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7
只有依然不知道我在学网球的这几个能被我蒙住。
“起来。”
他伸出手。
右手搭上他的手被他拉起来。
排异反应总算没那么严重了。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作：第一次详见前面。）
手冰寒！
“冰华，你冷吗？”蹙眉。“你手很冷。”
“不，不冷啊。”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指上还残留着点点的红。
“你的手，流血了？”
翻过右手，手心因为在场上拍比赛被双方的气势震慑到，连手心被指甲嵌破了都不自知。
“只是小伤而已。不用在意那么多。”
脸色还有些泛白。
“去包扎一下比较好。”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摆摆手。“抱歉，我体力太差了。”
反正能骗过他。
稍微用酒精消毒，然后撒上上药，用绷带包起来。
单手一点都不方便。
“部……部长？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一只手不方便。”
“……是。麻烦了。”的确，我都准备上牙咬了。
“部长。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有点急事想要处理，能够先走一步吗？”
“……可以，部活已经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谢谢部长了。”背上包。转身跑掉了。
从烹饪社把碧给拉出来。
“喂喂——你拉我干什么我手上的面粉还没洗掉呐！！~~”
“快点，陪我去一个地方！”
？？？
……
收好东西，背上书包，她被我一溜烟拽到网球俱乐部。
“你来这干什么？”低头看看我手上。“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碍事。就是包的比较吓人。”说着走进去。“碧，今天陪我好不好？”
“我没事做这倒是无所谓不过你来这干什么……”
拿出会员卡。
“0953号，幸村精市，对吗？”
“对。”点点头。“一个柜子，单人场，三台发球机。”
“好的，现在C3场空着。”
“谢谢。”把会员卡拿回来。
“喂喂！你到底来这干嘛？！”
“训练！”头也不回的回答她。
打开柜子。把包拎出来。
她看到Rikkai和Yukimura的字样瞪大眼睛。
“这不是那个幸村的东西吗？”
“对，他送给我了。”拉开包，拿出银蓝色的拍子。脱下外面的外套。只留里面的短袖。
“你……会打网球！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会什么？！今天我才知道。真正的网球，真正的比赛，到底是什么样子！”碧色的眼睛里满是不敢让人直视的锐利。
“怎么了？”
把DV丢给碧。
“这是今天部长和不二的比赛，你自己看看。”手到现在还在抖。“我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如果不努力，我就永远无法得到陪练的位置！”给了幸村一条信息。直接去场地。
她跟在我后面。
立海大附属部活结束
突然幸村的口袋里有震动。
？？？
这个点？
“幸村，你手机。”
“嗯。”
打开，是短信。
‘明天之前，给我能让我以最快速度成长的训练计划——风斩冰华。’
最快速度？！
发生什么事了？
三个发球机，每个一百球。
两边的球已经要满了。
目不斜视的看着两遍拐角。
所有的球都压线打。少有出界。所有的球都会二次弹起掉进篮子里。
……
汗顺着额头流下来。
“冰华……”合上DV。碧已经知道我反常的原因。
“碧。”我没有回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觉得危机感好大。我真的能配上他吗？他的高度，我可能一辈子，两辈子都及不上！”
“手冢君和不二君的比赛的确……但是……你也不弱啊。”
不弱？
我上场不被削个6：0一分得不了才怪！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说着直接一个扣杀。
下一个球又来了。
Jackknife！
双手握拍。
打回去！
突然很想哭。
“碧，我是不是，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喘着粗气。“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登上陪练的位置？！他们，他们都那么厉害，我只是个，只是个中途才学网球的，部长他，至少打了5年以上的网球了。他们都是好厉害的人，可是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让我感觉到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大喊一声，把球打回去。
300球结束。
“才没这回事呢，你已经很厉害了啊！！”她睁大眼睛看我。“你为了手冢君，改变了那么多，我都看在眼里啊。”
“可是……”眯起眼睛。“我是不会被除外的存在，但是当我走进那个网球场的时候，我真的被他们俩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摊开手心。手上本来包好的伤口又见了红。
握拳。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既然我要在这条路上走，就不能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而失败！
灌了一口水。然后慢慢咽下去。擦掉汗。
“碧，帮我去开机器。球倒进机器里，然后把所有机器的速度再上调十公里！把每个机器发球的间隔改为1.5秒。”
“喂！你疯了！”
抬头看她。
“我没疯，在我疯了之前，我也要帮他顺平他通向全国的道路！碧，我的实力还不够。还不够！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他们就要进军全国大赛了。我的实力还不够，我要做的是提升他们的球感，但是如果跟太弱的对手比赛，只会降低球感。”
“你什么时候学的网球啊？”
“还没半年。”
“没有半年吗？”她瞪大眼睛。
“嗯。我跟幸村学的网球。”
“你要练到什么时候啊？”
“……反正不限时间，练到什么时候都行。不过我今天训练计划还没完成。”
“训练计划？”
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个。”
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你，你，你做这些？！”
“这算少了。”
“你没告诉手冢君？”
“在能成为陪练的资质之前，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一样，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要帮我保密。”
“……可是……”
“说出去之后只会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分心，然后等到真的上场了，发现我什么都不会。浪费时间。”
“可是……”她纠结。
“碧，你要记住。”抬头看她。“真正的喜欢，不是给喜欢的人送便当、送情书，多少次的告白。亦或是缠着他不放。真正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了他，扫清他想要前进的那条路的所有障碍。”
“可是……你能做完吗？”
“当然。平时都是双倍的。”冲她扬起嘴角。
“双……双倍？！”她眼睛瞪好大。
“嗯。这个俱乐部很晚才会关门，我大概会练到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她掏出手机。
“冰华，你要练四个小时？！”
“嗯。想更努力一些。然后能多为他做点事情。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可是……”
“碧，我真的好高兴。特别是这次能把我带进美日网球赛的赛场上。”碧色的眼睛闪着光华。“他对总教练说我帮了很多忙。甚至给予了我助教的身份，让我能够进入场里。顺利拍摄。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他承认了我。我真的很高兴，我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梦想里。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能够更快一些成长，等到我能帮上忙的那天，他会很高兴的。”
眼前的碧突然皱眉。
“冰华。我觉得……你这么努力……真的……值得吗？”
“碧，这条路是我选的，不论值不值得，我都走了，而且我不能回头。部长现在对我很好不是吗？他没有像对其他女生那样冰冷，对我也很照顾。也许一时一刻，他无法喜欢上我，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发现他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就成功了。这一刻不远了。我一定要赶在高中开始之前，一定要练好网球。这样进了高中，我就有足够的能力，没有任何遗憾的成为他的助力！”
山野碧看着自己的好朋友。
自信的笑。碧色的眼睛闪着无人可以遮蔽的光华。
“那……高中，我也跟你一起当经理好不好？”
看到她努力，自己也想努力一次。
“为了不二？”
摇摇头。
“不是，只是……看到这样的冰华，自己也想努力一次。”心脏砰砰砰的跳。
想要努力一次。
扬起笑。
“好啊。”
“冰华，我也想试着打一下。”
“行啊。这边应该有公用的拍子，你可以试试看。”从包里拿出一个护腕递给她。
她站在对场。
“那我发球了！”
“嗯！”
抛球，击打。
黄绿色的光直射到对场。
眯起眼睛，眼里满是尖锐。
‘冰华，记住。上了场，就要要求自己，绝对胜利！’
球直接从山野碧的耳边擦过。
对场的少女看着身后已经落地的球。
好可怕……
“冰华！我不会打球啊！”
突然想起来。
“啊，抱歉。”轻轻发球过去。
缓缓的，慢慢的。
两个人来回，不求胜利，只为了放松。
她体力好差。
只是打了十分钟。大概是我调动她全场跑的关系，她就撑不住了。
“不，不行了。冰华——让我休息一下~~~”
她把拍子丢到一边。
“没事吧？”
“嗯……还好……好累……”
把她扶起来。
“好好休息。我要开始训练了，你帮我开机器就行了。所有机器的速度再上调十公里！把每个机器发球的间隔改为1.5秒。”
“好吧……”
……
……
说训练到九点一点都不含糊。
整个衣服都被汗透了。几乎是脱力，躺在地上。
“冰华，很累的。不打不好吗？”
笑。
“累，但是值得。我自己也喜欢网球，只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不会那么拼命就是了。”
“那明天呢？”
“继续。你愿意陪我来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抱歉，这很无聊吧？”
摇头。
“完全没有这回事啊！看到冰华那么拼命的训练，连我都想打网球了呢！”
扬起笑。
“我也只是初学没多久，想学找不二。能把部长逼到如此，他也算是出类拔萃，而且不二是整个中学网球界球感最优秀的人。”
“真是的，虽然说手冢君的确有很多人喜欢，但是我还没发现他哪好……”扁扁嘴。“还是不二君比较温柔。”
“碧，只是你没发现而已，部长是个温柔起来不会输给不二的人呐~”脸上难得脸红。
“哪里有啊？不就是那次帮你披衣服嘛，还被手冢的后援团给找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跟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
“噗~”忍不住笑。
“有什么好笑啊？你遇到手冢的时候脸拉的比他还长！”
忍不住笑。
“知道为什么部长不笑吗？”
？？？
“面部神经坏死！”
这人真有意思。
“不是的呐~”晃晃头。“部长的笑，是会勾人的。”
“哈？！”她满脸不信。
“不信就算了，反正你也看不到~”
“你看到了？”
“嗯……部长什么表情我都看到过。”看着天花板的灯。“能比任何人都接近他，能帮到他，能在他心里留下印记，比什么都好。起码比那些给部长告白过结果部长却一点印象都没的女生好多了~”眼波流转。“再说，部长现在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部里离不开我，也说过相信我，更是把他的梦想在他去德国的时候交给我打理。他说他放心。碧，成功的大门就在眼前了。也许全国大赛之前还有些早，但是一旦升上高中，再担任经理的时候，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成功了！”
“可是你已经多久没去逛街了？”
“碧，逛街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这个人，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上天给予我这次的机会已经不容易。我一定要抓住。”
“……真希望你能成功。”
“一定会的！”她扶我站起来。
“明天的训练，肯定会更艰难吧……”眯起眼睛。“我要在最短的时间，成长最多！”
……
幸村一点都不含糊，当天晚上就发来了训练计划。
后面还加了一句——过度训练对身体不好，注意掌握度。
回了个谢谢，然后洗漱睡觉。
明天早晨……不能准点起来了呢……
夜里做梦还梦见部长和不二的比赛，然后一激动，醒了。
看旁边。
05：00a.m.
手机上显示着数字。
想睡是肯定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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