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残
冷若汐握着沾满血的水果刀,被刚刚陆御寒隐忍的痛苦缠绕,她愤恨的这种不可控的情绪,握起水果刀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划去。
看着滴落的血,她惨白的笑,只是这笑凄楚哀然。
江司寒来到病房,他着急的的怒骂“冷若汐,你是想死嘛!”
“想死很容易,只是我现在还不想死而已,等到我想死那天,一定不会再医院自残,那样不是浪费公共资源嘛!”
“既然如此,那你这是干嘛!”
“让自己记住疼而已,不然我要死肯定往自己的静脉上割,这样死得快”,她颓靡轻笑道。
旁边的护士长看着她凄美的笑,脸上浮现同情和惋惜,有些感慨,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大,每次都是伤痕累累的被送到医院。
只是这次的坚强决绝的想让人落泪。
看着她神情空洞木讷,一直把玩着水果刀,他试探的劝道:“可以先把水果刀放下吗?这样拿着不小心划伤手。”
她凝视着他害怕的眼神,莞尔憔笑“担心我再来一刀,放心,我没有那么傻”。
“我只是很无聊”。
“那你和御寒,你们……。”
她不耐烦的打断他,嗤笑“没错,是我拿着这把刀刺伤了他,如果不是这只手没有力气,你现在看到的可能是他的尸体。”
他惋惜浅叹“你们明明那么相爱,怎么会走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境地。”
“相爱,这真是个可笑至极的词汇”她似笑非笑的轻蔑的说道。
她闭上眼睛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
他识趣的闭上嘴巴,总不能在人家‘敏感’话题上疯狂试探,那不是招人恨嘛。
……。
夜风微沉,满天星辰,本是星辰静好,却消溶不了人内心地孤寂落寞。
江司寒看着陆御寒揶揄的调笑“三爷,你终于醒来,我以为你要升天了。”
“你很闲”陆御寒面容冷寒嘲讽。
这到不是,我是怕你受不了,来安慰安慰你,可是你怎么那么的不领情,还摆着一张臭脸给我看。
事先声明“我可不差你钱。”
渝泽感觉头痛,江司寒这货压根就不是来安慰的,分明是来刺激。
他不耐的出声“说重点”,他烦躁的揉了揉头有种想把他丢出去,吵得心烦,聒噪。
说到这件事,江司寒有点难以启齿,不知道怎么怎么描述。
他梗着头,悲切“御寒,如果可以的话放手吧!我害怕你把她仅存的生念也给消磨了。”
他抬头看着他,脸上疑惑,询问“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为她处理伤口,她在手腕上割了三刀,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的像水鬼似的,毫无血色,如果不是她的呼吸和微弱的声音,我都以为她死了。”
他难以置信声音微颤抖“她自己割的。”
是,她亲自割的。
你不用在期待,她来看你或者期待着她像以前一样给你送饭,她现在的眼里没有,没有光,没有爱,没有……,所有人类有的感情都没有了,像一弯死水,毫无波澜,唯有……。
看着沉默的江司寒,他隐忍的催促“唯有什么。”
提起你时,眼里的滔天恨意。
“滔天恨意”他苍白的薄唇微翕。
表面的平静无波掩盖不了内心的惊涛骇浪,被子下颤抖的手难以控制。
“我想要知道那天你送她到医院,你又对她做了什么”他严肃郑重的问道。
人尽皆知,她爱你用尽一生的力气,可是你却弃之如履,希望你不要有后悔那天,因为那天……。
陆御寒心尖颤抖,病态沙哑“没什么,那天的场景是他一生的噩梦,他把她送给男人,她的恨在那一刻滋生,犹如熊熊烈火燃烧。”
“她现在的满身伤痕都是拜他所赐,他今天又再一次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难堪,羞辱她,她肯定恨他入骨。”
今天她刺向他的那一刀是真的要杀了他,她眼里没有伤害他的自责、害怕,相反,是疯魔的舔舐着匕首上的血,还有阴鬼的笑。
沉默隐忍的痛苦,让他胸口的伤愈加疼痛,江司寒浅叹,没有办法去评价他们的事,有时候只是实在的看不下去。
最后,无奈“我只希望最近你不要去刺激她,她身上的伤再受到二次发炎,那她身上的疤真的愈合不了。”
“嗯”!
你明天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随便。
夜深人静,他慢慢的踱步来到她的病房外,本想着进去看看她,可是想着她抗拒的,憎恨的眼神,他垂下手。
可是,他似乎转身,去了监控室,看着晕黄灯关下小小的身影,她蜷缩的把头紧紧埋在双臂间。
他把声音调大,“听到了隐忍压抑的声音,透着屏幕穿透人心,悲伤哀嘁,他的心紧紧地揪住成一团,痛彻肺腑。”
多想去把她拥在怀里,可是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是自己残忍极端决绝的把她逼入绝望的深渊。
她抓住旁边的水果刀,掀开袖子,往上面扎去,陆御寒看着她动作,一阵紧寒,瞳孔紧缩,她的就像感觉不到疼痛,轻轻地笑着。
他快步的朝着她的病房跑去,刚做完手术的伤口撕裂开来,白色的纱布上浸湿血液,格外的瘆人。
他一脚踢开房门,怒气腾腾的冲着她吼道“你是疯了吗?”他不顾伤口撕裂的灼热的疼,他捂住她手上的伤。
她看着他紧张慌乱,她使出全部的力气甩开他的手,可是怎么都甩不开,她哂笑,“你这是在这里装什么深情,真是可笑。”
他不顾她的嘲讽,他按了床头的呼叫铃。
她咬牙愤懑“我再说一遍,放开我,别拿你的脏手碰我,真tm的恶心。”
他涩笑,“既然,那么恨我,那你还自残做什么。”
“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自残吧”,她冷漠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在监视我。
别跟我说,你现在眼里的是在对我感到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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