没资格来说我的！！”用球拍指着对面的人。
“你说什么？！”
“我说的事实，你有意见！？你本来就没被部长承认，就算你是女网部部长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关东大赛的边都没摸着？说你废物我都觉得抬举你！”
如果不是看着这是网球场，我就跟她打起来了。
“冰华！”旁边的幸村用力一扯我左臂。”够了！这里是网球场！”
很委屈。明明错的不是我。为什么他要说我？
低下头，拍子掉在地上。
单手捂住脸，慢慢蹲在地上。鼻子好酸，好想哭。
“幸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部长真的不是因为我才走的。”声音在抖。”你知道的，对不对？”
幸村低头。
在自己面前永远坚强的少女，现在在所有人面前，脆弱成这个样子，仿佛一碰就会碎裂。
就算再怎么坚强，只要提到他的名字，包裹在她心上无比坚强的盔甲都会瞬间碎成粉末，随风飘散而去。
声音放轻放缓。但是语气里还是有掩饰不了的霸气。
“手冢君的确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而离开的，这一点所有人都知道。所以，冰华，站起来，要坚强。”看着对场气的脸都有些扭曲的女孩子。仿佛置身比赛。云淡风轻，却又君临天下。”冰华，王者立海，没有死角。不要耽误时间。快点把这场比赛结束吧。”
手稍稍用力。把蹲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冰华，快点把比赛结束。”
“……是。幸村部长。”碧色的眼镜里有掩盖不了的悲伤，但是更多的，则是想要获胜的坚定。
挑衅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战争一触即发。
“冰华。不要被愤怒蒙蔽双眼。”
“是。”
任何球，都有办法回击！
只要自己够强的话……
“1：0！风斩领先！交换场地！”
“2：0！风斩领先！”
“3：0！风斩领先！交换场地！”
只要足够冷静的话……
对面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就这样结束比赛吧。
“4：0！风斩领先！”
比赛完全成为一边倒。
一个短球。
她打回，却……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眼睛完全看不清东西了。
“冰华，没事吧？”幸村蹙眉。下到场里来。
眨眨眼。
“眼睛……看不见。”
好多眼泪流下来，冲掉了不少的灰尘和沙子。
“没事吧？还有吗？”
“嗯。两只眼睛里都有。”
“森川桑！这样做可不合适。”我听到了不二的声音。
“不二君，这种女人，为什么还偏袒她！”
“不要说冰华的坏话nia！冰华人很好的nia~”是菊丸的声音。
“还能打吗？”幸村问我。
“我眼睛瞎了也要打！立海大的间谍什么的，我要让她彻底闭嘴！部长的离开跟我没关系！”拎上拍子。
“冰华！”
“幸村部长，我没有激动，我会保持冷静的。”
“上场吧。”
“我会彻底打败你的！”
“那就先把4：0的劣势转变再说，我不认为你能跟不二一样，能一下反超。”
她丢下负重。
比赛重新开始。
眼前依然看不清东西。
“15：0！”
“30：0！”
眼前看不清，还是不方便。
“冰华，要学着不用眼睛去追球！听着落点的方向！”
闭上眼睛。
第三个球挥了空拍。
第四个球出界。
“4：1！交换场地！”
“哼，你也不怎么样。”
“你真无聊。”拼命的眨眼睛，想把剩下的灰尘冲出来。
“不要勉强。”拿毛巾想把灰尘赶出眼睛，幸村有些担心。
“如果被那个女人赢了这场比赛我就没脸回去见真田副部长了！”除了幸村之外，他给与了我最大的帮助。
发球。
真田的风林火山我都见过。这点速度算什么？
“5：1！”
没想到她又出幺蛾子。
吊高？
我没打Jackknife啊？
但是她给了我吊高，我就还她扣杀！
“冰华！闪开！”
闪开？
在半空中根本躲不开。
仿佛慢镜头一样，对面的拍子直接飞过来。
侧过头，但是还是擦到额头。
安稳落地。
有什么东西，顺着脸。
摸了一下。
血？
“冰华！”幸村皱眉。
“原来……”拾起地面上的拍子。”这个东西是不要的啊。”侧目。”不好意思幸村部长，可以麻烦把这个东西丢掉吗？反正是对手不要的。”
金色的头发也被染红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声音里没有歉意，有的只是十足的挑衅。
拍子擦着她的脸边飞过。
“不好意思，我手滑。”回头。
这一局不给她料理好了，我也白活！
“比赛结束！6：1！胜者，33号，风斩冰华！”
扫了她一眼。
“冰华，过来包扎一下。”
“不要紧，只是擦破皮。”
虽然只是擦破皮，但是还是好好上了药，用绷带裹着。
“今天真出师不利。”摸摸头上的伤。
“还好只是外伤。”
看了幸村一眼。
“不用那么紧张也可以，去年立海大对名古屋星德，切原被打成那个样子也没见你那么激动。”
他微笑。
“这不一样。”
“真没觉得哪里不一样。”摇摇头。
“冰华是女孩子啊。”
“希望在给我定训练量的时候也能这么想就好了……”头上几滴汗。
他果然没说话。
“接下来就是准决赛了。”
“嗯。”
“冰华，没事吧nia？”菊丸跑过来，但是碍于幸村在我身边，也没办法靠近。
摇摇头。
“没事。不用担心。只是擦破皮，顺带擦破了血管。所以流血的样子有些吓人，其他就没什么的。”
“抱歉。风斩。”
“不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给我加油啊？”
“当然有。”他扬起笑。”风斩的网球，打的很好。”
“多亏了幸村。如果没有他这么一位好老师，我的网球也不会精进的那么快。”
身后的人微笑。
……
……
最终也没有赢了决赛。6：4输了。
“抱歉，幸村。”
“已经尽力了，没关系。”
“真田知道会很生气吧？”皱着眉头。”回去指不定会被打……”
说着还相当应景的抖了两下。
“不会的。”
“才怪吧……”
“冰华不喜欢真田那么做？”
“失败了也不是自己故意造成的，如果因为这种事情而被打，感觉……不大好。失败了不可怕，只要站起来就好了，但是被打的话……我可能……可能……就真的站不起来了，因为害怕下一次的失败。”
“放心吧，真田还是很绅士的。不会打女生的。”
“……嗯……”还是没放心。
“该回去了。”
“……是。”
……
半路
“冰华。”
“嗯？”
“不……没什么。”
“没……好吧。”我闭嘴。
……
“冰华。”
“是。”
“不，还是算了吧。”
“算了……好吧。”继续不问。
……
“冰华。”
“啊！”这人怎么回事？
“……嗯……没什么……”
“幸村你到底什么事？你不是那么纠结的人，一句话说完不完了？干嘛说话说半截啊？”急人哪！
“抱歉。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幸村也很纠结。
“你有这三次纠结的时间都说完了好不好！”
“抱歉……”他无奈。顿了一下。”我想做一个实验。有关冰华你的。”
有关我的实验？
“……然后呢？就这事？你说出来我又不能咬死你。”
“……不是。只不过……”他话没说完。”不大好。”
我这边也冷静下来。
有关我的实验却不大好？
“幸村。”双目直视。”通过你的话，我想确定几件事。”顿了一下。”第一，这个实验是你想从我身上知道一点什么？”
“对。”
“……第二，这个实验是不是非我不可？”
“对。”
“……你说了半截却说不大好……应该是你很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却有原因限制？”
“对。”
看来我猜的都没错。
“为什么不大好？难道说实验有危险性？”
他点点头。
“……”嘴角抽抽。”会死？”
“那是不可能的！”
“……不会死……会造成终生缺陷？”
摇摇头。
“那么危险的话我不会提的。”
也是。
“那会造成什么后果？”
“……最严重的后果大概是……”他顿了一下。
不要说话说半拉子！让人心神不宁的……
“是什么？”
“可能……一个月不能碰网球。”
“一……一个月不能碰网球？！”有那么严重么？
“前几天要卧床休息。”
哈？！
“为，为什么……有，有那么严重么……”
他点点头。表情严肃下来。
看来是没开玩笑。
“什么实验啊……搞的那么严重……”嘴角抽抽。
还前几天卧床，一个月不能碰网球……
“所以说还是算了。”
“不。”我意外的给出否定答案。
“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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