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看……什么？”我顿了一下。“啊，越前上报了？”
“谁让你看他了！！！你看看上面！！”
上面？
立海大附属，绝对没有死角。
“啊！！超级火大啊！！搞得跟青学一定会输掉比赛一样！！！”碧脑袋上都气出青筋了。“你看看，这像什么话！！”她指着报纸的一点，都要把报纸给捏成球了。
“……你在指什么？”
“你看看这一句好不好！！！”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晃的太很我看不到……”
“就这一句啦！那些人太不知道好歹了，好歹你也给那个立海大附属……”我立刻捂住她的嘴。
看报纸不重要，这句话出来我就完了！！
“碧，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别气过去了。”
“你看看这说的！‘明天的比赛只不过是简单的练习，我们的目标是进入全国大赛获取三连冠’。这完全就没把青学放在眼里嘛！！！！”
真田弦一郎啊……你说话还真不给人面子……
“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我踹死他！！”
直接汗就下来了。
“那个……什么。碧。真田弦一郎家里是开剑道馆的，我估计……你比他……还差点……”
“我咬死他！！”
上帝保佑真田在立海大不要打喷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激动了。”先把她的情绪安定下来再说。“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
“心里有数……心里有数有什么用啊！！！问题是——”
“碧！”摇摇头。“我说过我有数了。不要多说。”把报纸收起来。“这些报纸先放我这。”
她一副气不过的表情回去座位。
唉……
我这根本没有发火的理由好不好……
但是……还是要说啊……
下午门口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就算没有发火的理由也要发火！
不然……
‘我不会让任何人给青学的男网造成任何伤害。’
这是我答应他的，我一定要做到。
沉下情绪。
“幸村——”一下子打开门。
“冰华。你来了。”他微笑。
“什么‘你来了’啊！”咬牙切齿ing……“我要被你们气死了好不好！！”
他还一脸无辜？！！
“怎么了？别生气，慢慢说。”
他依然淡定。
“拜托好不好。你也让皇……”呸呸。“真田弦一郎稍微收敛一点好不好！！”我管不了他鬼畜不鬼畜了，吓人不吓人了。
“真田怎么了？”
“我说我好歹不能算与你们交好，也算认识吧。拜托能不能不要让我看到这篇报道？还当青学是练习赛……”翻白眼。“麻烦你作为部长也让真田君好好收敛一点。”坐在垫子上。
有人敲门。
“请进。”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真田，正好，我跟冰华在说到你呢。”
他眼里闪过疑惑。
“有什么事，冰华你直接跟真田说吧。”
“……”我完全无语了！！！
“有什么事吗？”
幸村精市，你真阴！
“麻烦真田君注意一下措辞，给予对手要有足够的尊重。”我不会退缩，我也不能退缩。“我知道王者立海大很强大，但是也请你，就算看在我和幸村交好的面子下，也请口下留情！”
“我说的是事实。”
我被他这句话真的堵得没话说。
幸村是教导我网球的老师，在这方面，我受他的影响比青学网球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多。因为我尊敬他，所以我在受到他教学的时候也潜移默化受到了幸村的想法，也就是立海大的想法的影响。所以才会在橘杏面前说出那种话来。
但是这是我们本校。而且我还在手冢面前做过保证，就算心中再怎么纠结也要以青学为重。
“你说的话本身就不合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站起来与他针尖对麦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我相信真田君你比我清楚的多。你这么正大光明的看不起青学，也有失于你的形象吧！”
“青学除了手冢之外，的确没有足够强的对手。”
“你——”
“冰华！真田，都停下！”
看不过我跟真田即将一触即发的战争，幸村开了口。
“冰华，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幸村的表情严肃起来。
“……记得。”侧目，半天才吐出后面的字。“成王败寇。”他说了许多的话，但是总归是离不开这四个字的。
“你同意吗？”
“……同意。”顿了一下。“我知道真田君该怎么说，真田君想怎么说，是他的自由，从我个人立场上来说，我是无权对真田君说任何一个不字，但是幸村你也别忘了，我的身后，还有青学男网部。他如果这么说我，我认了，你说过，不是别人太强，而是自己太弱，但是我身后还有整个一个部，你让我如何把这口气咽下去？如果我一言不发，别人会觉得青学实在够窝囊，连对立海大的挑衅回都不敢回一句！”碧色的眼睛里满是隐忍和坚定。“我们青学，尊重立海大，把立海大当成很好的对手，不管比赛结果如何，我们都欣然接受。但是也请真田君你，留点口德，不求给予我们同样的尊重，也请给予我们青学起码的尊重！这是一个人的品德问题，也是一个学校部门的整体素质！”
我不会害怕，也不能害怕。我曾经答应过手冢，绝对不允许其他人犯到青学头上来。我不能食言。
“冰华。我知道了。我替真田向你道歉。”
“不必。”碧色的眼睛暗淡下来。“第一，就算是道歉，我也只会接受当事人的道歉。幸村你不算当事人，接受你的道歉没用。第二，我明白立海大护短。我无话可说。第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劝你们最好不要小看青学。会吃亏的。”站起身。拎起包。“两位，告辞！”
“真田。”幸村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说的有点过了呢。”
“……”
“不觉得冰华刚刚很有气势吗？她可是很怕你的呢。”幸村微笑。
“……”
“真田？”看着一直没说话的真田，有点疑惑。
“她是个很认真的人。”
“冰华如果听到你这么说她会很高兴的吧？”幸村好像依旧很高兴的样子。“要不要把冰华挖到我们部当经理呢？”
“……随你喜欢。”真田顿了一下。“她是个很优秀的经理。”
“是啊。”
“从青学挖角过来是很不容易的。”
“是啊。青学里可是有她最在意的那个人在。很困难呢~”
……
晚上
又是一个抽击。
第五组训练完成。
拿着毛巾擦擦汗。
好累……
电话突然响了。
？？？
“晚上好。”
“冰华。”
“……”默了。
“……冰华？”
“部……部长？”瞪大眼睛。然后嘴角扬起笑。“我猜你也该打电话来了。”
“明天是对立海大附属的比赛吧。”
“是啊。”
“大家的情况呢？”
“虽然一开始有点神经紧张，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化压力为动力了。一定可以打一场好的比赛的。请放心。”
“我听大石说了，你最近身体不大好。没事吧？”
“大石多虑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他给我一个星期休假。让他一个人代理整个部的事情，辛苦他了。真的很不容易。”
“不过大石发来邮件说，他不大会做。是不是给你交接带来麻烦了？”
想笑。
“还好。这是我一个人所使用的方法，他不习惯也很正常。没什么。现在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所以部长不用担心，安心养病就好。”
“一切就拜托你了。”
“部长客气了。今天晚上是他们自发的特训时间，我不能去打扰他们。”
“嗯，让他们好好训练吧。”
瞬间，我也没有话说。
“部长，在德国过的怎么样？”
“很好，手臂恢复的很快。赶上全国大赛应该不会有问题。”
“是么……那就好。”
“你回家了吗？”
“不，还没有，我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过一会再回去。”看着手里黄绿色的小球，眯起眼睛。
“注意安全。”
“是。”
互相道别，挂掉电话。
心跳的太快了。
我还是不能接男生的电话，接了之后就会不自觉紧张。
不论是谁都一样。
可是就是这样的我，却喜欢上了男生。
真是戏剧化。
……
星期六
跟动画剧情发展的一样，对立海大附属的那一天下大雨。
本来一大群人都好有积极性，结果这一场雨下的……实在太打击人了……
等了好长时间还没见龙崎教练回来。
结果龙崎教练没等到，等到了不动峰还有……
“立海大……”大石站起身。
真田弦一郎，柳莲二，切原赤也。
本来在整理数据的我也站起来。
那次之后就没有再见过真田弦一郎。但是真田弦一郎那时候也完全没有服软的迹象。现在见到他依然不自觉露出剑拔弩张的表情。
真田喊了离开，可是还有一个人没有离开。
切原赤也。
“很久不见了，青学。”
一个人就跑过来挑衅，真的是很有胆识……不，是不是应该形容为……好战？
我老妈以前说过——一句话能把人说笑，一句话能把人说气，就看怎么说。
所以我断定面前的这孩子从来不会说话——
虽然我早就知道他说话不经过大脑。
“很久不见了，切原君。上次迷路从神奈川迷到东京的事我们始终记忆犹新。”
他毛了。
“风斩你——”
“多日不见难道很想青学的地盘？”
“哼~手冢不在的青学，我看也就不二周助能当个王牌了吧？”
这货比真田弦一郎还没口德。
“你说什么？！”本来已经很不爽的桃城顺了拍子就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还好及时被不二拦着了。可是人家依然没有停下挑衅的行为。从挑衅青学又开始挑衅不动峰。
“比赛中受伤，不就是半调子的行为吗？”
“不管是橘还是手冢，看来都进行了不得了的练习呢。”
这句话一出我必定坐不住。
“切原赤也。”不管别人是什么表情，可是我必定是坐不住。
也没拿伞，就离开亭子，站在雨里，站在他对面。
“什么？”
“非常抱歉，刚刚的话，我没听清，请问，可以麻烦你再说一遍吗？不好意思，我刚刚只听到了我们部长的名字，其他都没有听到，请问可以开一下尊口，再重复一遍吗？”
桃城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桃城武！冷静下来！”
“经理！那个混蛋他……”
“比赛中受伤是自己的问题，只能说基础训练还不够。”看了旁边的桃城一眼。“作为经理也好好管教你们的部员吧。”
“这好像是我们青学的事情，不劳您操心。只是想麻烦您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紧紧抿着唇。
“请说。我洗耳恭听。”
切原赤也低头，然后呆在那。
金色的长发已经被雨淋湿了，有些狼狈，但是依然遮不住的，是与自家部长极其接近的气息。
明明……不是自家部长……明明只是个对手学校的经理……还是个女的……
“请说，我洗耳恭听！”音调高了几度，声音大了几分。
“……”
“切原赤也，我让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为什么不说话！”
与自家部长的气息太像。
“怎么，有胆子说第一遍没胆子说第二遍吗？没看出来啊切原君。原来你是个那么胆小的人。”
“你——”
“请问，我怎么了吗？”
“你别以为部长说……”
“对哦。说起来贵校的幸村部长也在医院里的样子啊，切原君，照你这么说……”
“你闭嘴！”
“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你在说。而我，只是顺着你的话，向下进行合理的推理而已。真正得出结论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我。”嘴角扬起淡淡冷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让我再说一遍？那就请，麻烦您，把你刚刚说部长的那句话再说一遍？抱歉，我不是复读机，不带复读功能。”
一句话把他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看了他已经气到临界，我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
走过他身边，用只能他一个人听到的语气说话。
“你们立海大护短我问不着，但是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关于我们部长的不合适的语言——”扬起冷笑。“我会让你知道。你惹女生生气的后果，有多么可怕。”看他隐忍的表情，幸村应该有特别告诉他不能与我发生冲突。
转身往回走。
“好了，切原君，既然现在还没有比赛，就请别在这戳的那么直，你的身高还不够高，不够当柱子使的。”
潜台词就是——该滚哪滚哪去。别挡在这。
“桃城，冷静点！”半天还没静下来。
“经理，他……”
“切原，你在这干什么？”真田终于出现。“快点归队。”
“啊，现在就回去。刚才正好在打招呼。”
桃城看不过眼，却被真田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的话给堵了回来。
“没有手冢的你们是赢不了的，再说就算手冢在这里，比赛的结果也不可能改变。”
“你们——”
“够了，桃城！”
沉下心来。
“真田弦一郎君。”他停下脚步，回头。
“有两件事想对您说——第一，我们部长不在这里，以我们部长的在与不在来判定我们的实力有失偏颇，部长与你哪个比较厉害，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杆秤，不需要我多说的。”
“还有第二件事——还是那时候说过的话。虽然立海大附属称霸关东大赛已经有十六年的历史，但是——”抬起眼睛直视他。“可别因为看不起我们青学结果还在我们学校这所小沟里翻了船。”微微欠身。“我的话说完了，慢走不送。”
“……”他看了我很久。因为礼仪，我也迫不得已看他。
时间长到桃城冷静下来，我都怀疑会不会变成大眼瞪小眼比赛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多谢提醒。”
说完转身离开。
土黄色的身影渐渐被雨幕掩去。
我脸色发白。
“风斩？”不二看我直接靠在桌子上。有些担心。
“跟真田弦一郎对上……我真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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